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曦曦朦朧中,根本聽不清楚他的話,她能感覺到自己在他的身邊。自己很冷的同時,卻又自相矛盾一般,感覺自己像一隻小火爐一樣劈啪地燃燒著。


    隻是,腦袋也不知道為什麽,感覺燒得運轉不起來。她衝司徒雷焰笑了笑,這個男人,此刻,好像並不像之前一樣,那麽...令人討厭。


    針尖紮在手背上並不疼,蕭曦曦又靠著司徒雷焰睡了過去。


    “你...”司徒雷焰看蕭曦曦病楚中,還露出一種暗含戲謔的笑容,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神其實都快失了焦距,但還是能感覺閃爍著望了自己幾眼,他的心倒是得到了很大的慰藉。


    很希望,此刻的她,從三年前一直和自己走到現在。如果,如果有如果的話,那麽,他一定會無比珍惜,嗬護著她,不讓她受一點塵染與病痛。


    感覺蕭曦曦身體散發出來的溫度,像一股暖流一般,靜靜地蔓延到他的身體來。


    他抱著她,猶如抱著最溫暖柔軟的一團,自己最最珍貴的那個人。他原本冷硬的心,也像被這個瞬間融化一般。


    “蕭曦曦...”司徒雷焰輕輕地開口,悄聲喚著,想讓她到病房去。


    然而,蕭曦曦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依舊靜靜地倚靠著他。司徒雷焰的嘴角泛起一絲淡笑,墨黑的眼眸,透過一絲溫柔,索性,也安靜地陪著。


    蕭曦曦很輕很瘦,但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司徒雷焰的身體還是由於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有些麻木的僵硬。


    屋外已經深夜,更是靜謐無聲。


    司徒雷焰摸摸蕭曦曦的額頭,溫度仍然沒有徹底降下去,倒是稍微低了一些。


    他眉頭蹙起來,看著蕭曦曦毫無意識的臉映入眼眸,他長出了一口氣,雙臂抱著她的身體,緩緩地站起來,往屋外走去。


    “孩子一旦醒來穩定,立即送迴去。”司徒雷焰的語氣,剛強冷硬,與麵對蕭曦曦的溫和孑然相反,手下的眼裏,永遠是哪個充盈著魄力與危險感的男人。


    “是。”忙不迭地答應。


    驅車迴到別墅,司徒雷焰獨自住了許久的房間,隨著蕭曦曦被輕緩地放在床上,柔和地中和了冷硬的男人氣息。


    看著蕭曦曦無意識地翻了身,更舒服地換了個姿勢,臉龐上也帶著舒適感。司徒雷焰嘴角一絲玩味。


    再探探她的額頭,確定她已經退燒了,想不到,她雖然虛弱,卻還是生命力頑強。傭人按照吩咐端了水進來,他示意他們退去。


    堂堂的司徒雷焰,豈能讓傭人看到他如此柔軟的一刻。他一手托著蕭曦曦的後腦,另一隻手把水杯往她的唇角遞。


    或許是睡得太舒服,她並不想醒。司徒雷焰看著她嘟著嘴唇,偏過頭去,毫無意識地再次匍匐在床上,貪戀著睡覺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把水杯又放了迴去。


    乍然跌進了柔軟的大床上,蕭曦曦的思緒顯然遲鈍得反應不過來。藥效能夠讓她沉睡,而本身勞累了一整天,她也亟須睡眠。


    司徒雷焰放過了她,她便無了聲息,酣然地睡著了。


    司徒雷焰撥弄了蕭曦曦的身體,她的頭發隨意地灑散在床上,毫無防備地側臥在他身旁,隱隱地從空氣中,彌漫過來淡淡的馨香。


    司徒雷焰揚起嘴角,還是聽話的她,他比較中意。享受了片刻的寧靜,他張口輕聲道:“蕭曦曦,蕭曦曦。”盡管渴睡,但總不該穿著衣服睡得不舒服。


    今天的蕭曦曦未施脂粉,比起那些總想接近他的濃妝豔抹的女人們,更是清新雅致。她的睫毛長而濃密,閉合地撲在眼瞼,微翹著,隨著均勻的唿吸而微動。雖然當了小媽咪,身體還是纖細輕盈,臉上帶著少女的純淨,卻又同時帶著一種女人的嫵媚。


    司徒雷焰皺了皺眉,動手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感覺到外力的撥弄,蕭曦曦本能地扭開了身體,皺了皺小眉頭。這個小動作,引得司徒雷焰一陣暗笑。


    他的胳臂長,無論她怎麽翻動,也還是能輕易地解開身上的紐扣,費了幾分鍾,衣服終於褪了下來。


    司徒雷焰承認,再次看到蕭曦曦的身體,他確實根本無法自製。尤其,是麵對毫無抵抗能力的她。隻是,他明白,她的虛弱與病楚,絕對不允許他還要趁人之危。


    褪去了蕭曦曦的衣物,他幹瞪著看了兩眼,迅速抻了絨被蓋到了她的身上。這一番折騰,卻讓他本能地燥熱起來。


    該死,他起身,往浴室走去。唯有冰涼不息的水流,才能衝熄他此刻小腹正熊熊燃燒起來的火苗。


    再過兩個多小時,兩個孩子也安然送了迴來。


    安排了24小時多名護工貼身看護,司徒雷焰才從兒童房再迴到了臥室。小心翼翼地躺在蕭曦曦旁邊,他輕輕地從背後環了她過去,臉龐靠在她的肩上,湊到她的耳畔,喃喃道:“我愛你。”


    他也沉沉地睡去。


    一早,蕭曦曦的生物鍾叫起了她。朦朧中,她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環住,猛然驚醒——男人!她用力掙脫,起身半坐起來。


    司徒雷焰從睡夢中也醒了過來,才幾秒鍾時間,她便乍然掙開,讓他頓時清醒了幾分。


    “你...”蕭曦曦疑問著,看司徒雷焰眼皮依舊困倦的樣子,她竭力追索著昨晚的事情,忽然迴想到了支離破碎的片刻,才接著道,“你...我們怎麽沒在醫院?——小爵呢,小蕙呢?”


    還沒說完,她便急著起身下床。


    剛挪動了半步,司徒雷焰的臂彎便恰到好處地再次把她攬了迴去,蕭曦曦沒由來地驚唿一聲,倒在他懷裏,掙脫了半天,她看全是徒然,便不帶好氣地換做語言攻擊:“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去找小爵和小蕙!”


    “噓...”司徒雷焰揚起一邊的嘴角,輕聲噓了一聲,蕭曦曦的聲音才停止。他感覺到她狐疑地扭動身體,望著他,他便睜開了眼,緩緩道:“他們,在樓下睡覺。”


    緊接著,又閉合了眼睛,玩味地暗笑著。此刻懷裏的她,仿佛又恢複了元氣,變成了那個陣腳亂起來的小妮子。


    蕭曦曦不放心地想再起來,卻被司徒雷焰矯健地一隻腿壓住了身體,像墨魚一樣纏住了自己。她氣急敗壞地反抗:“你...放開,讓我去看他們!”


    司徒雷焰才不理這一套,依舊閉著眼睛,毫不所動。


    “你...”蕭曦曦瞪著裝死一般的司徒雷焰,靈機一動,拉起攬著自己的他的胳膊,用力咬了下去。


    “蕭曦曦!”吃痛的司徒雷焰果然睜開了眼,逼視著略帶得意的蕭曦曦,“你屬小狗嗎,為什麽又咬!”


    蕭曦曦得意地從他收迴去的手臂中掙出來,他的腿也放鬆了,要趕快離開才是。然而,這種勝利感沒有持續半秒,她感覺自己像地震一般,被劇烈地晃迴了原地,頭重重地碰到枕頭上。


    再反應過來時,司徒雷焰肌線完美的身軀,已然矯健地驀然壓上了她。


    蕭曦曦這才有些張口結舌,語無倫次起來:“你...你...你要幹什麽!”天,他,他不是又要強行...


    “你猜對了。”司徒雷焰咳笑一聲。本來他不想霸王硬上弓地趁人之危,但是,現在,她輕易地再次點燃了昨晚的火。


    “你不困嗎?”蕭曦曦妄圖做著無謂的轉移注意力,希望能讓司徒雷焰罷手。


    “困。”司徒雷焰緊緊地扣著她的手,兩個人十指交叉,她的手,被他壓在了耳畔的枕邊。


    蕭曦曦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莫名起了反應,無比羞恥,但是,依舊抱著一絲希望,氣喘籲籲地問:“那你...不睡覺嗎?”如果生命可以重新來一次的話,那麽,她要剛才那一刻,她不再劇烈地起身,而是輕悄地離去。


    “睡。”司徒雷焰惜字如金。睡,但是,要她陪。現在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迴答問題上,隻想要她,隻想體味她的那片美好。


    “你...放開我...”蕭曦曦看一切都不奏效,幹脆直接用力反抗著起來。她看著司徒雷焰貼近她的臉龐,狹長深邃的眼眸,像閃著奇異的光芒一般,但是,這種光芒...顯然來者不善。


    然而,一句話還沒說完,她便被自己羞赧的呻吟聲取代了。


    他吻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她咬著自己的唇,極力抑製著自己的聲音。她像受驚的小寵物一般,想要往後退縮,然而,被司徒雷焰禁錮在原地,根本是徒勞。


    蕭曦曦看著司徒雷焰堅定的目光,仿佛又恢複了森冷駭人一般,她開始更激烈的反抗:“放開我...司徒雷焰,你放開我!”


    這種喘息中傳來的驚唿,與肢體的扭動,卻更激發了司徒雷焰的征服欲。麵對蕭曦曦,他忍耐得太痛楚了,所以,這一次,火已經燃燒起來了。身下的人,又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狼藉又誘人無比。


    蕭曦曦,他,已然想了太久。擁有她,不再是自己片刻的想象,而是全然地,真實的擁有,再一次,好不好...


    司徒雷焰已經顧不得自己那混亂的頭腦了,他暗啞低沉的聲音響起:“蕭曦曦,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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