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過去，現在與未來的交匯點（下）
“當然，我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因為我們同樣也有這些問題。”
完全不符合羅德心目中“黑暗之龍”形象的奧爾特再次抬了抬眼鏡，帶著一種輕柔的語氣說道，光是看他這幅樣子，別說羅德想象不到這位居然會是黑暗之龍，恐怕也不會認為他是b&m公司身家過億的ceo，此刻這位黑暗之龍倒更像是大學裏那些躲在自己小天地裏研究一些冷門專業的教授一般。
“那麽首先，你對龍魂大陸知道多少呢？”
“大致上就是遊戲官網上的背景設定。”
麵對奧爾特的詢問，羅德很快做出了迴答，他換了個姿勢，雙手交叉，一如既往淡漠冰冷的望著眼前的四人。這倒不是羅德對他們有什麽不滿，而是自己在進行情報的分析和思考時必然會出現的某種本能反應。
“不過我聽愛麗絲的說法，這其中似乎還有隱情，尤其是龍魂繼承者和創世之龍之間………”
“沒錯。”
聽到羅德的迴答，奧爾特點了點頭，接著他伸出手去，伴隨著奧爾特的動作，神秘，複雜的大型三維立體地圖影響就出現在空中，羅德一眼看去就能夠認出，這正是龍魂大陸———以四大元素作為地基，七幻界為支柱，由龍魂形成了牆壁與房頂，整個世界就好像一個被包裹在橢圓形玻璃瓶裏的小小世界。
“背景設定之中，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而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這個世界的真相。不過………我需要告訴你的是。在這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伴隨著這句話，奧爾特手中一轉，接著眼前的地圖仿佛電影倒帶般的開始自動運作，隨後之前的一切全部消失，僅僅隻留下了一片繁華，美麗，富饒的大地。
“你不知道，混沌與秩序的戰爭一直在繼續。它們進行了很多年，很多年，那段時光長的足以讓巨龍腐朽，大地崩潰。事實上，就連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當初混沌與秩序之間會發生如此的戰爭。但是戰爭就是這麽發生了，並且席卷了我們所在的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說著。奧爾特一揮手，伴隨著他的動作，羅德便看見那片美麗的大地被混沌所侵蝕，到處都是火光衝天，原本美麗的大地不多時便變得黑暗，死亡與混沌充斥了一切。而看見眼前的場景，奧爾特沉默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
“但是，混沌遠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當時的人們隻能夠勉強阻擋混沌的進攻，卻無法消滅它們。因為秩序和混沌是密不可分的，被撕碎的秩序會化為混沌的食糧，能量，加強它們的力量。為此我們想了很多辦法，但是都不奏效。最終，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為了避免滅絕和死亡的命運。我們決定離開這片大陸。前往遙遠的，混沌無法接觸到的地方逃避混沌的魔掌。我們借助虛空之龍‘萬象虛空’的力量，利用空間穿越，在無邊的星之海的盡頭開辟了屬於自己的空間世界，這就是我們被稱為創世之龍的由來。而事實上，無論是我們，還是我們的追隨者，包括現在生活在龍魂大陸上的所有種族。都不過是一群為了躲避戰亂而遠離家鄉的人罷了。”
“但是，秩序依舊是不穩定的。”
就在這時，一旁的瑟琳娜接過來繼續說道。
“我們最開始的時候，是想創造一個完全由秩序組成。不會與混沌產生任何關聯的世界。但是最終我們發現這是不可能的，無論我們如何努力，秩序與混沌的關係依舊密不可分。我們需要從破碎的混沌之中尋找出有規律的規則作為秩序的基礎來抵禦混沌的進攻。但是反過來，一旦規則被破壞，那麽它們本身就會立刻化為混沌侵蝕和攻擊我們的世界。我們已經預見到了這樣的未來，卻對此束手無策。但是………我們卻在這其中發現了一條隱含的規則。”
“規則？”
“沒錯，我們發現，無論如何，我們創造的這片大陸最終都會被毀滅，但是這本身就是一條秩序的規則。混沌代表的是不確定性的混亂，而秩序則代表著有序的終結，這片大陸本身被創造出來的命運軌跡在混沌之下居然會形成一條獨特的秩序之線貫穿整個命運，這讓我們頗為驚訝。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想到了一個方法。既然毀滅不可避免，那麽我們是否可以擊潰這條規則呢？”
而聽到這裏，羅德眼睛微微眯起。
“……所以你們決定扭曲曆史？”
“沒錯，看來你已經從愛麗絲小姐那裏獲得了關於這些的記錄，一次又一次的曆史迴溯，但是每一次都做出完全不同的選擇，利用大量的扭曲來徹底破壞這條秩序之線，我們所能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但是這樣依然是不夠的。”
這一次，是坐在旁邊的那對姐妹開口接著說道。
“我們發現，雖然這樣可以破壞‘這片大陸一定會毀滅’的秩序之線，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全新的未來的話，那麽這片大陸就會陷入不知何去何從的迷茫狀態，而這正是混沌的先兆。對此我們已經無能為力，在我們的世界裏，我們所能夠想到的一切辦法都已經實驗過了，我們所能夠做到的隻有這些。但是隻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最終，我們決定前往其他的世界，試圖尋求解決之道。為此，我們建造了最深邃的迷宮，並且在最下層建立了通往外層界的外層界之門。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外層界之門是單方麵的通道，無法自由來迴出入這個世界，為此，我們才設置了信標塔。它會汲取這片大陸的力量，並且向外麵散發強烈的能量波動。這樣一來，如果我們在其他的世界找到了拯救這裏的辦法，那麽我們就可以試著掃描並且重新連接這股波動，依靠自己的力量再次迴到這裏。”
“原來如此，我想我明白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了。”
聽到雙子姐妹的說話，羅德點了點頭，這其實不難理解。就好像地球上的手機信號和基站一樣，基站的功率越強，能夠連接手機的範圍就越遠。也就更容易連接。創世之龍們能夠自由出入外界，那麽自然就有屬於自己的可以迴去的辦法。其實就連羅德自己，也並非是真身重新穿越迴了自己的世界，相反，出現在這裏的他。不過是借助信標塔的強烈信號波動連接的一個投影。而事實上，即便是這個空間，也並非真正是羅德所處的地球位麵，倒更像是一個裏側的一個倒影。
“但是，事實上並沒有我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
不過很快，姐妹之中的妹妹塞絲略帶憂傷的開口說道。
“如果我們利用本尊穿越外層界之門的話，的確可以更快的迴到這個世界。可是。失去了我們的力量源泉，這片大陸是不可能在混沌的進攻下隱藏和支持太久的。到那個時候，即便我們找到了拯救這個世界的方法，在我們迴來之前，可能這片大陸也已經被混沌毀滅了。而被混沌毀滅的世界是絕對的混亂，我們甚至不可能通過穿越時間通道迴到過往的大陸上去重新開始。為此，我們必須保證龍魂大陸的安全，所以……我們舍棄了自己的身體，挑選龍魂繼承者來代替我們繼承力量，維持這片大陸。而我們則選擇了舍棄肉體，通過靈魂的方式穿越到這個世界。”
“因為時空亂流的關係，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前後有一定的誤差，奧爾特最先，而我們則基本是最後。身為靈魂體的我們無法維持自己的形態太長時間，所以我們選擇了寄宿在這個世界的人類身上，像普通人一樣出生，成長。”
“然後。我們發現，這個世界雖然充斥著混沌，但是卻並不像我們的世界那麽有害。”
奧爾特再次接過了話題。
“這裏的混沌並沒有自己的意識和思想，它們隻是自然而然的存在。而人類則在這其中建立屬於自己的秩序。秩序一次次被破壞。但是很快就能夠重新建立，我們對於這種完全不同的文明體係非常感興趣，因此，我們決定對這裏進行研究，並且找到拯救我們世界的辦法。”
“你所說的我了解了。”
聽到奧爾特的迴答，羅德點了點頭，不過他隨後便疑惑的皺了下眉頭。
“不過………這和你們做網絡遊戲有什麽關係？說實話，我覺得光看你們的目標，你們應該去研究什麽自然科學人文哲學之類的東西才對啊…………”
不管怎麽說開發網絡遊戲和拯救世界之間的聯係未免也太不靠譜了。而聽到羅德的疑問，眾人相視一笑，隨後瑟琳娜開口迴答道。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隻是對遊戲本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借助這個世界的文明科技，居然能夠創造出一個虛幻的世界本身這件事讓我們覺得非常驚訝。因此我們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能夠讓我們的世界徹底，並且全盤數據化，完全呈現出秩序的形態，那麽是否就有可能抵擋住混沌的進攻呢？為此，我們開始進行實驗，並且利用這個世界的文明，和我們本身所擁有的知識，最終，我們創造了《龍魂大陸》這款遊戲。”
說道這裏，瑟琳娜微微一笑。
“我想，您或許還沒有意識到秩序的重要性，秩序最重要的是規則，羅德先生。曾經是一個頂級玩家的您，應該很清楚，雖然《龍魂大陸》號稱自由度很高，但是它之中也有很多的規則和係統，沒錯吧。”
“的確是如此。”
聽到瑟琳娜的詢問，羅德點了點頭。一個遊戲再怎麽號稱真實，也不是去玩黑客帝國搞個虛擬真實世界來統治全球。而在遊戲裏，等級，經驗，靈魂之力的mp數值，血量，鍛造的成功率，各種各樣的一切都可以用數值來表示。而這些數值本身就是規則，經驗值到了會升級，熟練度與技能傷害之間的聯係，這些都是既定的規則。
“現在已經覺醒龍魂之力的您，應該已經察覺到，現在龍魂大陸上守護龍魂屏障的方式非常原始，隻能夠通過利用民眾對於龍魂本身的信仰來吸取靈魂之力鞏固秩序。可是這樣是不行的，而在我們的想法之中，如果能夠像這款遊戲一樣，將其中的很多規則概念，與龍魂大陸的世界融為一體的話，到那個時候，不僅可以通過普通的方式來吸取靈魂之力。甚至連人們提升自己的實力，讓自己的技能變的更加熟練，乃至於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之間的交往，勢力之間的好感度的提升，當這一切都被規則數據化之後，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將會為加固整個世界的規則屏障而貢獻出自己的力量！這樣一來，混沌就不會再那麽容易侵襲龍魂大陸了……”
聽到這裏，羅德神情微微一變。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你們是想要把網遊裏的這套係統，移植到真正的龍魂大陸的世界去？”
“當然，我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因為我們同樣也有這些問題。”
完全不符合羅德心目中“黑暗之龍”形象的奧爾特再次抬了抬眼鏡，帶著一種輕柔的語氣說道，光是看他這幅樣子，別說羅德想象不到這位居然會是黑暗之龍，恐怕也不會認為他是b&m公司身家過億的ceo，此刻這位黑暗之龍倒更像是大學裏那些躲在自己小天地裏研究一些冷門專業的教授一般。
“那麽首先，你對龍魂大陸知道多少呢？”
“大致上就是遊戲官網上的背景設定。”
麵對奧爾特的詢問，羅德很快做出了迴答，他換了個姿勢，雙手交叉，一如既往淡漠冰冷的望著眼前的四人。這倒不是羅德對他們有什麽不滿，而是自己在進行情報的分析和思考時必然會出現的某種本能反應。
“不過我聽愛麗絲的說法，這其中似乎還有隱情，尤其是龍魂繼承者和創世之龍之間………”
“沒錯。”
聽到羅德的迴答，奧爾特點了點頭，接著他伸出手去，伴隨著奧爾特的動作，神秘，複雜的大型三維立體地圖影響就出現在空中，羅德一眼看去就能夠認出，這正是龍魂大陸———以四大元素作為地基，七幻界為支柱，由龍魂形成了牆壁與房頂，整個世界就好像一個被包裹在橢圓形玻璃瓶裏的小小世界。
“背景設定之中，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而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這個世界的真相。不過………我需要告訴你的是。在這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伴隨著這句話，奧爾特手中一轉，接著眼前的地圖仿佛電影倒帶般的開始自動運作，隨後之前的一切全部消失，僅僅隻留下了一片繁華，美麗，富饒的大地。
“你不知道，混沌與秩序的戰爭一直在繼續。它們進行了很多年，很多年，那段時光長的足以讓巨龍腐朽，大地崩潰。事實上，就連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當初混沌與秩序之間會發生如此的戰爭。但是戰爭就是這麽發生了，並且席卷了我們所在的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說著。奧爾特一揮手，伴隨著他的動作，羅德便看見那片美麗的大地被混沌所侵蝕，到處都是火光衝天，原本美麗的大地不多時便變得黑暗，死亡與混沌充斥了一切。而看見眼前的場景，奧爾特沉默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
“但是，混沌遠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當時的人們隻能夠勉強阻擋混沌的進攻，卻無法消滅它們。因為秩序和混沌是密不可分的，被撕碎的秩序會化為混沌的食糧，能量，加強它們的力量。為此我們想了很多辦法，但是都不奏效。最終，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為了避免滅絕和死亡的命運。我們決定離開這片大陸。前往遙遠的，混沌無法接觸到的地方逃避混沌的魔掌。我們借助虛空之龍‘萬象虛空’的力量，利用空間穿越，在無邊的星之海的盡頭開辟了屬於自己的空間世界，這就是我們被稱為創世之龍的由來。而事實上，無論是我們，還是我們的追隨者，包括現在生活在龍魂大陸上的所有種族。都不過是一群為了躲避戰亂而遠離家鄉的人罷了。”
“但是，秩序依舊是不穩定的。”
就在這時，一旁的瑟琳娜接過來繼續說道。
“我們最開始的時候，是想創造一個完全由秩序組成。不會與混沌產生任何關聯的世界。但是最終我們發現這是不可能的，無論我們如何努力，秩序與混沌的關係依舊密不可分。我們需要從破碎的混沌之中尋找出有規律的規則作為秩序的基礎來抵禦混沌的進攻。但是反過來，一旦規則被破壞，那麽它們本身就會立刻化為混沌侵蝕和攻擊我們的世界。我們已經預見到了這樣的未來，卻對此束手無策。但是………我們卻在這其中發現了一條隱含的規則。”
“規則？”
“沒錯，我們發現，無論如何，我們創造的這片大陸最終都會被毀滅，但是這本身就是一條秩序的規則。混沌代表的是不確定性的混亂，而秩序則代表著有序的終結，這片大陸本身被創造出來的命運軌跡在混沌之下居然會形成一條獨特的秩序之線貫穿整個命運，這讓我們頗為驚訝。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想到了一個方法。既然毀滅不可避免，那麽我們是否可以擊潰這條規則呢？”
而聽到這裏，羅德眼睛微微眯起。
“……所以你們決定扭曲曆史？”
“沒錯，看來你已經從愛麗絲小姐那裏獲得了關於這些的記錄，一次又一次的曆史迴溯，但是每一次都做出完全不同的選擇，利用大量的扭曲來徹底破壞這條秩序之線，我們所能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但是這樣依然是不夠的。”
這一次，是坐在旁邊的那對姐妹開口接著說道。
“我們發現，雖然這樣可以破壞‘這片大陸一定會毀滅’的秩序之線，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全新的未來的話，那麽這片大陸就會陷入不知何去何從的迷茫狀態，而這正是混沌的先兆。對此我們已經無能為力，在我們的世界裏，我們所能夠想到的一切辦法都已經實驗過了，我們所能夠做到的隻有這些。但是隻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最終，我們決定前往其他的世界，試圖尋求解決之道。為此，我們建造了最深邃的迷宮，並且在最下層建立了通往外層界的外層界之門。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外層界之門是單方麵的通道，無法自由來迴出入這個世界，為此，我們才設置了信標塔。它會汲取這片大陸的力量，並且向外麵散發強烈的能量波動。這樣一來，如果我們在其他的世界找到了拯救這裏的辦法，那麽我們就可以試著掃描並且重新連接這股波動，依靠自己的力量再次迴到這裏。”
“原來如此，我想我明白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了。”
聽到雙子姐妹的說話，羅德點了點頭，這其實不難理解。就好像地球上的手機信號和基站一樣，基站的功率越強，能夠連接手機的範圍就越遠。也就更容易連接。創世之龍們能夠自由出入外界，那麽自然就有屬於自己的可以迴去的辦法。其實就連羅德自己，也並非是真身重新穿越迴了自己的世界，相反，出現在這裏的他。不過是借助信標塔的強烈信號波動連接的一個投影。而事實上，即便是這個空間，也並非真正是羅德所處的地球位麵，倒更像是一個裏側的一個倒影。
“但是，事實上並沒有我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
不過很快，姐妹之中的妹妹塞絲略帶憂傷的開口說道。
“如果我們利用本尊穿越外層界之門的話，的確可以更快的迴到這個世界。可是。失去了我們的力量源泉，這片大陸是不可能在混沌的進攻下隱藏和支持太久的。到那個時候，即便我們找到了拯救這個世界的方法，在我們迴來之前，可能這片大陸也已經被混沌毀滅了。而被混沌毀滅的世界是絕對的混亂，我們甚至不可能通過穿越時間通道迴到過往的大陸上去重新開始。為此，我們必須保證龍魂大陸的安全，所以……我們舍棄了自己的身體，挑選龍魂繼承者來代替我們繼承力量，維持這片大陸。而我們則選擇了舍棄肉體，通過靈魂的方式穿越到這個世界。”
“因為時空亂流的關係，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前後有一定的誤差，奧爾特最先，而我們則基本是最後。身為靈魂體的我們無法維持自己的形態太長時間，所以我們選擇了寄宿在這個世界的人類身上，像普通人一樣出生，成長。”
“然後。我們發現，這個世界雖然充斥著混沌，但是卻並不像我們的世界那麽有害。”
奧爾特再次接過了話題。
“這裏的混沌並沒有自己的意識和思想，它們隻是自然而然的存在。而人類則在這其中建立屬於自己的秩序。秩序一次次被破壞。但是很快就能夠重新建立，我們對於這種完全不同的文明體係非常感興趣，因此，我們決定對這裏進行研究，並且找到拯救我們世界的辦法。”
“你所說的我了解了。”
聽到奧爾特的迴答，羅德點了點頭，不過他隨後便疑惑的皺了下眉頭。
“不過………這和你們做網絡遊戲有什麽關係？說實話，我覺得光看你們的目標，你們應該去研究什麽自然科學人文哲學之類的東西才對啊…………”
不管怎麽說開發網絡遊戲和拯救世界之間的聯係未免也太不靠譜了。而聽到羅德的疑問，眾人相視一笑，隨後瑟琳娜開口迴答道。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隻是對遊戲本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借助這個世界的文明科技，居然能夠創造出一個虛幻的世界本身這件事讓我們覺得非常驚訝。因此我們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能夠讓我們的世界徹底，並且全盤數據化，完全呈現出秩序的形態，那麽是否就有可能抵擋住混沌的進攻呢？為此，我們開始進行實驗，並且利用這個世界的文明，和我們本身所擁有的知識，最終，我們創造了《龍魂大陸》這款遊戲。”
說道這裏，瑟琳娜微微一笑。
“我想，您或許還沒有意識到秩序的重要性，秩序最重要的是規則，羅德先生。曾經是一個頂級玩家的您，應該很清楚，雖然《龍魂大陸》號稱自由度很高，但是它之中也有很多的規則和係統，沒錯吧。”
“的確是如此。”
聽到瑟琳娜的詢問，羅德點了點頭。一個遊戲再怎麽號稱真實，也不是去玩黑客帝國搞個虛擬真實世界來統治全球。而在遊戲裏，等級，經驗，靈魂之力的mp數值，血量，鍛造的成功率，各種各樣的一切都可以用數值來表示。而這些數值本身就是規則，經驗值到了會升級，熟練度與技能傷害之間的聯係，這些都是既定的規則。
“現在已經覺醒龍魂之力的您，應該已經察覺到，現在龍魂大陸上守護龍魂屏障的方式非常原始，隻能夠通過利用民眾對於龍魂本身的信仰來吸取靈魂之力鞏固秩序。可是這樣是不行的，而在我們的想法之中，如果能夠像這款遊戲一樣，將其中的很多規則概念，與龍魂大陸的世界融為一體的話，到那個時候，不僅可以通過普通的方式來吸取靈魂之力。甚至連人們提升自己的實力，讓自己的技能變的更加熟練，乃至於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之間的交往，勢力之間的好感度的提升，當這一切都被規則數據化之後，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將會為加固整個世界的規則屏障而貢獻出自己的力量！這樣一來，混沌就不會再那麽容易侵襲龍魂大陸了……”
聽到這裏，羅德神情微微一變。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你們是想要把網遊裏的這套係統，移植到真正的龍魂大陸的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