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不少人因此而中毒,甚至斃命。


    幸虧部落裏修為強大的人及時出手逼出毒素,但仍然有人被毒死。


    為此,牛烈山將自己積累的東西傳授給部落之人,教他們使用野草進行解毒。


    這一日,他傳授完自己的一部分解毒知識後, 便朝著二仙山走去。


    他要去尋找一種解藥。


    在之前那些胡亂嚐試野草的人中,有一人中了一種怪異的毒,即便是以牛皋這樣的強者也無可奈何。


    並非無法將毒逼出,而是這毒太詭異了,與靈魂結合,強行逼出隻會讓中毒者魂飛魄散,死得更快。


    所以,他一有時間就去各處尋找野草, 希望能夠找到能夠解此毒的野草。


    隻是,他嚐試過多種野草,都不能有效解毒。


    在山上,他坐在崖邊靜靜的思索。


    忽然間,他再次想起鎮元子告訴他的道理。


    萬物相生相克,那草能讓人中毒,附近必然能找到與之相克的解藥!


    隻是,當初那人吃完那草就直接昏迷了,根本不知道此人吃了什麽草,更加不知道那草來自何方。


    於是,他返迴部落,請自己老爹幫忙調查。


    經過近十天調查走訪,這才確定那人吃的毒草來自何方。


    那草並不在部落範圍內,而是在外界, 那人外出狩獵時帶迴的毒草。


    於是, 在知情人的帶領下,牛烈山出了黃龍部落,隨行的還有他的老爹牛楠。


    對於這個未來的人皇,牛楠可是寶貝的不得了,兒子要出行百便親自出來當保鏢。


    一行人趕了半天才靠近目的地,一個幽深山穀。


    “就是那裏!”


    給牛烈山帶路的知情人指著山穀,這裏就是他們之前狩獵的地方,那毒草最有可能就是這山穀中的一種。


    牛烈山根據掌握的一些線索展開地毯式搜索,瞪大雙眼,一株一株的看過去。


    雖然這些年他被漸漸解封,甚至開始了修煉了,有能力調動神識,但他不敢。


    因為他猜測這種毒草可以令靈魂中毒,很有可能會侵染神識。


    所以,他隻能用肉眼去搜索。


    饒是山穀並不是特別大,但這裏是最為原始的生態,各種雜草,數都數不過來。


    就這樣,靠著一對大眼睛,他搜尋大半天也沒能找到。


    “用赭鞭試一試!”牛楠提醒道。


    牛烈山依言,拿出赭鞭,輕輕劃過地上的草叢。


    “你這樣太慢了,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牛楠手掌抵在兒子的後背上,渾厚的神力灌入他的體內,赭鞭瞬間紅光大作,脫離牛烈山的掌心,如同真龍般迅猛,唿唿唿的就掃過一大片草叢。


    沒一會兒,牛烈山大叫:“找到了!”


    他們看向赭鞭停留的位置,在一塊大石頭後麵。那裏,有一塊區域色彩斑斕,周圍形成一塊真空地帶,沒有任何野草。


    走近一看,這些玩意兒並不想野草。


    像是一把傘,個頭很小,密密麻麻,正是後世所熟知的蘑菰。


    “這不是草!”牛烈山確信的說道。


    看完周圍的情況,他忍不住皺眉。似乎這玩意兒太過於毒,地上竟然有許多小動物的屍體,其他野草都不敢靠近生長。


    如此一來,如何能找到與之相克的解藥呢?


    “就在前麵!”


    這是一道聲音傳來,緊接著,破風聲響起,三人聯袂而來。


    正是截教弟子,長耳定光仙、餘元和呂嶽。


    他們到來後,將目光鎖在了牛烈山發現的五彩斑斕之物上。


    “哈哈,此處果然有噬魂魔菰,得了此物,貧道那化血神刀離大成之日就更進一步了!”餘元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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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


    長耳定光仙臉色陰鷙,眼中充滿了殺機。


    他恨傲洪!


    他恨任何與傲洪有關的人和物!


    哪怕是一隻螞蟻,隻要跟傲洪扯上關係,他都恨不得要碾死它!


    人族,頗為被傲洪看重,他恨!


    眼前之人中的兩人,與那傲洪三個弟子中的一個長得很像,必然是傲洪弟子的血脈!


    該死!


    “兩個礙事的螻蟻,殺了了事!”他開口說道。


    傲洪的陰影一直籠罩在他的心頭,他對付傲洪,他更喜歡站在後麵,讓排頭兵先行。


    “哈哈,正好,剛好在這裏找到噬魂魔菰,就那這幾個人給貧道那即將煉成的化血神刀祭刀!”


    哈哈大笑間,餘元拿出一柄血色長刀,鮮豔欲滴,彷佛被鮮血浸泡,一眼望過去,似乎能感覺到濃鬱的血腥味。


    “爾等是什麽人,竟如此兇狠嗜殺!”牛楠怒喝道。


    不過是第一次見麵,便要殺了自己等人。


    “哼,能死在貧道的刀下,是你們十輩子攢來的運道!”


    餘元不屑不顧,祭起化血神刀,化作一道電光,眨眼間便出現在牛楠眼前。


    “去尼瑪的運道!”


    牛楠繼承了他老爹牛皋的牛脾氣,想讓他死,怎麽可能?


    他拎出一柄大斧頭,橫在身前,彷佛一塊盾牌,將化血神刀的致命一擊擋了下來。


    但倉促之下,他被震飛出去。


    “哼!”


    餘元冷笑,手指一動,化血神刀飛向牛烈山。


    “你找死!”


    牛楠目眥盡裂,化作牛首巨人,氣息暴虐,彷佛混沌魔神一般。


    他抓住變大的斧子,隨手橫掃,將化血神刀磕飛。


    施展大力牛魔體後,牛楠實力大增,反衝過去,將餘元打得節節敗退,咳血連連。


    “貧道助你一臂之力!”


    呂嶽出手,禦使兩柄黃色的長劍殺向牛皋。


    牛楠化身牛魔,勢不可擋,拿著斧子就像是當初開天辟地的盤古,壓著呂嶽和餘元兩人抬不起頭。


    “這人族當真強橫!”


    呂嶽暗自咋舌。


    他手中劍瘟劍,每一道攻擊不僅僅蘊含鋒利無比的劍氣,還有可怕地瘟疫之氣,可以在不知不覺中讓敵人中招。


    按理說,此刻牛楠應該倒下才對,可他卻依然生龍活虎。


    牛楠肉身強橫,又有大力牛魔體加持,呂嶽的瘟劍雖然厲害,但也沒法在短時間內讓他倒下。


    不過,牛楠也有一點虛弱、疲憊的感覺,並非如呂嶽所想那樣。


    久戰不下,餘元和呂嶽有些急,便向長耳定光仙求助。


    “哼!”


    長耳定光仙殺機凜凜,決定親自出手。


    “截教的道友,是不是有些過了!”


    一道淩厲的劍光從虛空斬出,讓長耳定光仙一驚。


    定睛一看,發現又是一個讓自己討厭的人!


    “玉鼎!”


    論關係,玉鼎與傲洪的關係比這幾個人族更密切,這讓長耳定光仙更加痛恨!


    “玉鼎,你闡教弟子殺我截教弟子,今日,貧道便替他們報仇!”長耳定光仙大吼道。


    凡事都講究名正言順,站在大義的角度,這是他從傲洪身上學的。


    玉鼎目光冰冷,對於那次的事情他也知道,龍邢下手狠辣,但截教那些弟子也實屬自作孽。


    見著長耳定光仙殺氣騰騰過來,他也沒有客氣的意思。斬仙劍出鞘,恐怖的劍氣湧動,爆發出可怕地威能。


    “轟!”


    兩道攻擊相撞,暴虐的能量四溢,湮滅眼前的虛空,正在大戰的牛楠三人也被恐怖的餘波掀飛。


    “咳咳!”


    玉鼎咳血,鮮紅的血液將青衫染紅,變得怵目驚心。


    “哼,自尋死路!”長耳定光仙冷笑。


    他借助佛法和血祭魔神之法,已經達到了大羅金仙後期。而玉鼎,不過是太乙金仙巔峰,如何能擋得住!


    “玉鼎,今天就讓你看看貧道的真正實力!”


    長耳定光仙的臉上充滿了殘忍,隨手一掌拍在玉鼎身上。


    “嘭!”


    玉鼎的身軀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布滿了裂紋,鮮血噴湧。


    他帶著恐怖的力量化作一個炮彈,砸向正在向遠處逃的牛烈山。


    “不好!”


    之前帶路的知情者亡魂大冒,躲閃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玉鼎衝來。


    “轟!”


    突然,牛烈山身後浮現一個頂天立地的牛魔身影,比牛楠強橫無數倍!


    “誰敢欺負老牛的寶貝孫兒!”


    牛皋的法身本想將玉鼎錘爆,幸虧及時認出,接了下來。


    “長耳定光仙!”


    牛皋法身一眼鎖定遠處的長耳定光仙。


    “就是你這隻死兔子欺負老牛孫子!”


    牛皋法身抬手就是一記大力牛魔拳,刹那間,天崩地裂。


    “是你!”


    長耳定光仙大驚,連忙帶著餘元和呂嶽直接跑路,不敢有任何抵抗的心思。


    龍邢曾經在三清宮大殺四方,讓長耳定光仙牢牢的記住了他們三人。


    雖然從氣勢上來說,他絕對可以鎮壓牛皋的法身,但法身現身,本尊必然心生感應,到時候本尊到來,他就逃不了了!


    於是,長耳定光仙直接一溜煙兒就跑路了。


    另一邊,牛楠直接收起了大力牛魔體,癱坐在地上。經過長時間鏖戰,瘟疫之氣在他體內越積越深,令他徹底虛弱下來。


    若是餘元和呂嶽還不走,他都要堅持不住了!


    ……


    牛皋法身帶著玉鼎和牛烈山等人返迴到黃龍部落,立即對玉鼎展開救治。


    數月後,玉鼎從床榻上醒來,眼中充滿了茫然。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神才再次聚焦。


    “玉鼎真人!闡教、截教!這裏是洪荒!”他喃喃自語。


    “怎麽可能,就這樣廢了!”


    玉鼎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可惡的長耳定光仙,竟然把前身的修為給打沒了!”玉鼎咬牙切齒。


    “唉,也對,要不是他,我王鼎又怎會還有機會來到這方世界。可惜,天胡開局,就這樣廢了!”玉鼎歎道。


    不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原來的玉鼎了!


    他是藍星現代人士,名叫王鼎,之前是一家公司的推銷員工,從小到大的人生平平無奇,長大後每天也活的匆匆忙忙,隻為那可解萬千惆悵的碎銀幾兩。


    然後還是在一個平平無奇夜晚,沒有一點點準備的他,穿越到了這個世界成了比原來名字多一點的玉鼎真人。


    本以為他這是時來運轉,結果,玉鼎竟然被長耳定光仙打死,修為徹底化為烏有。


    “闡教十二金仙,為何沒有黃龍真人,反而多了一個傲洪?難不成,他是穿越者?”


    查看殘缺不全的記憶,王鼎看到令他這個驚喜的消息,頗有一種老鄉見老鄉的感覺。


    但是,下一瞬,驚喜就變成了驚嚇。


    都是穿越者,看小說裏穿越者見麵,必然會把腦屎都打出來!


    所謂同行是冤家,穿越者跟穿越者之間很大概率會成仇家。因為彼此的存在,會影響到彼此裝逼。


    所以,此子,斷不能留!


    一時間,王鼎欲哭無淚。


    雖然他隻有前身的一些零碎記憶,但依然可以判斷傲洪的強大。就算傲洪是弱雞,難道還能比現在修為全無的他弱嗎?


    “怎麽辦?”


    一時間,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抓著頭發,幾乎要把整塊頭皮給掀起來了。


    他覺得不能坐以待斃,還是先跑路,等他實力強大後再出來。


    “嘭!”


    他剛爬起來,就感覺到天旋地轉,臉頰一陣冰涼,與地板來了個零距離親密接觸。


    幸虧這具身體是太乙金仙的軀殼,不然王鼎得痛的大叫。


    “好虛啊!”


    他感覺剛剛起身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現在趴在地上,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


    他這具身體受傷太重,縱然牛皋與其他人全力救治,其中的內傷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


    “師叔,你終於醒了!”


    這時,牛皋來到此處。


    “師叔?”


    王鼎一臉懵逼,他得到的記憶殘缺不全,關於牛皋的信息完全為零。


    牛皋也蒙了,這“玉鼎師叔”可是與他見過幾次的,怎會好像不認得自己一樣。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於是,他把姬龍和龍邢等人叫來。


    待他看到“玉鼎”的反應後,他徹底確定了。


    “師叔,看來是傷得太重,失憶了!”牛皋愧疚地說道。


    玉鼎受傷,可以說與他家大有關係,所以如今玉鼎失憶,讓他十分內疚。


    “失憶!也對,這是一個好借口!”


    王鼎心中一動,發現把“失憶”當做借口,這會讓他省去很多麻煩。


    於是,他便順著牛皋的話承認自己失憶了。


    於是,牛皋將自己了解的關於玉鼎的一些情況告訴了他。


    得知一些事情後,王鼎更加確定傲洪穿越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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