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餘雅、梅燕、魯倩三人赫然在不遠的古玩街上,各人都提著好幾個袋子,才購物過來。


    而麵前卻是一個小攤子:地上一塊紅布,上麵放著幾件小玩意,而攤子主人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在和魯倩爭吵著。


    三女逛了一天,買了不少衣服和鞋子、還有化妝品,花了不少錢,而魯倩的五歲女兒馬上要生日了,她就想買一塊玉,結果就轉到了這裏,先是看熱鬧,接著被一小攤主給吸引住了。


    這攤主也能說會道,反正撿漏嘛,或許能掏到好物件呢?而且攤子上的玉價錢都低,就看客人的眼力和運氣了,或許能翻上幾番,值得收藏呢。三人都是外行,對古玩一行是基本不懂的,更別提品玉了。


    結果,魯倩被攤主說的心動了,八百塊價錢也不高,而且這玉還是一串小手珠,很漂亮。唯一不好的是,串起玉珠的細繩是新的,是一條細紅繩,不過人家攤主也說了,都古物了,多少年了,紅繩構造的鏈子早腐朽了,所以這鏈子是新串的,這倒沒什麽,反正是看珠子的。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魯倩喜滋滋的以六百八十塊成交。


    隻是還沒走出古玩街,就遇見一懂行的熟人,一問這手珠,結果人家先問多少買的,隻聽是五百八,這位熟人就歎息道:“錢倒是不多,不過,這手珠的成色很差,玉倒真玉,但看起來象俄羅斯白玉,而且是品質很差的那種,地攤貨,四五十塊錢可以買到――”


    那熟人一走,當時魯倩的臉色就不好看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居然被宰了?不行,我得去退貨!”


    那攤主說這手珠是真玉,果然是真的,但品質就差很多了,連昆侖玉都不算,而且還是差一等的俄羅斯白玉中很差的餘料做成的。這讓她怎麽給女兒當生日禮物?


    梅燕見狀,就勸說道:“估計不好退吧?據說這一行都有規矩,當麵交易,迴頭不管真假,概不退錢的,小雅,是不是這樣?”


    她雖然也是外行,但也聽過一些片麵信息,比如買古董的,你買了的是真品,而且價錢低廉,那你就賺大了,同樣的,即使你買了贗品,隻能算你倒黴了,因為那賣主也沒說那一定是真品,很奇怪的交易規則。


    “差不多吧,不過,魯倩是給女兒買禮物的,這玉既然品質很差,自然用不到了,去看看也好――”餘雅也知道的不多,無奈的說道,手下意識的摸了下胸口,胸口衣服下的溝溝裏,也有一塊玉,但卻是極品的羊脂玉。


    不過,市麵上可很難買到極品羊脂白玉的。


    “走,我看他給不給退,不給退,我就找這市場的領導!”魯倩氣勢衝衝的在前,梅燕和餘雅無奈一笑,跟了上去。


    那小攤主還在,沒走,隻是魯倩幾句話就和小攤主吵了起來。


    不多時,就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力挺小攤主,餘雅見狀,就想給張衛東打電話,張衛東不是在巡邏嗎,正好問問在哪。


    大約四五分鍾,就見張衛東居然到了。而車子在這條古街上卻是不讓進來的,停在了外麵。


    “衛東,你來啦,怎麽這麽快?”餘雅一喜,湊到了跟前,自然的拉起了張衛東的大手。


    “我就在隔壁街上,一轉就到了!”張衛東反握了握,問道:“這是怎麽迴事?怎麽和人吵起來了?”


    他一到這裏,就發現了三女在這,而魯倩卻和人正吵著,大約聽了幾句就明白了,不過還是裝樣子問問。


    餘雅便解釋了一番,張衛東點點頭,便擠開了人群,叫著道:“讓讓,我是警察!”


    警察?


    眾人一聽,再看張衛東手裏拿著證件一晃,都忙避開了。圍觀的人不少是小攤主,有些東西見不得光的,對警察有著天然的畏懼感。


    “怎麽迴事?”張衛東對兩人正色的問道。


    小攤主和魯倩都停止吵了,小攤主就委屈道:“警察同誌,你給評評理,這裏是古玩街,我也賣的不是假貨,一手交錢,一手拿貨,怎麽還有退貨的道理?要是真有人買對了寶貝,我是不是也可以反悔?哪有買了還退貨的?”


    “就是,古玩交易規則不懂吧?到哪都說不過去!”旁邊有人在附和。


    “想買便宜貨,下次找個人帶著好了,何必來撿漏呢!”


    “沒錯,幾百塊的東西,何必呢?”


    魯倩看到了張衛東有些詫異,不過沒點破,倒是被說的臉色一陣兒紅,忍不住要反駁,張衛東幹咳了聲,道:“東西呢,我看看!”


    “就是這個,還說是古物,品質很好,我一朋友說明明是俄羅斯白玉,而且是品質最差的那種,看看,裏麵雜質有多少?”魯倩抱怨道,將手珠給了張衛東。


    的確,初一看,珠子大小似乎很均勻,大小都一樣,如珍珠粒,但若細看的話,裏麵似乎漂著許多的白雲,東一塊西一塊,實際上這就是雜質。而外行人根本無從辨別。


    細細一瞧,張衛東這半搭子水平也看出這並非昆侖玉,因為他刻畫元符,用的下中上三等的昆侖玉牌實在太多了,一眼就可以辨認出來了。這個倒真象其它品種的玉。


    另外,玉質的確不怎麽樣。這看玉品質,上等或下等,倒很容易辨別,上等的極為純淨、均勻、無暇,不帶其它雜質,而下等的色澤等就亂了,光澤度也不夠,也沒了那純淨無暇的美感。


    至於說是古物,那就更不可能了,一握在手裏張衛東就可以斷定這是現代玉工藝品,上麵沒有絲毫的曆史沉澱感、滄桑氣息。


    “的確不是昆侖玉,也不是古物!”張衛東斷定的說道,看向小攤主。


    這一說,那小攤主慌了:“警察同誌,我可沒說過是古物,我隻說疑似古物,不然我也不可能賣這麽便宜啊,大家說是不是?”


    “那當然――”旁邊有人馬上附和,顯然和這小攤主認識的。


    張衛東眉頭一皺,轉頭朝那人瞪了一眼,喝道:“你閉嘴,我在辦案,沒讓你說話!”


    那人訕訕一笑,才想起張衛東是警察,嘀咕道:“還不忘說話了?”


    “警察同誌,我明明聽他說過的!他說是古物,我才買的!”魯倩糾正道。


    “我沒有!”


    “你就有!”


    眼看兩人又吵起來了,張衛東心裏無奈,便道:“好了,吵什麽吵,一人退一步,都是個教訓,她給了你六百八,你退一半迴來,另一半,這位女士你也有責任,三百四買塊俄羅斯白玉,當收藏品也好,算買個教訓也好,如何?你們不同意的話,我隻好把你們都請到局裏去了!”


    都有錯,張衛東也不好偏頗誰,懶的去偏頗誰,也就幾百塊的事,幹脆都認罰吧!


    而魯倩殺氣騰騰的瞪了張衛東幾眼,居然這麽調節的?而小攤主卻以為張衛東是這一帶派出所的警察,哭喪著臉,點頭同意。讓他去派出所?還是別了,怎麽說他都賺了的。


    “好吧,算我倒黴!”小攤主數了三百四,給了張衛東。


    “這錢拿著,下次到古玩街買東西,看好再下手,古玩街是有這麽個規矩,一手交錢,一手拿貨,概不退!”張衛東說道,將錢給了她,魯倩連連白眼給他。那小攤主在旁連連點頭,似乎張衛東說的很有道理。


    張衛東馬上一瞪他道:“還有你,下次就算賣地攤東西,最好記著別亂說話,如果讓我知道你亂說,變成賣假貨,下次絕對不會這麽輕饒!”


    “警察同誌,我一定記著,一定記著!”小攤主一喜,馬上道。還是讓這人走才好,不然他剩下的生意還怎麽做?


    “魯倩,我們走吧!”餘雅這時過來拉著魯倩,也白了張衛東一眼。


    “好吧――”魯倩不情願的道。顯然,她還有氣未平。


    張衛東眼裏微含笑意,打算走來著,眼睛一掃攤上,馬上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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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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