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群惡犬一般的家丁,張弛嘴角浮起一絲蔑視的冷笑。心中暗想:“一連幾天在皇宮療傷,渾身上下骨頭都發癢了,今天有這麽個機會,正好拿你們這班惡狗舒舒筋骨!”


    心意至此,張弛嚴重寒芒一閃,正好一名家丁奔著張弛的麵門一拳打來。


    張弛一擰身,拳頭從自己的耳側滑過,張弛右手反手扶住這名率先出手的家丁的脖子後側,右腿膝蓋已經狠狠地頂到了家丁的肚子上。


    這名家丁的眼睛一瞬間都往外鼓了半寸有餘,痛苦地倒下去之後在地上來迴的翻滾慘叫。


    連祟臉色一變,忙喊道:“好小子,還敢撒野,給我上,給我拿下!”


    家丁們雖然看出自己絕非張弛的對手,無奈吃人家嘴短,平時養尊處優,吃香喝辣,如今主人有命,自然不敢違抗,隻好硬著頭皮再次攻向張弛。


    撂倒一名家丁,張弛的血開始升溫了,一股怒火湧上心頭,眼前的這些家丁仿佛都變成了自己的仇人,那些殺害自己族人的仇人們。


    一聲怒吼,張弛雙眼爆紅,頭上青筋暴起,對著家丁就撲了上來。


    眾家丁一看猶如一頭野獸一般的張弛撲了上來,都是因為恐懼而身形一停,而也就是這麽一停的功夫,張弛就衝進了他們的隊伍當中。


    一陣拳打腳踢,完全是壓倒性的實力,眾家丁眨眼間就被打的滾的滾,爬的爬,哭爹喊娘,狼狽不堪。


    張弛撂倒了最後一名家丁,一個閃身竄到連祟身前,劈麵一把抓住了連祟的脖領子,麵目猙獰地問道:“就憑你就想抓本少爺嗎?啊!”


    連祟雖然褲子都已經尿了,但是嘴還是蠻硬的,對張弛道:“小兔崽子,我可是堂堂祥龍帝國守護連家的獨生子,你敢動我一個試試!”


    張弛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帝國守護,帝國守護也不過就是皇家的一條狗,皇帝說殺你,就像碾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張弛一激動把心中深埋多時的話都說了出來。


    左手抓著連祟,右手高高舉起,緊跟著狠狠地揮下,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連祟那張長滿雀斑的肥臉上,頓時,血水夾帶口水,還有連祟的兩顆後槽牙便噴出了連祟的嘴外。


    還沒等連祟噴完,張弛揮出去的右手又揮了迴來,又是一記耳光,那張肥臉又被打的朝另一邊偏去。


    “今天少爺我就讓你知道帝國守護是個什麽樣的地位!”張弛惡狠狠地說著,一個接一個的響亮耳光不斷地打在連祟的胖臉上。


    田佩兒此刻已經被張弛嚇的完全沒有了主張,站在原地緊緊地抱著那些武技卷軸,睜大眼睛吃驚地看著眼前兇猛的張弛。店鋪的門口這時也擠滿了人,看著惡少連祟被人痛打,一個個都暗自高興。


    眨眼間一百多個耳光扇了過去,被抓著的連祟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臉也比剛才胖了不少,嘴裏的牙也沒剩下幾顆了,此時已


    經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張弛憤怒的右手再次高舉過頭頂,眼看著又是一記耳光打下。突然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像鐵鉗子一般抓住了張弛的手腕。


    張弛心中大怒,迴過頭來一看,原來是剛才“認錯人”的那位中年人。


    “幹什麽!”張弛怒道。


    “再打下去他就死了,你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得太大吧!”中年人緩緩地道。


    田佩兒也被中年人的舉動所驚醒,趕緊丟了卷軸,跑過來拉住張弛的胳膊,帶著哭腔道:“別打了,鬧出人命就麻煩了!”


    張弛一看公主發話了,抓著連祟衣服的手一鬆,連祟的身體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轉過頭來,看著一邊被張弛嚇得不行的眾家丁,張弛喝道:“帶上這條狗,趕緊給我滾,迴去告訴你們的那個什麽狗屁守護連什麽,敢惹少爺我,照打不誤!”


    眾家丁趕緊扶起連祟,生怕張弛一會就改變主意一般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市場。門口看熱鬧的眾人看到連祟狼狽而逃,竟自發的給張弛鼓起掌來,有的人還在人群中大聲叫了幾聲好。


    張弛也抱著拳向人群頻頻迴應。


    小公主田佩兒快步走過來,拉著張弛就走,找到兩名侍女,匆匆迴奔皇宮而去。


    迴到皇宮之後,田佩兒草草地安頓好張弛之後,趕緊把發生的事情通知給了太子,太子聽說也是吃驚非小,趕緊到了內宮把事情又告訴了祥龍國皇帝。


    太子剛把事情說完,外麵進來一人,跪倒身形,恭敬地道:“啟稟陛下,帝國守護連峰求見。”


    太子河皇帝都是一愣,太子道:“來的可真快。”


    皇帝一揮手,對稟報之人道:“傳他進來。”


    答應一聲,轉身出了大殿。


    不多時,一名高大魁梧,一臉陰沉的人走了進來,正是祥龍帝國守護連家的家主連峰。


    隻見連峰四十幾歲模樣,身高足有一米九五開外,烏黑的頭發紮在腦後,刀條子臉,一對三角眼爍爍放光,小鼻子,薄嘴片兒,體格健壯,步伐紮實,一看就是練硬功之人。


    走到跟前,連峰倒身下拜,口稱萬歲。


    施禮已畢,皇帝田璜讓連峰站起來說話。


    連峰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陛下,今日犬子在萬朋區“天下武技”遭人痛打,而且打他之人正是前幾日殺害我外甥蕭震的兇手,如今犬子迴家報告,說是當時兇手是與小公主一同出遊,屬下不明,陛下因何要收留一名殺人兇手?”


    太子聽完,笑了笑對連峰道:“連守護,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少年名叫林強,乃是魔獸森林旁邊的一名獵戶,前幾日那蕭震殺死其母在先,林強為報母仇才找你外甥的麻煩,我看,說人家是兇手,似乎不太合適吧!”。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太子眼中的兩道伶俐光芒,卻是明顯在警告連峰說話要注意措辭。


    連峰聽太子這麽一說,狡辯道:“那小子偷走蕭震的三級魔晶在先,蕭震前去索要,言語不和當場動手,失手間才錯傷了劉三的母親,太子千萬不要聽信殺人兇手一麵之詞,蕭震乃講理之人,絕不會亂殺無辜。”


    “哼哼!”太子冷笑一聲,道:“講不講理人家的母親確是死在蕭震之手,說起來蕭震也是死有餘辜。”


    連峰身子一頓,道:“好!太子既然如此說,蕭震之事就算兩下扯平,那今日那劉三毆打我兒連祟之事,還請陛下和太子殿下主持公道。”


    皇帝這時沉聲道:“此事我已知曉,分明是你兒挑釁在先,揚言要替兄報仇,而且以多欺少,被人打了也屬無能,此事就到此為止吧,你一會去多領一個月的薪俸,全當朕給你兒養傷的醫藥費吧!”。皇帝擺明了是站在張弛一邊兒。


    “這....”連峰一時被說的無言以對,隻好黑著臉道:“遵旨,謝陛下!那屬下就此告退。”。


    說完轉身離開大殿,揚長而去。


    太子看著連峰的背影,良久,對皇帝道:“父皇,我看我們得早做準備了,以連峰的性格,此事萬不會善罷甘休的。”


    皇帝也點點頭,對太子道:“璘兒,馬上秘密召集人手,並且通知“刀槍劍戟”四護衛,近期要嚴密保衛公主府的安全,切記不要讓佩兒出事。”


    太子躬身施禮,道:“是,父皇,我這就去辦!”說完也離開了大殿。


    大殿上隻留下皇帝一人坐在寶座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再說張弛迴到了住處,心中感覺暢快無比,憋悶了許久的心情終於是得到了一些發泄。


    當晚,張弛吃過晚飯後坐在**開始修煉。自從知道經脈打通之後,張弛每天晚上都會進行內力真氣的修煉,如今張弛已經是觸碰到了最初級的天人境的瓶頸,眼看這兩天就要踏足天人境了,自是更加努力的修煉。


    突然,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張弛睜開眼睛,嘟囔著道:“這麽晚了小公主還來,真是煩死人了!”邊嘟囔著便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張弛吃了一驚,門口並不是小公主,而是白天在市場碰到的那個中年人。


    張弛馬上警惕起來,道:“你,你到底要幹什麽?”大半夜能夠進入皇宮而不被發現,這人的功力可見一斑了。


    中年人一臉和善,道:“小子,也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一會讓宮廷侍衛看到了,擔誤了事可不好呀!”


    張弛很不情願地把中年人讓進屋中,中年人也沒客氣,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自己倒了杯水,徑自喝了起來。


    張弛站在中年人前麵不住的大量著中年人,腦中仍然在飛快的搜索著信息,希望能夠找到一點點關於眼前人的蛛絲馬跡。


    中年人喝了口水,看看張弛,一笑道:“不用想了,你小子可能早把我給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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