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技能果然好用,能封住玄階五品魔獸。”江樓月心下欣喜,她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了之前矮人迪拉送給自己的天玄刀,閃身上前,衝著鱷魚的眉心處就紮了下去。


    大鱷的皮膚非常的堅韌,一般的武器根本穿透不了,而矮人的這把天玄刀竟然給刺破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大鱷被紮穿了腦子,倒地而死,因為身子太重,逐漸地沉入了沼澤深處。


    “這把刀,真看不出來,還是個好東西呢。”


    江樓月把沾染了大鱷鮮血和腦漿的天玄刀在沼澤水裏洗了洗,又鋥亮光潔如初了。


    緊接著,她俯下身,伸出素手,想要去抓那株月見草。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猩紅色的柔軟的管狀物,驀然間伸了出來,先她一步,纏繞住了月見草,給抓走了。


    “哎?!”


    江樓月驀然間瞪大了眼睛,有些氣惱地看向那猩紅色柔軟的管狀物,“敢搶我的月見草?混賬!”


    她腳尖輕點水麵,快速向著那根看上去像是血管一樣的東西快速追了過去。猩紅色柔軟的管狀物很長,一直向後延伸著,看不到盡頭,更看不到本體。


    江樓月不死心,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猩紅色柔軟管狀物的本體,把月見草給拿迴來。


    血管一路的跑,江樓月一路的追。


    追追趕趕的,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那根搶走了月見草的血管,終於縮進了一個黑色幽暗的死火山口下麵去了。


    “本體一定在這裏麵,看你還能往哪兒跑?”


    江樓月一縱身,就從黑暗的火山口跳了下去,身體不斷地下墜,為了保持住身體的平衡,在下墜的過程中,她不時用腳踢踏著火山內壁,維持重心。


    墜落了一刻鍾之後,江樓月安然墜入火山口的底部。


    雙腳著地,一隻手按在了地麵,緩衝壓力。但饒是如此,腳踝處依然傳來一陣鈍痛。沒法子,這個火山洞實在是太深了。


    站直了身子之後,江樓月四下裏遙望,追尋那搶走了月見草的猩紅色柔軟管狀物身影。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大片月見草花田。


    一百株,不,至少三百株月見草,就生長在眼前的一塊空地之上。


    “天!好多!”


    江樓月屏住了唿吸,心如擂鼓。


    這麽多珍貴的月見草,能做幾百張飛行符了。


    不對,她根本用不了那麽多,多餘的可以留下來,載重起來。


    “對了,那根血管一樣的東西呢?”


    巨大的誘惑就在眼前,江樓月並沒有迷失本心,依然急著初衷,萬分戒備的四下裏遙望了一眼。


    左邊,沒有;右邊,沒有;前邊,沒有;後麵,有沒有。


    那,上麵——


    江樓月仰起頭來,立刻就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一顆拳頭大小的猩紅色心髒,一伸一縮,極有規律的跳動著,好幾根血管從心髒根部抽出來,其中一根,還掛著那株她之前看上的那株月見草。


    這裏生有大片的月見草,月之精華宛若溪流一般,呈錐形的光柱,從天空之中傾斜而下,匯入這火山洞口,恰巧落在那顆心髒的上麵。


    “這不是在海底墓穴裏,不斷攫取月亮井靈力的那顆心髒嗎?”


    隻一眼,江樓月就認出來了,心髒上有一道非常猙獰的傷痕,跟眼前的一模一樣。


    “它倒是挺會選地方,直接吸收這些月見草賴以生存的月之精華。”


    江樓月美眸微黯,手裏握緊了天玄刀,目光灼灼地盯著這枚邪惡心髒,唯恐它會忽然間攻擊自己。


    當初心髒從地底忽然衝出來的時候,就曾經在月亮城釋放過大規模的紫黑色毒性液體,使得月亮城中六七成的精靈都染了惡疾。


    那心髒不動,上麵延伸出來的血管也不動。


    江樓月就這麽戒備的盯著那顆心髒,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新密的汗珠。


    心髒連跳動都變得輕盈了起來,氣息也變得柔軟了起來,儼然一副怕驚嚇到江樓月的模樣。


    “你……你別過來啊。”


    江樓月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甚至沿著臉頰,沿著削尖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心髒停跳了一下,而後甚為乖巧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主動跟她拉遠了距離。


    江樓月:“……”


    這東西,好像還蠻聽話的。


    至少,在對峙的這段時間裏,她沒有感覺到從這顆心髒上傳出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惡意。


    “那個,你再退後一點。”


    大著膽子,她再一次的提出要求,似乎是想試探這顆詭異心髒的底線一般。


    那心髒擺出了一副有些委屈的姿勢,又極為聽話的往後退了十幾步。


    江樓月→_→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丟丟。”


    江樓月向著月見草花田的方向,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移了過去,蹲下身子去采摘的時候,一雙美眸依然瞬也不瞬地注視著那顆心髒的動向。


    心髒擺出了一個更委屈的姿勢來。


    它甚至做了一個歎息的動作,又非常自覺地往後退了十米。


    江樓月的戒心並沒有因此消除,她快速的采摘了十幾株月見草,也不貪多,摘好了立刻塞入那枚海藍色的空間戒指裏。


    就在她采摘好了之後,頭頂上,一株月見草悠然地掉落下來,正好落在了她的頭頂。


    正是之前被心髒的無限延伸的血管采摘走的那一株。


    江樓月伸出手來,摸上頭頂,抓住了月見草,擰巴著個眉頭,有些疑惑地仰起頭,看向某心髒,問道:“你是想賄賂我嗎?別白費功夫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心髒上麵,劃過一排黑線。


    心髒霸占著出口的必經之地,江樓月倒也不敢上去了,索性就在原地坐下,取出空間戒指裏庫存的製作飛行符的另外幾樣原料,準備煉製銘符。


    心髒也不下去,幹脆在死火山洞口守著。


    月見草是非常珍惜的資源,落木之森裏,有很多魔獸都在覬覦著。


    沒當有厲害的魔獸靠近的時候,心髒都會不遺餘力地把魔獸吸幹幹掉,不讓它們接近洞底半分。


    江樓月感覺對方不會傷害自己,也懶得管它,自己專心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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