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幾輛西省省委的車輛從西蘭高速上下來。


    其中一輛車裏麵是唐延山,臉上有絲疲憊,正在後座閉目假寐。這次隨行的還有省委江副書記,也是江濤的父親,常委林副省長等,一行人視察了吳市,huā了兩天時間。


    這兩天來,眾人基本上沒怎麽休息,工作安排的滿滿的。白天視察、走訪基層和產業區,了解第一手資料,晚上還要和一些市委、市政府的負責人約談,時間短,工作多,隻能把晚上也利用起來。


    這樣一來,就算唐延山改善很多的身體,服用了‘先天精氣丸”綜合體質大大提高,但時間長了也無法支撐住。


    一些藥材和寶物的確可以改善體質,但是,並不是說服用了就萬事大吉,也得平時鍛煉、保養才能保持的。


    不然,身體依舊會衰老、依舊會再次得病。


    而如張茵和柳丁,學了八個動作,每天都練習二十次,分早上和晚上,這習慣就很好。


    唐延山卻根本沒機會去鍛煉,做什麽保養。


    “小齊,倒哪了?現在幾點?”唐延山睜開了眼,問道。


    前麵副座上,正是唐延山的秘書齊主任。


    齊主任迴答道:“唐書記,已經下了西蘭高速了,再有一個小時就能到家了,現在晚上九點十分――”


    “哦,一會兒你找地方下車、打車迴去吧,不用送我了,有小李在就行!”唐延山說道。


    齊主任一愣,忙說道:“唐書記,我沒事,送您迴去後我再走!”


    “就這樣了,太晚了,你早點迴去,小李。你再辛苦下,找個車多的地方停一停,讓小齊下去!”唐延山擺擺手說道。“大家跟隨我都累的不輕!”


    齊主任隻好聽從。


    司機小李沒說話,在某一個路口放下齊主任後。車子又啟動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唐延山迴到了家裏。


    一看,別墅裏燈光還亮著,囑咐了小李和幾名警衛,讓他們早點休息,實際上,警衛和司機。就在別墅不後麵的小樓上,很近的。


    唐延山一進門,卻見妻子還沒睡,正看著電視。


    “迴來了?飯剛熱了――”張茵起身過來替他脫下了外套,看丈夫一臉的疲倦,心疼的說道。“你呀,工作不要命了,改天還是去兒子那邊住幾天。讓兒子也教你一套體操!”


    唐延山一看恢複了青春的妻子,頓時涎著臉一把摟住,忍不住親了幾口。


    張茵臉一下紅了。打了下他的手,嬌嗔道:“也不害臊,都一把年紀了,趕快吃飯!”


    話說,張茵心裏卻甜滋滋的。


    此刻的他,宛如三十來歲的少婦,皮膚白嫩、皺紋不見,臉上青春光澤,在兒子的小農莊住了一周,感覺變化明顯。


    現在。丈夫一親熱,她覺得和才結婚那會兒差不多。


    唐延山老臉一紅,訕訕笑著錯開了話題,道:“今天做了什麽飯?外麵的飯菜簡直沒法吃,現在都餓著肚子!”


    “還有什麽,都是兒子那邊拿過來的。素的為主,另外加了條酸菜魚,對了,過兩天,那‘青穗稻’就能收獲了,我得過去看看――”張茵和唐延山坐在桌邊,揭開了扣著的碗,一條魚、一個爆炒青菜,還有西紅柿雞蛋湯、一個鹹鴨蛋,一碗米飯,很簡單,但卻非常可口。


    夫妻倆坐在餐桌邊,揭開了剛熱的飯食。


    唐延山眼睛一亮:“‘青穗米’可以吃了?”


    “你就記得吃,也不關心關心兒子!”張茵不滿的說道。


    唐延山微微一笑,道:“那小子還要我關心?我這當老爸的,怎麽都比不上兒子,也管不了他,你沒發現這小子很有主見,做事很果斷,這父親當的很失敗啊!”


    張茵白了他一眼,也笑了:“你還吃兒子的醋?哪有你這當父親的!”


    “小茵,你這話說錯了,我怎麽可能嫉妒兒子呢,隻是感歎一聲而已,有這麽個兒子,當老子的隻能欣慰,對了,說說小農莊的事吧?”唐延山笑道。


    張茵說道:“今天兒子打電話過來,說過兩天‘青穗米’就熟了,可以收很多種子,到時播種兩畝地沒問題,下一茬就可以吃了,不過,小農莊那邊有事,讓我別過去,最近一段時間最好別出門――”


    “你說兒子也奇怪,好像有什麽事瞞著我們似的,不去看下不放心――”


    唐延山夾著菜的動作停滯下了,眉頭一皺,正色說道:“聽兒子的,最近我也少出門――”


    兩天前,張衛東打了那個電話,讓唐延山大驚。


    近年來爆發這麽多離奇、無法偵破的案件,居然是修士幹的,如此一來,到很好解釋了。


    修士高來高去,殺人也毀屍滅跡,根本無從查起。


    失蹤人口,大多數是女性,男性占少數,但這男性失蹤人數也上了兩百人,可想而知,失蹤的女性就更多了,足有七八百名,這事給唐延山的壓力也極大,大批的人口失蹤,早已引起了最高層的關注。


    但是,就算公安部下來幾個偵察小組,同時暗中調查,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頭緒,大多的失蹤人員都找不到屍體。


    現在,他知道了,居然是修士幹的!


    張衛東還說,半個月之內,要西秦再無一修士,顯然,兒子話有所指,要找人動手了?


    如此一來,那小農莊那邊就有點危險了。


    張茵卻不知道此事,驚訝道:“你們父子是不是也瞞著我什麽?怎麽都這麽說話,沒頭沒腦的――”


    唐延山沉吟了下,說道:“兒子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如今西秦很亂,近年案件頻發,失蹤的人大增,很多,多達千人。大多是女性,這事已經引起了最高層的嚴重關注――”


    “什麽!居然失蹤這麽多?那你?”張茵吃驚道,有點擔憂丈夫的處境了。


    唐延山歎口氣道:“其實不止是西秦,隻是西秦最嚴重而已。這兩年,全世界都有點亂了,恐怕如兒子說的,是這些修士在作亂――”


    “修士作亂,無從查起,不留痕跡,也見不到他們的蹤影、真麵目――”


    “所以。最近沒事不要出去了!”


    張茵擔心道:“那你呢?不如修養一段時間,避開這風頭――”


    “你呀,說什麽傻話呢,我能一走了之?別擔心,有兒子給的元符,還有血引符,不會有問題的!”唐延山一時哭笑不得。


    吃了飯,夫妻倆準備上床睡覺。如今感覺年輕了,二人又幾十年分居,如今蜜裏調油。有了夫妻生活,今晚也不例外。


    別墅外。


    鄭龍和黃勝潛伏在陰影中,宛如木樁一動不動,監視著靠近別墅的一切活物。


    科技手段他們也有,不過,他們很少相信科技手段。


    這次首長出行,四人跟隨,兩兩輪班倒,中警衛的鄭龍、李軍和省武警內衛黃勝、吳亮,混合分成了兩組。


    今晚。輪到他和黃勝輪換了。而李軍和吳亮則抓緊時間休息,四個小時一輪換,等天亮,首長上班,他們也休息好了。


    夜裏十一點,一道人影突然飄到了一號別墅前。


    來人一掃這別墅。頓時低聲笑道:“凡人就是凡人,就算官至極品,也終是螻蟻――”


    “什麽人,站住!”就在這時,黃勝從陰影中竄了出來,手裏拿把特製的配槍,瞄準著來人的心髒。


    “咦,大意了,你就這裏的警衛?雖然身手不錯,不過,還是凡人,既然見到了,那你就去死吧!”來人屈指一彈,一個火球向黃勝射了過去,速度太快,根本無法避開。


    快的黃勝連勾動扳機都做不到,睜大著眼,驚駭的看一片火色將自己吞噬,劇痛,下一息就成了虛無,連慘叫都來不及。


    來人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簡直笑話,在本執事麵前居然想開槍,就算開槍,那也無法傷到本執事分毫!”


    說著,來人忽然向另一處看去。


    “你出來,還是讓本執事抓你出來!”


    “沒想到這一凡人身邊,居然隱藏著兩名修士在保護,不過,修為太低了,最高不過練氣一層圓滿而已!”


    鄭龍大驚,不得不走出來,遇到大敵了。


    黃勝被殺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他沒出聲,但是心中的怒氣和悲痛卻無法平息。


    但是,作為一名優秀的警衛,鄭龍從小就被培養著忠於祖國,足夠沉穩、冷靜,並在遇事時尋找機會。


    不過,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差距足以力壓他的素質。


    “這位前輩,請問是來自哪一門派的執事?是否有什麽誤會?”鄭龍壓抑著異樣,提高了聲音問道。想必後麵的李軍、吳亮二人也醒了,這麽高聲音,估計能聽到,甚至,他按了一個緊急按鈕,連首長都能接受到這緊急訊號。


    對方也發現了李軍,他隻能拖延時間。


    來人卻哈哈一笑,道:“你想拖延時間?你以為你的聲音可以發出去?”


    “隔音結界!”鄭龍麵色一變,發現了周圍若有若無的波動。這一隔音結界籠罩了二人,他們說話,外人根本無法發現。


    “也不怕告訴你,有人請我殺掉這家主人,不過,沒想到遇到了修士在保護,有點意思,告訴我你們的身份,說不定能饒你們一命!”來人嘿嘿一笑,說道。


    鄭龍臉色一變,忽然冷笑道:“這位仙友,你來自上清派吧?名門正道,居然搞暗殺的把戲,而且公然擾亂世俗,就不怕整個修仙界的追殺?”


    “什麽,你居然知道本執事的來曆?原來如此!”來人臉色大變,一看自身的衣服,頓時有點懊惱,他來前根本沒有預料到會有修士保護一個凡人,所以穿裝也沒換,的確是上清派的服飾,沒想這小修士見識不俗,居然認出來了。


    “你認出了本執事的出身,好,本來有興趣問問你們出身,再殺掉你們,現在看來不必了!”


    話音未落,鄭龍一咬牙先下手為強,手裏一把下品元器劍一劃,破開了並不難破的隔音結界,大聲向後叫道:“李軍,快離開,來人是上清派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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