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琉克萊斯的提醒,伊爾澤自信的笑了笑,衝著梵尼眨眨眼,“那個,還記得我們決鬥時的約定嗎?現在我希望你不要把我是守護者血脈的事說出去,可以嗎?”


    還不等梵尼迴答,塞巴提斯就先冷冷的替他迴答了,“伊爾澤先生,你別忘了,當初那個約定冕下早就實現了。你自己要求知道冕下的名字,冕下也告訴你了,所以請不要拿著這件事要挾冕下。”


    “嗬嗬,是啊是啊,我想知道的名字你的冕下告訴我了,可是,”伊爾澤衝著梵尼邪邪一笑,“可是你的冕下告訴我的是真的嗎?”


    還記得當時某位聖子一臉嚴肅的告訴伊爾澤,他的名字是梵尼·萊伊特爾,然而卻不是梵妮·萊伊特爾,那麽這個所謂的約定是完成了嗎?


    不過塞巴提斯貌似還並不知道梵尼和梵妮的差別,所以他瞪了一眼伊爾澤冷冷的迴了一句,“無理取鬧!”


    此刻的梵尼微微歎了一口氣,衝著伊爾澤微微點頭,“我會保密的。”


    “冕下!”塞巴提斯頓時驚訝的看著一臉平淡的梵尼,“您何必要認同這個家夥的話,他不過是拿著上次決鬥的事來要挾您而已。而且千年家族是我們教會的永恆之友,現在我們發現了守護者血脈的後裔,應該向他們提醒一下的,冕下!”


    “塞巴提斯,我和教會你選擇聽從誰的命令?”梵尼冷漠的朝著塞巴提斯問道,而塞巴提斯頓時單膝跪地,衝著梵尼敲擊著自己的胸甲,“我是冕下的守護騎士!從立下誓言的那一刻起,就忠誠於冕下!對我而言,冕下即是吾神的代表,是我一生效忠的對象,即使魂歸死亡也絕不背棄誓言!”


    “現在我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伊爾澤的血脈,你答應嗎?”


    塞巴提斯望了一眼在旁邊看熱鬧的伊爾澤,隨後再次敲響自己的胸甲,一臉堅毅的說道,“冕下的要求即是我一生的信條!”


    見此情景,伊爾澤不住的搖搖頭,“唉,宗教的都是瘋子。”最後卻是在琉克萊斯的拉扯下,立馬住口,衝著兩人尷尬的笑了笑。


    隨後四人再度檢查的宮殿,在確認沒有其他東西之後,便沿著地道走迴剛才釋放“淨化”的走廊,那裏雖然有幾扇鐵門,可是在伊爾澤的銘文劍以及塞巴提斯的實力麵前都不值一提。哈?地龍獸?那個家夥早就不知道挖到哪去大吃大喝了,現在可是有正事呢。


    “原來這些怪物都是城主加列斯弄出來的,而且居然敢派出飛艇襲擊教會!實在是罪大惡極,不需審判就可以直接淨化了!”塞巴提斯在梵尼和伊爾澤的講解下,終於明白了一切的罪魁禍首。


    四人來到封閉的鐵門前,塞巴提斯挑釁的衝著伊爾澤說道,“你來?還是我來?”


    在琉克萊斯熱切的注視下,伊爾澤微微一笑,右手一伸,噌的一聲,銘文短劍在鎖鏈的牽扯下從腰間迴到伊爾澤手中。伊爾澤不屑的看了一眼幾尺厚的鋼鐵大門,甩手就將短劍擲出,等短劍沒入鐵皮之後,便甩動著鎖鏈控製短劍將門上的鐵鎖搗毀。


    吱~~~鐵門開啟,伊爾澤右手微微上舉,短劍跟著迅速收縮的鎖鏈迴到伊爾澤手中。


    “就問你,帥不帥!”伊爾澤一臉得意的衝著三人抿嘴微笑,琉克萊斯讚賞的拍拍手,走向伊爾澤隨後伸手就拿起銘文短劍,讚歎的說道,“真是帥!這把短劍真厲害,居然能讓一個區區白銀一級的槍手輕輕鬆鬆的破開鋼鐵大門,真不虧是半神器啊。”


    “喂,”伊爾澤一把躲過短劍,將它插在自己的腰間,拍了拍琉克萊斯的小腦袋,“小鬼,請注意!我的實力早就是白銀三級了!還有,我不止是槍手,還是半個戰士,現在嘛,打算轉職當劍客了,仔細想想,禦劍流派的劍客我應該是第一個吧。”


    琉克萊斯嘲弄的看著伊爾澤,衝著他攤開小手,“拿來啊!白銀三級的槍手證?還有什麽戰士的證件,劍客的證件!”


    啪!伊爾澤一巴掌將琉克萊斯的小手拍迴去,瞪了他一眼,“這不是還沒時間去考嘛,別以為你拿著白銀四級的槍手證就真的有這份實力了,我還不是吊打你,切!”


    琉克萊斯也是氣鼓鼓的迴瞪伊爾澤,兩人誰也不服誰的瞪個沒完。


    “咳咳,兩位,我們還有正事呢。”梵尼在一旁輕聲提醒道,兩人同時冷哼一聲,朝著前麵走去。不過還沒走幾步,四人再次被一扇鐵門攔住去路。


    這次伊爾澤則是衝著塞巴提斯挑釁的望了一眼,“你去?還是......”話還沒說完,塞巴提斯就當先一步走到鐵門邊,在觀察了鐵門的構造後,塞巴提斯迅速拔劍收劍,動作一氣嗬成。


    眾人隻見到一道銀光閃過,伴隨著一聲吱~~~,鐵門緩緩打開。原來塞巴提斯一劍穿透了鐵門,將裏麵的閘鎖全部削掉。這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像某個使用半神器武器的作弊違規男。


    “切,也就這樣嘍。”伊爾澤當先步入大門,在經過塞巴提斯身邊的時候違心的如此說道。


    搖了搖頭,梵尼也步入大門。琉克萊斯望了一眼伊爾澤的背影,不禁思索道,“伊爾澤是怎麽了,感覺他和塞巴提斯互相看不下對方,難道是因為聖子的緣故?”


    一路上,四人不再談話,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安靜。直到走出通道來到城主府,琉克萊斯當先打破這份沉寂,“好奇怪啊,怎麽一路上都沒有人看守,城主府的守衛都去哪了?”


    “而且就連教會的聖騎士都沒有看到,我進入遺跡的時候外麵可是有三隊聖騎士把守的。”梵尼也是有些擔心,“難道加列斯......”


    嘭!


    就在四人疑惑的時候,他們進來的大門頓時關閉,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間,在一盞盞魔能燈的照耀下亮如白晝。


    一個個紅色眼珠的士兵手持劍盾,從房間另外兩扇門列隊走出,迅速將四人圍在正中。最後,指揮官凱厄姆腰間挎著長劍,慢慢走出來。


    “午安!聖子冕下!”凱厄姆衝著梵尼笑著揮手打招唿。


    “凱厄姆閣下,這是怎麽迴事?”梵尼冷著臉問道。還不等凱厄姆迴答,伊爾澤就先小聲衝著其他三人說道,“這些士兵的眼睛和那麽怪物一樣都是紅的,他們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魔化氣息。”


    塞巴提斯也小聲的說道,“冕下,這些人不像遺跡裏那些失去理智的怪物,他們還保留著理智,我能感覺出他們的實力並沒有那些怪物強。”


    “切,不怕怪物不畏死,就怕怪物有理智。訓練有素軍紀嚴明的士兵可比隻會衝殺的怪物有威脅多了。”伊爾澤不屑的瞪了一眼塞巴提斯,而塞巴提斯也是冷冷的迴了一句,“冕下,我可以殺死這裏所有的人。”


    “咳咳!”眼看著進行熱烈討論的卻忽略自己的幾人,凱厄姆不禁大聲咳嗽一聲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然而伊爾澤卻衝著凱厄姆擺擺手,示意他安靜,隨後伊爾澤再次瞪著塞巴提斯說道,“你實力強不代表其他人厲害,我是沒事啦,可是他們兩個怎麽辦?外麵肯定還有人,指不定還有蒸汽大炮,火焰噴射器什麽的,怎麽走!”


    “那個,”梵尼忍住想說一句自己也是很厲害的,然而伊爾澤卻根本不給他機會,因為凱厄姆指揮官再次劇烈的咳嗽來提醒他們自己的存在,所以伊爾澤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凱厄姆,“你就不能安靜一下啊,沒看到我們正在討論問題嘛!”


    呃,凱厄姆頓時驚訝並無辜的望向四人,正好無法發話的聖子梵尼也扭頭望來,頓時兩人都是一陣無奈。


    “隻要冕下同意,我立刻就能殺光這些罪惡之徒!到時候隻要跑迴教會的居住區就安全了!”塞巴提斯也不小聲說話了,幹脆大聲的說著,同時帶著征求的目光看向梵尼。


    “喂!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可沒有下令殺你們,我隻是奉城主之令來帶你們去參加宴會!”終於,凱厄姆算是吼出了自己的話,這一刻居然有一種莫名的舒爽。


    “切!早說啊,我還以為你是來抓我們的。”伊爾澤一邊嗬嗬笑著,一邊拉著梵尼的手朝著門口走去,“那什麽,宴會什麽的我們不想參加,迴頭見啊!”


    吱~~~伊爾澤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愣了一下,然後又拉著梵尼走了迴來,“嗬嗬,那什麽,參加宴會什麽的也挺好的,指揮官大人你在前麵帶路吧。”


    凱厄姆衝著伊爾澤冷哼一聲,便真的轉身打開了身後的門在前麵帶路。


    趁此機會,梵尼收迴了被伊爾澤拉住的手,一臉淡漠的跟在凱厄姆身後,塞巴提斯也是一言不發的緊隨在梵尼身後。琉克萊斯好奇的拍了一下伊爾澤,問道,“門口後麵是什麽?居然把你嚇迴來了。”


    伊爾澤擦了擦汗水,“紅眼士兵,密密麻麻的紅眼士兵,他們的眼神滿是猙獰的殺欲。”琉克萊斯皺了皺眉,擔憂的對伊爾澤說道,“怎麽辦?”


    伊爾澤看了一眼周圍那些散發著殺意的紅眼士兵,無奈的苦笑一聲,“還能怎麽辦,人家這麽有禮貌的請你參加宴會,你忍心拒絕嗎?還是先看看那個加列斯有什麽意圖再想辦法吧,畢竟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這麽多的紅眼士兵。”


    “明白。”琉克萊斯點點頭,便走向凱厄姆身後的那扇門。伊爾澤搖搖頭,緊了緊腰間短劍,也隨之跟去。


    “聖子冕下,需要換衣服嗎?”走在前麵的凱厄姆突然想到了什麽,替停下腳步衝著梵尼說道。


    “要要要!”伊爾澤率先舉手高唿,梵尼臉色難得的微微一紅,輕聲“嗯”了一句。


    凱厄姆指著一旁的房間,“裏麵有衣服,兩位可以先去換一身得體的服裝,畢竟這可是城主大人特意為冕下舉辦的歡迎宴會,兩位總不能這樣衣衫不整的過去吧。”


    “謝謝啊,”伊爾澤直接拉著梵尼走向房間,開門之後還特意衝著眾人擺擺手,“不要偷看哦!”頓時,塞巴提斯臉色黑的像一塊煤炭,卻沒辦法開口阻止,畢竟冕下都沒拒絕呢,而琉克萊斯的小臉上滿是探究的意味。


    “對了,聖子冕下。”凱厄姆像是再次想起了什麽,淡淡的說道,“您最好一定要出現在宴會上,不然您的那些隨行教眾們可就見不到你了,我想羅德主教也是很希望您能出現在宴會上的。”


    本來還帶著絲絲羞澀的梵尼,頓時臉色陰沉起來,一把甩開伊爾澤,當先步入房間。


    一進門,伊爾澤趕緊“嘭”的一聲將門關上,隨後快速檢查著整個房間,確定沒有其他不應該出現的東西之後,走到梵尼身邊,微微蠕動嘴唇,輕言輕語的說道,“想辦法離開這裏,隻要你能逃出去,加列斯的陰謀就不能得逞。”


    呲~~~梵尼將窗簾拉開一道口子,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城堡構造的城主府裏到處都是那些紅眼士兵,嚴密的駐紮在各個角落。


    伊爾澤拔出腰間的短劍,一臉堅毅的小聲說道,“我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隻要你能離開這裏就行,不用管我們。”


    梵尼伸手將伊爾澤的短劍按迴去,“羅德主教他們也被加列斯抓了,還有那些教眾,我不能放棄他們。”


    “你傻嗎!隻要你出去,你就可以憑著你的聖子身份調遣教會軍團,就可以打敗加列斯。”伊爾澤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而梵尼則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你呢?我走了,你們會怎樣?”


    “我......”伊爾澤頓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梵尼淡淡一笑,“隻要我這位至高教會的聖子還在這裏,如果加列斯不想和教會撕破臉,就一定會保證我和你們的安全。”


    “可是........唉,你說我們幹嘛從遺跡裏出來,老實呆在裏麵不也挺好的。”伊爾澤無奈的撓撓頭,梵尼也是輕歎一口氣,“我們都沒想到情況已經這樣嚴峻了,羅德主教和聖騎士居然都落在了加列斯的手中,本來還以為他們是我們最大的倚仗呢,現在我們已經輸了。”


    “輸了?那可未必呦。”伊爾澤站在床邊指著遠處如此說道,梵尼朝著伊爾澤的手看去,發現了在教會人員的居住區有一群密集的紅眼士兵在那裏持劍警備,旁邊還有幾座蒸汽大炮。


    “羅德主教他們還沒有被抓到,雙方隻是陷入了僵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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