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一位使用冰遁的血繼限界忍者,他的身上,正好有黑絕想要的能力,但眼下,他還需要白活著,作為控製再不斬的棋子。


    至於猿飛赤花那邊,隻要她不殺掉桃地再不斬,那就沒有任何問題,再不斬再怎麽說也是忍刀七人眾,還不至於那麽容易死掉。


    沒有再猶豫,黑絕潛入了地下。


    根據他的感知,很快,他潛入到了白的附近。


    抬頭望去,視線中,一個帶著麵具的雪白少年正潛伏在一棵樹上,看起來正在暗中觀察再不斬那邊的情況,隨時準備出手營救。


    眼下,正是出手的好時機。


    不過,他並不準備立即出手,畢竟他的目的是控製白,而不是殺了白。


    控製白之後,他就會以此要挾再不斬,替他迴到霧隱村找到水影,當著宇智波帶土的麵,揭穿他的身份。


    當然,到了霧隱村,這事是私下進行,隻讓帶土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他不會讓再不斬廣而告之,讓這個信息擴散出去。


    而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帶土留下足夠的想象空間。


    身為潛在的敵對之人,我當你麵揭穿你最大的秘密,卻又不把這些秘密告訴被你影響的其他人,你猜我要幹什麽?


    隻有當一個人無法理解對方的舉動時,才會真正露出破綻。


    畢竟,猶豫就會敗北。


    至於宇智波帶土到底會怎麽想,那他就管不著了。


    想了想,黑絕抬起手,結了個變身術的印。


    既然目標是宇智波帶土,那麽他就要做好棋子的記憶被探查的準備,因此,在動手之前,他依然需要變身。


    他需要變成一個在忍界中既有名聲,又有實力的家夥,這樣才能真正影響到宇智波帶土的判斷。


    而這個人,他也早就想好了。


    很快,黑絕腦中浮現出一道人影。


    旋即,他露出一絲笑容。


    “忍法·變身術!”


    他迅速凝聚查克拉,嘭的一聲後,一位繃帶纏住右眼,拄著拐杖的蒼老男人出現在地下。


    號稱忍之暗的團藏,一個前一天還派人來暗殺他的男人!


    不過……


    想殺他?


    那可真是想多了。


    我黑絕做事的原則是什麽?


    當你還覺得我人畜無害的時候,其實我已經在你的背後等你了!


    而也是巧,我需要一個人來背鍋的時候,你出現在我視野中了,那沒辦法,那這個鍋就隻能你背了!


    你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老狐狸,就給我和宇智波帶土一起去虛空中鬥智鬥勇吧!


    一切準備妥當,變成團藏的黑絕特意挑了個顯眼的位置,緩緩浮出了地麵。


    而白顯然不是白癡,在黑絕浮出地麵的一瞬間,他就發現了地麵上的異動,瞬間警戒起來!


    “你是什麽人?”白冷聲問道。


    旋即,他的袖口中,幾根銀針滑落,順勢落在手裏。


    “我嗎?”


    黑絕雙手拄拐,淡淡道:“你聽好了,我的名字是誌村團藏,乃是木葉的根。”


    白警戒道:“誌村團藏?……傳說中木葉的忍之暗麽,你到這裏有何貴幹?”


    “哦?想不到偌大的霧隱竟也能知曉我的名號?”黑絕揶揄道。


    沒理會黑絕的揶揄,白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黑絕將手伸向右眼的眼罩,不急不緩道:“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來此地,是想來借個東西的。”


    “什麽東西?”


    “這東西……就是你啊,白。”


    說著,黑絕掀開自己右眼的眼罩。


    那是一隻三勾玉寫輪眼!


    “什麽!?”


    白頓時大驚。


    不是震驚對方點名要自己,也不是震驚對方為什麽會知曉自己的名字。


    而是震驚,他為什麽也有寫輪眼!


    寫輪眼,不是隻有宇智波一族才能夠使用的血繼限界嗎?


    除此之外,不就那邊的拷貝忍者卡卡西才有嗎?


    可這個團藏,明明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為什麽也有?


    開什麽玩笑,這是什麽比較流行的做法嗎?


    木葉的人,該不會人手一隻寫輪眼吧?


    這究竟是個什麽村子啊?


    白沒敢猶豫,既然對方亮出了寫輪眼,那就代表著,對方要開戰了!


    “看招!”


    白迅速甩手,將手中的數根銀針同時射向“團藏”,但“團藏”顯然不是一般的忍者,他隻是略微移動了下身子,很輕鬆的就將銀針全部躲開了。


    與此同時,“團藏”也並不示弱,他雙手結印,看起來正要釋放什麽忍術!


    “這印……是風遁忍術!”


    白加快腳步,連忙使用銀針射向團藏的手,他不能讓風遁的忍術釋放出來!


    嗖!


    當啷!


    銀針射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如白所料,團藏並沒有放出忍術,他放棄了結印,選擇了先躲開銀針的攻擊。


    不過就在白準備展開下一次攻擊之前,“團藏”先說話了。


    “白啊,你為何不用忍術攻擊呢?”


    白沒有迴答。


    但“團藏”似乎猜到了白的想法,麵露嗤笑道:“我猜,是沒有水吧,你的術,沒有水便無法釋放,因此,你無法打到我。”


    “認輸吧,白,成為我的東西吧。”


    “哼,老家夥,少瞧不起人了!”


    白冷哼一聲,旋即迅速結印道:“秘術!水遁·千殺水翔!”


    話音剛落,無數水之荊棘憑空而現,眨眼間便刺向了“團藏”的身子!


    “什麽?”


    “團藏”一驚,但他要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白看向被水刺穿的“團藏”,話語中滿是自信:“你上當了團藏,對付你這樣的家夥,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但話音剛落,他瞳孔驟縮!


    眼前,被水之荊棘刺中的人影漸漸散開,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接著,白的後方,一道冷酷而又危險的聲音傳來。


    “上當的是你啊,白,你的注意力被我的分身吸引了呢。”


    “……!”


    白迅速反應過來,連忙準備用銀針刺向後方,但突然,一股無力感從身體中襲來,他身子一顫,癱軟在地上。


    “怎、怎麽迴事?”白用力掙紮,但卻動彈不得。


    “放棄吧,我已經射進去了。”


    黑絕笑了笑:“你以為,我沒有察覺到這片空氣中存在的霧氣嗎?霧氣本身就是極其微小的水滴,當霧氣冷凝,便會再次化為水滴,而你的冰屬性查克拉,正好能做到這些,因此,你的水遁秘術才得以釋放,我說的沒錯吧。”


    “可……可惡,你對我……做了什麽?”


    “這是……”黑絕頓了頓道:“這是我獨家的詛咒之術,隻要我不主動停止施術,你的查克拉就會永遠受到我的控製,因此現在,你的命,已是我的了。”


    當然了,這是他瞎說的。


    畢竟他不能把陰陽遁黑棒的事情泄露出去。


    剛剛,不管是露出寫輪眼還是裝作中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分身上,而真正的他,已經使用蜉蝣之術躲在了白後方的地下。


    隻要白露出破綻,他就會把剛剛製作好的陰陽遁黑棒射進白身體中的穴道,以此來控製白的查克拉。


    不過那東西,與其說是黑棒,不如說是黑針比較準確就是了。


    本來,他應該用又粗又長的陰陽遁黑棒,控製查克拉的效果會好一些。


    但還是老問題,他的實力不行,黑棒製造不出來。


    再說實力要是行,直接上去就幹了,還搞這些小動作幹嘛?


    因此,他隻能退而求其次,盡可能的壓縮黑棒的體積,將其變成了幾根又細又短的陰陽遁黑針。


    雖然效果不會特別理想,但隻要插進關鍵的穴位,便也能起到與黑棒同樣的效果。


    而細小的黑針也帶來了一個好處,那就是極其隱蔽。


    因此他稱這是詛咒之術,也不會有人發現這東西的本質。


    至於在別人眼中,這種詛咒之術到底是什麽原理,那就讓別人自己猜去吧。


    愛怎麽猜怎麽猜。


    反正施術者是團藏,與他黑絕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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