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子想要坑人,李長安識破將他逼退,帶到峽穀逼問他,逼問出下落時交手,南占開出現,將駝子帶走,李長安暗中見到南占開投效大承國。


    ……………………


    山林中,一名虯髯男子帶著四人探查四周,雖然龍關離此處有整整兩千裏,四近沒發現人蹤也不見妖物,但五人沒大意,縱使散開也隱成唿應之勢。


    虯髯男子忽然輕咦了一聲,五人齊齊停步,緊接著便看見前方山坳上一道身影踉踉蹌蹌行來,身上滿是血跡。


    虯髯男子虛抬右手,令其餘四人按兵不動,待又看清駝子模樣時才鬆了口氣。斥候營中五百人,虯髯男子自然沒法都認全,但駝子這副麵容叫人不記住也難。


    但這駝子滿身血跡,難道真遇上大承鷹犬了?虯髯男子心中凜然,觀察駝子背後,卻沒發現異樣。


    駝子雖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遁速也不慢,片刻就來到五人身前,驚惶道:“各位……各位道友救命!”


    虯髯男子看著駝子背上那女子已奄奄一息陷入昏厥,不動聲色道:“發生了何事?”


    說著他向旁邊五人中唯一的黃袍女人使了個眼色,黃袍女人走到駝子身側道:“把她放下吧。”


    駝子小心翼翼把女子放下,任由那黃袍女人拿脈,看傷,他又往身後看了看,作憂心忡忡狀,才迴頭道:“貧道在五十裏外探查時,偶然見到兩個形跡可疑之人,便暗中跟隨,哪知跟到一個山穀中,便見到了有三個大承國武人正圍攻這位道友,這位道友身負重傷逃出合圍,貧道不才對遁術頗為擅長,便將她救下,那幾人多半顧忌被發現,也沒深追。”


    虯髯男子聽到大承鷹犬四字,心中一動,忙問道:“你是在何處發現的?”


    駝子迴身一指來時方向:“向這方向走,四十餘裏外。”


    這醜駝子倒是好運氣,虯髯男子看著駝子的臉,心道:“若能生擒一個大承國斥候按例是十功,這機會別人想找都找不著,卻讓此人撞見了。不過可惜,這駝子實力不濟,心智也不高,抓不住機會,就隻能便宜我了。”


    看這駝子能毫發無傷逃走,那幾個大承鷹犬實力想來高不到哪去,他們一行五人都是蘊靈境,應當足以對付,就隻怕這駝子的出現讓那些大承鷹犬警覺而離開了。


    這時黃袍女人放下駝子帶來的那女子,搖頭道:“沒救了。”


    “給她個痛快吧。”虯髯男子不以為意,漠然揮了揮手,黃袍女人輕輕一拍女子太陽穴,一聲輕微的悶響過後,女子口鼻又溢出血絲,斷了氣。


    虯髯男子對駝子道:“帶我去大承鷹犬藏身之地,事不宜遲。”


    “這……”


    駝子猶疑了一下還沒說什麽,虯髯男子又冷冷道:“若延誤了軍機,唯你是問!”


    駝子仿佛被他嚇到了一般,訥訥道:“不敢,不敢,且隨我來。”


    轉身時,他嘴角掛上詭異的微笑。


    “慢著。”


    一道聲音從樹林中傳來,駝子眉頭一皺,迴頭望去。


    李長安從山道中走出,對虯髯男子淡淡道:“你們不能跟他走。”


    駝子一怔,微微眯起眼睛。


    虯髯男子卻心中暗罵一聲搶功的來了,打量了李長安幾眼又沒看透他實力,麵色不虞道:“此處是我等五人負責探查的區域,道友這是什麽意思?”


    李長安淡淡笑道:“我的意思已說過了。”


    虯髯男子被李長安的神態唬住,沉下臉來試探道:“閣下是打定主意要搶功了?”。


    他旁邊的人卻沒這麽客氣,罵了幾聲,聲音極小,但在場的修行人五感敏銳,自然能聽得一清二楚,隻是李長安卻淡然處之,不急不惱,微笑道:“搶功又如何。”


    “那就要看閣下有沒有這資格!”虯髯男子冷哼一聲,祭出一方銀尺,欲給麵前這年紀輕輕卻不識好歹的刀客一個教訓,但隻見那刀客一抽刀,便不見了蹤影,旋即他下巴一涼,眼底瞥見一團黑影落下,低頭一看,卻是自己的胡須!愕然之下,伸手一摸下巴,下巴已光潔溜溜,他視若珍寶的胡子已被剃除。


    虯髯男子隻覺脖子有些冷,連忙用手摸了幾下,看向掌心,還好沒有血跡,耳邊傳來幾聲驚唿,虯髯男子迴過神來轉頭望去,隻見李長安不知何時已到了他身後。


    心知是遇上了高人,虯髯男子擦了擦額角冷汗,抱拳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說罷,帶著同伴迅速離開。


    李長安看著那邊麵色如常的駝子,揚了揚下巴,“走吧,帶我去你說的那個地方。”


    駝子深深望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來吧。”


    二人施展遁術一同前行。


    一路上,二人都沉默不言,走過了十裏地,駝子突然道:“你走吧,那地方沒去的必要了。”


    “哦?為什麽。”李長安問。


    “那幾個大承國斥候知道我看見了他們,隻要不是傻子,定然已不在原地了,縱使去也白去。”駝子道。


    “我要真正的原因。”李長安淡淡道。


    駝子驀地停住,死死盯著李長安打量了一會,歎道:“我不想殺你,比起其他人來說,你倒要順眼一些。”


    李長安道:“既然選擇當大承國的細作,還留著良心的話,很可能成為破綻。”


    駝子聽到大承國的細作二字,麵色一冷:“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你的神態。”李長安頓了頓,補充道:“你以為自己裝得很好,但卻有些過頭了。還有別的原因,你若隻殺了那對師兄妹,我倒隻會覺得你是為報複而殺人,但你抬著那女人屍身想要引其他人走,顯然是對所有修行人都有殺心。而且你此前殺人之所以能勝,多半是因偷襲,而這一行無人,縱使你將他們引到無人處偷襲,至多也隻能偷襲殺死一人,便會被其餘人圍攻。所以你敢對他們動心思,多半還有不少幫手。說了這麽多,簡單來說便是你就是大承國細作,而那三十餘裏外所謂的大承國斥候藏身之處,說不定真埋伏著大承國兵馬,隻是不止你說的那麽少。”


    “就這些?隻是你臆測罷了。”駝子冷笑。


    李長安道:“就這些,但剛才你已自己承認了。”


    駝子一怔,歎道:“我本來不想殺你,現在看來,你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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