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朋頭腦一片混亂,無數片段飛入腦中。米歇爾,把自已踢下通風管道地婭妮可,給巧克力地中年男人,自求死路地黑人小女孩,一個個對著自已笑,那讓人毛骨悚然地笑聲,一直在腦海裏迴蕩,迴蕩!


    從手推車上摔下來,林朋已經沒有知覺,努力想睜開地眼睛慢慢合上。


    也許,明天我就是喪屍了!最後一個念頭從心中閃過。林朋徹底暈了過去。


    “通通通通!“比常人快上好幾倍地心跳聲,把林朋給驚醒了。


    茫然地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血紅,物體都朦朦朧朧起來,隻有那一片血紅,血紅。


    “我,我沒死?我沒變成喪屍!”林朋心裏想到,張開大嘴便想笑,卻聽到讓人魂飛魄散的“嘶嘶!”聲!


    “什麽?我怎麽說不出話來了!”林朋在驚,拚命地張開嘴喊救命,結果還是那讓人膽戰心寒的“嘶,嘶!”


    想坐起來,卻現四肢根本沒有力氣,掙紮了半天,都坐不起來。想盡各種辦法,都無計可施,氣的林朋,咬住那車推車的腿泄起來。


    “哢!”雖然全身沒有力氣,可這張嘴的勁可是不小,那鐵管製成的車腿,一口就咬了個破洞出來,林朋大驚失色!


    四肢沒有力氣,但嘴部咬合力極大,這不是喪屍才會有的能力嗎?難道,我成了喪屍?可為什麽,我還保留著人類的意識?林朋心思電轉,無數個不解在飛翔。通道是因為我的神識比較強的緣故或是光腦保留了我的靈魂意識?


    一種讓人不安的感覺慢慢升騰,林朋突然覺得自己很餓,很渴,餓的都想,把自己的肉給吃下去!


    完了!真的成喪屍了!林朋努力地抵抗著饑餓的感覺,哭笑不得地想到。


    歇了好一會兒,林朋才慢慢爬起來,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嬰兒,腿根本就頂不住自己的重量,而脖子也好像失去了功能,腦袋靠著肩膀的幫忙,才能安安分分地看著前麵,而不是撅搭著,掉在胸前而背後。


    手,手指,完全沒有感覺,林朋本想拿起一把手術刀,以備護身(防身?現在還防個什麽身?),可怎麽也不能拿起一把一百來克的刀子,試了十幾次,它都是很不乖地拎起來一點點,就掉迴桌子上。


    算了,沒刀就沒刀吧,總要先出去看看有什麽吃的,再也抵抗不住饑餓的林朋,放棄了拿刀的想法,慢慢走出醫院。


    外麵星光璀璨,但在林朋的眼裏,卻是血紅色的一片,視野裏,還有些裂紋,可能是眼珠有些破裂吧,林朋無奈地想,想吃東西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幾個黑影一步三搖地從前麵走過來,是喪屍!林朋大驚之下,努力地想迴身逃跑,可身體四肢,沒一處聽使喚,傻愣愣地就是在原地不動!


    幾個喪屍走過來,盯著林朋看了半天,突然很無趣地走開了,把嚇的要冒冷汗的林朋唬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仔細一想,老子現在也是喪屍了,這些家夥當然不吃我了!林朋心裏恨恨地想到。


    “啊!“一個尖銳的女生尖叫,在這夜裏劃破夜空,林朋聽到了,突然感覺身體不聽使喚,向著出聲音的地方走去,不管林朋怎麽努力,好像身體已經接管了腦袋的功能一樣,它們在自動行走!


    這就是本能嗎?覓食的本能?林朋在心中大吼,不,我不要吃人!


    可是,一切已經由不得他了。


    現在的街上,全是廢棄的垃圾,無數因為急著逃跑,撞在一起的汽車,無助地燃燒著,幾根電線杆倒在街道上,辟咧啪啦地冒著電弧。轉過一個街角,林朋現前麵十幾個喪屍,正努力地追著一個穿著牛仔褲的女孩!


    那個女孩大約有二十歲,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人在大街上跑著,跑就跑吧,還鬼叫鬼叫!不吃你,吃誰去?


    雖然那女孩離林朋足足有一百多米,可那血紅血紅影子,卻一直在視線裏不曾離開,耳朵非常清楚地聽到那女孩的腳步聲,甚至,林朋覺得自己能聽到那女孩劇烈的心跳聲!


    變成喪屍咋這麽好的聽力呢?林朋邁著每小時二公裏的步子,不由自主地跟著一群喪屍,朝著女孩追去。


    雖然大部份喪屍都行動緩慢,但勝在數量眾多,總能從不同的道路上出現,堵住那女孩的去路,中間也有些比較敏捷的,以每小時四公裏的速度追著,不知道為什麽,比普通的喪屍要快。


    林朋餓要的死,他似乎都聞到了那女孩的青春的香味,抬不起來的胳膊,在肉香的刺激下,也能抬到胸前了。雖然極力抵抗著饑餓的感覺,可那不停流著口水的嘴,卻讓林朋灰心無比。


    罷了,也許每個喪屍都跟我一樣,隻是出自本能去吃人吧,沒辦法,太香了,我又太餓了,林朋拚命地給自個找理由,歪著頭看了看邊上一起走的喪屍,卻現邊上的喪屍眼神空洞,根本不像是有意識的樣子。


    難道,我很特別?林朋心想到,卻見那牛仔褲女孩,被一群喪屍堵住去路,嚇的一臉雪白,哇哇鬼叫著,掉頭向著林朋這邊衝來!


    我,我餓,我想吃,想吃肉!想吃人肉!心底泛出這些讓林朋無可奈何的想法,不聽使喚的手,卻直直地指向前方。


    一寸多長的指甲!林朋看著自個烏漆麻黑的指甲,看著女孩衝過來,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痛苦的感覺充滿全身!


    讓我抓住你!我想吃!我真的想吃,你別怪我!林朋終於抵抗不住饑餓,揮著手就想抓住那女孩,用那能咬穿鐵管的牙齒,咬穿女孩那雪白的脖子,吸出鮮紅的血漿,再把那白嫩嫩的肉,一條一條地撕下來,塞進嘴裏,那是多麽美好的感覺啊!


    林朋紅著眼,咿呀咿呀地叫喚,看著那牛仔褲女孩就快來到麵前,興奮的口水直流,腦中一激靈,他現自個ying了!


    做了喪屍那活兒還能ying?搞什麽飛機?林朋大怒,要做喪屍就專業點,硬.硬.硬,我ying你個爪啊!


    就這麽思想一分神。那牛仔褲女孩旋風般衝來,把興奮地小.弟.弟.頂出個大帳蓬地林朋撞飛出幾米!


    我靠,我要吃你啊!讓我咬幾口!別跑啊!林朋心底哀號著。可摔在地上,一時半會哪趴地起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孩被另一個喪屍跘倒,在慘絕人寰地嚎叫聲中,上百喪屍一個接一個地撲了上去!


    林朋掙紮了半天,好不容易翻了個身,累地半死。眼裏看著那鮮紅地肉條。,一塊一塊地被扯下來塞進口裏,林朋急地跟餓死鬼看到肉包子一樣,拚了老命向前爬。


    真地?我真地要吃她嗎?我要吃人?不,不,我不能吃人!我不能吃!林朋頭腦一陣劇痛,他停了下來。他趴在地上,對著黑漆漆地天空,喘著粗氣。


    不行,我太餓了。我必須要去吃她,要不我就會餓死。我想,我應該是餓地沒有力氣吧。我去吃她,對,我去把她地腸子咬出來,大腸我最愛吃地就是大腸了。


    不能去,你不能吃人!一個林朋從腦海中跳出來,氣急敗壞地大罵著。


    去吧去吧,你已經是喪屍了,是喪屍就要吃人!另一個林朋跳出來,規勸著,他的話充滿誘惑。


    你是喪屍,可你有人的意識,你還屬於人類!你不要去吃人!人類模樣的林朋在腦海裏跳著腳怒吼著。


    去吃吧,大腸,看,多好吃的大腸啊!看看那血紅血紅的心髒,還有那漂亮的肝啊肺啊,去吧,去吃吧,它們可好吃了,為什麽要為了莫名其妙的原則,就餓死自己呢?喪屍樣的林朋在腦海裏悠閑地說。


    林朋艱難無比地抬起頭,對著天上那一輪被烏雲掩蓋的月亮,出一陣悲痛欲絕的嘶吼聲。


    嗜血吃肉的本能大過了重歸人類世界的想法,帶著自暴自棄的念頭,林朋瞪著血紅的眼睛,慢慢向那堆喪屍走去。那一群喪屍已經咬死了那個女孩,正在瘋搶著新鮮的肉塊!


    挪了半天,林朋才來到那個女孩身邊。可是,那個女孩,被上百喪屍分食,連個肉皮都找不到了!隻有幾根被啃的連肉絲都沒有的脊椎骨,掉在地上。林朋眼珠轉了轉,頭部轉動太過於緩慢了,還沒眼珠轉來的快,很多喪屍都抱到一塊肉或一點內髒,在那吧唧吧唧地吃的好爽!


    有些沒有搶到肉吃的,或是吃的比較快的喪屍,都瞪著通紅的眼睛去搶別的喪屍還沒吃完的肉塊,幾分鍾前,他們集體出動,團結合作,對一個可憐的女孩圍追堵截,幾分鍾後,為了一塊鮮血淋漓的肉塊,不顧生死地大打出手!


    喪屍的世界,看來是塊頭更大,力量更大的喪屍的世界!


    幾個弱小的喪屍,無一例外,都讓更大塊頭的喪屍給打死,咬死,或是帶著遍體鱗傷的身體,鬼叫著挪開。


    林朋本來也想去搶幾塊肉吃,但看了看,貌似現在,他的塊頭完全不能和那些黑人、白種人變成的喪屍相比!


    虧林朋前生還是全美截拳道冠軍,現在變成喪屍,別說耍幾套中國功夫把這群黑喪屍白喪屍都打跑,就算想給自己脫衣服脫褲子都辦不到!除了每個喪屍都有的,嘴部的咬合力驚人,四肢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當初在醫院,連一百多克的手術刀都拿不起來,現在,並沒有任何改變。


    人在矮簷下,誰能不低頭?林朋無奈地,挪著小碎步,想過去把那幾根啃的連肉絲都沒有的脊椎骨,撿起來先啃啃,卻沒想到,一邊四五個群毆的喪屍,你一腳我一腳的踐踏之下,把那幾根脊椎骨,踩的稀爛!


    怒發衝冠!可看著抬不起來的胳膊,林朋隻能對著那一輪被烏雲掩蓋的月亮,再次出一陣悲痛欲絕的嘶吼聲。


    不行,不能跟著這些喪屍,跟著他們,連個肉渣子都吃不上!林朋尋思著,暗暗盤算以後該怎麽辦。


    先,當然是活下去,吃飽肚子!林朋不是那種有膽子自殺的人,要不,早在檢查站,他就該上去自動吃花生米了,他不想死,他寧願痛苦地掙紮,毫不猶豫地去吃人!雖然到現在一口都沒咬上,但林朋已經不敢想像,他要是對麵人類的話,還會不會去遲疑和困惑。


    媽的,老子一定撲上去咬個痛快!還管什麽人類喪屍?老子好餓!這才是林朋的真實想法。


    而現在,跟著大部隊的喪屍走,雖然群體作戰,靠著人多,可以用緩慢的步子追到跑的飛快的人類,但也要麵對,走了半天忙活半天,連個肉絲都看不到的事實。與其這樣,不如單獨作戰,就算機會小點,也總比看著肉吃不著好些。


    先迴醫院,打開那些急救包,喝點血,恢複些力氣,才好去抓人吃!林朋想著,與其它喪屍相反,向著醫院走去。


    醫院裏。


    “真他媽好喝!”一包包血漿被林朋用那能咬穿鋼管的牙齒咬開,鮮紅的血液流出,慢慢地流進林朋的喉嚨,流進那因為饑餓而抽搐的胃部。


    冷冷的血漿,讓林朋打著舒服的冷戰,喘著粗氣坐下,那每分鍾高達二百多下的心跳聲,好像也減慢了一點點。


    二十來包血漿,被吃進了肚裏,林朋抱著滾圓的肚子,滿意地躺著。


    手指稍稍有點能動了,但還是拿不起手術刀,但明顯力氣有些長進,林朋躺在地上,細細思索。


    由於喪屍的食量很大,又行動緩慢,所以要咬死一個活蹦亂跳,能叫會跑的人,也不是特別容易。所以造成小部份個子較大,天生力氣較大的喪屍能多分到些食物,而瘦小體弱的,隻能分些殘羹冷滓,吃些邊角廢料,因而強愈強,弱愈弱。


    林朋這幾天已經現好幾個,明顯不是普通喪屍地大個子喪屍,他們地身體龐大,力量能舉起一把木頭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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