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秋華顯然不了解趙清為人,就算他不如此強調,趙清不是那驕傲之人,自然也一樣結交相處。


    見對方自報名字,趙清拱手笑道:“早就聽說楚兄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器宇軒昂。”


    趙清並未見過此人,實則聽也未聽說過,但客套兩句,適當誇讚總歸是好的,若是說不認識,豈不是掃了對方麵子?


    果然,楚秋華聽了頓時眉開眼笑,雖然知道是客套話,不過這話從這一縣榜首口中說出自然是讓他舒服,甚至頭都稍微揚起了幾分,倒是秋香在一旁看得捂嘴輕笑。


    聽了對方的誇讚,楚秋華對趙清的第一印象自然不錯,當下熱情說道:“想必趙榜首不知赴宴在何地吧,我倒知曉,就在這樓上閣間,你我一同前去?”


    “如此自然好。”趙清道


    “請。”


    “請。”


    三人上樓,楚秋華在前,趙清秋香二人在後。


    “趙夫人可小心台階。”


    “這醉月樓下為舞姬歌姬表演的地方,魚龍混雜,自然氛圍比不上這樓上。而這樓上多是富貴之人,又有雅間閣間來供酒水與飯食。相當於那酒樓房間。”


    楚秋華很是熱情,一路走,一路介紹,還不時提醒,倒是弄得趙清有些不好意思。


    二樓天字閣間,此時屋內大約有十幾人的模樣,這房間頗大,擺著兩張大圓桌卻絲毫不顯擁擠,左側為窗,可看見街道繁華,可聽見街道小販叫喊。


    此時在場眾人多已入座,卻是並未上菜,朝玉剛與周老員外赫然就在其中,那周老員外眼神不時的瞄向門口,而後衝朝玉剛問道:“朝縣令,你說那趙榜首會不會失約了?這約定時辰都要到了怎麽還沒來?”


    朝玉剛寬慰道:“周老放心,此子言出必行,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他必然會來,可能路上有所耽擱。”


    周老員外又有些不放心道:“我還專門讓自家馬夫去接他,算算時辰應該到了。”


    “哈哈,周老何必心急。”朝玉剛笑道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陳老急忙起身道:“定是那趙榜首來了。”


    打開門一看,見是楚秋華,周老有些小失望,卻是沒表現出來,便道:“秋華來了啊,進來吧。”


    楚秋華點頭,轉頭說道:“趙榜首,進來吧。”


    聽到這句,周老員外立馬來了精神,本想轉身坐下卻是急忙停下,期待的盯著門口,而屋內眾人也是看向門口。


    隻見一對少年少女慢慢的出現在眾人眼中,少女美若天仙,嬌顏玉膚。少年氣質非凡,紅唇齒白。


    見到真是趙清,周老員外笑道:“趙榜首,快請進。”


    微微點頭,見楚秋華被晾在一邊略有尷尬,趙清笑道:“楚兄,請。”


    “請。”


    趙清與秋香坐在了朝玉剛等人一桌,楚秋華則坐在了另外全是畫童的一桌。


    趙清剛坐下,周老員外便笑道:“老朽還以為趙榜首不肯給我這個老頭子麵子,不肯赴宴呢。”


    “學生家中有些事務,便處理一陣,若不是周老員外讓那馬夫去接我等人,恐怕真要失約遲到了。”趙清道。


    猜到眾人肯定等待頗久,趙清端起手中茶杯起身敬眾人,道:“趙清姍姍來遲,諸位久等了,我便以茶代酒,略表歉意。”


    將手中茶杯一飲而盡,趙清這才坐下。


    見趙清坐下後,陳老笑道:“哈哈,趙榜首如此爽快,我等也不好責備於你,既然已表歉意,那便不責怪於你了,眾人等待多時,想必肚子早已空腹,那便開始上菜吧。”


    聽到上菜,在場多人等待多時,早已有些腹語,此時明顯興奮起來。


    他們知曉周老員外設宴,自然是不敢怠慢,縱然等待也不敢有怨言。


    在場眾人大多數人自然是知曉周老員外別有所圖,每年都會設宴宴請畫童前十,實際上他們隻是沾了這榜首的光,可周老員外在和縣威望在此,眾人自然也是不敢多說,權當配合了。


    更別說今年的榜首相比往年還如此變態,那日在縣衙門前的驚豔一幕眾人至今猶記在心,敢說和縣曆年榜首從未有人能與今年的榜首成就相提並論,所以他們有些也是抱著趁這個機會結交的想法來的。


    趙清所坐這一桌皆為老者,都是和縣老一輩的人,頗有聲望。


    此時菜上完後,眾人並未動筷,周老員外轉頭看向另一桌的一個空位說道:“這陶顏亭看樣子是不來了,我們便不管了,動筷吧。”


    旁邊幾位老者心裏嗤笑,想當初畫童未考之時,這周老員外處念叨那陶顏亭的好,如今陶顏亭失了榜首,榜首成為趙清,這周老員外臉也變得快,立馬轉而擁護趙清。幾位老者不禁為陶顏亭不值,但又無奈,或許是生不逢時。


    趙清順著周老員外的目光看過去,那裏果然有個空位,顯然是給人備著的,想到那位少年,趙清卻是並無壞印象。


    拿起筷子,眾人開吃,菜品豐盛,趙清吃得津津有味,秋香卻是有些拘謹,夾菜都有些含羞,多是看著趙清吃了,還是趙清不斷往她碗裏夾菜她才勉強吃飽。


    飯飽之後,便是喝那酒水,而開始喝酒水便是等於要開始談事情了,趙清心裏猜想到對方有所目的,但裝作不知,等對方開口。


    喝了一口酒水,周老員外問道:“趙榜首如今有何想法?”


    趙清知曉正題來了,不過這個問題倒是沒什麽好隱瞞的,便說出心之所想:“學生準備進入畫院學習,這下半年就考取畫者。”


    眾人驚訝,暗道這趙清竟然是說大話之人,周老員外提醒道:“你可知畫者不比畫童,切不可氣盛心急,雖然你天賦超絕,可老朽建議還是先研習一年半載再計議。”


    趙清道:“謝老員外提醒,學生心意已決,今年畫者考我定要參加,下月畫院開學,我便去那畫院研習,而後便去考那畫者。”


    沒有在意眾人的驚訝與質疑,趙清心意已定,如今的他雖是畫童榜首,可這個名氣並沒有為他帶來一點點的安全感,相反,他覺得他正處於危險之中,而靠朝玉剛等人的庇護顯然不是長久之計,唯有靠自己,他才能安心。


    周老員外聽此,笑道:“少年有此堅毅決心,我自然不該挫你決心,不過老朽想問你,有沒有興趣結一門好親事?”


    話鋒忽然一轉,周老員外神情期待的看著趙清。


    心裏嗤笑,趙清心道狐狸尾巴終歸是漏出來了。


    眾人心裏嗤笑,這周老員外往年的那一套又來了。


    朝玉剛心裏嗤笑,趙清能看上你孫女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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