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珮把位子讓給了太微,自己坐在妹妹楊玉環旁邊觀戰,一雙眼睛卻瞄向張倩,她今天是第三次看到這位張太後。


    她之前聽妹妹說起過這位張太後,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太後嘛!她總覺得是位四五十歲,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


    但看到張倩後,她才嚇一跳,這女人也就二十七八歲,長得十分妖豔,肌膚如雪,身材火爆,尤其山峰高聳,腰細屯大,一雙桃花眼,難怪能被李亨立為皇後,確實是有本錢。


    女人最能看透女人,尤其是楊玉珮這種閱人無數的女人,她一看便知道,這女人心術不正,絕對不是正經貨,一定是想勾引攝政王,在後宮謀一個位子。


    楊玉珮自己得不到東西,她當然也不希望別人能得到。


    好容易等牌局散去,她和妹妹來到另一側寬椅上喝茶休息,大家都在三三兩兩閑聊,抓住這個機會,楊玉珮低聲對楊玉環道:“那個女人你了解多少,那個張太後?”


    楊環環搖搖頭,“我以前沒見過她,對她一無所知。”


    “那你對她感覺如何?”


    楊玉環風輕雲淡道:“還行吧!人很低調,雖然是太後,但我們叫她倩娘,她也不惱!”


    “你真是個榆木疙瘩,你沒看出這個女人有野心嗎?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哪裏是來打牌,她是來找你家男人的。”


    楊玉環秀眉一皺,“三姐,不要說得這麽粗俗好不好?”


    楊玉珮著實有點恨鐵不成鋼,幾乎要銀牙咬碎,“你夫君馬上就要登基為帝了,以後他的女人就會像潮水一樣湧來,你怎麽辦?”


    “如果真是這樣,不是我能改變的!”


    “你真是我真沒有辦法說伱了,你不抓緊丈夫,過兩年你就會搬到太液池北麵,再過幾年,你就得搬去太極宮,皇宮這種風雲變幻,我們還見得少嗎?”


    “三姐,你到底想說什麽?”楊玉環有點不高興了。


    楊玉珮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道:“你要學會有點心機,把這件事告訴王妃,攝政王登基後,這個女人就可以送出宮了,不能給她機會,這樣王妃會感激你,她是皇後,你就是她心腹,她不開口,沒人敢把你送去太液宮北麵.”


    “行了,別說了!”楊玉環不滿地打斷她。


    楊玉珮也有點怒了,“你真是不知好歹,算了,我不勸你了,隨便你,我要先迴去了!”


    楊玉珮怒氣衝衝轉身去五樓找女兒了,她聲音有點大,獨孤新月有點詫異,慢慢走過來,見楊玉環臉色不太好,便笑道:“你們姐妹吵架了?”


    楊玉環搖搖頭,“我們在談到倩娘,結果不歡而散。”


    “為什麽?”


    獨孤新月在旁邊坐下,笑道:“你們認識張太後?”


    “不認識!”


    楊玉環遲疑一下道:“她認為倩娘有勾引我們夫君的嫌疑,讓我告訴你,讓你當心!”


    獨孤新月笑了起來,“要勾引早就勾引了,他們經常單獨在一起聊朝廷大事,有的事情不要知道得太多,累!”


    “但是她的身份.如果傳出去,恐怕對夫君名聲不利。”


    “放心吧!至少這個月之內,不會發生任何事情,至於以後,夫君也向我保證過,他不會納倩娘。”


    楊玉環歎口氣,“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夫君有分寸就行了,不過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


    楊玉環心中燃起了八卦的小火苗,低聲問道:“什麽事?”


    獨孤新月身體微微湊上前,壓低聲音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雖然沈珍珠被封為良媛,但那是因為她兒子的緣故,她恢複後,夫君幾乎沒和她同過房,好像就隻有一次。”


    “啊!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夫君讓我不要安排她,原因沒有告訴我,我也不好問,玉環,你今晚問一問吧!要不然她還以為是我在打壓她,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我這個做大姐也挺尷尬!”


    楊玉環點點頭,“我找機會問問。”


    楊玉環這麽多年一直深得李鄴恩寵,這也得益於她不老的神話,千年難遇的女人,年齡在她身上沒有任何痕跡,她和楊玉珮在一起,很多宮女都以為她們是母女。


    當然,如果真比相貌,沈璃比她還要美上兩分,隻不過男人喜歡女人不僅僅是顏值,還有一些難以言述的,隻有他們兩人才明白的默契。


    入夜,兩人幾番纏綿恩愛後,李鄴摟著懷中千嬌百媚的玉體笑道:“想不想在宮外的草地上搭一座帳篷,我們睡在帳篷裏!”


    “想!”


    楊玉環嬌笑道:“明天我就搭。”


    “夫君,還有件事呢!”楊玉環又小聲道。


    “什麽?”


    “今天我和大姐說到沈珍珠了,大姐很奇怪夫君怎麽不肯和她同房?”


    李鄴問道:“新月讓你來問原因?”


    楊玉環點點頭,“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沈珍珠還以為是大姐安排的,刻意在排斥她。”


    李鄴歎口氣道:“隻能說這個女人讓我很惱火,盡量敬而遠之吧!”


    “為什麽?”


    李鄴附耳對楊玉環說了幾句,楊玉環眉頭一皺,“她怎麽能這樣?那不就是在利用夫君嗎?”


    “她之前確實是在利用我,當然,她想替我生孩兒,我也願意,看在她給我生兒子的份上,我不計較,但也休想讓我對她再有夫妻之恩。”


    “我理解了,那確實是她咎由自取,要是我是男人,我也無法接受。”


    “就這樣吧!讓她專心地撫養孩子。”


    “夫君,我可以對大姐說嗎?”


    “可以,之前我就想告訴新月,但又怕她說我小心眼,你告訴她也好。”


    楊玉環撚撚李鄴的下巴,撒嬌道:“我的夫君就是個小心眼嘛!”


    次日上午,楊玉環和獨孤新月在一起喝茶時,見周圍沒人。


    楊玉環小聲道:“昨晚我問了,關於沈珍珠的事情!”


    “夫君怎麽說?”


    “夫君說,上次同房,沈珍珠說那天是她丈夫的忌日,她不想做對不起丈夫的事情。”


    “什麽?”獨孤新月呆住了。


    獨孤新月頓時怒道:“她她怎麽能這樣說話?什麽叫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是誰?她有沒有糊塗?”


    “那次把夫君氣壞了,當晚直接去了書房睡覺,我們都不知道。”


    獨孤新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就是她不對了,那就別怪我不給她安排,她自己去找夫君認錯,和我沒關係了。”


    “我建議大姐做好開誠布公和她談一談,我總覺得裏麵有誤會,哪有女人這樣說話的?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這樣,那以後說開了,大家就好相處了,她也怪不了大姐!”


    “你說得對,我是要找她談一談,這個家我是女主人,我定的規矩,她要成為我的姐妹,就必須遵守我的規矩,否則她不能住在溫室殿!”


    獨孤新月著實有點動怒了,天下哪有吃著飯還要砸鍋的好事!


    下午時分,大家都各自迴住處了,這時,一名侍女對沈珍珠行一禮,“參見良媛,王妃有請!”


    沈珍珠一怔,連忙跟著侍女前往不遠處的蓬萊殿,繞了很多彎,來到了內堂。


    隻見王妃獨孤新月坐在堂上,臉色不太好。


    她心中有點忐忑,上前行禮,“參見大姐!”


    獨孤新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坐下吧!”


    “謝謝大姐!”


    沈珍珠在一旁坐下,獨孤新月克製住怒火緩緩道:“我的壓力很大,大臣都說我不懂規矩,把皇宮搞得像小地主家一樣,夫君子嗣單薄,以後難以承擔大唐社稷,所以我決定在夫君登基後要進行一次選秀,要用聯姻的方式平衡各地世家,甚至還有大唐屬國,這是將來做皇後必須要考慮的事情,你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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