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又是熟悉的黑暗,我知道自己再次陷入了失明中,頭雖然是不疼了,可是那種疼過後的陰影還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大師?大師?你醒了嗎?”


    一道無比清晰的聲音從我的正麵傳來,仿佛像是貼在我臉上說話一樣,嘴裏那股口臭味熏的我眉頭緊皺。


    我一把推開麵前的岩文川,嘴裏罵道:“你丫的還嫌我不夠折騰啊!早上是不是沒刷牙?貼老子臉上做啥!”


    他似乎是被我罵的啞口無言,聽見有腳步後退的聲音,然後便是屋子的門被關上了。


    “趁你的毒我還可以控製住,我們必須趕緊出發上路,從這裏到川西唐門,少說也要有半個月,我怕……”言熏說著說著便沒有了聲音,聽語氣,我知道她在擔心我,可是岩家的事情今天必須要解決,我這會兒走,等於是害了那個擁有老總之命的李澤宣。


    “我知道,等今晚一過,我們就出發!”


    沉默片刻,我的鼻尖忽然傳來一股血腥味混合著苦澀的味道,這一次,言熏給我遞過來了一碗帶有奇怪味道的藥,我沒有多想,捏著鼻子就灌了下去。


    過了沒多久,一股暖流在身上不斷穿梭,我眨了眨眼睛,逐漸有霧蒙蒙的光在眼前浮動,麵前言熏的臉也逐漸浮現。


    隻不過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間的刺痛感讓我感覺到吃力,看到的東西沒有之前那麽清晰,必須要使勁眨眼睛才能勉強看仔細。


    低頭的一瞬間,我注意到言熏把左手放在身側緊握成拳,指間不斷有血在滲出,她貌似有意把手藏起來不讓我發現,可是太過於明顯的動作暴露了她的刻意。


    我詫異的看向她,腦子裏一下子反應過來。


    “言熏,你居然用自己的血來當做引子?”


    她慌張下把手放到身後,低下頭小聲說道:“你的毒比第一次我給你看的時候又嚴重了,我也想過別的辦法,若是反複去刺激你的身體,副作用很大,所以用我的血做引子,可以讓你保持三天,對你的傷害也是最小的!”


    聽到這一番話,我心裏頭特別的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看不見,更恨在這種關鍵時刻,我居然還要依然言熏的血來維持自己短暫的視力。


    “我一定會找出那個下毒之人,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眼中盡是憤怒,咬著牙根,一字一頓的說道。


    話音剛落,隻見門外的岩文川又跑來湊熱鬧。


    “那個,大師,你怎麽樣了?好點了嗎?”


    他扒著門框,小心翼翼的問道。


    別看岩文川這個孫子這會兒在我麵前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其實在想著讓我給他創造利益,倘若我要是沒有啥用處,他或許就是另外一副嘴臉。


    “你來!”


    我笑眯眯地衝著他揮了揮手。


    岩文川彎著腰一路小跑過來坐在我和言熏麵前。


    看到他,言熏翻了個白眼直接轉過身去,仿佛再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辣眼睛般,倒不如看不見。


    “你這幾天把身子養好了嗎?”


    我把手拍在他的肩頭,試探性的問道。


    岩文川點頭。


    “很好,今天晚上,我要你帶著自己的一個腎,過來見我!”


    話剛說完,隻見岩文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向我,還以為是聽錯了。


    “大師,你說什麽?”


    他不敢相信的再次問道。


    “我要你的腎,畢竟取下一個腎也不會要了你的小命,隻是需要做點法事,然後你就可以輕輕鬆鬆得到董事長的位置,李澤宣對你來說也不是威脅了,這難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我說的很慢,也很仔細,為的就是讓他聽得清楚,我要的是他身上的腎,就看這孫子到底有多渴望,能不能對自己下得去狠手。


    麵前的岩文川心有餘悸地咽了咽口水,離開了屋子。


    轉眼便到了晚上,再見到岩文川的時候,他臉色蒼白,取了個腎的他整個人看起來仿佛都瘦了一圈。


    站在我旁邊的言熏見狀忍不住捂嘴偷笑,湊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你是認真的嗎?”


    我笑而不語,其實就是個請貴術,沒想到這個岩文川身體這麽虛弱,也真是難為他了。


    “大師,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帶過來了,你快開始吧!”


    岩文川走到我跟前,著急的說道。


    在他身旁站著兩個保鏢,一個手裏端著個帶有紅色十字架的盒子,另外一個則是扶著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軟到地下了。


    “跟我來!”


    我轉身往一個空蕩蕩的屋子裏走去,裏頭除了一把椅子和一個長方形的木頭桌子以外什麽都沒有。


    之所以會選這個屋子,是因為這裏屬於至陰之地,剛好晚上陰氣重,對我做法也有很大的幫助。


    我讓岩文川坐在椅子上,把他拿來的腎打開放在桌子上。


    透過幽暗的月光,隻見白色的盒子打開的一瞬間,一股霧氣飄出,裏頭是一顆血紅血紅的腎髒平躺在箱子的正中間,很是新鮮。


    我掏出口袋裏的銅幣夾在指間放到嘴邊開始念咒語,一遍又一遍。


    漸漸的,屋子裏忽然變得很冷,屋外的風拍打著樹梢,沙沙作響,越是安靜的氛圍越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隨著我念叨咒語,岩文川筆直地坐在椅子上,兩腿發抖,他顫顫巍巍的看向我。


    這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門口進來,看起來像個圓坨,蠕動著在地上走,不過一會兒便到了岩文川的腳邊。


    “惡貴兄弟,今日請您來相助,麵前是點小小心意,希望您不要奪了這個人的命格!”


    等我說完話抬眼看去時,那個黑乎乎的一坨影子已經移動到岩文川的腳邊,發出一陣黏糊糊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鍋裏沸騰的水卻又讓人難以捉摸。


    黑影絲毫沒有動靜,我麵前箱子裏的那個腎也還在。


    我不由得暗想,難道是哪裏出錯了嗎?“岩文川,這是不是你的腎?”


    我質問道。


    此刻的岩文川麵露恐懼,他咽了咽口水,兩個眼睛死死盯著腳邊的東西,生怕那個黑影分分鍾會將它吞掉,可是麵對我的迴答又不敢說出實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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