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凡閉目沉思許久,燒光了幾百億腦細胞,最後一臉鄭重的為黑白雙煞命名:


    善之源,林白。


    惡之源,林黑。


    “不錯,我已經掌握了取名的精髓。”林凡點了點頭,十分滿意這兩個名字。


    光看名字就能知道二位的行事作風,實屬難得的精品名字!


    “精髓個p啊!兄弟!”


    林白一口老血噴出,斯文書生的風度全無,努力勸說本尊要善良,方才可成為一個合格優秀的神明。


    林黑則更為直接,咬著牙一臉煞氣,道:“我要……砍了他的狗頭!”


    林白:“我的建議是切他第三條腿,就趁他睡覺的時候動手!”


    林黑:“附議!”


    林白:“嘿嘿嘿……我出思路,你來執行。”


    林凡聽著二人竊竊私語,不禁汗顏。


    本以為從自己體內分出去的善之分身,八成是個具有菩薩心腸的大聖母。


    豈料卻是個嫌激進派不夠激進的黑心保守派。


    張口閉口不是要切他下三路,就是要尋找能毒死神明的毒藥鬧死他!


    “我就這麽壞嗎?”林凡不禁自語。


    畢竟二者都是他神之意誌的體現,本質上就是他自己的一部分。


    “凱恩那老小子是隻害蟲,好幾年沒露麵了不知在謀劃什麽,要敲打敲打。”林白眯著眼自語。


    林凡看出來這家夥的“善”跟尋常意義上的善是兩碼事。


    在他看來,隻要是認為對藍星億萬生靈有益,那就是善。


    至於什麽手段達成這一目標,就別多問,問就見不得光。


    “對現在的我來說,他很強,但遲早有一天,他得死。”林黑一臉興奮的低語。


    他對殺戮最為感興趣,妥妥一個究極無敵的莽夫。


    在他眼中隻要誰是潛在威脅自己,哪怕是本尊他都不放在眼裏,這就是他的“惡”。


    林白湊到林凡身前,壞笑挑眉:“我的建議是擄走不朽之主,帶迴藍星當壓寨夫人,讓太空不死族為我效力,有他們的科技力量加持,藍星試煉者將向銀河征討!”


    “這倒是個好主意。”


    林凡眼前一亮,果然多幾顆腦子,思考效率那也得翻倍。


    他早就對不死族的科技產生了濃厚興趣,因為他們所使用的力量區別於神域世界。


    用來打破神域規則限製再好不過。


    林黑:“嗯,不錯,那機器人送你當老婆。”


    林白:“你老婆才對!”


    林黑:“你老婆。”


    ……


    林凡哭笑不得,這兩家夥就跟孩子似的,不斷複讀機給對方送老婆,吵得他頭都快裂了。


    林凡看了一眼頭頂破洞,沒有著急去找白起老哥,轉而帶著兩個分身出了九十九重洞天。


    原本空蕩蕩的鹹陽城早已換了一副景象。


    數百萬覺醒者沿著林凡的登神路抵達了這裏,在最接近天陽殿的地方朝拜心中真神。


    “夫君!你來了?”


    朝聖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身姿挺拔女子快步上前。


    妞妞剛要擁入林凡懷中,忽然愣神揉了揉眼,一臉懵圈的看著黑白雙煞,納悶自語:“三個……夫君?”


    妞妞臉上的天蠍圖騰消失不見,依舊是嘴角邊掛著兩顆尖牙,但看上去比以前多了幾分柔媚韻味。


    “你老婆。”


    “你老婆。”


    ……


    “他老婆。”


    “嗯,他老婆。”


    兩個分身很快達成共識,幸災樂禍的看向林凡。


    “好了,你們就閉嘴吧……”


    林凡欲哭無淚,如果知道這技能會是如此效果,他寧可一輩子自封法杖技能。


    “永續魔法,實體分身,不可思議!”


    飛雪驚駭萬分,一眼看出了兩具分身的門道。


    這老頭還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這些年憑借一縷執念,死吊著一口氣非要見陳陽一麵。


    可自從林凡跟陳陽鬧掰後,這事兒就一直被擱置了下來。


    “族長啊!你可把我害慘了,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天天打打殺殺的,咱們還是趕緊出元陽世界掙錢去吧!”


    劉二激動的一把撲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述說淒慘生活。


    這些年,林凡多次出入洞天,查看妞妞他們成長近況。


    他們在飛雪老爺子的提點下,確實沒給他丟臉,憑借自身努力逐一征服聖山洞天。


    雖然還沒達到王者級別,但也算是成了能獨當一麵的人物,在元陽試煉者中頗有威名。


    妞妞這妮子不一般,單一戰士職業【天蠍鬥士】既是劣勢,同樣也是她的優勢。


    專注於手中之劍,單刷90重洞天,能與天狼雙子分庭抗禮。


    基本上是吃透了這一戰士職業的精髓。


    而且讓林凡略顯意外的是,妞妞越接近峰頂洞天,反倒就越強勢。


    經常能在廝殺中爆發出超越自身麵板的戰力。


    林凡下意識看向胸膛上的天蠍紋身,此前他還不能明白這是什麽原因所導致。


    可現在已經晉升為混沌神,一目看向頭頂浮空巨島,就已了然。


    一道通體青黑的龐大的身影盤踞在那裏。


    一根綻放寒光的通天尾鉤,垂落下絲縷光華緩緩沒入妞妞體內,使得妞妞氣息愈發強盛。


    顯然是得到了這家夥施下的賜福效果。


    目前林凡暫時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賜福效果。


    不過界麵中確實多了一個【混沌·賜福】權限。


    可由於此地沒有混沌教派,妞妞他們也不是混沌信徒,因此無法選定目標進行賜福。


    “血肉羸弱,覺醒飛升!”


    “神主永恆當世,引領爾等劍指星空!”


    “加入起義軍,鑄就不世傳奇!”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喧嘩,林凡等人放眼看去,一艘戰艦下聚集了大量試煉者。


    朗聲高喊之人正是投向不死族懷抱的大食國王周沐。


    此時的周沐身體閃爍著妖異黑光,身軀幾乎完全被金屬物質覆蓋,唯有一隻獨眼裏帶著狂熱之色。


    神主凱恩展開惡魔大翼,周身籠罩在一片黑色鬥氣,微閉雙目,享受著來自信徒頂禮膜拜。


    自從最後一次與林凡聯手對抗陳陽落敗後,他已徹底轉化為了不死生命體。


    “舍棄苦難,締造永恆。”


    下方不朽之主靜立在地麵,朝著身前試煉者張開雙臂,而她的身前橫亙著一道造型奇異的拱門。


    不斷有遭到洗腦的試煉者踏入其中。


    頃刻間,金屬拱門內的湧出大量黑色物質,這些如同活物一般的金屬逐漸爬滿試煉者全身。


    戰力越是弱小之人,轉變速度就越快,直至徹底變成了一具具永生不死機械生命。


    而一些年老者則被拒之門外,可即便如此,依舊不斷煽動周圍人加入不死族大軍。


    顯而易見,這就是不死族到處捕捉青年試煉者真正用意。


    他們在批量製造毀滅者軍團,亦或是……苦役。


    這些轉化後的試煉者像是收到了指令,源源不斷走向不朽戰艦伸出手觸碰艦體,很快身體如同液體一般融入了其中。


    一張張人臉在艦體上依稀可見,呈或痛苦,或迷茫的詭異表情。


    “他們死了?居然有人能蠢到這個地步?”劉二驚唿道。


    “沒死,但跟死了區別不大。”


    林凡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消失的毀滅者成為了戰艦的一部分,但血條依舊存在,說明還沒有死。


    不過,成為機械生命意味著失去了自我意誌。


    同時也沒有了身為人的欲望,本質上跟死了區別不大。


    “那個家夥……已超凡!”


    凱恩雙目一睜,察覺到了林凡的存在,心底生出殘存的恐懼感讓他驚恐萬分。


    “無法掃描,疑似具有神格的生命體。”不朽之主冰冷說道。


    幾乎同一時間,以不朽之主為首的所有毀滅者,全部轉頭看向了林凡,空洞的眼神中洋溢著冷酷寒光。


    “他們要幹嘛?”


    劉二臉色一震,急忙後退,此前他們跟這些家夥打過照麵,知道這些家夥非常恐怖。


    “好機會,林凡一號,就趁現在幹掉他們,擄走那女人!”林白興奮道。


    “我怎麽就成林凡一號了?”


    林凡聞言恨得直咬牙,林黑也在旁邊煽風點火:“送給林白當老婆。”


    “別看他!”


    凱恩一臉驚駭,死亡的陰影在靈魂深處急速蔓延,他急忙低下了頭喝止毀滅者的舉動。


    因為他知道即便自己徹底覺醒,戰力直逼下位神明,可那男人依舊可以輕易抹除自己!


    “凱恩,不朽之主。”


    林凡神情漠然,一步邁出,妞妞等人震驚當場。


    在沒有使用任何技能的情況下,他的腳下蕩起空間漣漪,就這麽立在了虛空之中。


    “下跪。”


    林凡聲音不大,卻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所有試煉者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戰爭法杖輕輕一揮,無邊無際的元素之力蔓延,一個直徑達數公裏的巨型六芒星凝聚在鹹陽城上空。


    林凡再語:“向我低頭,為我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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