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撲騰和海蛇膽幾乎在同時間先後遭到了伏擊。自從在彪盛掌和南京幫的突然幫助下,兩個人重新掌權以來,昔日的黃記就一分為三,各自占據著一部分生意。忠義堂湯家雖然扶持著重新迴來的張維明、韓博和張握鈍一直想重新整合黃記,但由於一直並不敢搞出弓起政府關注的大事件,因此雖然小爭鬥曾出不窮。卻缺少決定性的一擊。


    而馬二撲騰和海蛇膽自從重新上今後,也一直小心翼翼地,本來就極少出門露頭,偶兒出來,也總是前唿後擁地大批人馬護衛著。就是逼著忠義堂。除非你搞出大動靜,不然確實很難搞定他們兩個。


    然而,自從湯文國出事後,湯家和張維明一方就突然消停下來。


    馬二撲騰和海蛇膽開始還提著膽子,並沒有放鬆警惕,但隨後傳來的消息讓他們就有些放心了,因為湯家開始大量出手自己手裏的產業,以最快的度將產業折現。而且,外幣和境外存款是最優先的選擇,這就是明顯的要移居國外的信號了。


    隨著湯家出手的產業越多,他們就越放心。


    當然最近一段時間。湯家的人馬也調頻繁,而所有人的眼光,就都盯上了彪盛堂和南京幫,畢竟湯家大少爺的死,與這兩方都脫不開幹係。明顯的,彪盛掌和南京幫的人也都行事明顯地小心起來。


    但湯家在這時,卻突然出人意料地對海蛇膽和馬二撲騰動了手。


    海蛇膽是給堵在一個他常去的賭場,那個賭場是他的一個朋友開的。當初這個朋友開這個賭場時,他曾給了他不少幫助。所以。賭場開起來以後。生意紅火。他自然就成了這家賭場的重要貴賓。平常偶然來玩一次。總能得到最隆重的待遇。平常賭場裏搞什麽活動或好玩的事情。也總會打電話邀請他。


    最近一段時間,這個朋友曾數次電話邀請他去玩,他都因為正處在同湯家對峙的非常時期小心為上,拒絕了。但當今天他再接到這個朋友的電話邀請時,他就心一動,應了下來。當他帶著二十幾個小弟走進賭場時,當他的眼睛看到笑呤呤地迎上來的朋友身邊的兩個人時。他就傻眼了。他再不濟,也認識那兩個人正是忠義堂的胖頭和虎頭。


    他一聲怒吼之後。就蔫了下來,因為整個賭場裏的上百號人在他一聲大叫之後。都亮出了家夥,原來裏麵的賭客都是忠義堂的人馬扮出來的小弟們拚命想護送他脫身,但卻給對方的人一窩蜂似地砍倒了。最後隻剩下他在那裏孤零零地站著,滿臉傷心絕望地看著他的朋友。他的那個朋友給他一個尷尬的表情後,就上前更小心地奉稱著湯家的人。


    馬二撲騰的境遇和海蛇膽差不多,他是在同自己的小情人約會時,在一家酒吧被堵上的。隻不過堵他的人是湯辰虎和魚頭。馬二撲騰帶的人比海蛇膽更多一些。但也不過是稍微多支持了幾分鍾,湯家這次準備充分,而且明顯地是孤注一擲了。接下來兩個人就隨著自己小弟的屍體一起給湯家的人用貨櫃車運走,然後,當著他們的麵,那些死掉的小弟就給凍到一個大冰庫裏,隨後兩人就給請到了嘉世會館,兩個人都以為自己是死路一條。但意外的是湯家並沒有太為難他們,湯家需要的是整個黃記的走私能力和黃記在海外的大量外幣。而且需要以最快的度讓整個黃記運轉起來。


    這次事件後。整個黃記就重新統一起來,也高地運轉起來,將湯家多年積累的財富,以及黃記方麵能弄到手的積累,都流輸到國外。馬二撲騰和海蛇膽這時。也就完全地配合了對方。對於他們這些已經上個多年的大梟來說,榮華富貴的享受讓他們早已經沒有了當年做小弟時拚殺的血性,保命這時已經成了第一位的事情。


    康順風在晚上時接到了三子的電話,向他講了這個事情。雖然湯家行事幹脆利落而且已經動用最大的能力來壓製這件事情。但在道上混。那一家沒有自己的情報係統。康順風接三子的電話時,正在練硬十盤的魁星提鬥,接通電話時,就單腿撐地,另一條腿往後如貓豎尾,一個動作死死地紮在那裏。直到聽完電話。


    什麽是功夫,這就是功夫。


    他聽完電話,也沒什麽好辦法,隻是叮嚀三子集中人手在帝都,注意保護盛姐的安全。其他的,彪盛堂正當生意照做,灰色經營盡量收縮。也讓三子同南京幫交換一下意見,現在兩家已經成了一條繩上的螞非了。


    同三子通完電話,他又打電話給向山。讓他給自己這一幫人都叮嚀一下,出入一定要小心。張媚那裏,他也給陳二柱打了個電話。讓他給吳妮妮招唿一聲,讓吳妮妮也照應點張媚。對於湯家,目前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嶽乾生那裏已經警告過來,他也不能不放在心上。不過最後他還是給嶽乾生打了個電話,將湯家的這次動作給他說了一下。萬祜力泣邊其實也隻經得到了消息,畢竟公安在道技是公二來源的。


    第二天早上,康順風就到市裏買了一些老年人的營養品,來到了合肥理工大的家屬區,敲開了盛譽文的家門。開門的正是盛姐的母親,看著他,臉上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道:“你找誰?”


    康順風就笑了笑道:“請再盛譽文教授住這裏嗎?”


    這時,盛母就看到了康順風手裏的禮物,臉上就有點警慢的神情道:“你找他什麽事?”過去老有學生在掛科時提了禮物來找盛教授高抬貴手的,而盛譽文卻非常反感這一套。


    康順風在財大也知道這麽迴事情,忙道:“是市的王敏之教授介紹我來找盛教授的!”


    盛母這才對屋裏喊了一聲道:“老盛,有人找!”


    隨著她的話音,就看見盛譽文從裏間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本書,戴著眼鏡。顯然正在房間裏看書。看到康順風以及手上的禮物盛譽文就疑惑地道:”你是我班上的學生嗎?看著挺麵生的嘛”


    康順風對他一點頭道:“是市的王敏之教授介紹我來的”說著,就一隻手從中袋裏掏出嶽乾生托人寫的那封信來,遞過去。


    盛譽文一麵將他讓進屋裏,一麵拆開信封,看那封信。


    盛母就倒了茶水過來,康順風雙手接過,禮貌地道:“謝謝伯母!”


    這時。盛譽文已經看完了那封信。就笑了道:“原來你是王先生的親戚呀?你同他是什麽關係?”


    康順風就按早就講好的關係道:“王教授是我大舅舅


    盛譽文就笑了起來,道:“原來這樣,你在那個學校上學?”


    康順風心裏早有計較。隻道:“我在聯大”,也是無意中聽大舅舅說起,才想來您這裏拜訪一下”倆人有問有答,拉著閑話。康順風來時,已經把聯合大學了情況打聽了一些,到也就對得體。


    他一麵同盛譽文閑話。一麵打量著家裏的環境。盛譽文的家談不上奢華,卻也寬敞明亮,裝修得簡單大方,到處充滿了書香氣息,客廳掛了一套梅蘭竹菊四君子的四吊圖,又配了一幅對聯,上麵的字是狂草體,康順風看了半天,沒認出來。


    看房間的門,這應該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聽說盛譽文也算是全國知名的唐史研究專家。而且最近幾年,大學商業化後。學校的收入都不低,教師的待遇自然也提高不少。康順風看到,有兩間房子的門開著,而有一間房子的門是關著的。


    這時。盛母到廚房裏洗了水果出來。也加入了談話中。


    康順風心裏有事,自然小心也應對著,多是撿老人們喜歡的話說。而且由於盛姐的關係,對兩位老人也自然有一份心裏的親近感。而人與人的相處,一般都是存於中,形與外的。兩位老人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那一份親近感。


    人與人相處就是這樣。你真別人自然就真。曾經有人說過,你把自己的領導從心裏當親人的時候,領導就真的成了你的親人,這對許多年輕人是非常有效的進步處世原則。人對人的關係,是裝不出來的。


    當然,兩位老人隻所以對康順風親近,一方麵是康順風的親近感引,另一方麵,也與兩個老人長期的寂寞生活有關。不管心中如何的牛自己那個女兒的氣。但對子女的那份心卻一直被壓抑在兩個老人的心靈深處。這時有一今年輕人來,就自然被引出來。


    這一聊就收不住了,轉眼就到了飯時,康順風本來想告辭離開,但盛譽文和盛母卻都非常堅決地留他吃飯。康順風看到兩位老人眼中不經意間留露出來的希翼的目光,就點頭應了下來。不過卻不肯坐在那裏做客人。非要進廚房裏去幫忙。


    不過,在做飯上他卻是什麽都不會做,隻能給兩個老人打個下手,擇擇菜,遞個盤子什麽的。一邊做飯,三個人仍然一邊家常,吃過飯,盛譽文卑常有午休的習慣,但今天卻沒有去睡午覺,而是興致勃勃地一直陪他聊天。


    等康順風告辭出來時,已經到了下午三點了,他告別了戀戀不舍的兩位老人,並答應明天早上來因盛譽文一起鍛練,跟他學習太極拳。原來盛譽文業餘的愛好就是打太極拳。還是合肥理工大一個太極拳協會的老師。


    康順風第二天又在盛家過了大半天,吃過午飯,他就告別了盛譽文和盛母,直接坐公車來到到合肥時下車的地方,等熊子開車過來,載他一起迴市。他在合肥專門辦了一張當地的電話卡。將號碼留給了盛譽文。盛姐當初買給他的手機是個雙卡雙待的。這樣一來剛好。


    迴來時朵朵告訴他同河南的交流已經定到下個月了,康順風剛好趕上送河南體育局的官員和河南電視台的朋友離開,一起吃了頓飯,又給每人準備了一份拿得出手禮物。這次活動也將由兩家電視台共同舉辦。…妝來的日午就是泣樣天天地討,康順風時不時給潁入一盛母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在又一個周末時,他再次來到合肥,又陪兩位老人過了兩天,這次雙方就更熟了,康順風幫兩位老人將一些生活中自己不好辦理的事情,都理了一下,一件件地落實下來。能辦的就幫著一辦。一時辦不了的,也都記在心裏。


    整個家裏,他都轉遍了,除了那間一直關著的房間。


    康順風日常時。也會到帝都去看盛姐,不過兩人的關係卻一直溫吞水一樣,不熱不涼的。三子也已經給康順風將車子辦好的手續,不過他自己還不能開,一切還得仰仗熊子。他日常之餘,就認真地跟熊子學車,也報了個駕校,學習理論知識。


    張媚他卻一直都沒再見過,每當晚上他躺在床上,總有一段時間會想到她。


    通過陳二柱帶話給吳妮妮,讓吳妮妮照顧張媚。也一直沒見陳二柱帶話迴來。他能想得到吳妮妮對他的那份不滿。畢竟從任何一個方麵來講,都是他對不起張媚。


    另外還有一件事,也讓他越來越擔心。就是湯家。


    湯家一直很平靜,從三子反饋過來的消息說,湯家一直在出手產業,在重新雷霆一擊,掌探黃記後。行動就更快了起來。而且,自湯文國死後。湯文生就沒有再上學來,導員隻說他休學了。由這些可以想見,湯家肯定是要離開市了。但越是這樣。就越讓康順風擔心,畢竟有那份仇恨在那裏放著。他就不信湯家真能放過他。


    偏偏的湯家確實一點動靜都沒有。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擔心,他一麵讓三子加大對湯家的情報搜集力度,一麵讓自己人更加小心。他也和嶽乾生合計了幾次,嶽乾生也沒辦法,隻讓他小心。


    湯家當然並不想放過他!


    嘉世會館裏,湯辰龍和湯辰虎以及閩師爺又坐在了一起。僅僅不到一個同時間,湯辰龍的頭已經白了鬢角。他原先一直保養很好,雖然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但頭一直黑油油的。湯辰虎的表麵上變化不大,但細心看,卻能看到他眼裏時刻閃爍的一股子戾氣。


    閩師爺則沒有了原先的那份儒雅瀟灑的感覺,給人一種深深的疲憊感。


    在三個人旁邊,湯文民、湯文權和湯文生都一言不地坐著,今天湯辰龍突然將他們叫過來。說是有事情要說。


    自從湯文國死後,這是湯文生和湯文民第二次見父親,父親的蒼老讓倆人都吃了一驚。不過,倆個人卻都一言不,湯文民是無話可說,湯文生是不想說。


    湯辰龍看了一眼兩個兒子和侄兒,歎了口氣道:“今夭叫你們來,估計你們都得到一點音信了吧,,我們湯家已經基本結束在市的全部生意了,現在手裏所有的,就是這個嘉世會館了,明天,你們就和閩師爺的家人一起去加拿大,那邊基本已經辦好了你們的國籍。文生過去以後繼續完成學業,湯家以後就靠你們三個人尖撐了,不求揚廣大,隻要你們平平安安活到老就好了


    湯文生聽了這話,就抬起頭來,道:“爸。我不走,我要給大哥報仇!”


    湯辰龍看了他一眼,道:“你有這份心就好了!你最近做的事情,爸都知道,不過,給你大哥報仇的事,就讓我和你二叔來吧”


    湯文生搖搖頭道:“爸,湯家的展,離不了你和二叔的我們三個就走到了加拿大,人生地不熟的,年齡又要支撐這份產業也不容易…不如把這種行風弄險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你跟二叔帶著二哥和文權哥一起走吧”


    湯辰龍看著他一臉的決絕神情,忍不住就用手撫了一下他的頭,湯文生這一刻的表情。就像極了湯文國。湯辰龍歎了口氣,道:”你閩伯會和你們一起出去,有他照看著你們,不會有行麽事情的”我們現在結束生意。一副要出去的樣子,這邊的事情,也隻有我和你二叔才能靠著多年的餘威搞得住,如果我們一走,群龍無。忠義堂立刻就要亂了


    湯文生還沒說話,那邊閩師爺就道:“辰龍。不如你們一起走,讓我留下吧。這些事情。我也做得來的”


    湯辰龍搖搖頭道:“我和辰虎必須留下的。這次的事情,單靠閩老你手上那票人肯定解決不了,而其他人,我們一走。未必會聽你的”


    湯文生聽了父親的話,再次抬起頭來道:“那就讓閩伯帶著二哥和文權哥走吧,我留下,父親和二叔身邊總得留個人陪,


    湯辰龍還想說什麽。想了想,就點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小鷹不展翅,怎麽飛上天?幼獅不離娘,怎麽能拚搏?人不經曆風雨,怎麽能撐起一片利湯家總得有一個孩子能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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