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若不是前生便見過,怎麽去解釋這樣濃重的熟撚和心疼?


    在帝都集市裏,依照他的『性』子,他隻會暗中囑咐五七去對賣身的孤女施贈,卻在第一眼看到她因錢財被竊嗔怒的神『色』走了出來,是為了什麽;她要脫衣給翠丫遮掩的時候,他止住了她,又是為了什麽。


    手指緩緩而下,終於輕輕挑開她的抹~胸上的帶子,虔誠卻又激烈的吻上她的鎖骨。


    轟隆的一聲遽響,風戰柏一驚,卻也出手敏捷,已迅速幫璿璣拉上衣衫,把她擁進懷裏,冷靜地審視著門口的不速之客。


    他的動作雖極快,但前一瞬的動作早已落進來者的眼裏。


    門是被遽然踹開的,那幾乎塌倒的門板,巨大的聲音,無不彰示著來人似乎已焦躁暴戾到了極點。


    門口處,一名紫袍男子形相秀致絕美,竟隱隱是傾城之『色』,那一雙狹長的眸子裏卻全然裹上了一片血紅。


    眼角眉梢,無一處不是陰沉和殺戮。


    “誰準你碰她?”


    這個男人絕不好對付!風戰柏心神一凜,卻見男子喉結微微動過,袖子輕抬,五指攏起已疾出,淩空向他抓來。


    風戰柏眉頓擰,隔空探物,竟是這樣霸道的武功!他自小便聰敏過人,一身家傳武功早已到達爐火純青之境,卻也不敢輕視,隻怕誤傷了懷中女子,立刻把璿璣放迴被衾,一手挽了被子攏上她的身子,一手出掌接下這淩厲一擊。


    “閣下是什麽人?”風戰柏凝眉而問。


    來人正是龍非離。風戰柏化解了他的殺招,他微微一凜,卻更不打話,抽出腰間軟劍,直指對手。


    破門而入看到那男人對璿璣做著什麽的一瞬,滿腔除去狂『亂』的嫉恨與厲怒,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他要殺了這個男人。


    年璿璣他也必不放過!


    剛才,片片雪花在她手裏飛綻,一身紫裳,眩『惑』了他的眉眼,她在台上輕輕唱歌那一刻,他便像個傻子一樣凝視著她,那時,尚不知道“她”就是她。滿心滿腦竟是年璿璣嗔怒微笑哭泣的每種模樣。


    當日,她仗著他對她的愛寵在大殿上折了他的顏麵,他當時確實動了殺意,但看到她衣襟上的血跡,那劍尖竟然便無法再遞前半寸。


    他舍不得!


    竟然舍不得......


    他什麽時候竟然也有了這樣的心情?他怒極,卻終沒有把她放逐到冷宮。把鳳鷲宮禁為冷宮,見鬼!騙誰呢?不過是形式。吃穿用度,鳳鷲宮裏哪一樣薄過?


    把紫衛從她身邊撤走,不想再聽到有關她的任何事。夜裏宿在其他妃子的寢宮裏,卻會想起她。年瑤光鬼扯什麽想要她來觀禮,他準了,不過是想見她一麵。


    她卻大膽放肆到這地步,私逃出宮,進了青樓成了待選花魁,在這麽多男人麵前表演......


    她腦裏似乎盡是古怪的東西。隻是他占有了她的身子,卻從不知道,她還會唱古怪卻清婉動聽的歌,會變出天地間一片雪白。樓裏燈火昏暗,她走到這白衣男子前麵的時候,他卻清楚看到她在笑,笑著把花遞給他。現在——她緊緊依偎在這男子的懷裏,任他肆意愛撫親吻。


    若他不來,她還要成為別的男子的女人嗎?她說喜歡他,在年府裏所作的......都算什麽!


    她背叛了他!


    那熊熊的怒氣在胸臆升騰如火,龍非離隻覺今生從無如此怒過。


    劍花一挽,已刺向風戰柏胸前要害。


    霜寒的劍氣,風戰柏一驚,知道兩人的武功隻怕便在伯仲之間,若自己不用兵刃,那是無論如何也勝不了他。


    高手過招,一個閃失,便是『性』命之虞。


    隻是聽剛才他甫一進門說的話,似和年旋認識,萬一是她的親朋——他抽出腰間佩劍擋過,沉聲道:“請問閣下與年旋是什麽關係?若閣下不說隻下狠手,莫怪風某得罪了!”


    龍非離挑眉冷笑,風戰柏身上衣裳已被劃破數道口子,他眸『色』一冷,也隱隱動了怒意,何況年旋的情況也已不能再拖,長劍舒展,立刻挑向龍非離身上數處大『穴』。


    身影飛躍環旋,兩人的劍氣均是淩厲之極,打鬥狠辣,卻似乎又相互都存了某種默契,房中物什都毫無損壞,更無一絲一毫飛濺到床~裏璿璣身上。


    璿璣『藥』物澆身,此刻已近暈厥,對眼前打鬥竟是半點不知。


    兩人武功都極高,交手數十招竟未見勝負,雙方劍招都愈發兇戾起來。


    “天,都是自己人,別打了——”清脆尖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玉致,你不要命了!”門外,夏桑狠聲斥道,長臂一探,把冒失著要走進房裏的玉致抱進懷中。他怒極,玉致這笨蛋——若教裏麵任何一人的劍氣傷著,她都必死無疑!


    玉致會在此出現,卻是表演完畢,她立刻便遁迴房間,後來覺得餓了,又跑到三樓的廚房找吃的,剛下得來,便在樓道,碰到上來查看的夏桑。外麵天翻地覆,她卻是絲毫不知。


    玉致大急,眯眸看到璿璣似躺在裏麵床~上,一動不動,正不知道怎麽了,兩個男人卻在這裏狠命過招,遂大聲道:“九哥,別打了!快看看年嫂嫂去!她好像都不會動了。”


    這一句,讓溺鬥中的兩個男子都重重一震,風戰柏執意的前半句,而龍非離卻剛好相反——她好像都不會動了......


    風戰柏反手一劍格開劈麵而來的一劍,往後一躍,死死盯著玉致,“年玉你說什麽?年旋並非你姐姐?”


    龍非離緊鎖眉心,身形閃動,卻已到了床~榻前。


    玉致怔怔道:“風大哥,她是玉致的嫂嫂,不是姐姐,這位是我九哥。嫂嫂就是九哥的妻子啊。”


    仿佛被人狠剜了一刀,風戰柏慘慘一笑,劍尖在地上一劃,方穩住顫抖的身子。


    原來羅敷早有夫。


    眼角餘光,是龍非離把昏『迷』的璿璣摟進懷中,返身冷冷盯著他,眸『色』陰鶩。


    風戰柏緊扣著手中劍,苦笑道:“風某不知年旋已有夫婿,無意冒犯,隻是她中了此間春『藥』,惟......**無法可解,重則有損『性』命。她神識不清,是風戰柏失德在先,莫要怪她——”


    他說著突然起了劍身,玉致駭得大叫一聲,卻見風戰柏狠狠一劍,竟刺進自己的胸肩間,白衫如雪,已瞬間鮮紅。


    “旋弟,失德之罪,這一劍大哥還你。”


    待得玉致恢複過來,風戰柏已消失不見,那低啞蒼涼的聲音卻似猶在耳間。


    她隻覺身子一輕,卻是夏桑把她抱出了房間,又迅速合上門。


    門縫閉合一瞬,陰沉的聲音從房間傳來。


    “夏桑,傳令下去,朕要那個男人的首級。”


    夏桑一凜,低聲道:“奴才遵旨。”


    手中反手軟劍一擲,那劍身柔軟,卻直刺進地上青磚,閃撲出數星火花。


    緊緊捏環著懷中女子的身子,玉般的手暴起了青筋。


    她的唇紅腫瀲灩,那隻有他才能碰的地方卻教人采擷了去。一劍就能解他的恨怒?盯著眼前女子顰蹙的眉額,龍非離心裏狂『亂』怒恨之極,恨不得把她掐死,手卻無法聽隨意誌去動一下。


    她眼皮一跳,似醒轉過來,眼睛半闔著,咽喉中不知道嗚咽著什麽,往他懷裏蹭去。


    他的喉嚨一緊,毫無防備的,為她的馥香柔軟。


    她像小貓一樣胡『亂』叫著,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明知道她的動作隻是本能,他剛熄了點的怒氣又漫了上來,不管是哪個男人,此刻她都會這樣投懷送抱吧。


    他用力一扯,把她整個扔迴被鋪上。


    她眯著眼,嗚咽著:“熱,難受......”


    扯不到他的衣服,她開始胡『亂』解著自己的衣服,外袍剛才與風戰柏廝磨的時候便鬆開了,抹~胸的帶子也是解開了的,衣物哪裏經得起她折騰,她一碰一扯,袍子便鬆挎在兩臂間,抹~胸“謔”的一聲氣赳赳地扔到了龍非離的膝蓋上。


    龍非離伸手拈起她的抹~胸,那股想把她掐死的欲~望又強了些許,抬眸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卻無法再收迴視線。


    她的上身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那潔白晶瑩的渾圓,上麵兩抹緋紅粉嫩誘~人,偏生她還在不安份地扭動著身子,半闔的杏眸媚眼如絲。


    宮中妃子,不泛對他大膽挑逗的,在他麵前寬衣解帶的把戲並不少見,他每次冷眼旁觀並不起情~欲,此刻,好像有一根羽『毛』輕輕的撩撥著他心底的弦。他的身體竟在不知不覺中繃緊了。


    忍不住便要伸手把她擁進懷裏。


    然而,看到她鎖骨下方紅紫的吻痕,他的眸倏然暗了。那手僵在半空中,恨不得把她捏碎,即使此刻狀況非她所願所控,但在全場的目光灼灼中含笑著給那個男子送花卻是不爭的事實!那個武功與他戰個平手來頭絕不小的男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再生緣:我的溫柔暴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墨舞碧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墨舞碧歌並收藏再生緣:我的溫柔暴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