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化空間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再乏味。


    凰曦月不僅有用之不竭的聖靈水,空間裏還多了一塊可以種植各類靈草的靈田。


    這塊田地被仔細的設計過,與泉水相連,根本不用凰曦月操心打理。


    隻要丟下種子,它就會自動取水來澆灌。


    由於湖水都變成了聖靈水,長出的靈草不僅數量激增,而且又多又好,每一顆都十分肥美。


    就連小神木都愛駐紮在這塊靈田中,仔細生養。


    一般人根本沒有機會種植靈草。


    就算能種植,也要精打細算,觀摩天色,仔細照顧。


    而凰曦月卻不必勞神費心,直接丟下去就是。


    不僅如此,她還可以控製空間裏的時間。


    若是需要,她隻需調整下時間。


    不用幾分鍾,種子就能長成靈草,無需要等待。


    為此,凰曦月興奮了一個晚上。


    靈草充足,從此煉丹的藥材就不必煩惱了,有了種子直接丟田裏就是。


    沉浸在空間拓展的喜悅裏,直到第二天日出,她才疲乏不堪的退出空間,抱頭大睡。


    而期間,也未曾有人來打攪她。


    隻是在她唿唿大睡的時候,一條荒誕的消息闖入了千家萬戶。


    而這荒誕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


    短短半天就延伸出好幾種版本,而且鬧得滿城風雨,愈演愈烈……


    而這條消息,最初隻是源於一句:夜王喜歡男人。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們頓時炸開了鍋!


    事件本身像颶風似得,突然間席卷了帝都的大街小巷。


    而且還在不可思議的速度在進化著。


    其中比較正常的說法是,他從以前就喜歡男人,但不敢公開。


    而這麽些年,戰連城也暗中包養了不少男寵。


    每天晚上,他都叫男寵們輪流寵幸。


    有時候一個人大戰三五個男孩,直到天昏地暗。


    還有一些比較誇張的說法。


    比如,夜王生性冷酷,沒有人類的感情,但喜歡玩弄男孩來發泄自己的獸欲。


    若是被他看中,就會被千方百計的弄走。


    不管是用錢買還是強行擄走,根本不管男孩的父母,或者是其他家眷的死活。


    畢竟他戰連城看上的,哪有逃的掉的道理?


    這些男孩入了夜王府後,就有專人出來調教。


    出師後,便讓他們貼身伺候,為奴為婢出賣尊嚴,供他玩弄。


    若是不聽話,便挖了雙眼,割了舌頭,再棄之,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沒有男寵敢反抗,一切都成了不成文的規定……


    當然,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夜王的確有短袖之癖。


    隻不過不如上麵幾個版本那麽誇張。


    他隻愛著身邊的一名男侍,而且到了專寵的地步,眼裏根本融不進其他人。


    這種寵愛已經到了,每天都帶著他進出各種場合。


    並且前幾天還帶他一起去了九重山采集聖靈水……


    不過比起最後一個版本,大家更願意相信第二個版本。否則就太無聊了。


    對一些人來說,這些皇宮貴族中流傳的流言蜚語,是生活的調味劑。


    對另一些人裏說,這些話不過是無稽之談。


    就算版本再多,再刺激,聽說過,議論過,轉過頭也就忘了。


    根本不會有人把它們放在心上。


    最多變成茶餘飯後的談資,沒幾個人會相信。


    可對有一些人來說,卻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胡說,這分明是胡說啊!”


    僻靜的山莊裏傳來誰人憤怒的聲音,打破了這份難得的靜謐。


    一身淡藍色錦袍的女子憤怒的砸碎了手裏的茶杯,上好的香茗潑了一滴,可卻沒人來收拾。


    女氣氣唿唿的瞪著破碎的茶杯,冰紫色的眸底一股情緒暗湧,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見她大吵大鬧,一旁的男子卻沒有阻攔。


    相反,他沒有絲毫驚訝,隨意的吃著手裏的茶點。


    “香兒,你冷靜點好嗎?不過是個流言罷了。”


    元煥喝了一口濃茶,可他淡定的態度,卻越發惹毛了旁邊的女子。


    “不過是個流言?哈哈,不過是個流言?!”


    女子的音調提高了幾分,怒氣連帶著魔力在屋中亂竄,牽動了她淡紫色的秀發,看起來分外滲人。


    元煥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竟會在這種時候傳出這種消息……


    不過偶爾也的確是會有這種無聊的小道消息就是了。


    畢竟戰連城那個人,素來甚少與女子來往。


    幾乎沒聽聞他和誰家的女兒傳出過緋聞。


    想來不過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罷了。


    “香兒,戰連城是不是龍陽,你會不知道嗎?再說,即便他真是有斷袖之癖,怎麽會可能會暴露出來?弄的人盡皆知?想必,定是和哪個手下走的進了些,被別有用心的扭曲,這才傳出謠言吧。”


    元煥淡定的分析著,聽了他的話,元雲香才稍微平複些。


    可她的雙瞳裏依舊充滿了怒火。


    ”可我們知道是謠言,別人未必知道啊!“


    ”不過是一些沒有依據的流言蜚語而已……大家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聽從謠言的擺布?相信事情到了這裏,戰連城自己也會想辦法的吧?“


    聽到這裏,元雲香才深吸了幾口氣。


    “是了,連城不可能容許別人這般放肆的……但到底是誰……?“


    對此,元煥無奈的聳了聳肩,他也不知道了。


    畢竟夜王勢力之大,怨恨嫉妒他的人也不在少數,誰都有可能。


    ”……哼!胡言亂語就罷了,傳什麽不好,竟傳他是龍陽……呸!他怎麽可能喜歡男人?!”


    光是說出那個詞,都仿佛是玷汙了他!


    元雲香隻覺得惡心至極!


    她幹嘔了幾下,仿佛是要吐露心底的那股作嘔感。


    好一會兒,她才停下。tqr1


    可迴憶起這種傳聞,她依舊氣的全身發抖。


    自己心愛的神祗,那麽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麽能這麽被玷汙?!


    元雲香越想越生氣,她不斷的咬著拇指的指甲,眼神失去了平日的那種溫柔和平和。


    若是讓自己知道是誰傳出的謠言,定繞不了他!


    畢竟這麽一鬧,自己散布出去的流言,豈不是一下子就被蓋過了?!


    自己才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任何人都不能插手,若是妨礙自己,就別怪自己無情了!


    別說是女人,就連男人都該死!


    想來,元雲香冰冷的紫眸裏閃過一絲淒寒的殺意!


    “哥,你去徹查一下此事……”


    元雲香凝望著自己的哥哥,眼神凝重。


    聽到這裏的元煥又歎口氣。


    “唉,至於嗎?”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你不是說我是你最愛的妹妹嗎?怎麽如今連這麽點事都不同意了?!”


    元雲香見他不想走,用力一跺腳,嬌蠻的瞪著他!


    見狀,元煥無奈的將她抱在了腿上安撫道:“我還是愛你的,隻是……”


    “隻是什麽?!這種傳言都出來了,我以後怎麽嫁給他?!我不依,我不依啊!”


    元雲香嘟著嘴,來迴扭動著身子。


    見妹妹都這樣了,元煥哪裏還能拒絕得了?


    “好好好,我的好妹妹,我去還不行嗎?”


    一邊說,他一邊摸著少女的頭,不斷安慰道:“再說,不過是個傳言罷了,你這般樣子若是被戰連城看去,可就不招人喜歡了。”


    “……說的也是。”


    元雲香克製了一下心中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些。


    “還是哥哥對我做好了~那就拜托哥哥了~”


    元雲香收了收脾氣,轉而像是小動物似得倚靠在了元煥的肩頭蹭著。


    元煥一臉寵溺,又安慰了元雲香好一會兒,這才把她放下來。


    “你快去!別耽誤了!”


    “嗯,你自己多注意點,別露出馬腳了。”


    元煥站起身來,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我委屈幾天不要緊的,重要的是把事情辦妥。還有,叫人再把我進京的事拿出來說一說,務必把這該死的消息蓋過去!”


    元雲香生怕不夠似得,又不免吩咐了幾句。


    “好好好~我會記得的~哥哥走了~”


    元煥又安撫了幾句,這才馭馬而去,疾步離開了山莊。


    留下元雲香一個人在二樓的房間裏,絞著手中的帕子。


    如今她依舊心緒難平,隻能靠這樣的方式發泄……


    元雲香緊咬下唇,她依偎在了窗邊,迷離的紫色雙瞳望著山的那邊,眼神裏是癡迷的留戀……


    光是想象著和夜王成婚的那一幕,她就止不住的顫栗著,喜悅和快感襲上大腦。


    是的,那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夜王王妃的位置是自己的,沒有人能妨礙自己……


    說什麽,她不會輕易把戰連城讓人任何的人……


    任何人!


    想著,她手中用力,將那錦綢刺繡的帕子撕碎成了幾片……


    到了帝都的元煥隨意的在酒樓、傭兵所等地方打探著消息。


    而打探到的事情,基本和自己想的那樣。


    夜王不過是和往年一般,率人去九重山采集聖靈水。


    期間,難免會小廝在旁侍候。


    而今年,太子爺也照舊,和夜王進行了比試。


    而結果,不出所料,又是夜王獲勝。


    樁樁件件都那麽熟悉,看起來一切都和往年沒什麽不同……


    不過今年,他身邊有個小廝十分令人矚目,引起了元煥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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