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愣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你說什麽呐,誰晦氣。”


    他不想承認,我卻是直接拆穿了他,“你中宮犯煞,最近應該噩夢不止吧,招財宮凸顯表示你最近財運不錯,可是一點黑線貫穿你命門,你這財不僅來路不正而且危急到了你的性命,我勸你舍財保命吧。”


    說實話,我僅僅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的情況,這個人明明沒有財運卻財氣滿麵,這財的來路肯定有問題,隻是別人的事我也不好多說。


    “你…你真神了,大師救命啊,你是真的有本事,他們都是騙子,我現在是舍財也沒用啊。”


    卻沒想到,那男人一聽頓時瞪大眼珠就像是看寶貝一樣看著我,說什麽也不讓我走。


    “我救不了你,我隻會看不會治,你找別人吧。”


    我直接甩脫了男人的手,因為我爺爺叮囑過我,在我爸迴來前,隻能算命不能涉及鬼事,而這男人明顯已經被什麽東西纏上了。


    一旁的蘇洛菲有些詫異男人前後的差距,正歪著頭看著我,我向她說了聲抱歉,她連忙說沒事,正在這時那男人又開口了。


    “十萬,隻要你幫我,我就給你十萬。”


    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我下意識的停住身體,毫無疑問我心動了,我爺爺半年前不久又出去辦事了,留給我的生活費隻剩下一千塊不到,我正在想辦法賺錢呢。


    “要不,你再問問?”


    蘇洛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動,指了指後麵的男人,我正好順著她的話說行,男人一見我同意瞬間高興得不行。


    “我可沒說同意,你先把事情給我說說。”


    我稍微打擊了一下對方的熱情,也是打個預防針,男人並沒有介意,而是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開始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男人叫吳平,半個月前他聽說有個同學在做古曼童生意,手底下的佛牌十分靈驗,他那段時間運氣一直不順便忍不住叫同學帶了一個陰牌,花了八千塊,據說這個陰牌是被一位法師加持過的,專門招財,而且隻招橫財。


    “我拿到那塊陰牌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口一指長十分精致的棺材,裏麵放著一個布娃娃,有頭有腳身上還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符文,偏偏棺材裏有股難聞的味道,當時我就覺得有些滲人…”


    朋友告訴他,隻要把這口棺材帶在身上就可以招財,前提是每晚十二點以後必須對著棺材念一段法師教的咒語,並把心中的願望一起告訴它。


    果然他按照朋友說得做之後,每天打牌必定贏錢,短短一個星期他就贏了幾十萬,本來這是好事,可是佩戴這塊陰牌卻有個奇怪的規定,贏來的錢每天必須花掉,不然就有禍事,起初他也照辦,可是隨著錢越贏越多他就有些舍不得了,任誰也不願意隻出不進啊。


    “都怪我,不應該貪心的。”


    說到這裏吳平滿是懼怕,像是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


    原來不甘心贏來的錢老是花掉,他就同一位開商場的老板商量兩人長期合作,老板把店裏的貨物高價賣給他,然後他把每天贏來的錢花銷在這裏,第二天又把貨物以百分之八十的價錢賣給老板,一來二去兩人都是樂得賺錢。


    可就在三天後出事了,吳平老是在夢中夢見一個眼睛留著血的小孩兒指著他說,“你不講信用,你會後悔的。”


    從此開始他每天逢賭必輸,而且居然有一天半夜遇見了那個小孩兒攔在路上,他直接嚇得轉彎撞上了一顆大樹,在醫院裏縫了好幾針,更可怕的是他的生意一落千丈,每晚睡覺總感覺有人在他旁邊對著他吹氣。


    “那你把那口棺材扔了啊,你傻啊?”


    蘇洛菲在旁邊聽得入了迷,忍不住開口。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他媽扔了無數次可是每到第二天早上它必定迴到我的旁邊。”


    “那個狗東西真是太詭異了…我。”


    吳平一聽很是激動忍不住罵了起來,剛說到這裏突然一股氣旋從旁邊升起,我桌麵上的紙張器具飛了一地,就連簡易桌子都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這是……”


    所有人一下愣住了,蘇洛菲更是臉色煞白,我倒是沉思了一下沒有說話,在我的感知中剛才有股氣場攪亂了這裏,看來是吳平的罵聲觸碰了某些禁忌,他的確惹上了不幹淨的東西。


    “是他,一定是那東西…他來找我了,他要我的命。”吳平瞬間衝動了起來,渾身開始顫抖。


    我卻按下他的肩膀,冷冷說道,“這是你自找的,你的命中有小財沒有大財,你強行要橫財那一刻就注定會有不圓滿的結果。”


    所謂橫財必有橫禍,自古以來不義之財並不是那麽容易拿的,必須命格夠硬的人才扛得住,很明顯吳平不是這一類。


    我開始沉思,關於泰國的佛牌風俗我聽爺爺講過,佛牌相當於供奉陰靈,分為正牌和陰牌,由法師用秘法把死者的一部分血肉封入特指的首飾中,因此鬼魂與佛牌之間會達成一種約束關係,鬼魂會間接或者直接幫助佩戴者,佩戴者負責供奉。


    正牌封印的通常是正常死亡的人,對應的能力作用自然要小,陰牌卻不同,他通常用橫死或者枉死的怨鬼封入其中,因此陰牌的效果強烈對應的風險更大。


    如果我沒有猜錯,吳平的那口棺材裏裝的一定是小男孩的屍體,而且這個家夥估計很兇,至於用棺材來裝並不是升官發財的意思,而是因為別的東西根本鎮不住那東西的怨氣。


    對於這些邪事我並不想觸及,但是好不容易有個大生意我也不願意浪費,想了想我直接對吳平說道,“我給你出個主意,一萬塊,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應該問題不大。”


    聽著我的話吳平自然不願意,他本來就不認識什麽大師一類自然想讓我出手,不過我堅持他也沒辦法。


    “你迴去後用紅布把陰牌包裹起來外麵套上保鮮膜封存在冰箱中的製冷層,記住一定要把溫度調到最低,這可以暫時讓裏麵的東西出不來,然後你準備搬家吧。”


    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紅布有避邪的作用,保鮮膜隔絕一切空氣和磁場,再加上冰箱的製冷作用,宛如天然的寒冰地獄,一般的厲鬼絕對出不來。


    聽了我的話吳平半信半疑,在我的再三保證下他才相信了,並且從提款機取了一萬送了過來,摸著厚厚的一萬塊我心裏瞬間踏實不少,直接收攤帶著蘇洛菲來到一家餐館吃了起來。


    餐館裏,蘇洛菲就像個好奇寶寶不停的詢問這些玄奇事,我則一一給她解答,第一次與校花級別的女孩兒待在一起我內心很緊張,更有些不找邊際的想法在其中。


    “那個吳平感覺有東西對著他脖子吹氣這是為什麽?”


    “那是因為人身上有陽氣,靈台和肩膀上有三盞明燈,隻有把人身上的陽氣減弱鬼魂才有更多的機會。”


    聽著我的介紹,蘇洛菲不停點頭,一雙大大的眼睛十分興奮,突然問道,“你還沒幫我看相呐?”


    我仔細盯著蘇洛菲看了兩眼,脫口而出,“你是典型的新月眉,它代表著理智、感情豐富,容易得到愛情,有財運,但你眉宮三分之一處有顆黑痣,表示你生涯中有場變故,而且影響你的家庭事業財運,如果我沒猜錯正是你這次轉校前後發生的變故。”


    “你繼續說!”蘇洛菲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我能感受到她眼裏的震驚,我很享受校花的目光,開始接著往下說,其實我早就觀察過她,今天隻是順便講出來而已。


    “你父母宮處並無對稱且氣色暗淡無光,說明你父母已經離異或正準備離異。”


    話落,一片安靜。


    蘇洛菲由最初的驚訝到突然沉默了下來,她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飯也顧不上吃對我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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