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幽若


    雄霸與房中那豔絕眾生的女子之間的關係在隨著雄霸口中那句言之鑿鑿她是老夫的女兒,而塵埃落定。這結局在君簫染腦海之中反複推敲過之後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對於君簫染來說他一直缺少一個機會而已,他缺少一個時機一個機會接近雄霸,接近百年之前的真相,如今這位神秘女子的出現在誤打誤撞之下恰巧給了君簫染這個機會。因此麵對給自己造成強大壓力的雄霸與破軍,君簫染不懼反喜,有著房中女子那層關係,至少雄霸現今卻是絕對不敢對他與諸葛小生出手。


    雄霸自進入院中雄霸的種種表現可以看出,雄霸口中之言應當並非虛妄。退一步來說即使雄霸有不得不言謊的原因,至少雄霸心中應當有忌憚。


    君簫染雖然是一位武藝超群的武夫,但卻也是可以布局天下謀劃天下的智者!鬼穀傳人這四個字可並非輕描淡寫的四個字,曆代鬼穀傳人但凡出世,沒有那一代是碌碌無為的存在,而是可以攪動天下風雲的絕代霸者。


    昔日洛陽之事可以說君簫染以一人之力將慈航靜齋、流書天闕、小林寺、太上府四聖地之弟子玩弄於鼓掌之中,鋒芒畢露。以至於原本因昔日敗於移花宮宮主邀月之手,故而英明掃地的君簫染再次以不可阻擋之英姿立於當時青年俊傑之林,其光芒風采,再次萬眾矚目於江湖之上,以至於喬峰、慕容複之一流俊傑也不由光芒暗淡。


    而隨後君簫染又在武學造詣之上勝過邀月,以至於君簫染在前往天山之時,其聲名威望在江湖之上一時無兩,青年俊傑之間論其名聲無人可以與之一爭長短。


    即使楚留香以驚豔絕倫的手法勝過了當時最可怕最神秘的女人水母陰姬,其風頭亦被君簫染掩蓋而下。隻不過少有關注這方麵江湖之事的君簫染並非未注意而已。


    房中琴音未歇。君簫染昂首闊步上前,走在諸葛小生麵前,當著雄霸之麵收劍迴鞘,對著眼前這位百年之前就已睥睨天下的絕世人物,開口說道:“房中之人既是雄幫主之人那我與雄幫主之間暫時就不用再妄動幹戈,以至於在下未婚之妻赦天琴箕稍不留神錯手之下對令愛作出什麽非分之事,這可不好?”


    語音落地,原本心神戒備凝視著雄霸與破軍兩位不速之客的諸葛小生頓時忍不住砰然愣住,隨即瞪大眼眸有些不可思議望著說出狂言的君簫染,這個君簫染難道不害怕琴箕姑娘對他出手以殺嗎?竟然如此放肆輕薄。


    雄霸濃眉一挑。身上令人膽寒之氣不禁而出,“曾經威脅老夫的人不少,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成為老夫掌下亡魂。”


    君簫染輕聲一笑,道:“雄幫主武藝之高,普天之下雖言不上第一,但卻也現今的君簫染是敵手!但即使如此君某自信自己雖勝不過雄幫主一招半式但卻也有逃跑之機會,而且現今雄幫主與我都非常清楚,現今已成對峙之局勢,你我都非輕言而可打破。否則以雄幫主在絕龍淵中那般出手幹脆利落的心性早已經取掉在下的性命,又何必聽在下廢言廢語呢?”


    言語落地之後,君簫染又繼續開口道:“在雄幫主麵前君簫染也不用言什麽虛偽之言語!畢竟以雄幫主那百年以來的江湖閱曆絕非君簫染三言兩語可以哄騙!正所謂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既然房中之女既是雄幫主之愛女。那在下就希望雄幫主可以用一席談話而還在下與在下之愛妻之恩情,如何?至於雄幫主因天池十二煞之死而遷怒欲殺在下,等這一襲談話完畢之後,自可再行動手。到時候無論如何你與我之間就也不用言上虧欠與否二字,如何?”


    一番言語落地,在場三人皆是動容。


    諸葛小生是三人之中唯一與君簫染有過交談之人。他知曉君簫染學識淵博,否則在交談之時也不會對於世間諸多之時皆有涉獵一二,可以與他談論個不分伯仲。但他卻絕對也沒有想到在談論之中以聽為主的君簫染竟也是如此雄辯滔滔,分毫不遜色於諸葛亮之流的超一流謀士智者,這令諸葛小生不由大跌眼鏡。


    對於君簫染言語辭令感觸最深的卻並非是諸葛小生而是與諸葛小生對話的雄霸。雖說君簫染剛才占據了不少的優勢,畢竟他的女兒在對手手中,但君簫染卻可以在接二連三的言語之中令他作出不得不如君簫染言語的決斷卻也是雄霸平生以來罕見之存在。


    昔年天下會之中亦是謀臣如雨,除開他自身是謀劃天下的雄主以外身側以還有如文醜醜一樣的絕代謀士,但以文醜醜與君簫染而論卻也難以與之可以比擬。


    且不說兩人在謀略方麵如何如何,就以氣度之上文醜醜卻是萬萬及不上眼前這位年輕氣盛風華正茂的君簫染。


    雄霸麵上沒有半點表情,心中卻也忍不住殺意凜然。他與破軍殺君簫染的原因不同,破軍殺君簫染的原因在於君簫染懷揣著與昔年無名一樣不世的劍道修為,而雄霸殺君簫染的原因卻是在於雄霸那無與倫比的可怕智慧。


    雄霸雖是武者,但他卻非常清楚智慧的可怕。他不懼怕武藝高深莫測的武夫,他也不懼怕可謀劃天下的絕代謀士,他懼怕即使曠世武者又是絕代謀士的人!


    這樣的人才是他這樣圖謀天下霸者的真正對手,而眼前的君簫染顯然也已經進入雄霸心中那份名單。


    雄霸瞧了一眼未有言語的破軍,隨即也不理會,開口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但前提條件之下就是房屋之中那位女子可以救得了我的女兒幽若,否則一切免談。”


    君簫染笑了笑,道:“理應如此,但在這之前你們與我都不許進入房間半步,否則即使赦天琴箕不因為我之緣故,你們若打攪了她,結果導致救人便是殺人也休要怪我們。”


    雄霸沒有言語,轉身就往後退。


    破軍望了君簫染一眼,定了一下,也隨即向後走。


    見兩位對自身頗具威脅的人離開,諸葛小生舒了口氣,隨即也不由有些凝視!因此剛才君簫染與雄霸的言語之中他已經聽出雄霸應當就是他那位日思夜想女子的父親。


    如此強橫不可一世的父親,他又如何與之相處呢?但諸葛小生卻也是一個豁達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對於那位女子的感情隻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那位女子連見都沒有見他,有談何喜歡上呢?


    心中雖有幾分愁緒,卻也並不太過。


    ————


    對於諸葛小生的心思,君簫染何嚐看不出,不過此時安慰卻也是沒有任何必要,因此君簫染並未在諸葛小生身上花費半點心思,不顧忌諸葛小生的阻攔向著雄霸而去。


    院中殘破的石碑甚多,雄霸、君簫染、破軍三人尋了幾塊平整的石碑當做椅子坐了下來。破軍並不言語隻是冷冷凝視著君簫染,眼中閃爍著殺意,君簫染的視線卻並未在破軍身上過多的流連,而是轉向雄霸身上,短暫自我介紹之後,君簫染便隨即步入目的,與雄霸言論百年之時。


    隻不過雄霸卻對君簫染早有防備,對於百年之時卻也閉口不言,不過談及自己的女兒,老謀深算的雄霸卻也開口,因此君簫染知曉到雄霸之女名為幽若,而且與他預料那般無誤。


    雄霸到此本意不過跟蹤他們而已,而後伺機而殺,隻不過在準備行殺戮之事之時卻意外聽見那一道尖叫之聲,因此雄霸停手。


    原因在於雄霸聽出那聲音就是他女兒幽若之聲音。雄霸言辭鑿鑿,君簫染亦不得不信。可以見出雄霸對女兒幽若的愛護之情溢於言表。


    雄霸雖然一直與君簫染言論,卻也在注意房中之事。房中悅耳的琴音未止歇,似又愈加急促之緣故。或許是因為琴音治療起到了作用,因此房中時不時傳出女子喊叫之聲。


    雄霸幾次欲起,若不是君簫染首先對雄霸言明了幽若起初之病況,雄霸很有可能就已經闖進了那件房間,不顧一切見女兒一麵,這讓君簫染對於雄霸不由幾分訝異:這還是百年之前那位極有機會統一天下的絕代雄主嗎?


    也難怪君簫染如此驚異,如此兒女情長,實在難以相信此人可以成就不世之霸業。


    隻不過君簫染卻不明白此時此刻雄霸的心境,若在百年之前雄霸對於女兒幽若即使非常上心,但卻也冷靜理智非凡,絕對不會如現今這樣如此關心之安危。


    但百年之後的雄霸在這個世間卻以生出天地蒼茫,唯獨一人的孤寂之感,因此在得知女兒訊息之時卻會如此牽腸掛肚,牽掛其安危。


    君簫染聰明蓋世,但未經曆過雄霸之事,自然不會明白雄霸此刻之心態!


    兩人言論之時,忽然之間房間之中響起一陣尖銳唿喊之聲,一股雄厚真勁如排山倒海向著房間四周激射而出,刹那之間,堅固非凡的房屋頓時四裂開來。


    同時之間雄霸、君簫染兩人站起身來,向著房間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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