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肋、慕容突在玉清殿,果然找到了辛流清的禪房,師徒相別十年,終於又重新團聚。上官肋看著辛流清的額頭,有了一絲白發,心中百感交集。而慕容突心中就算對辛流清又諸多抱怨,還是漸漸淡化,不管怎麽樣,自己的師父就是自己的師父,別人的師父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師父好。


    辛流清看著兩個徒弟長這麽大了,卻是老淚縱橫,細問這兩人這十年來是如何過的。上官肋在閑聊之餘,目光忍不住掃視了辛流清一眼。


    “玉清三階,師父真的沒有突破!”上官肋心道,紫雲宮門規甚嚴,凡突破玉清,達到上清的弟子,必須搬離玉清殿,到上清殿居住。上官肋一開始還心存希望,也許師父是例外呢?但現在,徹底讓他失望。但他知道,這肯定也是師父的一樁心病,便沒有道破。


    “師父,你修煉了十年,怎麽還是玉清三階啊?”不料慕容突這個大嘴巴道破了。上官肋眼睛一閉,猜想師父此刻的心一定在滴血。


    “哈,師父資質愚鈍,雖然十年之前,便卡在瓶頸之中,離上清隻有一步之遙,可是在這十年之中,始終欠一火候,沒有進展。”辛流清笑道,似乎沒有一絲介意。


    “哎,你們不知,你師父當年為了救你,被鳥夷至尊重創,雖為宮主救迴性命,卻是根基大傷,再難進修。如今可謂是玉清階最強者,卻始終突破不了。”燕秋平這時走了進來,對上官肋道。他的功力,已然由玉清二階升為玉清三階。


    上官肋懊悔不已,原來師父是為了自己,傷了根基,功力才停滯不前的。想來自己之前還有些埋怨師父,真是太不孝順!這些年來,師父受到他人的冷嘲熱諷,隻怕不在少數,都是自己給害的。


    “無妨,過去的都過去了。”辛流清顯得卻很樂觀,心想自己有生之年是難有大作為,隻希望兩個徒兒能有所進展。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你確定上官肋、慕容突這兩個小子迴來了?”


    “我親眼所見,那兩個小娃雖然長大了,可是相貌沒有多大變化,就在他師父的禪房裏。”


    “好,都隨我進去!”


    “師兄,這樣恐怕不好吧,辛師叔畢竟是長輩!”


    “有什麽不好的?那姓辛的修煉十年,沒有一絲進展,至今還是玉清三階,為人恥笑。何必怕他?我師祖乃五大長老之一的太素長老,真出了什麽事,自有照應。”


    外麵傳來一陣對話,便有一群人破門而入,為首一人,正是張不危,身邊緊著他的死黨李不憂等人。


    “放肆,你們擅自闖入,目無尊長,真是豈有此理!”燕秋平最先嗬斥,臉色鐵青。


    便有幾人麵紅耳赤,張不危卻是目光斜視,態度傲慢道:“我等前來,不過是見見兩位小師弟,師叔何必生氣?想必兩位小師弟在山下修煉有方,可願隨我在玉清殿中的練武壇上過兩招?”


    上官肋笑道:“既然師兄有此意,肋安敢推辭?”他眼光一掃,看出張不危已達到玉清三階的實力,李不憂為玉清二階。雖然對敵張不危,沒有必勝的把握,可他還是願意一試。


    慕容突道:“還有我,正好在練武壇上打敗他們,一雪前恥。”


    “好大的口氣!”張不危把袖一甩,道了聲“請”。上官肋便出禪房。辛流清囑咐道:“事盡力而止,不可逞強!”


    “師父放心,徒兒明白!”上官肋道。便與張不危皆走到練武壇之下,殿內很多弟子聽說有人要比武,喧鬧一聲,要來觀看,雖都是修仙之人,在山下的舊性子卻是沒有改,人越聚越多,轉眼足有數百人。把小小練武壇圍了數圈。辛流清也夾在人群之中,想看看兩個徒兒在山下曆練的怎麽樣,若看勢不利,出手相救也是好的。


    “第一場,我先來!”慕容突大步上壇,指張不危等人,問道:“你們何人出戰?”


    張不危臉色滿是不屑,點了一名玉清一階的小弟出戰。那人腦袋扁平,上山修行也有三四年了,當下上壇,不正眼看慕容突一眼,心思:“我好歹上山三四年,還會不是一個剛入階的新人對手?”


    慕容突見他輕視自己,心中氣憤,也不言語,禦起一道紫氣,撲向扁頭。扁頭見慕容突出招,也禦起一道紫氣,與慕容突相撞,兩人皆咬牙用力,一時不分勝負。


    壇下眾人卻是紛紛讚道:“想不到一個新入階的弟子,竟有如此強盛的紫氣。”張不危心頭暗暗後悔,早知如此,至少應當派個玉清二階的人去對戰。


    忽然壇下傳來聲音“慕容師兄加油,慕容師兄你是最棒的!”慕容突往下看時,卻是燕千嬌也跑來了。心中大喜,有意在佳人麵前威風。大喝一聲,用力推動紫氣,扁頭再也支撐不住,被打下壇,觀眾紛紛喝彩。辛流清看著,也是縷了縷胡須,心中甚悅。


    張不危氣憤不已,第二場差李不憂對戰上官肋。上官肋站上壇來,並無出手之意,眼神中充滿輕蔑。李不憂大罵:“你這小子,不過新入階,便如此輕視我。”


    上官肋卻理都不理他,而是對張不危道:“此人不配做我的對手。”


    張不危氣得鼻子發抖,李不憂也是怒不可遏,飛身出手,禦起紫氣,拔劍就刺,氣勢逼人。台下眾人議論道:“玉清二階就是和一階不一樣,李師兄這一劍,恐怕上官肋得躺在病床上幾天。”


    “碰”李不憂長劍脫落,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鬥,墜下壇來。輸的不是上官肋,竟是李不憂。沒人看清上官肋是何時出手的,而李不憂確確實實是敗了。燕千嬌看了更是大唿:“上官師兄太棒了,上官師兄加油。”


    張不危看得大怒,顏麵盡失,飛上壇來,喝道:“讓我親自來會會你!”


    台下便有人指責道:“張師兄已達到玉清三階,便是門中有些師叔也不是你對手,何必如此欺負新弟子?”張不危卻仿若不聞,禦起紫氣,連連出劍,上官肋連退數步,便知張不危底細。出招迴戰,窺中空隙,猛發一力,直擊張不危。張不危也不躲閃,硬生生抗了過去。


    忽聽壇下慕容突慘叫一聲,身中重傷,原來張不危用移力大法,將上官肋的攻擊轉到了慕容突身上。台下弟子見了,指指點點,深以張不危不恥。移力大法乃紫雲三大絕學之一,此法非不得已之時不能用,而張不危用此法傷害同門師弟,更是讓眾多紫雲弟子不能接受。張不危卻麵上甚是不屑,心思:“我隻要打贏上官肋,管他人如何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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