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禍至福生運,真就如此的逆天?


    中原牧將要得到的機緣,又是什麽?


    真是那無人可進的二品?


    不應該……


    思忖良久,我覺得,這個機緣,肯定不是直接越過三品,踏入無人能進的二品。


    真要如此的話,未免過於匪夷所思了。


    一位牧主境的四品,越過一個大層次?


    這怎麽可能呢?


    可如果不是,那麽中原牧從蕭氏那邊得到的通祖寶籙,又想要從萬年吉壤那邊,得到另外一本的通祖寶籙,又是為了什麽?


    我有些想不明白。


    看來,要想弄明白一切,真就隻能去萬年吉壤一趟了。


    繼續順著線索看下去。


    其實,除了中原牧,還有江南牧也可以解決。


    如果滅了江南牧,得到了其手中的江南生靈柱,我再去對付中原牧的勝算定會大上幾分。


    然而,江南牧自從上迴被救走之後,我就無法感知到他了,他的何去何從,我也不清楚。


    這蘇門雨林的西南牧應該是知曉的,可看他那老好人的樣子,想來,我就算問了,他也不會迴答。


    所幸,就先不去追殺江南牧了,直接跟這擁有小乘禍至福生運的中原牧掰掰手腕!


    這中原牧才是最關鍵的,殺了他,江南牧也活不了多久!


    另外,我還有一個野心。


    中原牧身上的中原生靈柱,被稱為五大特殊生靈柱之首,我如果拿走了江南生靈柱,就無法擁有這中原生靈柱了。


    我想要的……是當年父親擁有過的生靈柱,是這五大特殊生靈柱之首!


    心中盤算了一下後,我即刻啟程,前往羅布泊!


    手中攥著萬年吉壤的請柬,我內心是有些激動的。


    這最為神秘的士族之地,到底長了個什麽樣,我很好奇。


    當然,還有那個女人,錦繡!


    也不知道,錦繡近來可好,在不在萬年吉壤當中……


    懷揣著這些情緒,我用最快的速度,抵達了詭異莫測的羅布泊。


    還沒有抵達羅布泊無人區,我就已經置身於茫茫沙漠當中。


    此地,可算是兇名赫赫,比之全教所在的哀牢山核心之地,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若越至上空,俯瞰而下,可以看見,羅布泊就像是一隻惡魔的耳朵,遠遠觀之,便是不寒而栗。


    三張請柬,頭兩張請柬的邀請,以及所發生過的事,讓我此刻,麵對這士族當中最神秘,最強大的萬年吉壤,行動更為的謹慎了許多。


    此行,能否全身而退,是個未知數,能否得到中原牧的線索,也是一個未知數。


    之所以敢來,倒不是我的膽子大,而是我已經沒有其餘的辦法,能夠知曉中原牧的位置了。


    最後的希望,隻剩這萬年吉壤。


    另外,還有先前西南牧所言的那些。


    他說過,我是中原牧那禍至福生運的最後一截,既如此,我總不該隕滅在萬年吉壤的手中吧?


    真要按照西南牧所說的那些,我就算要遭重,也得是在中原牧的手中。


    邊思索著,我便已經進入到了羅布泊的無人區。


    踏入其中之後,還是老辦法,自己不亂走,亂尋找,等待著萬年吉壤的人主動來迎接我。


    無論是全教,還是蕭氏,隻要我按照他們給我的請柬信息,來到了他們的位置,他們都會有人來迎接,總不至於,這萬年吉壤特殊。


    沙漠地,炎熱幹燥,縱然是修玄士,長久待著,也不免感受到口幹舌燥,好在,我並沒有深入這兇險之地,就算我沒有攜帶水源,也能輕鬆找到水資源。


    就這樣,我於沙漠,待了至少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的時間,可把我累的不輕。


    修玄士不會受到太多的環境幹擾,但修玄士也是人,也想要安穩的環境啊,在這惡劣的天氣之下,就算我不會受到什麽影響,也心情煩躁。


    “這萬年吉壤如此大牌?給我請柬,也沒有具體的位置,難不成不出來接我,就讓我幹找?”


    我內心尋思著。


    要說,萬年吉壤發現不了我,那便是純屬扯淡的。


    我並沒有隱藏自身的氣息,以萬年吉壤的能耐,在他們自己的地盤當中,不難發現我的氣息。


    可為什麽讓我在這炎熱之地,苦等半個月?


    莫非是這萬年吉壤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還真有這個可能,萬年吉壤的人,可比蕭氏都要孤傲,都要高高在上……


    而這會,難就難在,萬年吉壤就算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我也無可奈何。


    總不能,耍性子,直接溜了吧?


    我可以不去萬年吉壤,但我不能不去找中原牧啊。


    平白給這中原牧更多得到機緣的時間,那麽無異於增加我自身的危險。


    好在,又過了五日,我來到這羅布泊附近足有二十天的時間之後,迎來了萬年吉壤的人。


    是熟人,也是當初給我送請柬的,太史光明親傳弟子,太史卿!


    “陳啟兄弟!大駕光臨,讓你久等了!!”


    太史卿看見我後,熱情的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我則臉色冷了下來,雖然我不會做直接撕破臉的幼稚事,但自然也要表達一些我的不滿,否則,真讓萬年吉壤覺得我好欺負了。


    我語氣不好的說道:“太史兄,也知道讓我久等了,這請柬可是你們萬年吉壤給的,邀請我之事,也是你們萬年吉壤主動的,我在這炎炎之下,足足待了二十日,我不相信,你們萬年吉壤不知道我來了,可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罪過,罪過,這確實是我們的錯,陳啟兄弟責罵的是,責罵的是極。”


    太史卿直接認錯道。


    “來你們萬年吉壤之前,我去了全教之地,也去了蕭氏桃花之地,可沒有一次,受此冷落,我估摸著,此番來你們吉壤地,也沒有什麽好事,就這樣吧,你們那裏,我不去了!這非是我陳啟沒有禮貌,而是你們萬年吉壤也太裝了。”


    說著,我佯裝生氣,直接將他們給我的請柬,給撕碎!


    同時,做出一副轉身要走的模樣。


    “誒!陳兄!陳兄!你聽我解釋!有話好好說,來都來了,怎麽還要走呢?你要不舒服,罵我幾句可以,但千萬不能走啊!”


    太史卿馬上攔住我。


    我自然也不是真想要走,真要走,就不會廢話,早就離開了。


    我借坡下驢,冷冷說道:“我倒要聽聽,到底是個什麽緣由。”


    “嘿嘿,陳兄啊,你的脾氣還是那麽強勢。”


    太史卿笑了笑,接著對我說道:“這幾日,我族內出現了一些變故,忙於處理族內的事,同時也不好意思,讓陳兄看見我們族內一些亂象,這才稍微遲到了一些日子出來迎接陳兄。”


    太史卿說完,我眉頭一動。


    “那我倒是來的不巧了。”


    我出聲道。


    “也不是不巧,就是都趕上了,當初我們給陳啟兄弟請柬的時候,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麽一件事。”


    太史卿出聲,接著歎道:“多事之秋啊,如今這天下士族,真可謂是多事之秋,什麽都會發生。”


    麵對其這句話,我的臉色再次一動,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想要暗示些什麽。


    緊接著,我出聲道道:“你剛剛說的變故,是什麽變故?”


    “也不是很大的變故,所幸都解決好了,族內一片安寧祥和,才好迎接陳啟兄弟,這尊大佛,這位比天還要大的客人。”


    太史卿含糊其辭。


    我看得出來,他是不想跟我說萬年吉壤到底出現了什麽變故。


    這也正常,這或許,涉及到了萬年吉壤士族內的大秘密。


    不過,有意思的是,既然不願意跟我明言,為什麽還要提及這個?


    胡亂編造一些,其餘的謊言,來解釋為什麽讓我待在此地二十日之久,不也行嗎?


    當然,或許是這太史卿還不夠老練,想不到這麽多,我稍微留意了一個心眼之後,便也沒有糾結這些,而是道:“好了,走吧,去你們的吉壤地看看,也讓我見識見識,無論是來曆,還是實力,亦或者是位置,都在士族當中,屬於最神秘的萬年吉壤,其大本營到底是個什麽光景。”


    “請,陳兄。”


    太史卿點了點頭,接著,便騰空而起,為我領路。


    穿行在這羅布泊無人區,我隻感受到一股毫無生機的死寂之感。


    這裏,確實是很神秘,很好的藏身之所,可萬年吉壤的人,真能在這鳥不拉屎的沙漠當中,當做大本營嗎?


    就算全教的所在之處,雖也是杳無人煙,但至少還有生機啊……


    在我疑惑之下,很快,我突然看見遠處,有一片綠洲。


    “綠洲水源……莫非你們萬年吉壤所在的位置,就是前麵這綠洲當中?”


    我不由說道。


    可這個時候,太史卿笑了笑,說:“陳兄,你應該聽說過海市蜃樓一詞,你所見到的,其實是海市蜃樓!”


    聞言,我愣住了。


    還真別說,方才隻是眼睛看,並沒有去感受前方綠洲的氣息,這會,太史卿一說,我調動感知之後,果然發現,前方的綠洲之處,其所散發的氣息,依然是沙漠地。


    我沒有多說什麽,繼續跟著太史卿走。


    我們從中午,一直趕路到了星夜降臨,氣溫也隨著太陽的落幕,而急劇下降。


    終於,太史卿停了下來。


    “到了!”


    太史卿笑著說。


    可我看著前方,依舊是茫茫無際,沒有一絲生機的沙漠地,皺起了眉頭。


    我問:“前方,根本什麽鳥都沒有,你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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