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後的柳生聖雪赤著腳小跑跟上來。


    被林臻嗬斥過後,她沒有再叫喊,隻是卻默默緊緊跟隨著,哪怕腳下已經磨損了,也咬牙堅持著。


    林臻也發現了這一點,有些難以相信,這個丫頭從小應該是在富貴家庭長大,身嬌肉貴的,怎麽可能吃得了這種苦楚。


    林臻說道:“你不要跟著我了,我不需要你的力量和資源,咱們各走各路。”


    “不行,我要跟著,隻要你答應救我,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願意,你,你不要丟下我不管……”


    柳生聖雪看見林臻如此鐵石心腸,此時已經走了快兩千米遠了,依然沒有停歇,她感覺腳下現在一片火辣辣的,更加不能放棄了,否則之前受的苦豈不是白費了。


    “我與你素不相識,憑什麽要救你,而且我可不是什麽好人……”林臻說道。


    柳生聖雪說道:“隻要是有利益,你要你需要的,我要我需要的,彼此誰也不拖欠誰,不需要憑什麽,這是交易……”


    “嗬嗬,交易,你敢交易嗎?”林臻冷笑一聲。


    這種病隻要控製好,就不會有問題,即便不需要痊愈也沒有問題。


    而這女人,手無搏雞之力,竟然敢跟著他這個陌生華夏國人,簡直是不知道外麵世界的黑暗。


    若是稍微壞一點的人,以她的身材,樣貌,以及此刻的穿著,隻怕早已經將她強行給拱了。


    林臻冰冷的拒絕,卻讓她更為堅定認為,一定能夠救治好她的病,現在隻是需要更高更大的籌碼而已。


    想到這裏,柳生聖雪連忙追了上去,說道:“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治愈我的病,任何條件,隻要你提出來,我都答應。”


    “嗬嗬,任何條件?”林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說話能經過大腦嗎?”


    “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如果我要拱了你呢,你也答應?或者說,如果要你嫁給我呢?你也要答應?或者說,我把你賣去做雞,你也答應嗎?……”


    林臻的一頓話,說得她無法反駁,臉色變了又變,她完全沒有想過那句話的後果是什麽。


    不過她越是聽林臻這麽說,就越發相信,若是壞人的話不會那麽好心提醒,而且也一直沒有對她再動手動腳。


    之前的那種輕薄舉動,純碎是為了救她而已。


    柳生聖雪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讓他同意出手相救。


    不過她可不會放棄的,就這麽一直跟著。


    一路往前走去,前麵走出來樹林,然後沿著江河繼續往前走。


    林臻沒有再理會那個柳生聖雪,這女人就是來找罪受的。


    他要思索著是不是強行去闖一闖道川會的總部。


    雖然難度很大,但是也不是不能嚐試。


    陷入思索中的林臻,自然不會知道身後的柳生聖雪一雙腳掌都抹除了血,一路走過留下了一個個淺淺的血印。


    路邊的稀疏行人看見了一個個驚訝不已,對走在前麵的林臻充滿了各種鄙夷和職責。


    “這畫麵感,更像是兩個小情侶在吵鬧,生悶氣。”


    “隻是這麽生氣也不應該讓女友這麽赤著腳走路啊。”


    “這美女也能堅持,若是遇到這種渣男,早應該甩了,還這麽堅持幹什麽。”


    路邊一些年輕男子,無比的抓狂,很想來個英雄救美,然而看見林臻那淩冽的麵容,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頓時敗退了他們。


    “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個姑娘啊,都不懂得珍惜。”


    林臻不知不覺,發現沿途有很多人對著他指指點點,說的是r國語言,一句都聽不懂。


    不過他觀察那些人的眼神和神情,知道這些人說的大概意思,連忙轉頭去看。


    “怎麽迴事?”


    他發現柳生聖雪撲倒了草地上,一雙期盼的眼神遠遠看著他。


    林臻心裏很是煩躁,不該招惹這個女人的。


    現在想要甩脫身,他的本心又做不到,無奈歎息一聲,走了迴去。


    “女人真煩!”


    林臻將她背起來,朝著前麵繼續走去。


    柳生聖雪趴在他的肩膀上,沒有掙紮,沒有反抗,像一隻羔羊一眼非常依賴著。


    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竟然有些泛紅,聞著他身上的男子氣息,讓她有些迷離,哪怕這家夥身上的氣息充滿了酸臭的汗味。


    “你真好!”


    柳生聖雪在林臻的耳邊呢喃說道。


    林臻耳邊癢癢的難受,不由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豐腴屁股,哼道:“別搗亂,非要找苦頭吃。”


    “我願意!”柳生聖雪在心裏默默說道。


    林臻沒有說話,尋找著四周遠處建築,現在他傷勢有些反複,特別是剛才跳車,讓他肩胛骨的傷勢陡然加重了許多,需要去醫院包紮一下才行。


    林臻問道:“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醫院嗎?”


    柳生聖雪早已經發現了他身上的傷勢,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然而之前接觸過程中,竟然沒有絲毫的發現。


    他竟然受了重傷,也還拚命保護自己,剛才的跳車,她現在迴想起來還驚魂不定,若是沒有他在身前抵擋,恐怕她現在不死也毀容了。


    想到這裏,柳生聖雪突然伸手在林臻的臉上輕輕擦拭了一下汗水,柔聲說道:“前麵五百多米拐過去的街道有一個小醫院。”


    林臻加快腳步,快速往前麵走去。


    不一會,兩人來到醫院,林臻讓醫生給他打了一劑消炎藥,繼而清洗了一下大腿的傷勢,手臂的槍傷,以及肩胛骨處的重傷。


    醫生強烈要求要給他做手術,鑲嵌鋼板固定斷骨,然而林臻拒絕了。


    這樣的環境他不可能做大手術,其次他體格比一般人強壯,自身的修複能力也比較強大。


    若是鑲嵌鋼板的話,他基本上算是廢了,以後軍旅生涯也很難有所寸進。


    況且他以前在國外傭兵生涯,各種慘烈的景象都經曆過了,槍傷周身多的是,但是沒有一次是做鑲嵌支架來固定那些斷裂的骨頭。


    每次借助外傷藥進行敷治,憑借身體的自我修複能力,在深度睡眠之中痊愈。


    這也是他魔王的外號來源的一個原因。


    此時,林臻看見醫生已經包紮好了柳生聖雪的腳掌,對她說道:“我走了,你讓家人來接你吧……”


    “不要,我要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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