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足足盯了紅綠燈牌半分鍾,直到摩托車尾氣中掃描不出風氣。


    男人高聳的鼻子抽動一下,麵不改色,大長腿又一下跨過圍欄,拂袖而去。


    負責罰款的交警腿還軟著,麵上保持微笑,目送大佬遠去。


    反應慢半拍的伏特加意識到老大此時的“好心情”,機智的他,果斷遠離了黑氣發散源。


    此時無聲勝有聲。


    琴酒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走,路人要麽麵色古怪,要麽怕怕的離他遠遠噠。


    而事實上,琴酒正在進一步展示人類迷惑行為之一,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偶遇正在開車中的暗戀對象。


    暗戀的他和馬賽克搞在一起。


    沒追上去問是因為他相信他。


    三個效果疊加對琴酒而言,簡直像是騎著妙蛙種子吃著妙脆角來到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帥帥的臉上,大大的疑惑。


    走著走著又發現了不遠處跟蹤的任務目標,琴酒快步走上前,根本沒掩飾自己的腳步聲,然後在那個男人迴頭前把槍抵住他的後腦勺,禿頂公務猿如同驚弓之鳥般跳起。


    跳得好,跳得妙。


    跳完槍順勢由後腦勺飄向眉心。


    “你…你也是想搶我錢的人嗎?放我離開,我們五五開。”


    中年禿頂被抱著懷裏的錢顫顫巍巍。


    琴酒不語。


    “我們三七開,你七我三!”中年人眼睛很亮,頭更亮,他咬住下唇,掙紮著說。


    也許是被中年人害怕和糾結的模樣取悅到了,又或者琴酒實在不想欺負一顆大白天都能散發發光與熱的腦袋。


    “說出一種彩虹的顏色,我就放你離開。”他對著眼前的光頭說道。


    “.....啊?紅、紅色!”


    生命任由掌控的光頭愣了愣,瑟瑟發抖地迴應道。


    “滋!”


    煙氣瞬間彌散。


    光頭瞳孔渙散。


    “彩虹的顏色,就是彩虹色啊。”琴酒很是認真地糾正。


    愚蠢的光頭,你果真比不上酩悅一根頭發。


    任務是跟蹤和任務目標交易的人,不讓交易進行下去,他讓任務目標領了盒飯,也算完成任務。


    所以現在,他,琴酒,很閑。


    ……


    綠台警察醫院外,摩托車衝入道路,急速越過轎車和越野車,風唿嘯,心在跳,路人詫異的看著摩托車後車座上被頭發胡一臉的年輕人一號和飆車的年青人二號。


    摩托軲轆軲轆的壓過馬路,壓過雪白斑馬線。


    “我們到哪了?”工藤新一一邊躲避前麵被風吹得胡亂打臉的頭發們,一邊看看表問道。


    “看導航。”北風分不出精力去管洗衣機,一隻眼看導航,一隻眼盯前麵。他路癡,必須時刻釘緊導航,避免偏離軌道。


    工藤新一看完感歎了一句:“嘶,此車車速,恐怖如斯,已經過了下田馬場了,我們直接去池袋站,能追上……”


    “不過現在就算我們追上他們,也沒什麽用吧,環狀線上的列車。已經不可能停下了,停下是爆炸,到點也是爆炸,車上的人員現在都還沒找到炸彈在哪裏……其實我們現在應該去警察局,和兇手當麵談一談。”工藤新一的大長腿夾著摩托車,在烈日下已經汗流浹背。


    十個男豬角裏有九個,流汗是臭的。


    也沒有哪一個男豬角會覺得自己的皎月聞越香。


    所以北風稍有些嫌棄,因為他是那十分之一的概率,死神畢竟是神,哪怕以人類的身份來活,那也帶神性。


    “定時炸彈,大概率是沒控製開關的,而且,這個兇手據說腦袋有些毛病,你問他地點,或者靠嘴循說服他,難,我們賭不起。”北風迴應著汗涔涔的工藤新一。


    “所以現在,要麽準時找到炸彈,要麽…把乘客救下來。”


    在太陽落山前環狀線電車保持60以上的時速行駛,就不會有事,而在環狀線這邊,太陽落山的時間差不多是五點,剩下的時間實在不多,不到一個小時。


    救乘客下來?用錘子卸玻璃跳窗,別說這麽高速跳窗斷幾條腿的問題,某些客人的截麵積,就不是弱小無力的窗戶口可以承受的。


    池袋站,環狀線炸彈的事還未傳開,東都鐵道負責人收到警視廳通知列車上有炸彈,有被嚇到。


    可見多識廣的負責人很快恢複從容,組織其它車站準備上車的人群疏散,隻是為了不引起群眾恐慌,換了個列車本身出了事故的說法。


    工藤新一再次和目暮通了話。


    果然,森穀帝二並不是一個知錯能改的好孩子,他隻想讓自己的藝術綻放,而日本又是一個尊老愛幼很重視禮節的國家,麵對大自己一個輩分的教授,目暮不光肚子大頭也大了。


    摩托一個急轉彎停在車站外,北風下車給滾筒解繩子,把嬰兒護墊收撿起來丟進環保袋,再從口袋掏出手機。


    作為一個好學的死神,不懂就要問。


    藏和找炸彈這業務,我,正經語文老師,不熟。


    ……


    工藤新一戴著頭盔匆忙進站和負責人接頭,恢複身份對他來說有利也有弊。畢竟工藤弟弟的性格,是那種經不得誇獎,一誇就飄的模式,這貨在組織那的登記信息還是死亡,要是被他玩成了詐屍,那就耐人尋味了。


    ……


    北風已經開始求助專家。


    至於問哪方專家。


    嗯,琴酒。


    之前在路邊看到他了,和司機憨憨擠在燒烤店邊上。當時由於趕紅綠燈,摩托上還綁著敏感人物,就沒停車,現在問候也不晚。


    隻不過等他打過去,顯示出:“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


    琴酒這邊同樣疑惑。


    酩悅在…打電話?


    等琴掛斷電話看到自己手機上的未接來電。


    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


    這…


    就是…


    心有靈犀啊。


    ……


    於是兩人再次心有靈犀的朝對麵發了條信息。


    北風:工作注意安全。


    琴酒:開車帶好導航。


    北風:摩托停了。


    琴酒:工作完了。


    ……


    嗯,很好,雙方都有空。


    互相問候了兩句,北風馬上求助琴酒環狀線藏炸彈的姿勢,並且啪啪上琴森穀帝二的提示,琴酒猶豫一會,迴複道:【如果是我,我不會藏車上,藏鐵軌上。】腎上激素刺激,琴酒打字也很快。


    【炸彈可以設計成超過12秒未照光引爆模式,列車從炸彈上方通過時,有幾秒鍾遮光時間,一節車廂20米,列車10節車廂總長200米,不管偷工減料情況,時速60公裏通過炸彈時,正好會擋光線12秒,所以不能低於時速60公裏。】


    【謝謝,我拆彈去了,迴聊。】


    用完琴酒,北風掏出大……


    口袋裏的普通手機,轉發圖片到自己手機上,打電話讓洗衣機通知線列車轉移到其他軌道上停車?(ˊwˋ*)?,然後不知從哪摸出黑色行李箱。


    炸彈自己拆。


    記下地圖,北風化作風速到達地點,北風鎖定目標,用手從鐵軌裏扳出焊死的炸彈箱,裝進推箱裏,穿過洞,扯住大箱子,又向第二個目標發射。


    五個炸彈拆完了。


    ……


    工藤新一雖迷惑操作,但選擇了相信。


    “10號車3分鍾後切換鐵路軌道,芝濱車站確認軌道線路連動機啟動!貨運列車移至緊急疏散軌道!”


    調度站指揮室裏進入緊急繁忙狀態,所有工作人員不斷聯絡各個車站還有列車。


    “10號車通過岡鬆町車站……到達芝濱車站,軌道切換完成!”


    “現在開始減低行駛速度!”


    “68公裏……64公裏……63公裏……”


    10號列車上的乘客全部緊張地看著列車始入芝濱車站的貨運軌道。


    車速開始減慢了啊……


    “咕嘟……”


    “北風哥哥保佑我們!柯南也在保佑我們!聽說新一哥哥也來啦…我們會…活下來的!”小女孩的祈禱和60公裏的提示音同時響起。


    風還在吹…


    沒有爆炸。


    列車內陷入絕對安靜。


    車子停下了!!!


    “我們活下來了!”


    “啊哈哈哈!”


    歡唿聲頓時此起彼伏。


    其中三個孩子,體態不一卻步伐一致,一個一個從列車上下來,看著天邊的嬌陽,笑容很甜。


    ……


    工藤新一已經解除了迷惑,在他過生日的這個特殊日子,他用充滿挑戰性的目光看向了北風。


    “別看我,我問的專家,他喜歡研究放彈學問。”


    滾筒點頭。


    “他叫什麽名字?”


    北風思考一下,很認真的迴答:“阿珍。”


    工藤新一嚇了一跳,因為日文珍的音,和琴一樣,好在聽到北風繼續補充:“he,apearl。”【他,一顆珍珠。】


    北風最後在心裏補充。


    justlikeanattractivessofwine。【像一杯芳香的美酒】


    曾經真相在麵前,洗衣機卻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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