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幾人走在迴宿舍的路上,蔣禕禕默不作聲地跟著隊伍走著,一看就是心事重重。


    “禕禕,你怎麽了?自從你見了葉苓後,整個人神色都不太對勁,她到底和你說什麽了?”


    “害,是我不對,我就不該唆使你和我們一起去那裏,倒勾起了你的傷心事了。”見蔣禕禕沒有迴話,宋燕妮便開始自責起來,這捶胸頓足懊悔不已的模樣,倒是讓蔣禕禕忍俊不禁。


    幾人剛到宿舍,徐榮便來了電話,語氣有些焦急地對她說道:“嫂子,老大今天聚餐的時候酒喝多了,站都站不穩了還堅持要上遊戲,說是你在等他,你快幫著勸勸他去休息吧!”


    “師父,你快去休息吧,遊戲明天也可以玩!”蔣禕禕見狀,連忙上遊戲勸道。


    “你是誰?”


    啊?來不及多加思考,一頭霧水的她就被她師父踢出了匹配房間。


    在她把[求邀我]鍵按爛之後,終於,她又再一次進了她師父所在的五黑房間,可她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就又被踢了出去。如此反反複複,縱使對方是一個醉酒的人,縱使她蔣禕禕脾氣再好也有點生氣了。


    這次,趁他還沒來得及踢她出房間的時候大聲質問道,“師父你老是踢我幹嘛?”


    “滾,我在等我徒弟,你不是她!我不和除我徒弟以外的女生打遊戲!”


    說完又把她踢了。


    這是喝了多少酒才醉成這樣?居然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大豬蹄子!


    蔣禕禕切換到微信界麵,撥打了她師父的語音電話。


    “喂?你是……”鈴過三聲後,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醉意。


    “我是蔣……”蔣禕禕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就被周時念打斷了。


    “老婆!”周時念斬釘截鐵地說道,還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仿佛吃到了什麽山珍海味似的。


    “師父,我不是,你別亂叫……”雖然知道她師父的話當不了真,但她還是忍不住小鹿亂撞了起來。


    “老婆我想你了,想聽你叫我老公。”


    “叫……叫什麽叫……”真是不害臊,別以為你喝醉了她就拿你沒辦法,要不是你室友有囑托在先,她早就……


    “師父你快去睡覺!”蔣禕禕軟下嗓子好心好意地哄道。


    “那……你叫聲哥哥。”


    “你……”蔣禕禕一時語塞,這又玩的哪出啊?本來叫哥哥不是什麽難事,可聽她師父這麽說起反而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了。


    “叫聲哥哥我就去睡。”


    “哥……哥哥。”蔣禕禕紅著臉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乖。”周時念如水的眸子裏氤氳著似醉似醒的迷茫,如清晨的露珠般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來。


    “我懷疑周時念在裝醉,想誘騙嫂子叫老公,未果,最後以一聲哥哥收場。”徐榮碰了碰身旁的段嘉利,給了他一個迷人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原來你也這麽覺得啊!”段嘉利泰然一笑,瞥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的周時念,“你說林狗和嫂子那點事兒,要是拍成電視劇起碼得70集起步吧?”


    “70集起步又怎樣?不還是沒有追到手?”徐榮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叫什麽?套路!套路懂不懂?咱們嫂子那樣威武霸氣聰慧過人,豈是用平常手段能追得到手的?”


    “說到這個,包仕斌,你和你女朋友是怎麽好上的?”徐榮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啊?剛上大學的時候喜歡上了中文係的係花,我承認當時是見色起意了,便花了50塊在門衛保安那裏買下了她的電話,誰知那保安陰差陽錯的寫了我現女友的電話,後來兩人慢慢接觸我就喜歡上了她,就在一起了。”包仕斌侃侃而談。


    段嘉利(徐榮)腹誹道:“周時念,你好好學學人家。”


    翌日上午,床上的周時念幽幽轉醒。冬日的午陽帶著暖暖的溫度輕輕的爬過他的肩頭,在他周身鍍上一層暖融融的金色。


    他姿態慵懶地支起身子,神情似夢非夢,他依稀記得昨晚他喝多了,好像和她打了電話,好像還叫了她老婆,思及此,他嘴角微微上勾,挑出一抹優雅而魅惑的弧度,如水的眸子也隨之波光瀲灩。


    “小徒弟,在幹嘛?我想你了。”


    收到信息的那頭,不是蔣禕禕而是正在實驗室做實驗的徐榮。


    他脫下乳膠手套,點開周時念發給他的語音,差點沒當場笑死。周時念大兄弟,都快大中午了,你的酒還沒醒嗎?什麽小徒弟,麻煩睜開你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他是誰!


    “你怎麽不說話啊,是在上課不方便嗎?”


    “我想聽你的聲音了。”


    見他沒有說話,接二連三的語音消息鋪天蓋地地發了過來。明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但徐榮還是忍不住一一點開聽了起來。


    嘔,這師徒倆怎麽天天這麽膩歪?太過分了,連單身狗都殺,殺馬特嗎?


    “大哥,你好好聽聽我是誰?”徐榮無語地說道。


    “小徒弟,你是感冒了嗎?”怎麽聲音聽起來這麽沙啞?周時念有些心疼地問道。


    徐榮無語了。你才感冒了呢!他的聲音明明這麽磁性,你丫的居然說他是感冒了,有沒有點眼力見?


    正要說話,他突然收到了周時念500元的微信轉賬,並附字道:拿去看病。


    徐榮突然靈光一閃,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賺錢商機,他刻意清了清嗓子,拿腔捏調地對他說道,“沒事兒,就是嗓子有點不舒服,咳咳咳……”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立刻收到了周時念的轉賬,一份520元,一份1314元,一份9999元,並附字道:立刻!馬上!去醫院!


    看著這白花花的數字,徐榮兩眼冒著金光,發財了!他發財了啊!


    “弟兄們,走,今天我請客,咱們海底撈走起!”徐榮大袖一揮,頗為豪橫地朝實驗室的幾個哥們兒說道。


    “榮哥威武!”眾人聽了,一致稱好。


    這是一家典型意大利風格的海底撈餐廳,裝修格調舒適宜人,環境也相當不錯,進出的服務員個個都笑意盈盈,讓人賞心悅目。以徐榮為首的幾人被安排在了戶外的露天座位上,微微側目就能看到沿湖的一排排水鳥騰空而起又翩翩而落,浪漫不已。


    觥籌交錯之間,一派其樂融融。就在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是周時念打來的。


    “喂?兄弟,怎麽了?”徐榮接過電話,翹起了二郎腿,並愜意地打了個飽嗝。


    “徐榮,狗東西,把我的錢吐出來!”周時念一臉氣憤地說道。


    “這送出去的錢就像是吐到地上的唾沫,你能把它舔迴來嗎?你能舔迴來我就把錢還給你!”在他麵前秀恩愛還想讓他還錢,不可能!


    “很好,你的份子錢我收三倍。”周時念咬牙切齒地掛斷了電話。


    麵對三倍的份子錢,徐榮乍一聽有些心慌,但仔細一想,他周時念的漫漫追妻路貌似還長著,就不以為然,繼續談笑風生了。


    “兄弟們,都吃好喝好啊,隻要記得幫我在老大麵前多美言幾句就行了!”


    怕還是要怕的,不然他周時念怎麽會是老大對吧?


    與此同時,307女寢的蔣禕禕邊說著邊汲著拖鞋去飲水機旁給自己衝了一杯低脂燕麥。“喂?姐妹,你到哪了?”


    “我到眼影……”倪明玉刷眼影的動作一頓,連忙改口道,“哦不,我是說我到燕櫻路了。”


    “那你幫我看看燕櫻路那個買糖葫蘆的老爺爺今天出攤了嗎?我想吃爆米花了。”蔣禕禕無語地插了會兒腰。


    “我看到了!看到了!今天他那裏的客人特別的多。”倪明玉說完以一個猙獰的麵容迅速塗完了睫毛膏。


    “那他家的大狼狗今天陪他出攤了嗎?”蔣禕禕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碗裏的燕麥,問道。


    “狗?”倪明玉忙不咧跌地點了點頭,仿佛眼前真的有一隻隨老大爺出攤的忠犬一樣,“在的在的。畢竟是形象代言狗嗎?肯定是不能缺席的。”


    “那你讓狗叫一下。”


    “汪!”機智如倪明玉,她立馬有模有樣地對著話筒遠遠地學了一聲狗叫,仿佛她現在是站在狗的對麵一樣。


    “你再說句話。”蔣禕禕不動聲色地笑了,她莫名對倪明玉這種無實物表演突然興趣。


    “喂?”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倪明玉換做一副柔情似水地模樣,嬌滴滴地應了一聲。


    “你再讓狗叫一下。”蔣禕禕麵無表情地說道。


    “汪!”不出所料,倪明玉又現學了一聲狗叫。


    蔣禕禕:“你再說句話。”


    倪明玉:“喂?”


    蔣禕禕:“你再讓羊叫一下!”


    “咩……”倪明玉恍然大悟,連忙捂住了嘴。


    蔣禕禕歎了一口氣,早餐也沒吃重新爬迴床上躺下:“唉,寶貝你長點兒心吧!糖葫蘆攤上不買爆米花。老實交代,你在哪兒,今天聚餐費用我出。”


    “我換身衣服馬上出門兒。”倪明玉見騙不過她,便如實招來。


    聞言,蔣禕禕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抓狂地一把踢開腳邊的玩偶,仿佛那就是倪明玉那張天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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