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之中,突然大地劇烈震動,盤坐石麵的喬龍眾人均是麵色大變,他們想不到為何大地會出現如此劇烈震動,難道是要發生大地震嗎?還不待他們迴神過來,一條漆黑身影已是從古墓深處爆竄而出,邪的目光對其眾人微掃一眼,自是明白為何他們在此毫無動作,淡淡的道:“跟我走,我帶你們出去。”說完也不待他們迴答便徑直朝著墓口大石走去。


    身旁眾人此刻也不做多想,此刻大地震的越來越厲害,在不走怕是真的來不及了,雖然眾人對於身前這漆黑身影十分畏懼,但此刻也是根本沒辦法,行至墓口,邪運功於右手之上,單手握起巨石下方,瞬間一股能量充磁而出,邪的右手猛然用力,不想,這萬斤巨石竟是被他漸漸抬起,這一幕可是讓身後喬龍眾人均是心中一震,邪轉頭看著他們道:“走吧。”聲音還是先前那般冷淡,雖是如此,喬雨還是對著邪感激道:“謝謝你。”聲音之中的那股感激,邪卻是感受到了,隻是並沒有什麽迴應。


    眾人不做停留,均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墓口,邪在他們最後一人奔出後也是身影瞬動,下一刻已是出現在了眾人身前,但見墓口處居然還有一到漆黑身影單手緊撐墓石,隻是下一刻巨石發出一道隆隆聲響,已是開始慢慢下沉,而墓口那道漆黑身影也是隨之慢慢變淡,最後消失不見,墓石閉合,邪卻是突然單手向天,雄渾氣勁頓時破掌而出,貫連天地,隻是不知為何他的動作卻是在此停頓了下來,麵容之上居然出現了一絲莫明的掙紮。


    身旁的眾人不知他要做什麽,都是靜靜注視著眼前一身漆黑戰袍的男子,而此刻,大地之上的劇烈震動卻是變的越加劇烈,眾人猜想,怕不出半分鍾,大地將會盡數塌陷不複存在,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大地之上,幾乎每個地方都是出現了這般劇烈之及的震動,片刻不到的時間,很多的地方已是地形坯變,山唿海嘯,頃刻間已是滄海桑田,然而天際之上更是雲雷密布,狂風電閃,駭人之及,此等景象就好似末日來臨一般;對此,陸地之上的人類麵對大自然的無匹威力時已是到了無比絕望的地步,或許過不了幾分鍾,在這幾乎蔓延全世界的巨大自然災難中,能存活下來的人類或許不會超過此時的萬分之一,此刻全世界的人類已是到了絕望的邊緣。


    對於這一切,古墓之外的眾人自是無從得之,但邪對於這一切卻是在他那無匹強大的神識之下,瞬間的時間自是知道了現在大地所出現的各種狀況,他本是可以挽救這一切的,隻是在他單手向天,準備拯救這萬千生靈之時,他的內心深處,卻猶豫了,“難道一次的背叛還不夠讓我清醒嗎?人類是不會因為我救了他們而對我有那麽哪怕是一絲的感激!這一點,曾經的曆史早已分明了,難道背叛一次還不夠嗎?龍兒和媚兒就是因為這樣而沉睡了這數萬年!人類給過我什麽,有的隻是汙蔑與背叛,對他們而言,曾經仰望的救贖也不過是未來的罪人,滅世邪皇!如果這是吾之評價,那人類的死活又與我何幹呢!”邪的心底莫明的出現了一股難以言語的熊熊恨火,但隨即這股恨火卻在一個出現腦中楚楚可憐的身影慢慢平息了下了,他突然想到了那個絕美無助的女孩,那個想讓他保護的女孩,如是不阻止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說不定這個女孩也會在這場對人類而言的巨大災難中死去,邪麵上的掙紮之色隨著腦中女孩的身影漸漸被心底一股無聲的歎息所取代。


    既有決定,赫見邪猛然運功,頓時周身邪元疾走,刹時,雲浪疾湧,天際之上頓時蔽月無光,邪的周身空氣更是劇烈蒸騰,一時之間,邪將根基功力摧至顛峰,頓時天象巨變,隨即隻見九股狂暴颶風貫穿天際,邪頓時飛身而起,此刻風有雲,雲有雷,雲引天際風雷,威勢更添數倍,隻見邪雙掌運動,再現驚世雄能,“喝,喝,喝。。。”一聲聲低沉喝聲至天際傳來,這是來至數萬年前滅世邪皇的戮世之聲,更是數萬年後人類生死存亡的黎明之聲;但見天際之上,邪周身雄勢一提,頓時山海齊嘯,大地騰起,一股無邊拉力,竟是穿透地界之阻,將頃刻堋塌的大地至下而上緩緩拉近。


    與此同時,天際之上,邪猛運體內邪元,隻見他單掌向天,蒼穹之上,隻聽見一道沉喝之聲:“傲視混訣最上式,逆絕乾坤!”語音一落,一股無可讚歎的澎湃掌力,至天際之上邪的右掌發出,一掌擊天,一股巨大血能天柱貫穿天際,頓時,蒼穹為之巨震,寰宇為之動蕩;掌勢而出,頓時飛離天際,旋既無匹澎湃掌力落下,竟如十二根巨釘一般,牢牢釘住大地地脈,一時間,隻見大地竟是漸漸從合,不到片刻已是山河複原,九州重聚,然而天際巨變也在那沛然一掌之下,漸漸平息了下來,無可讚歎的一掌,保住了浩然天地,然而邪的浩然一掌,雖是讓天地再次從歸平靜,但此等威能卻是讓天地再次親眼見證了數萬年前滅世邪皇的不世威能!


    山河從複,邪的身影從天際降到了地麵,此刻,他的雙眼正眺望遠方,兩股熟悉的氣息讓邪的心中微微一動,但很快,他便是發現了一股很強的氣息在這天地之間已是開始慢慢消散,邪的心中一歎,他知道,那道正消散於天地的氣息正是數萬年前的之王滅夜,對於滅夜的再次重生,邪本是不想再多理會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吧,這一切對自己來說已經變的都不重要了,邪的思緒漸漸深遠,而就在此時,蕭瑟風中,竟傳來一首亙古熟悉的旋律,似真似幻,似泣似咽,“這首歌。。。”邪的麵容一肅輕聲低道,竟是有股難言的淒涼情緒浮現腦中。


    邪轉眼看了身旁不遠的眾人,見他們隻是一臉驚懼的看向自己,竟是仿佛沒有聽見這首旋律一般,“你們聽見這首歌了嗎?”邪卻是震驚的問道。身旁眾人都是莫名其妙,這裏此時有的隻是唿嘯寒風,哪裏會有什麽歌聲,喬龍眾人對視一眼,均是見到了彼此眼中莫明,喬龍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們什麽也沒聽到,隻是唿嘯的寒風而已。”喬雨見他麵色不對,絕美的臉上劃過了一絲擔憂,柔聲道:“你沒事吧,這裏什麽也沒有呀。”邪見他們竟是都沒有聽見,沒有迴答他們的問話,隻是再次凝神靜聽,漸漸的,那首旋律卻是更加的清晰耳聞,他仿佛開始漸漸明白了什麽,低聲道:“是他們,居然是他們的歌聲。”這句話像是對身旁眾人說的,也像是在對自己自語一樣。


    “故重千萬裏,幾人得生還,唯有熱血騰沸,不負平生肝膽,英雄兮,九死何難。你用自己的極端成就一生悲願,雖消散寰宇,卻是不屈天地之間,可敬。可敬!”邪敬畏於胸,不禁仰天長道。到此,邪已經明白,滅夜之所以可以重生,完全是因為血境無數殘存力量凝聚而成,然而此刻,當滅夜意誌消散,那體內無盡的熱血,竟是奏出了一曲靈魂之歌,這是來自千萬年前無數永恆的信仰和對故鄉的期盼。


    身旁眾人靜靜注視著眼前這黑衣青年,誰也沒有說話,不知是剛剛邪的那浩然一掌把他們嚇的呆住了,還是因為邪莫明仰天長道的這段話,從邪的這段話中,他們聽見了一絲悲壯,一絲難言和一絲莫明。喬龍目光昏沉,似是有著太多的不解,和對眼前男子本身所展現出的那股震撼,喬龍輕吸了口氣,卻是不知為何他輕閉雙目輕搖了搖頭。時間,仿佛在此停故了下來,天地之間,仿佛真的出現了一首震撼人心的靈魂之音,不覺間,又或是錯覺一般,眾人卻是仿佛真的聽見了邪所說的那首歌,那曲正在天地間漸漸消散的靈魂之歌。


    良久的時間,邪轉身看著眾人道:“此間已了,若無其他事,就此離開吧。”話語沒了先前的冷淡,但卻透漏出了一股淡淡之及的落寞,或許連邪自己都不知道此時自己為何如此,是在歎息一位絕世強者的隕落嗎?邪的心中漸漸不明,後是想到了什麽,轉身向古墓提步走去,沒走幾步,一道聲音卻是


    傳了過來:“等等。”邪沒有轉身,但卻停下了要走的腳步,淡淡的道:“還有何事?”喬雨麵色一凝,看著身前的這條背影,她感到一股莫明的心疼,因為她已經明白為何剛剛他抬手向天的那一刻會有那麽一絲的停頓,但其後所展現出來的驚天威能更是讓她深切的明白到神州浩土之上正在麵臨一場巨大之及的自然災害,然而眼前的身影卻是挽救了這一切,隻是這一切卻是不為人之的,他的內心或許掙紮過,但其後的表現卻讓喬雨更深的了解到了眼前的這道身影。


    “你是打算迴古墓陪伴那石棺的兩名女子嗎?你這樣一味的陪伴她們有意義嗎?你難道沒想過要救活她們嗎?”喬雨高聲問道,莫明的情緒在喬雨的心中激蕩,邪的身軀一震,沒有斥責喬雨的無禮,他輕閉雙眼,心中卻是無力一歎。


    “如何不想,這數萬年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救活她們,隻是。。。隻是雖有一法我卻真的不敢用,為什麽隻有這一個方法,到底為什麽!”最後一句說完,邪卻是仰天怒吼:“啊。。。。”這一直以來都是邪心中永遠的痛,有的時候他的真的很恨自己,枉有逆天絕地之能,可是卻連自己心愛女子的生命都挽救不了,然而喬雨的那一句話,正如一個契機,打破了邪內心最深處最不願想起與承認的自己,


    喬雨眾人驚呆的看著他,他的怒吼震懾蒼穹,恨意無邊,然而這一切已是不能在讓眾人驚呆住了,真正讓他們驚呆的是眼前黑衣男子那原本漆黑如墨的長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紅,隨即紅色慢慢變淡,此時那本是漆黑的長發已是紅白孱雜,而更令他們震驚的卻是。。。“嗬。。嗬。哈哈哈哈哈哈。。。。”一聲似懇似咽的長笑從邪的口中發出,長笑而起,頓見他猛運周身邪元,頓時周身血脈爆裂開來,縈紅血液更是破體而出,“砰!”一聲巨響,周身散亂巨石被他破體而出的血液轟散而碎,可見此為到了多麽瘋狂的地步,隨著鮮紅滴落,頓時綻放一地淒豔,而那原本隻是紅白孱雜的長發竟是再次慢慢變白,不到片刻的時間,他那原本漆黑如墨的長發已是浩白如雪,觸目驚心!長笑而止,他無力的跪在了地上,雙掌撐地,麵色已是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這一刻,邪不在掩飾,隻想發泄心中痛楚,抬手輕撫了下心髒處,意念一動,一具巴掌大的石棺竟從他的心髒地方慢慢飄出,隨後慢慢變大,而在那石棺裏躺著的正是驚世絕豔的那兩名白衣女子,邪一生的眷戀所在,邪跪身輕輕撫過兩女的臉頰,帶血的嘴角淒然一笑,他的麵色一痛:“龍兒,媚兒,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雖有方法救你們,但這失敗的結果是我不敢承受的,所以數萬年來我都沒有那樣做,隻是,隻是除此以外我根本找不到任何方法救活你們,你們會怪我嗎?怪我的自私,怪我讓你們躺在這冰冷的石棺數萬年,隻是我真的。。。真的好怕失去你們。。。”邪靜靜的說著,隻是他的聲音卻是越加的顫抖,血淚早已模糊了雙眼。


    身後的眾人心神巨震,喬雨的眼淚從男子長發變白的瞬間已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看著眼前跪在石棺前,血地之上的白發身影,一股難以言語的心痛蔓延全身,他的極端讓她感到心痛,自殘身軀,一夜白頭,喬雨或許不知那是怎樣的一種感受,怎樣的一種心痛,但那肯定是痛徹心扉,痛入靈魂的。喬雨急身跑到石棺前的另一惻,靜靜的注視著他,邪此刻已是不言不語,凝視的目光隻有棺中的兩名女子,不知何時,一滴又一滴帶血的淚滴順著他的臉龐劃落了下來,喬雨沒有說話,隻是震撼於眼前看到的一切,然而這一刻,天地仿佛都為之神殤。


    良久的沉默,邪漸漸站起身,虛弱的看了棺前喬雨一眼,“你的出現讓我真正看清了自己,你先讓開吧,我已有所決定,如果我有不測,希望你能幫我好好照顧她們。”此刻邪的眼中竟有一絲決絕,喬雨不知他要做什麽,怔怔的看著他,輕問道:“你想做什麽?”邪的嘴角淡然一笑,淡淡的道:“完成那數萬年前就應該完成的事,最後的請求,你能答應我嗎?”喬雨不語,目光看向了喬龍一行人,喬龍沒有說話,隻是輕點了點頭,喬雨心中難言,她雖不知道眼前男子想要做什麽,但那肯定是萬分兇險的,喬雨點了點頭,“我答應你。”說完停頓了下又道:“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想永遠記住你。”


    邪輕吸了口氣,怔怔的看了她一眼。“可以,在這漫長的歲月裏,我都是以邪為名,因為那是我父親的名字,而我原本的名字叫做秦楓。”喬雨輕聲的念道:“秦楓。。。”邪心下歎息了一聲,淡淡的道:“你先讓開吧,我要施法了。”喬雨怔怔的點了點頭,退到了喬龍眾人身旁,見她走遠,邪抬頭仰天一望,天空此刻陰霾之及,邪本不信天,但此刻他真的好希望老天可以聽見他的祈願,“蜃血禁命,望天償願,此刻我願以自身鮮血為祭,不論天意何在,但請成全!”隻見邪微抬雙掌,周身能量再次充磁全身,頓時雲浪滾滾雷霆密布。


    “邪族秘式,萬古咒封,蜃血禁命,輪迴之焰!”邪的每一句話伴隨雙手飛快之及的結出各種奇異之及的手勢,竟是快到了一種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他的話語一落,頓時雙掌周身急掃,掌上血紅氣焰以他和石棺為中心圍繞身旁,竟是形成一股圓形血紅氣焰,而無數的鮮血正從邪的身上抽離而出灌入身旁氣焰之中,當其腳下,無數神秘之及的文字線條隨著邪體內鮮血的灌注漸漸從那血紅氣焰飄散而出,形成一道道奇怪的文字連接,不消一會,一股恐怖之及的巨大血色氣芒至氣圈之中貫入天際,頓時天雲變色,晃如烈焰焚燒一般,而其地麵氣圈之中,邪的麵色比之剛剛更是慘白,已是沒有了半點血色,猶如白紙一般,而他的身影卻是傲然而立,隨即一道沉聲話語從他的口中貫天而起:“秦楓一生至此,無悔無恨,唯有此願,望天,成全!”一語而落,周身氣焰更是瘋狂到了極點,血焰之中邪和棺內兩女的身影已被這股恐怖氣焰完全掩蓋了身影。


    血色氣焰之中,邪的目光在運用邪族秘咒之後便在沒有離開過兩女,雖然邪不知道動用邪族秘咒後兩女會出現什麽情況,雖然其間兇險萬分,但這是唯一的方法,輕道:“不論成敗如何,我們三人,永世相隨。。。”一語而落,他的淚滴滴落在了下方氣圈之中,一股衝天血光把他那滴淚滴迅速風幹融入到了那血光之中,與此同時,邪那眷戀之及的目光漸漸開始變的模糊,大量鮮血的流失也讓他的意誌變的越來越是微弱,恍惚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夜絕美之及的畫麵,那隻有他們三人的畫麵,他的嘴角莫名的笑了笑,隨即倒在了這血紅氣浪之中,而在他倒下的時候,天地間的無數靈氣更是瘋狂之及的朝著這氣焰圈中瘋狂湧入,如果邪還有意識,他肯定知道輪迴之焰正在積蓄天地最為精純的能量給棺內兩女淬體鍛魂,重開六識,然而這一切的成敗,邪已是無能為力,唯一的期望就是上天可以眷顧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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