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黃昏,逆天和未比生、張俊財在一處喝酒,幾人談論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


    逆天問道:“捉拿兇手的事進行得如何了?”


    張俊財說道:“畫師已經將那受害女子的畫像貼了出來,她在此處的一個親戚已經認出來了,死者名叫張桂香,是遠處高峰鎮的人,來此投奔她姐姐的。”


    “哦,那還有沒有其它線索?”


    “我們在案發現場的林子裏還發現了一條黑色布帶,估計是當時兇手蒙麵用的,那上麵有股很濃的魚腥味,李捕頭他們正按著這個線索排查。”


    未比生說道:“那個女鬼真的不會出來害人了?”


    逆天侃侃而談:“她就象一個人被斬去了四肢,如何還能害人,隻是拚著最後一點陰氣跑了,就算一時不能魂飛魄散,也隻是苟延殘喘,斷不能出來害人了。


    人就是靠著陽氣活著,鬼就是靠著陰氣活著,有些弱小的鬼連平常人也是打不過的,人之所以怕鬼,是因為鬧事的都是厲鬼。所以人認為隻要是鬼就比人兇,其實並不是這樣,我們活人身上有三把火,分別在頭頂和雙肩,小鬼遇到陽火旺的人反而會繞道而行。這女鬼如此不堪,倒越發讓我想不通那‘拘魂符’如何讓她破去的?”


    幾人正說著,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大娘急衝衝的走了過來。


    “哎,逆天道長,你果然在這啊。”老大娘雖然上了年紀,聲音很是宏亮。


    逆天一看,卻是隔壁住的王大媽,經常喜歡竄門和小憐聊天。


    “王大媽啊,什麽事?”逆天站了起來。


    “剛才我去你家,小憐說她肚子痛得厲害,叫你趕快迴去看看。”


    “啊?我馬上就迴去。”一迴頭,對二人說道:“你們慢慢喝,我就不陪你們了。”


    說罷,和王大媽一同走了。


    逆天急急忙忙迴到家裏,小憐正躺在床上捂著肚子一個勁的叫痛。


    逆天估計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所致,安慰了她幾句後,又忙著出去找大夫。


    抓鬼他行,不過治病還是得請郎中,雖然他也懂得把脈的一些皮毛,但具體是什麽病說不清楚。


    過了一條街,逆天來到城裏最有名的‘仁心堂’藥鋪。


    店裏一個小夥計,認得逆天,見他來了,忙迎了上來。


    “我家小憐肚子痛,你家薛大夫可在?”逆天說道。


    “哎,不巧,薛大夫剛出去會診去了。”小夥計說道。


    “哦,何時迴來?”


    “這個說不準了,如果病人情況嚴重,你最好還是趕緊去另找一家,從這過去兩條街,還有一個‘濟世堂’藥鋪。”


    逆天又過去尋問,結果那個藥鋪裏的大夫也外出就診去了。


    一連幾家下來,家家如此。


    這時,天已經黑了,城裏的人家已經開始掌燈了。


    當逆天又從一家鋪子裏失望的出來時,心裏還納悶:他祖師爺爺的,怎麽這麽湊巧,每個大夫都出去了?


    剛轉了個彎,後麵有人叫他。


    一迴頭,就是那藥鋪裏的夥計,“道爺,你運氣好,你前腳剛走,掌櫃的就迴來了。”


    於是逆天又迴到鋪子裏。


    那個六旬上下的趙大夫笑道:“我剛迴來,聽小三說了你的事,雖然我有些事急著處理,我還是先隨你去一趟吧。”


    路上,趙大夫談起了當日逆天在天香樓收妖的事,很是佩服。


    逆天問他去哪出診了,為何每個大夫都外出了。


    趙大夫說道:“估計這兩天城裏是很難找到大夫了。”


    “為什麽?”


    “你不知道,城外‘龍泉村’有人得了怪病,大夫都被請到那裏去了,我就是最早去的,因為家裏有事要處理才迴來,估計其它人今晚不會迴來了,都托人迴去報信了。”


    “咦,什麽怪病,搞得這麽大的動靜?”逆天好奇起來,‘龍泉村’他隻是聽說過,沒去過。


    “唉,說來也怪,老夫行醫也有些年頭了,這次的症狀真的還理不出個頭緒。”


    說著,兩人到了家。


    趙大夫給小憐診斷了一番之後,表示沒什麽大礙,開了一個藥方就急著告辭走了。


    逆天雖然對他所講的事大為好奇,但忙著出去給小憐抓藥也顧不得問了。


    一劑藥服了之後,小憐的疼痛減輕了,隻是偶爾哼哼幾聲,不過卻緊緊握著逆天的手,不願鬆開。


    逆天也隻好陪在她身邊,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午後,小憐已經服了三次藥,開始明顯好轉了,逆天讓她臥床休息,又把隔壁的王大媽請來,囑托她照顧一下。


    安排好後他心裏惦記著那怪病的事,又去找趙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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