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行行好,可憐可憐我,給一口吃的吧!”。


    粉靨像青蛙似的一下子跳開了,一,猝不及防,突然間被嚇到了,二,這叫花子髒的也太恐怖了。


    “姑娘莫怕……”,袁霄疾步上前,一伸手攬住了粉靨的楊柳腰肢,再一反轉,將她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看來,粉靨真的是被嚇到了,要不然,她怎麽發現不了自己的胸部幾乎要把麵前的袁霄給彈開?


    一旁的張運瞧在眼裏,我家的風流公子真的沒法治了。


    “這位乞丐大哥,請起,請起”,說著話,袁霄不顧叫花子的肮髒,親手將他攙起,“請起身說話”。


    張運搖搖頭,多少年了,我家風流公子取悅女人的套路還是紋絲未改,接下來該掏錢了吧!


    果然,袁霄取下腰間的錢袋,十分慷慨而又瀟灑地拿出一錠,遞給了叫花子,“這是區區五兩銀子,兄弟拿去買碗麵吧!”。


    “好人哪!好人哪!祝願公子和夫人百年好合,大吉大利,”叫花子磕頭如搗蒜,五兩銀子,別說磕幾個頭了,就是把腦瓜子碰碎,也是值得的呀!


    “姑娘受驚了吧!”,辦完正事,袁霄一抱拳衝粉靨,彬彬有禮地道,“在下袁霄,乃吏部侍郎袁衝之子,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乞丐的一句好人,再加上袁霄做作的彬彬有禮,櫃台後的張九流幾乎要笑出眼淚。


    粉靨嫣然一笑,直笑得袁霄目瞪口呆,六神無主,“小女子名喚粉靨,多謝袁公子的援手之德”。


    “粉靨姑娘言重了,濟弱扶貧,乃我輩之職責,何足掛齒”,如果沒有先前的那一幕,張九流真會以為袁霄的作態是真性體現。


    “公子宅心仁厚,胸襟博大,粉靨代天下的窮人們謝謝了”,粉靨也客氣道。


    “不敢當,不敢當,在下鬥膽想請姑娘吃上一杯茶水,交個朋友,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實在抱歉,小女子有要事在身,恐怕要薄了公子的美意,告辭……”。


    “且慢……”,粉靨不為之所動,袁霄有點黔驢技窮,也有點按耐不住性子了,想進行死纏爛打,“難道在下不配與姑娘交個朋友嗎?”。


    “小女子絕無此意,實乃因有要事纏身”。


    “你一小小女流會有何要緊之事?”袁霄的口吻已漸漸隱現他的原始嘴臉,張九流不免為粉靨有些擔心。


    “請公子讓開……”。


    “在下若不讓呢?”。


    “公子……”,張運在一邊喊道。


    袁霄一瞪眼,“你出去……”。


    “請公子讓開……”,粉靨又重複了一遍。


    袁霄依然不讓,不但不讓,反而……突然,他臉色一變,倒退了幾步,“姑娘請,袁霄有眼無珠唐突了姑娘,請恕罪”。


    粉靨收迴陸箏公主欽賜的玉佩,連一眼都沒再看袁霄,便走出了懸壺堂。


    真是該死,這姑娘竟然是公主府的人,其實袁霄早應該明白,即使不曉得粉靨是陸箏公主的人,也應當曉得她是宮裏的人,因為她認識徐宰輔,並且在找尋徐宰輔。


    走出懸壺堂的粉靨,注目著大街上如織的人群,忽然感到一陣陣寒意襲來,眼前人聲越是喧囂她越感覺孤寂。


    昭兒,你還好嗎?她深吸一口氣,想把孤寂排解,不如,不如到東市轉轉,聽說那裏賣小孩的衣物很多樣。


    在仙落樓門前與方領空分手後,沿著圓明湖往西,慕容殤是一路狂奔,狂奔了約七八裏路方才停下,停下來一看,驀然發覺,奔過了頭兒。


    不過,還好,此處離圓明湖飯市區,也隻是多奔出半裏地左右。


    人生就像世間的路一樣,縱橫交錯,摸對了,你很快便能到達頂峰,摸錯了或者是摸彎了,你可能會晚一點到達終點,也可能會一輩子在彎路上徘徊,掙紮。


    就如圓明湖的飯市區,離懸壺堂其實很近很近,出懸壺堂的大門往北,隨便揀一條小巷子,不消半盞茶的功夫就能到。


    根本不需要往東到仙落樓,再往北抵達圓明湖堤岸,接著往西七八裏進行迂迴。


    當然了,這是劇情的需要,因為慕容殤先出發,他如果不在時間跟路途上迂迴曲折的話,後出發的粉靨就沒有機會在圓明湖飯市區與他相遇。


    音信全無,分離兩年,苦苦找尋,卻在一瞬相遇,不知兩人各自都有什麽樣的情懷。


    可惜我寫不出來。


    因為我沒看見……


    因為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就在兩人還差五十步,不,嚴格來說是應該在差四十八步的時候,粉靨卻被漣漪叫轉迴了頭,漣漪也是公主府裏的宮女。


    她是奉了陸箏公主之命招粉靨迴宮的,陸箏公主是怕粉靨說漏嘴,會打草驚蛇。


    哎……我不敢想象啊!陸箏公主一直想融化粉靨冰涼的心,她若是知曉自己無意,卻又不緊要的一句話,讓還僅差四十八步便能見麵的兩人擦肩而過,不得發瘋似的恨死自己?


    不曉得,粉靨會不會恨她,但我卻清楚如果慕容殤知道了,他一定會恨陸箏到牙根疼。


    但,我想勸慕容殤一句,別恨,因為老天爺安排兩個人什麽時候見麵不是在玩弄,不是在隨便,而是要尋求一種結果。


    你今天與王若語失之交臂,不能說你倆無緣,隻能說,你倆兩年前的因,在今天還得不到結果,是再散,是再聚,都沒有一個肯定。


    如此看來,上天的安排的確是不可違,就如老天爺安排褚遇三人吃個小酒,也左拐右拐的,打仙落樓挪到圓明湖,其實說白了,還不是為了等你慕容殤?


    雖說,缺了你慕容殤也能發生事件,但那事件的結果卻不是老天爺想要的。


    韓蓮湖一臉的不好意思與局促不安,當然了,徐憂民那麽大的官,你感謝他,請他吃飯,竟然來這種不入流的飯館子。


    “真……是……對不住了徐……”。


    “叫我徐老哥吧!”,徐憂民笑笑,“韓大夫不要拘謹,請坐下說,坐下說”。


    “是啊!韓大夫,你這怎麽吃著吃著又站了起來呢?”,褚遇也笑道。


    “請徐……老哥”,他指指桌麵上碟碗,“吃用這般酒菜,小老兒心裏不是滋味呀!”。


    “好,那就不吃了”,褚遇飲盡杯中最後一口茶,抹抹嘴,“這裏的酒菜也當真是將就,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去京城首屈一指排名第一的空中樓閣,我曉得,我徐爹最愛吃那的菜,是吧?徐爹?”。


    空中樓閣?韓蓮湖驚啊了一聲,那地方……小老兒還真的請不起。


    “你瞎說什麽?趕緊坐下”,徐憂民訓斥褚遇道,“韓大夫莫聽他的,這就挺好,遇兒快給你師父斟酒”。


    “師父……”,好長時間沒有這般稱唿韓蓮湖,褚遇有點不太習慣了,“我是瞎說的,您千萬別在意,我徐爹他根本就沒去過空中樓閣”。


    咳……韓蓮湖抬起杯,一飲而盡……


    這是第幾杯酒了?狂人在三米開外的另一張桌子旁,獨個坐著,不獨個坐著也沒辦法,因為誰也不願意,跟一個裝束像鬼,形容像乞丐的人挨太近。


    難得酒樓掌櫃不勢力,還有點樂善好施,否則怎麽能容下這麽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影響生意呢?


    他翹著二郎腿,還一個勁兒的晃悠,黑色油靴鞋底擦著地麵,竟然連一絲聲音都不曾發出。


    黑色油靴是練武人常穿的一種鞋子,最大的特點是,鞋底阻力小,光滑,在粗糙的接麵上不易發出聲音,尤其適合一些做夜活,卻又輕功不好的人。


    狂人一邊默默地在心裏計算著韓蓮湖喝酒的杯數,一邊用一隻眼直勾勾盯著褚遇。


    奇怪了,他焉何要注意褚遇?


    這個……,我也不太明白,不如我們把這個問題放置一邊,先看看厲年輪……


    厲年輪?你問厲年輪去哪了?咳,人有三急,他去小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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