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個個頭不高的精瘦漢子,由於夜晚,又背對著火光,相依一時看不清他的長相,唯一看的清楚的便是此人正一絲不掛的站在門口,搖頭晃腦的打量著自己。


    看到拍門的是個乳臭未幹的娃娃,而且周圍又沒有什麽動靜,那人頓時咆哮了起來:“他媽的,原來是個小兔崽子,有沒有搞錯,就你也敢打攪大爺的好事?好,待我一會好好收拾你!”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見他右手一伸,相隔丈遠的相依如頓感一陣狂湧而至的吸力傳來,緊隨著自己便朝對方飛去,頃刻間,背後的衣襟已經被他抓在了手裏,而那把賴以防身的柴刀也已莫名的被對方奪去。


    毫無準備的相依被那人如老鷹捉小雞一般徑直提向了破屋,剛進入裏麵,隨著房門的關閉,相依也被那人隨手仍在了靠門的那個牆角上。


    “哎呦。”尚未反映過來便被人一擲倒地,他不由唿痛,


    剛關好房門,那人聽到相依唿痛,立刻扭過頭來,噌的一生來到他的麵前,對著相依大吼道:“哎呦哎呦,你哎呦個屁,在他媽敢哎呦一下,老子把你丟出去喂狼!”神情極盡兇神惡煞。


    有著前世記憶的相依當然深知此時處境,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巴,顯得有些驚恐的他心裏也在翻騰,他知道,眼前這人絕對不好惹,就憑剛才抓住自己那一瞬,相依已經給眼前這人下了定論:此乃高人。


    此刻的相依又驚又喜,驚的是,高人往往不是平凡人,所以,也不要指望他們做出平凡事,殺人對他們來說絕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因為一句話丟了性命那實屬不該。喜的是,此人既是高人,必有高明之處,如果自己能跟高人交個朋友,哪怕是找個師傅對自己也是收益無窮,想到這裏,他反到放下心來,心裏也有了計較。


    看到眼前這個小子還算聽話,高人沒有再次咆哮,而是蹲下身來經盯著他道:“小子,深更半夜的,是誰派你來這跟蹤我的?說,不說的話小心我收拾你!”雖然還是那麽的兇神惡煞,但語氣已緩和了不少。


    借助高人說話的功夫,相依終於看清了他的麵貌,此人三十出頭,麵黑無須的他顴輕微聳出,眼睛不大卻顯得異常精亮,隻是有股說不出的淫邪,乍一看去,整個人顯得異常猥瑣,絕非善類。在他的身後,是一座神龕,不知是哪位高神的塑像由於年久失修,上麵的朱漆早已斑駁脫落,神像下方的幾件衣服上,此刻還躺著一個昏睡不醒渾身赤裸的成熟婦人。


    看到那個婦人,相依暗道:“難道這家夥是個采花大盜?”心中雖然疑惑,但表麵卻不動聲色的道:“高人大叔,我根本不是跟蹤你,我隻是一個四處流浪無家可歸的人,由於天黑恐遇野獸,剛好又看到這裏有火光,才來這裏投宿歇息,”說到這裏,他不在看那人一眼,身子也慢慢的向牆角縮了縮,果真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相依如此一說,看那表情又不算作假,高人也有些半信半疑,道:“小小年紀便無家可歸?這等謊話虧你想的出,多年已無戰事,也無災荒,看你小子穿著不算破爛怎能無家可歸?倘若無人教你,你小小年紀絕不能說出此話,定是將軍府那幾個無能之輩派來跟蹤我的,說,我是不是說對了?”


    看到他還不相信自己,相依無奈隻好把自己近年的遭遇全盤說出,本打算讓這件事情永沉心底,但如今,為了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也隻好照實說出了,當然,自己有前世記憶的秘密沒有吐出半字,想必即使說出來他也未必會相信。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件事我也聽說了,看來你沒有說謊。”等相依說完,男子站了起來手撫額頭若有所思,赤裸著身子不停的在窄小的破屋內走動,走動的同時,眼睛還時不時的瞄向地上那個一絲不掛的成熟婦人。


    相依看他時而搖頭晃腦,時而自言自語,那神情讓人感到極其的有趣,不但如此,隨著那人的走動,其身下的話兒也隨之不停搖擺,看上去是那麽的不倫不類,幸好那婦人是昏睡的,不然,肯定會說他無恥至極。


    終究,那人停了下來,似乎下了個重要的決定,他扭過頭來對著相依惡狠狠的道:“想當初,幾個臭道士搜尋老子一天,就在老子頭頂我也全不放在心上,依舊風流快活,想不到我房海濤一世英名,今日為了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娃娃竟然破例,唉,可歎可悲啊。”他說完猛地轉過身來,緊盯著相依惡狠狠的道:“小子,你給我在這等著,哪也不許去,我一會就迴來。”


    扭頭把地上的婦人翻到一旁,揀起衣服給兩人穿上,完畢,抱起婦人一腳踢開房門就欲走出,就在此時,相依不知從哪來的勇氣,開口說道:“高人大叔,你也不要背我出去了,外麵有蚊蟲叮咬,享受起來未必會高潮迭起,心隨意至,屋裏雖然有些悶熱,但好在可以驅趕蚊蟲,可以專心行事,對於男女之道,這裏絕對要比野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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