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的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了。


    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弟子敢這樣對自己師尊說話,而且君不見這一臉的平靜是個什麽意思?


    這種看透,似有所悟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這讓陷害她的人,情何以堪。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音絕的身上,雖然因為靈壓的原因,他們看不清音絕的容貌,可是卻不妨礙他們對於音絕美好的向往。


    他們在等待著音絕的迴答,又或者說……他們其實是在等待看君不見的笑話,雖然他們與君不見無怨無仇,可是他們就是喜歡落井下石。


    就喜歡看到別人不如他們,喜歡看到比他們自己更差勁的人,他們才能從這其中得到一些安慰、一些自信。


    這就是弱者。


    希望通過別人的弱,來證明自己的強勢。


    真正的強者,從來不需要用別人來證明自己……


    現場靜的沒有一點其他的雜音,甚至於能聽到每個人自己的心跳聲。


    明明與他們無關,可是他們卻比當事人還要緊張。


    君不見看著音絕,她問這個問題時,其實並沒有認為音絕會迴答她這個問題,上輩子就沒有人應過這個問題,現在這輩子,她也不指望會有多好。


    不相信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


    可是片刻的沉默之後,音絕抬起頭,低沉道。“你說,本尊就信……”


    桌上的水已經煮沸,配合著音絕的話一直在翻滾著,莫名覺得這沸騰的水聲特別悅耳好聽。


    而跪在地上的君不見,內心也是狠狠的一擊。


    就好像心髒被人刺了一劍。


    這世上居然還會有人跟她說這樣的話,實在是沒有想到,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她都有些不敢相信的耳朵。


    還是因為她太想聽這樣的話了,所以才會產生幻覺。


    可是現場大家都驚訝的表情又無一不是在告訴君不見,她不曾聽錯,音絕真的有說信她。


    君不見,有那麽一瞬間激動的甚至想奔上去撲到音絕,食了他的肉,不然都難消她的感情。


    但是再多的激動,最後都歸於平靜,也隻歸於最後兩個字。“不曾!”


    “你說不曾就不曾嗎?你的意思是淡水說謊了嗎?”黨忠傑不悅,站著那裏直指君不見。


    君不見原本跪著,聽了這話,卻是站了起來,然後起身拍了拍有點髒掉的衣服。


    “我不曾說過任何人說謊,而我也隻是說事實。走你十方山是真,撞你的小弟子是真,摔壞了你的東西是真,話我沒說是真。


    而且我更不知道那摔壞的東西是你們十方山的至寶十方印,你小弟子隻道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叫我離開;至於你的小弟子有沒有說謊,我就不知道了。”君不見如此迴答。


    “你說不曾就不曾,你當你是誰?”黨忠傑被氣糊塗了,說話都有失分寸。


    這兩人還真有點師徒樣了,這態度還真是一模一樣啊,明明都不站在理上,居然都這樣的傲慢無禮。


    “那你的小弟子,說有就有了嗎?”君不見輕飄飄的反了一句。


    直接讓黨忠傑變得無話可說。


    的確!


    “你一個新入門的小弟子居然敢如此對我說話,你好大的膽子……”黨忠傑說不過君不見,就發怒了,怒到無法控製,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長鞭。


    說也不說,對著君不見就是一鞭。


    君不見修為有限,被黨忠傑抽的飛了出去……灰塵迷住人的眼睛,有些人還捂住自己的口鼻,可見黨忠傑這是用了多大的力。


    而就算如此,黨忠傑依舊沒能解氣,伸手又是一鞭。


    音絕本來是坐著的,見此都站了起來,然後瞬移到君不見的麵前,就看到君不見的衣袍都被抽開了。


    血肉迷糊。


    又舉手接下黨忠傑的鞭,然後金眸微眸,鞭子上全是符咒,接著鞭子就化成了灰塵。


    黨忠傑這才冷靜下來。


    卻依舊沒覺得自己有錯,反正是教訓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他是長老也沒有錯,以前又不是沒有教訓過。


    音絕看向君不見,傷的挺重,可見黨忠傑這一鞭是想要了君不見的命,而且所拿的也是一等法器,雖然並非黨忠傑的本命武器……這武器上沾了魔障。


    對於正道來說,是一道難以修複的傷。


    而且一般丹藥對此傷無效,曆練就在眼前,黨忠傑這麽一鞭就讓君不見在曆練上可能會拿到有史以來的最低分;黨忠傑此人一向小心眼。


    看來此次,是定然不肯輕意放過她了。


    也無論到底君不見有沒有弄壞他的十方印,他都想找太清山的麻煩。


    煙霧灰塵散開,就看到音絕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君不見蓋上了,他又迴過頭來看向黨忠傑。


    但是隔的太遠,黨忠傑沒有看懂音絕這表情的意思。


    隻道,“音絕長老此舉是何意?莫不是她說什麽,你還真的就信了?”


    “她是我太清山弟子,論不到你出手教訓她,就如剛才我所說,你門下弟子你如何懲罰我管不著,同理,我的人你也沒有資格動她分毫。”音絕非常的不悅。


    他為何不悅?


    因為黨忠傑傷了這個女人嗎?


    是!


    音絕無奈的發現,這個女人無意之間,居然在他在心上占據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位置。


    明明那麽沒品。


    可是他卻就入了眼,上了心。


    成了他的劫!


    渡還是還不渡,好像已經輪不到他自己做主了。


    “知人知麵不知心,她是什麽樣的女人,玄冥門所有人都知道,還不知道以前爬過多少男人的床,更不知道出賣過自己多少次,說一句兩句的謊又有什麽?”黨忠傑說這話的時候,笑的很是囂張。


    君不見緩緩的站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袍,這衣袍是玄冥門的統一服裝,怎麽說有防禦的,可是卻被黨忠傑這麽一鞭給打成這樣了。


    可見黨忠傑是有多想拿她出氣。


    而且剛才那麽一下,真的很痛,差點沒有忍住流出淚水,本能的想哭。


    可是她忍住了。


    哭在這些比自己強的強者麵前無用,示弱哭泣都無用,不會有任何人來憐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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