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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散開,讓李笑直接麵對總教官蘭遊。


    寂靜濃到如酒,眾人也是醉了。這是人嗎?是人。身手這麽好?不是一般的人。


    蘭遊看著李笑,突然拍起了手掌,“啪,啪,……”


    生徒、梅山護衛“炸開了鍋”,打破了寂靜,太精彩了,太不可思議了,大家都很驚奇、很激動、很雜亂。


    “他叫什麽?”“好帥的身手。”“他的身法是空中飄嗎?”“他是我們小隊的最強生徒。”……


    梅山護衛第六隊有九十多名隊員,他們看著自己的隊長蘭遊,感覺極其震驚:我們的隊長是聚力後期勇士,他竟然捉不住那個孩子。


    總教官蘭遊有些羞愧,又有些佩服。他明白,第一次被李笑避了過去,可以認為是他太大意了。那麽,第二次、第三次呢?第二次出手,他認為自己百分之百可以抓住李笑,然而沒有。第三次出手,更是讓他“大跌眼鏡”。


    幸好他沒有戴眼鏡,不然眼鏡片就得換新的了。


    第二旗第二小隊裏有這麽厲害的生徒,護衛六隊的護衛隊蘭遊長很高興。他急速衝向第二小隊的剩餘生徒,真是如同狼入羊群一般。


    入了羊群的狼會把所有的羊都咬死,不留活口。


    這位護衛隊長左勾拳、右勾拳、直拳、後手拳、左踢腿、右踢腿、掃腿……三下五除二、幹淨利索地把十一個人全部打倒了。


    十一名生徒先後被護衛隊長打倒在地,小鐵摔了一個“狗啃泥”,麵上滿是灰塵;伍小澤也摔倒在地,裙子被徹底弄髒了。


    蘭遊邊走邊打,在把十一個人全部撂倒後,向李笑近身,探出雙手,一招“雙龍搶珠”,想要擒拿李笑。


    李笑早有準備,搶先後退,讓蘭遊的一抓成了空。


    一抓落空,二抓又起。李笑爆退,直到自己的後背抵上了中院的院牆。


    “小子,哪裏逃?看我的‘神龍爪’。”


    “神龍爪”的速度極快、極其剛猛,李笑隻得雙掌向上,堪堪抵上了兩隻手爪。


    蘭遊的兩隻手爪和李笑的兩個手掌相交,發出了清脆的嘟嘟兩聲。


    二人快速地後退,都對對方產生了警惕之心。蘭遊不明白自己的手爪為什麽會被李笑抵住,自己苦練三十年的“神龍爪”,竟然沒有捉住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李笑用一雙手掌硬抵住了總教官的“神龍爪”,他的兩個手掌火辣辣地疼痛,暫時失去了知覺。


    穩住身形後,李笑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喘著氣,虛推著雙手,向總教官道:“不來了,不來了。我尿急,要去上廁所。”


    蘭遊愣了一下,找到了“台階”一般,道:“快去快迴。”


    蘭遊看了看自己的生徒,大聲道:“其他人繼續搏鬥。”


    李笑垂著雙手,快步逃走,經過中院之東,他聽到了一句感歎:“快來看啊,梅〇真是一個硬骨頭。”


    李笑見中院之東的空地上躺滿了生徒,隻有一個健壯的少年還沒有倒下,他直接承受著第一旗的一個總教官的攻擊,或拳掌、或膝腳,兀自站立不倒。


    第一旗的這個硬骨頭是一個近二十歲的小夥子,名叫梅〇,是梅山山莊莊主的侄子。


    梅〇的臉上有很多紅色的胎記,這些胎記不是很好看,卻增加了暴戾的氣勢。


    此時,他被那個總教官抓住了,頭著地、腳朝天,宛然一個“倒栽蔥”。


    然後,“蔥”倒了。


    梅〇翻身而起,怒喝一聲“呔”,“再來啊,別走,再來啊。”


    那個總教官咧了咧嘴,搖了搖頭:這小子太好鬥、太好戰了。


    李笑暗歎:我打不贏就跑,這個梅什麽的生徒真硬氣。


    第一旗裏戰敗了的幾個生徒伏地哀嚎,可見受了大傷。


    相比第一旗來說,第二旗這邊還好,沒有人受到大的傷害,隻有幾個人在咬牙忍痛,大部分生徒都沒有一點事兒。


    ###


    李笑躲在茅房裏,心情沮喪到了極點,怎麽與想象中的不一樣:我自帶金手指,難道不是“戰不勝、攻無不克”的主角嗎?我有宣叔叔送我的“新手大禮包”,真要把我逼急了,我就拆開“新手大禮包”,穿上裝備好後,我就可以虐死你們。


    廁所裏的氣味太重了,李笑不得不從廁所裏走出來。


    此時,太陽已經偏西,兩個旗的生徒已經解散了。


    廁所旁一左一右地站立著兩個人:小鐵和伍小澤。


    李笑看了看伍小澤,心道:一個女孩子等在男廁所前,意欲何為?


    小鐵道:“鐵師兄,我們去吃飯吧?飯後要去中廳學習‘鳥獸語’。”


    俗話說: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鳥獸語,分為鳥語、獸語、魚語和蟲語等。鳥獸語是大宣國最高深莫測的語言,是所有學堂、書院必須開設的課程。


    開學的第一天夜裏就學習“鳥獸語”,這讓李笑感覺學習的節奏好快。


    晚飯後,兩個旗的生徒被集中在中廳內,學習“鳥獸語”。


    中廳裏擠滿了生徒,中廳的主席台上有三位鳥獸語教授,他們分別是鳥語教授、獸語教授和魚蟲語教授。


    鳥語教授率先進行課前教育:“……鳥獸語是一門學問,也是一門技術。如果你們學會了鳥語,你們就能與鳥類交談,……”


    李笑同宿舍的謝雀,接話道:“教授,你說的不對,我會雀語,怎麽不能與麻雀交談。”


    “呃?有些人,即使學會了鳥獸語,也不知道那些鳥獸究竟在叫些什麽。”


    “如此這般,為什麽還要學習鳥獸語呢?”


    “為了更好地與鳥獸進行jiao流。”鳥語教授答道。


    謝雀又準備接話。


    鳥語教授道:“學習鳥獸語是極其重要的,凡是能夠操縱鳥獸魚蟲進行戰鬥的煉氣修士,都會很多種鳥獸語。”


    去你的七八門外語。李笑感覺“亞曆山大”。


    “鳥語很簡單,我先以解鳥的語言給大家舉例子,如‘嘰、嘰咕、嘰裏咕、嘰裏咕嚕’,意思就是‘你、你好、你不好、你不好啊’。‘嚶、嚶嗚、嚶嚶嗚嗚’,這是解鳥唿朋引伴的語言。”


    “嚶、嚶嗚、嚶嚶嗚嗚”是什麽意思?估計是在談戀愛,李笑自行腦補著。


    聽著鳥語教授發出的鳥語,李笑的頭皮直麻。我好好一個人,幹嘛要學習鳥語?


    “大家跟我來念幾遍。‘嘰、嘰咕、嘰裏咕、嘰裏咕嚕’,‘嚶、嚶嗚、嚶嚶嗚嗚’。”


    九十多名生徒跟著念了幾遍,不知所雲。


    第一旗的梅〇怒道:“這是什麽鳥語,這麽難學。根本不知道在嘰咕個什麽。”


    夜色已深,亥時人定。


    寢房一間寢室內,住了六個人,他們都很疲倦,昏昏欲睡。


    然而,蚊蟲嗡嗡。嗡嗡聲來自蚊子翅膀的振動。


    伍小澤怒道:“有蚊子。”


    小鐵長得胖,皮膚分泌物招蚊子,瞌睡中,他含糊地道:“屋裏的蚊子好多啊。我被蚊子咬了好多口。”


    “秋天的蚊子最毒了,隻要你的臉被蚊子吻了,就會出現一個大毒包。”伍小澤擔心地道。


    李笑沒有說話,有一個女孩子睡在旁邊,他感覺很別扭。


    小鐵道:“被蚊子吻,也沒什麽。反正我的臉皮厚。”


    小鐵說的話比較有內涵,李笑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小鐵,你知道嗎?叮人的蚊子都是母蚊子,它們喜歡臉皮厚的男人。嗬嗬……”


    李笑說的話一點也不好笑,隻有他一個人在“嗬嗬”。


    伍小澤道:“最討厭蚊子在我耳邊嗡嗡叫,要咬就咬唄,別出聲就好。”


    李笑聽見伍小澤說的話,有些搞笑,心道:今天隻學了幾句鳥語,沒有學習蟲語,不知道蚊子在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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