(這一章恐怕會有所爭議,大家看看吧!我覺得吧!既然說出來了,豬腳還是守信為好!有異議的弟兄可以留言,但是千萬不要罵我呀!)


    站在李家的地窖裏,肖天健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地窖裏麵滿滿當當的堆放著成堆的銀餅子,一些銀餅子因為儲存時間過長,已經發黑,說明李家發家已經不是這幾年的事情了。


    單單清點一下這裏麵存放的銀子,就足有六七萬兩,還有數千兩黃金,數不清的銅錢,可見李家著幾代人盤剝了多少錢,以至於一些穿銅錢的繩子都已經腐爛,大坨的銅錢鏽蝕在了一起。


    除了銀錢之外,還有李家的糧庫被打開之後,裏麵囤滿了各種糧食,一些糧食甚至已經發黴生蟲了,李家寧可這些糧食爛在糧倉裏麵,也不肯拿出來賑濟一下流民,清點之後,這些糧食足足達到數千石之多,足夠過萬人吃上幾個月的時間,如此多的糧食,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歎,肖天健看著這些糧食不由得有些發愁,以前他天天再為糧食的問題發愁,生怕稍有懈怠,便會出現斷糧的情況,真真是餓怕了,但是現在一下子這麽多糧食擺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又開始發愁了,如此多的糧食,如果想要運走的話,一輛大車滿打滿算裝三十石糧食,要是全部運走的話,數千石糧食就需要幾百輛大車,如此多的大車,他就沒地方弄去,更何況哪兒找這麽多人呀!如果運不走的話,神馬都是浮雲,對在這兒也隻能幹瞪眼!


    本來肖天健並不願讓李逢田這個老東西死的太舒坦了,但是當李旺津被打死在後門之後,這老東西心知自己一定落不了一個好死,居然一頭撞在了牆上,把自己活活的撞死了,結果讓肖天健連找他算賬的機會都沒有,氣的肖天健直接下令把李逢田的屍體掛在了莊門上麵,讓人好一通鞭屍,最後又剁成碎肉丟給了莊子裏麵的惡狗當了狗糧,這才讓刑天軍上下解了恨。


    因為肖天健事前有約在先,讓兵將們攻入莊子之後可以放縱一天的時間,至於他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肖天健也不食言,在派人監管了糧倉和錢庫之後,其餘的事情便不再多約束手下。


    當然他也沒讓手下去禍害莊子裏麵的佃戶們,在李家莊的佃戶聚集區之中,他設了看守,不許手下兵將去這些佃戶所住區域中禍害這些人,當然對於那些在莊牆上為了賞金玩命抵抗之人,他也不會就此放過,刑天軍控製住了李家莊之後,便立即通過審訊,將這些曾經殺傷過刑天軍的莊丁鄉勇給抓了起來,二話不說便一股腦砍掉了他們的腦袋,在莊門外麵掛了起來,至於那些手上沒沾刑天軍將士的血的莊丁鄉勇,他也不去過分追究他們,直接將他們趕迴各自家中老實呆著。


    而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混亂,刑天軍攻克李家莊之後,並未放太多流民入莊,而是讓他們留在莊外,抽選出一些流民入莊搬運出去了一批糧食,供這些流民食用。


    並且肖天健還信守承諾,凡是這一次給刑天軍幫過忙的流民,每個人都兌現給了他們一旦細糧,而且每個人還賞給了幾百銅錢,可把這幫流民給高興壞了,一大群流民跪在李家莊莊外,不住的給刑天軍磕頭稱謝,這年頭不說有奶便是娘,單是刑天軍將起獲的這些糧食分發給他們這些流民,就足以讓他們感恩戴德了。


    一天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可以做很多事情,雖然肖天健讓這些將士放縱,但是不代表他們便可以肆意搶掠,刑天軍的規矩是繳獲充公,任何人都不得夾帶私藏,這一點還是必須要堅持的,為此一些入軍不久的新兵經不起誘惑,在抄沒李家族人的財物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一些人為了搶奪一些財物,自己倒是打了起來,並且有幾個家夥潛入到了佃戶的家中,試圖禍害女人,肖天健對此可不會心慈手軟,直接拉出了幾個鬧事之人,沒收了他們私藏的財物,將這幾個首惡之人執行了軍法,砍掉了腦袋,其餘從者也各杖以軍棍,找地方關了起來。


    聽著一些院落裏麵女人的嚎哭求饒聲,肖天健強自使自己的心冷硬下來不去過問這些事情,畢竟他的手下恨極了李家的人,這次攻打李家莊不同於上一次攻打範家堡,範家畢竟和他們無怨無仇,所以對於範家的女人,肖天健網開一麵,並未允許手下去禍害她們,但是對於李家來說就不一樣了,刑天軍前前後後有近一二百條人命的仇記在他們李家的身上,所以假如他還做婦人之仁的話,恐怕會引起手下心理的反彈,這世道有這世道的規則,他不可能一切都以後世的道德標準去約束自己和自己的部下。


    所以雖然他看不慣手下行那奸、淫之事,但是卻還是履約放縱手下一天的時間,讓他們發泄一下,畢竟這麽幾百號氣血旺盛年紀的家夥,而且肖天健選兵大多都收的是光棍漢,讓這幫家夥憋久了天知道以後會出什麽事情,反正李家和他們刑天軍也已經算是血海深仇了,肖天健還沒迂腐到會去可憐李家的這些女人。


    別說是這個時代了,即便是後世文明時代,戰爭和強奸永遠都被連在一起,如果他現在去在刑天軍之中,推行什麽女權主義的話,估計既是是用屁股去想,也根本就行不通。


    肖天健盡可能不去多想這件事,隻是下令要這幫人自我約束一點,不要做的太過分就成,省的他們禍害完了這些李家的女人,又去禍害李家莊佃戶們的女子。


    坐在一個收拾幹淨的大廳之中,肖天健聽著莊子裏麵發出的那些各種各樣的聲音,肖天健忽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到這個世上他到底要做什麽?難道他隻是為了生存嗎?現在他手中已經握有了近千人的兵力,可以說已經擁有了立足的根本,但是接下來呢?難道就這樣下去,過這樣靠著四處劫掠的生活嗎?


    接下來他該何去何從呢?肖天健忽然間有一種迷惑,陝西現在已經殘破不堪,而且還是官軍雲集之地,在此長期立足肯定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別說他眼下隻有這麽千把人不到的力量,即便是他的實力再雄厚一些,難道就可以在這裏橫行無忌嗎?


    現如今大明王朝確實無暇來關注他這樣一股新興勢力,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未來他不會成為官軍所重視的敵人。


    僅憑他目前的這點實力,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眼下雖然暫時是陳奇瑜當著五省總督,但是對於從後世穿越來的人,他當然知道陳奇瑜並不能當多久,車廂峽之變陳奇瑜走出了一招臭棋,使得他功虧一簣乃至身敗名裂,未來接替他的可是有名的洪承疇。


    洪承疇是什麽樣的人,可以說後世之人即便是沒怎麽學過曆史,且先不說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漢奸,但是大多數人也都知道這個人的厲害,肖天健還真沒信心,覺得自己現在就能跟這樣一個曆史猛人正麵相抗。


    曆史上各路義軍的實力夠強吧!但是呢?不照樣被這洪承疇追的雞飛狗跳,被打得滿地找牙嗎?甚至連李自成這樣的猛人,不照樣也栽在了他的手中差一點被他幹掉嗎?


    所以說了,肖天健雖然實力發展迅速,但是也沒狂妄到忘乎所以的程度,眼下他這樣的實力,放眼天下恐怕隨便拉出一路義軍,都比他要強的太多,所以他不認為現在自己便可以高枕無憂橫掃天下。


    雖然刑天軍的部眾們在本地杆子中算得上是精悍了,但是畢竟他們成軍時間尚短,根本沒經曆過太多的陣仗的錘煉,想要他們成為無往不利的一支強軍,未來還要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能帶著這些弟兄們在如此亂世闖出一片天地嗎?肖天健獨坐在大廳之中,默默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大哥,飯已經做好了,是不是給你打一份過來?”就在肖天健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鐵頭出現在了大廳門口,對肖天健問道。


    肖天健的思路頓時便被打斷了,於是收起了腦子中這些胡思亂想的念頭,搖頭道:“罷了!我不搞特殊化,還是我自己去吧!閻重喜那幫家夥們呢?各處的哨崗可已經安排好了嗎?”


    “迴稟掌盤子,今日是趙二驢當值,哨崗的安排都歸他負責,我這便去看看!”鐵頭趕緊迴答到。


    刑天軍每日都會安排一個輪值官負責對駐地執勤,今日剛好輪到趙二驢負責此事,雖然上午攻打李家莊的時候趙二驢受了輕傷,但是經過呂榮軒處置之後,趙二驢倒是並無大礙,所以輪值之事還是由他負責,肖天健在率軍攻入莊子之後,便將這件事交代了下去,隻是剛才他滿腦子都在思考未來的去留的問題,所以一時間居然忘了這件事。


    “不用了!你跟我一起去吧!雖然李家莊已經拿下了,但是我們也不可掉以輕心,我親自去查崗吧!”肖天健撫著桌子站了起來,伸手接過鐵頭給他遞過來的一把新腰刀掛在了腰間,白天一戰,他的刀和李旺津交手的時候已經斷了,所以待到清理戰場之後,鐵頭便從所繳獲的兵器中,又為肖天健尋了一把質地不錯的腰刀送了過來。


    肖天健也不帶其他護衛,隻帶了鐵頭一個人,便出了這個臨時休息的宅子,走到了李家莊的街道上,這一塊區域乃是李家族人聚居的宅院區,佃戶們是不可能住在這裏的,從各處宅院之中,不斷的傳出女人的哭啼聲,讓肖天健有些心煩意亂的感覺,而且秩序比較混亂,一些兵卒帶著捉狹的笑容不時的在各戶宅院之中出入,人性的醜陋在這一刻被表現的淋漓盡致,好在這些家夥們還沒有徹底忘乎所以,一看到肖天健便趕緊靠牆讓路,自動立正挺直身體對肖天健撫胸敬禮。


    肖天健也懶得去嗬斥他們,反正是他盛怒之下自己口不擇言,總不能現在去把自己吐出的吐沫給舔迴來吧!何況今日過後,天知道這幫家夥跟著他還能活多長時間,所以稍事讓他們放縱一下,也不見得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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