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藍楓已經徹底傻了,喃喃道:“屬下在七大陣工作了十幾年,還從沒見過哪位學生在陣法中,還能把陣法給毀了的,這太變態了!”


    水之陣法毀了,所有在水之陣法修煉的學生,都被迫出陣了。


    七大陣法包括金木水火土風雷,都是相生相克相互關聯的,其中一個陣法停止了運轉,其餘的六個陣法也會受到牽連。


    為了防止更大的失控狀況,無奈之下,帝弑羽隻得強行停止了所有陣法的運行。


    於是乎,百餘名蒼天閣的精英們,都被迫從七大陣之中退出。


    “為什麽終止我們的修煉,強迫退出?”


    “可惡!本少爺正參悟到最重要的地方,竟然被打斷了!”


    “我就差一點點了,就可以完成那個五級任務了!”


    ……


    被強製移出七大陣中的學生們,都抱怨連連。


    “水之大陣毀壞,七大陣關閉三日,你們都迴去吧。”


    帝弑羽站在七大陣的製高點,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數百名學生。


    “毀壞?”


    “怎麽會突然毀壞的?”


    “關閉三天?不要啊!我正修煉到關鍵的地方,這麽斷開了,又要領悟不出來了。”


    “你們看,是她。”


    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執事爆出來一句,“搞壞水之大陣的人出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水之大陣出口的位置,正好看到了渾身濕淋淋,頭發一撮一撮的黏在臉頰邊上,茫然不知所措的江樓月。


    “她?”


    “喂,殷世子,她不就是跟你約占決鬥的那個新生嗎?”


    有人戳了戳殷寂塵。


    殷寂塵剛才正在風之大陣之中修煉,忽然被打斷,鬱悶的不得了,如今一聽說是江樓月搞壞了大陣,氣的肺都要炸了。


    “江樓月,你這個掃把星!”


    殷寂塵氣急敗壞地衝著渾身是水的江樓月吼了一句。


    江樓月抬起頭來,用一種非常不屑的眼神掃了殷寂塵一眼,冷聲道:“陰魂不散,到哪兒都能見到你!晦氣!”


    她才鬱悶呢。


    剛才正練習到了黃階四品的武技《玄月水幕》的最後一重,一招奧義精髓打出,還沒看出效果,就感覺到了毀天滅地的震動,自己的身子就被彈出了陣外,整個人狼狽的不得了。


    “你還有臉說?!”


    殷寂塵都快要氣瘋了,“你一個蒼天閣排名五十二的弟子,竟然搶了本世子的定級室修煉名額。這次又弄壞了大陣,不讓本世子修煉。說實在的,江樓月你若是真的怕了,早點認輸不就好了,何必在背地裏老是搞這些小動作,騷擾本少爺的修煉!”


    “你神經病吧!”


    江樓月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掃了殷寂塵一眼,道,“什麽都推到我身上,還故意騷擾你修煉,你算是什麽東西啊,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聽到江樓月毫不客氣的諷刺言辭,在場的學生們,有人皺眉,有人倒吸涼氣。


    “可惡!”


    殷寂塵炸了,厲聲道,“本世子看也不必七個月後,現在就來一決勝負吧!本世子不把你打的跪在地上叫祖宗,都不姓殷!”


    說著,殷寂塵腳下生風,就要往前衝。


    江樓月哪裏是吃素的,素手一陽,極為純粹的水之靈力掃過,連續三道玄月之刃,就向著殷寂塵的麵門掃了過去。


    風刃與水刃交纏在一起,淩厲切割。


    水花四濺,風力也越來越小。


    一招比拚,平手,力量持平。


    殷寂塵心中非常的驚訝,這才僅僅三個月,她就已經擁有這樣的成長了,竟然能接下自己盛怒之下的一招?


    不行,敵人不容小覷。


    照這個成長速度下去,可能七個月後,自己真的不是她的對手也說不定!


    三個月之前,在淩邪塔的時候,殷寂塵清楚的記得,江樓月僅僅是一個剛剛踏入鑄體期六重的武者,可現如今,她明顯已經達到了鑄體期六重的巔峰,距離鑄體期七重僅僅隻有一步之遙了。


    想當初,自己從鑄體期六重跨入鑄體期七重,可是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更為重要的是,自己停留在後天境界一重,已經很久很久了,始終沒有辦法突破到後天境界二重,師父說自己進入了瓶頸,如果沒法頓悟,可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殷寂塵好不甘心!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已經死掉的天才,那就不是天才!


    距離一年之約還有七個月的時間,千萬不能讓她再這麽瘋狂的成長下去了!


    殷寂塵的眸子裏瞬間迸射出刻骨的殺意,他舉起拳頭,拳頭之上旋轉著風之漩渦,使出了十成的力氣,向著江樓月的麵門,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住手!”


    一聲厲吼,宛若春雷乍響。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金色重甲的魁梧身影,忽然之間從天而降。帝弑羽擋在了江樓月的身前,伸出一隻大掌,淩空截住了殷寂塵的拳頭。


    殷寂塵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帝將軍?”


    為什麽要阻止他?


    他不過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


    “這裏是七大陣,是我的領地,不允許私相鬥毆。”


    帝弑羽的臉色非常的冷,大掌微微用力,強行把殷寂塵的拳頭給按了下去。


    殷寂塵轉過頭,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


    “水之大陣縱然是江樓月弄壞的,我這個陣法創造者都沒有責備她,你又有什麽資格責備她?”帝弑羽褐色的鳳眸極冷。


    殷寂塵的嘴唇咬出了血。


    “為什麽?”


    帝弑羽微微皺眉,反問道:“什麽?”


    殷寂塵猛然抬起頭來,雙目赤紅,控訴道:“為什麽你們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都要護著她?”


    帝弑羽鳳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道:“如果你也有能力把陣法給毀了,我也可以護著你。”


    殷寂塵傻了。


    這……是什麽邏輯?


    “我隻看重強者,懂嗎?”帝弑羽的聲音非常的宏亮,振聾發聵。


    周圍所有的學生也都傻了。


    人在陣中,就相當於處於一方小天地。


    陣法擁有絕對的控製權,正常情況下人是不可能強行衝破陣法的絕對控製的。


    江樓月她……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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