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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自己一槍落空,對方斬斷了自己的長槍,動作嫻熟的調轉刀刃,照著自己脖子抹來的這把寒光閃閃的馬刀,肖天健頓時被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驚唿一聲,也來不及棄掉斷掉的槍杆抽出腰刀擋這家夥的馬刀了,隻能一閉眼,咬著牙朝著後麵便猛的倒了下去,就覺得鼻子尖一股涼風掃過,那柄鋒利的馬刀便緊貼著他的鼻間掃了過去,而肖天健撲通一聲便躺在了地上,驚得跟著他追過來的鐵頭等人一片驚唿。


    那廝手頭一輕,感覺到了這一刀沒有砍中肖天健,於是暗叫了一聲可惜,但是也不敢撥馬迴來再找肖天健搏命,於是便用力的打馬衝向了石冉等人,要奪路而逃。


    肖天健躺在地上很不雅觀的來了個賴驢打滾,一骨碌便爬了起來,摸摸鼻子,不錯還在,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但是這心髒,卻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想想剛才的兇險,一瞬間他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不待他穩住心神,轉眼間,又有兩個家夥打馬朝他衝了過來,他們看到肖天健長槍已經被前麵那廝砍斷,覺得有了機會,兩人同時打馬朝著肖天健衝了過來,想要趁機討肖天健的便宜。


    肖天健剛爬起來站穩,便看到這倆貨又衝了過來,心中暗罵道:“奶奶的,這下失算了!要被他們這幫熊貨痛打落水狗了!看來今天還真麻煩了!”


    想雖然在想,但是肖天健並不是遇事慌張之人,即便是倉促之間,他還是作出了反應,直接把手中斷槍當標槍使,振臂便朝著迎麵而來的一個家夥擲了出去,然後也不觀察投擲的結果,縱身便朝著一旁的地麵飛撲了出去。


    他的動作非常不好看,甚至可以說狼狽到了極點,可是卻能救命,他飛撲出去之後,一匹馬便從他剛才站的位置直接衝了過去,如果他再慢一點的話,便很可能不是被馬上的那家夥給劈了,便是被馬給撞飛出去了。


    但是他的反擊也不是沒用,斷槍投擲出去之後,還是一下插中一個家夥,把那廝直接便戳到了馬背下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隻剩下一匹空馬狂奔著衝了過去,驚的肖天健又是一個賴驢打滾,好生出了一身毛毛汗。


    氣急敗壞的肖天健有一次爬起來,蹦著便衝向了那個落馬的家夥,斷槍沒了槍頭,自然殺傷力不夠,沒有能刺入這廝的胸膛,但是卻把他戳的岔了氣,疼得他躺在地上捂著胸口直打滾,肖天健蹦過去便是一刀,血箭立即貼著地麵標出老遠,一顆人頭骨碌碌的便滾了出去,再看那廝,已經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他扭頭望去,正好看到最先衝過的那個家夥已經和石冉等人撞上了,石冉等人救主心切,一個個都打馬衝了過來,剛好迎上那廝,但是那廝顯然在馬上作戰的經驗老道許多,一個照麵便將石冉的一個手下給劈下了戰馬,可惜的是他雖然兇悍,卻還是沒能逃過一死的命運,被石冉從另一側斜著一刀劈在了他的左臂上,頓時卸掉了他一條胳膊,疼的他啊的一聲慘叫,緊接著被後麵衝過來的大牛,用一根刺槍一槍便捅在了胸脯上,當即把他通了個對穿,一下便仰翻下了戰馬。


    “好!”肖天健大叫了一聲好!但是最後剩下的一個家夥,卻趁機奪路而逃,照著通往山外的道路上便絕塵而去。


    石冉等人正要撥馬去追,但是肖天健立即叫道:“不要追了!快點迴來!”


    石冉和大牛這才拉住了戰馬,撥馬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剩下的幾個騎馬的家夥,看著前麵隻有一個人逃走,也都失去了繼續衝出去的勇氣,一個個隻得老老實實的下馬,跪在了地上。


    打掃戰場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王天龍的手下一個個抱著頭,被驅趕到了一起,被看押了起來,所有的武器都被收繳,堆放在了一起,歸了肖天健所有。


    王天龍這個時候才迷迷糊糊的蘇醒過來,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他的腦袋疼的厲害,躺在地上掙紮著,呻吟著,但是兩隻手卻被鐵頭用繩子牢牢的綁了起來,根本掙紮不動。


    肖天健喘著氣走到了王天龍麵前,低頭用鄙視的目光看著王天龍,又用腳尖踢了他一腳,冷笑著對他問道:“姓王的!沒想到吧!你人多也沒用!不照樣被老子給幹翻了嗎?你還有何話說?”


    王天龍瞪著眼,如同要噬人一般的死死的盯著肖天健,白眼仁充滿了血絲,惡狠狠的罵道:“姓肖的!你他娘的不道義!居然對老子這麽幹,傳出去咱幹這個的都不會饒了你!你等著瞧!老子饒不了你!快放了老子,老子今天認栽了,這便帶手下走便是!”


    肖天健哈哈大笑了起來,猛的一腳使足了力氣,照著這廝的肚子便是重重的一腳踹了過去,一下把王天龍給踹的彈起老高,疼得他連慘叫都叫不出來,身體立即弓成了蝦米,用腦袋頂著地,眼珠瞪的更大了許多,眼角似乎都要撕裂了一般,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血,接著早晨吃的東西,便一下吐了出來,弄的他滿臉都是汙物,看上去惡心到了極點。


    接著肖天健一彎腰又抓住了這個王天龍的肩膀,愣是把他從地上揪了起來,一個提膝,膝蓋重重的便砸在了這廝的下巴上,隻聽哢吧一聲,這廝便立即仰麵朝天的倒飛了出去,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肖天健還是不肯罷休,接著上去又把他拉起來,掄圓了老拳,照著這廝的臉上便乒乒乓乓的又是一通胖揍。


    幾拳下去,王天龍便徹底老實了,兩隻眼睛迅速的腫脹了起來,幾乎腫成了兩個水蜜、桃一般,差一點就看不到眼睛在什麽地方了,眼神迷離根本無法聚焦,身體搖搖晃晃的癱了下去!兩管鼻血嘩嘩的流了出來,搞得他的胡子上更是一塌糊塗,再也沒一點威風的樣子了。


    周圍的那些肖天健的手下一看,得!又來了!他們掌盤子虐俘還真是有一套,專挑人家老大下手,上一次打沙二寶就讓人開眼了,這一次又輪到了這個王天龍!嘿嘿!這真是揍得過癮!


    “姓王的!這世上做事要憑實力知道嗎?你當我傻嗎?放了你讓你帶人走!你可想明白了,今天可是你他娘的想先對老子下手的!要不是老子提前有所提防的話,恐怕這會兒躺著的就是老子了!你現在都這德行了,居然還敢威脅老子,我看你剛才是不是被老子給敲傻了呀?


    這會兒清醒點了沒?要是還不清醒的話,老子便讓你再清醒一點如何?”肖天健低頭看著王天龍的慘像,大聲的對他罵道。


    周圍那些被俘的家夥們,一個個驚恐萬狀的看著肖天健折磨他們的掌盤子,屁都沒人敢放一個。


    王天龍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幾乎要挪位了,腸子似乎都被踢斷了,這腦袋更是腫得老大,兩隻耳朵裏麵如同開了水陸道場一般,盆呀缽呀罄的叮鈴咚隆的響個不停,這會兒他總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眼下的處境,頓時便軟了下來,鼻涕眼淚都冒了出來,哼哼著斷斷續續的對肖天健說道:“別打了!別打了!求你別打了!我認栽!認栽好了!好……好……肖當家!是我姓王的不對……你大人……大人大量,饒了我……我吧!這些……這些人……我不要了!求……求你放了我一……一個吧!……”


    肖天健卻忽然露出了一臉壞像,低頭對他問道:“我說姓王的!今天老子沒殺夠人!這手頭還癢癢呢!這麽吧,我給你個選擇,要麽讓我殺了你,放了你手底下的弟兄,要麽我便殺光這幫家夥,放了你如何?你琢磨琢磨,我該殺誰呢?”


    王天龍一聽這個,幾乎連想都沒想便叫道:“殺他們!殺他們!他們跟我沒親沒故的,放了我吧!肖當家沒殺夠的話,就殺他們去吧!這……”


    說到這裏,王天龍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頭,自己這麽一說,豈不等於把那些手下全都得罪到了死了嗎?如果肖天健不殺他們,讓這些人活著離開,那即便是他能活著,以後恐怕也沒法再混了呀!光這個名聲他就算是壞到了極點了,以後再想拉杆子結夥,誰還跟他幹呀!


    他猛然間明白過來,自己又掉這姓肖的給他挖的坑裏麵了!於是趕緊閉上了嘴巴,扭頭去朝著手下的那些人張望。


    果不其然,聽到了王天龍這話之後,他那些手下頓時都露出了暴怒之色,紛紛立即開口對著王天龍破口大罵了起來。


    肖天健卻沒興趣再搭理王天龍了,扭過頭看著那些王天龍的手下,對他們說到:“聽聽!聽聽!你們都聽見了吧!這廝可是說了,讓我把你們都殺了!你們他是管不著了!隻要放了他一個就成!既然這樣,我留你們還有什麽用?


    來人呀!把這些人都給我宰了吧!反正他們掌盤子也不要他們!殺了殺了!殺了幹淨!哼哼!省的他們跟著這樣的東西混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他們掌盤子賣了!先把他們中的頭目給我提溜出來!”


    一聽說肖天健要把他們全都殺了,這些人頓時就下尿了,一個個趕緊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亂哄哄的對肖天健叫道:“肖當家饒命呀!別殺咱們呀!求求肖當家大人大量,饒了咱們吧……咱們再也不跟那姓王的王八蛋了!求求……”


    肖天健的手下們聽令之後,一個個心裏麵發寒,心道自己掌盤子還真是會誅心術呀!一下便讓這幫人都對他們掌盤子絕了念想了!但是想想又覺得好笑,同時還佩服肖天健這蠱惑人心的手段,雖然明知道肖天健不會真的要他們殺光這些人,但是一個個還是摩拳擦掌的抄起家夥立即都圍了過來,既然老大要他們配合演戲,那麽他們就要配合的默契一些!一個個露出一副殺人狂的笑容,掂著家夥便朝著這幫人湊了上去,說著便要上去砍殺這些王天龍的手下,更是嚇得這些人一個個慘叫驚唿連連,拚了命的哀求饒命。


    被俘的人之中,有兩個王天龍手下的頭目立即便被指認了出來,然後馬上便被肖天健的手下從人群中提溜了出來,這倆頭目驚慌失措,殺豬一般的慘叫著被拖了出來,接著他們便被丟到了王天龍的身邊,有人上去用繩子便將這兩個人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肖天健這才一抬手,止住了這幫作勢要去砍殺的手下們,揮揮手讓他們先退到一旁,繼續圍住這些人,然後又指著這幫家夥叫道:“都別叫!別叫!閉嘴!聽見沒有?給老子閉嘴!”


    聽到肖天健讓他們閉嘴,這幫人一個個趕緊都閉上了嘴巴,滿臉的哀求之色,巴巴的望著肖天健,生怕肖天健一怒之下,便又要手下的人上來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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