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可是蕭公子?”


    隻見一白衣女子從院內緩步來到門前,雖麵容不如蕭心儀,可也是人間尤物,尤其是胸前的圖案,比張皇後的還要大上一分。


    “哦,正是在下,這位姑娘是...”


    “奴婢是紅伶身邊的丫鬟,公子叫我幽夢就好了。”


    “那我怎麽沒見過你,我記得紅伶的丫鬟不是冬梅嗎?”


    “冬梅家中有事,迴老家了,奴婢是前幾天剛來的。”


    “原來是這樣,真是可惜可惜啊,如此美人,我怎麽碰不到呢,我要是早來幾天,說不定幽夢姑娘現在已在本公子府上了。”


    “公子說笑了,奴婢能被紅昭苑收留已經感激不盡,怎會高攀蕭家大門。”


    “所以本公子才會說可惜啊。”


    “公子不要再打趣奴婢了,詩歌大會快要開始了,還請公子隨奴婢移步到閣樓。”


    “對,不能耽誤了正事。”


    蕭懷義不在逗樂,趕緊上前,趙讓也從幽夢的兩個邪惡圖案中緩神過來,吞了一大口口水連忙說道:


    “大......幽夢姑娘,還有我。”


    “趙公子也請。”


    蕭懷義和趙讓你擠我扛、爭先恐後的跟著幽夢後麵。


    三人跟著幽夢姑娘穿過拱橋來到了暮白河的另一邊,還沒好好觀賞這邊的風景就被帶到了頂樓。


    此樓名叫紅袖,總高五層,第一層是飯館,第二層是茶館,第三層是妓藝館,第四層是賓館,第五層什麽也沒有,隻有舉辦歌會、詩詞會的時候才會布置一下。


    本以為頂樓會熱鬧非凡,可確是突如其來的安靜,比樓下的賓館還要安靜一些。


    這裏大約有五百多人,座位設計的整齊有序,中間留個過堂,東西兩側各有七排,每個座位麵前都有桌子,桌子上放些小酒小菜茶點,而坐的則是用錦緞絲綢包裹的蒲團。


    周起和蕭懷義來的晚被帶到後排就坐,倆人也沒抱怨什麽。


    “妹婿啊,這些人你能認識多少?”


    “我能認識誰啊,我幾乎沒出過門,要不二哥說來聽聽。”


    “東邊第一排的是兵部尚書王石的世子王越,此人倒有些本事,熟讀兵法史書,精通書法音律,是個文武雙全的才子,當然比你二哥稍遜一些。”


    “他右邊的是吏部侍郎方林的世子方元,第二排...”


    周起認真聽著蕭懷義的講解,當然他最後的一句話自動過濾掉。


    不到一刻鍾,一紫衣女子穿著些許暴露的衣裳移步到看台中央,引得台下觀眾一陣歡唿聲。


    此女子約莫二十五六,容貌美豔秀麗,兩團露出大半個,下身的小短裙勉強包裹住臀部,筆直纖細的玉腿亮的直晃眼,一雙眼睛靈活之極,隻見她抿嘴一笑說道:


    “諸位公子久等了,小女子名叫幽蘭,誠邀大家來到寒樓,今天由幽蘭來主持此次詩歌會,如有招待不周,請多多見諒!”


    隨後幽蘭躬身一欠,心口深不可見,兩團仿佛跳了出來。


    “好,好,好。”


    “紅伶姑娘呢,她在哪裏?我們要見紅伶姑娘。”


    一男子站起身來,稍有些不滿道。


    “公子不用著急,紅伶姑娘正在後台為諸位準備曲子呢,到時為大家獻上幾曲。”


    幽蘭不急不慢的說道。


    台下觀眾又一陣歡唿,之後又慢慢安靜下來。


    “此次的大會和去年一樣有兩題,第一題是詩詞,主題和去年一樣,以冬陽節這一天的異象為題來作詩詞。”


    “第二題是詩歌詞曲,無主題,但需要用樂器來演奏。”


    “兩題各拔得頭名的公子可以和紅伶姑娘共同創詩作曲一晚。”


    如黃鶯鳴叫般動聽的聲音響徹在樓台中。


    幽蘭剛說完,下麵就有人坐不住了。


    “我先來,我早就等不及了,為這次大會特意準備了一年,今天晚上必將得到紅伶姑娘的青睞。”


    一男子率先站了出來,自信的說道。


    “這麽多人,憑什麽你先來,你算老幾?”


    “我可是戶部侍郎的親外甥丘德很,你又是誰?”


    “你...你了不起,你清高。”


    “難道紅伶姑娘就沒有安排順序嗎”


    “當然有順序,就是大家進場的順序,也是座位的順序,紅伶姑娘說,誰先早到,誰越誠意最高,我們當然以誠相待,諸位公子覺得紅伶姑娘的安排如何。”


    “既然是紅伶姑娘安排的,我等自然無法可說。”


    “聽紅伶姑娘的。”


    爭論終於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聚集在王越身上。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先來開個頭。”


    王越起身站了起來,拱手示意,慢步走到過堂上。


    “天時人事日相催,冬至陽生春又來。”


    氣勢高昂的聲音,再加上優美的詩句,眾人左右互看,瞪大了雙眼。


    “好詩好詩!”


    王越上前走兩步,目光注視著舞台上的藝妓。


    “刺繡五紋添弱線,吹葭六琯動浮灰。”


    轉身望向窗外,不急不慢的移了三步。


    “岸容待臘將舒柳,山意衝寒欲放梅。”


    王越迴身來到自己的席位,身邊的方元倒了一杯酒。


    “雲物不殊鄉國異,教人且覆掌中杯。”


    詩歌會上安靜的猶如處子,少頃,掌聲、歡唿聲接踵而來。


    “王世子,好文采啊,此詩太應景了!”


    “豈止是應景,這首詩對仗工整,開頭的描繪跟冬陽節的異象相像,詩尾又表現出王世子的思鄉之情,可謂是絕世之作啊!”


    “王世子真乃當世詩聖啊!”


    “看來王世子是要獲得紅伶姑娘的芳心了,我等敬佩不已!”


    “我這拙詩怕是拿不出手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全是誇讚之詞。


    “王世子一詩,讓小女子敬佩萬分,小女子敬您一杯!”


    幽蘭款步來到王越麵前,一旁的侍女端著酒水站在一旁。


    “我等敬王世子一杯!”


    眾人齊聲站起,手握酒杯,麵向王越。


    “多謝諸位的仰仗,在下先幹為敬!”


    王越麵帶笑容,一飲而盡,其他人也紛紛飲杯。


    “哼,讓他給裝到了,不過這家夥確實有點本事,此詩的確為上佳之作,絕世倒談不上。”


    蕭懷義有點嫉妒起來不滿道,今天想拿下魁首恐怕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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