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璘此時正獨自坐在書房內修訂他的計劃,各種計劃到目前為止,一個都沒有達成,令他沮喪萬分,不得不重新開始修訂,把一些不切實際的方案去掉。


    李璘有點後悔集中訓練私軍,目標太大了,應該把他們化整為零,安排在各個農莊訓練,然後單獨訓練一支五十人左右的刺客。


    刺客用來刺殺李鄴,軍隊用來接管政權,哎!自己一時沒有考慮清楚。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管家一陣風似的跑來,在院子裏急聲大喊:“王爺,我們我們被內衛包圍了!”


    “什麽!”


    李璘騰地站起身,顫聲問道:“有多少人?”


    “至少有幾千人!”


    “去告訴為首將領,我不在府上!”


    管家跑去了,李璘雙股戰栗,心中一陣發慌,他轉身慌慌張張跑進裏屋,推開書架,露出了密室的暗門,他鑽了進去,又將書架複位。


    密室隻有十個平方左右,平時放他的財寶珍玩,現在成了他藏身逃命之所。


    兩千內衛士兵將李璘的永王府團團包圍,管家在門口揮舞雙手大喊:“我家王爺不在府上,你們不能進去!”


    一名士兵衝上去,一拳將管家打翻在地,內衛中郎將一揮手,“進去抓人!”


    數百名內衛士兵衝了王府中。


    王府內一陣雞飛狗跳,李璘的兒子和孫子十幾人把捆綁押解出來。


    但就是沒有看見李璘。


    中郎將王珍帶人衝進了李璘的書房,他看了看桌上的物品,又摸了摸茶杯,還是溫的,筆還蘸著墨,更重要是桌上計劃書的內容,絕對是機密。


    他迴頭對十幾名手下‘噓!’了一聲,低聲道:“他就躲在書房內!”


    眾人精神一振,立刻分頭去搜查。


    這時,一名士兵發現書架的異常,書架是鐵鑄,而且上麵的書都是固定住的,取不下來,連忙向眾人‘噓!’一聲,眾人紛紛上前,包圍了書架。


    王珍一揮手,眾人一起奮力推動,書架被強行推開了,露出了後麵的密室門。


    密室門也是用生鐵鑄造,裏麵反鎖了,推不開。


    王珍狠狠一腳踢在大門上,發出了‘咚!’一聲悶響。


    “出來!”


    王珍喝令道:“不出來就用鐵汁澆死鐵門,密室就是你的活棺材!”


    “不要!我出來。”


    李璘頓時被嚇壞了,要是鐵門被焊死,他真的葬身在密室中了,裏麵沒有一點食物,更沒有水。


    李璘打開了鐵門,內衛士兵將他從裏麵揪了出來。


    王珍迅速確定了他的身份,尤其是他左小腿很大片黑斑胎記,一看便知,王珍確定他就是永王李璘,不是假冒或者替身,他立刻給士兵使個眼色。


    士兵按住了李璘,王珍將一瓶毒酒灌進了他口中,又把他關進一間空屋內,李璘嚇得魂飛魄散,坐在地上大哭。


    隻片刻,士兵推門進去,隻見永王李璘倒在地上,口鼻流血而死。


    不止是李璘,他的兒子和孫子全部被鴆殺,無一活口。


    奉先縣,經過專業工匠一夜的鑿石,兩尺厚的封門石碎裂,通往陵墓陪葬區的通道被打開了,橋陵是衣冠墓,雖然也陪葬了不少財富,但絕沒有像乾陵那樣,把近半個大唐的財富都陪葬了。


    首領大喜,立刻安排將大量空箱子運進去,把所有陪葬財寶統統裝箱運出,足足裝了七百大箱,這些大箱底部都裝有木輪,用繩子很容易拖出來。


    橋陵外圍,三千內衛士兵從四麵八方靠攏,橋陵內有好幾個放哨點,內衛士兵也不著急,耐心地等待消息。


    內衛也派了高手潛伏進去,在最近監視對方的舉動。


    對方已經得手,但還沒有運出來。


    這時,一口接著一口的大木箱被運出來,遠處早已準備了數十輛大車,武士們將大箱子搬上大車,大車隨即向陵園外駛去,他們在附近租了一座大院子,先把財富運去院子,然後再轉運到長安。


    數十裏大車剛出來沒多久,便被內衛包圍了。


    陵墓背後的出口處空地上,運出來的大箱子已經堆積如山,基本搬完了,武士們都百無聊賴坐在外麵等候,他們在等大車迴來,


    這時,最後兩隻大箱子被拖了出來,首領大喊道:“別坐在那裏發呆,多來幾個人,把洞口埋了!”


    上來十幾人,用鏟子開始向密道內填土,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身後樹林內忽然閃過三道火光,很快,轉瞬即逝,如果不留神,基本上不會看到,可如果一直盯著,它就是明顯的信號。


    謝森一聲命令,內衛從四麵八方包圍殺來,數百人正坐在箱子上休息聊天,忽然,無數內衛士兵將團團包圍,上千支軍弩指著他們,這些武士驚得目瞪口呆。


    謝森大喊道:“投降者可釋放迴家,反抗者格殺勿論!”


    聽說投降可以釋放迴家,武士們紛紛舉手投降。


    為首的武士首領眼珠亂轉,趁士兵們不注意,轉身便狂奔,沒跑出幾步便被內衛士兵撲倒在地,幾名士兵一擁而上,將首領捆綁起來。


    次日上午,李鄴召見了宗正寺卿李琳,李鄴將李瑀所有罪證都放在李琳麵前,李琳呆若木雞,半晌,他長長歎息一聲道:“不瞞殿下,我也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前幾天李瑀來找我,向我要三十萬貫錢,我問他做什麽,他不說,然後我就沒有答應給他,沒想到他竟然去挖橋陵,他真是罪該萬死,那可是他祖父的陵墓啊!”


    李鄴見李琳激動得渾身發抖,便道:“王爺先不要激動,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樣,橋陵隻是一座衣冠墓,前太上皇是飛龍,難道你不知道?”


    李琳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一點點,但不管是衣冠墓,還是實墓,那都是他祖父的墓,他怎麽能.”


    李琳痛心疾首,他沒想到自己親兄弟竟然對祖父的陵墓下手。


    李鄴淡淡道:“他還在藍田縣訓練了五千死士,企圖謀反,這才是大罪!”


    李琳沉默了,半晌道:“殿下打算怎麽處置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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