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之上,楚銘站在陸塵和李承彥兩人中間,高聲道:“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楚銘,這不關你的事,趕緊走。”看到楚銘出現後,陸塵急忙說道。


    他沒有想到楚銘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這裏,隻是眼下情況危急,再怎麽做也無濟於事,所以他才會讓楚銘趕緊離開。


    “放心,這裏有我,你不會有事的。”說完後,他又望向了台上的明親王,詢問道:“明親王,我有一個疑問想請你幫我解答一下。”


    對於這少年的出現,台上的明親王也有些始料未及,但他依舊還是笑道:“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盡管提出來,我都會幫你解答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楚銘接著問道:“明親王,我想問的是,這次比賽是否有規定不許其他國家的人參加?”


    明親王皺了皺眉,猜到了楚銘這麽問的原因,沉吟道:“沒有,並沒有這樣的規定。”


    可明親王剛說完,一旁的李承彥便插話道:“比賽確實沒有這樣的規定,隻是雲騰帝國與我天川素來交惡,兩國之間也時常會有戰爭發生。


    而對戰之時,雲騰帝國士兵所用的靈器大部分都是由陸家提供的,正是因為這些靈器,讓我天川的士兵損失慘重。


    你往後看看,觀眾席中,就有不少人的兄弟是死在陸家的靈器之下的,也有不少人的丈夫也是死在陸家的靈器之下的,更有不少人的兒子也都是死在陸家的靈器之下的。


    而眼前這人,乃是陸家的嫡親子弟,無故潛入我天川帝國,如果不殺他,何以平民憤?如果不殺他,怎麽對得起那些死在陸家靈器之下的冤魂?


    可你如今卻為雲騰帝國的奸細辯解,你還算是我天川帝國的子民嗎?”


    李承彥不愧才子之名,能言善辯,他沒有在比賽規定上過多糾纏,而是直接把這件事擺放在了國家的位置上,著重講訴了陸家對天川帝國所造成的傷害,而最後一句反問,更是將出言辯解的楚銘置於不忠不義之地。


    這些激情亢奮的話,也充分地調動了觀眾席中眾人的情緒。


    “是的,我的哥哥就是死在陸家的靈器之下的,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這次不管怎樣,都不能放過這陸塵,一定要殺了他。”


    “李公子說得對,這小子竟然為陸塵辯解,肯定也包藏禍心。”


    “李公子說得好,絕不能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們,否則我天川帝國的顏麵何在?”


    …………


    李承彥的一番話,便讓楚銘站在了眾人的對立麵……


    這時候如果楚銘繼續出言為陸塵辯解的話,隻怕也會因此坐實奸細之名,落得跟陸塵一樣的下場。


    可楚銘既然選擇出現,自然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些事情的發生。


    拍了拍手,楚銘大聲讚道:“說得好,李公子這一番話說得真是好,我也非常讚同,照你這樣說來,這陸塵就確實該死了。”


    “既然你也讚同,那我就親手了結了他。”李承彥轉身走向了陸塵。


    “慢著,我還有一件事要說,等我說完這件事後,到時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決不阻攔。”楚銘站在了陸塵的身前,直麵著李承彥,“李公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李家最大的生意便是經營各種礦藏,前幾天好像就又發現了一個富含的火炎精鐵礦藏。


    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是的,不過這些事與陸塵無關,你還是趕緊讓開吧,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李承彥毫不客氣地說道。


    楚銘冷笑了幾聲,繼續說道:“那就有意思了,我記得幾個月前,天川城發生了一件大事,而這件事正好就與你們李家有關。


    李泰,也就是你的父親,將你李家名下的一個礦藏中的精鐵,全數都賣給了雲騰帝國的陸家,當時這件事在天川城中鬧得很大,幾乎是人盡皆知。


    不過最後還是被你的父親壓下來了。


    李公子剛剛所說的確實沒錯,陸家的人都該死,可將精鐵賣給敵國的天川李家,又當如何?


    是的,是陸家煉製的靈器殺死了你們的兄弟、丈夫或者兒子,可是那些靈器上的精鐵卻是來自我們自己的國家,這難道不是最大的悲哀嗎?”


    陸家煉製靈器所需的精鐵數量龐大,便會與其他國家進行交易,而且開價極高,生性貪婪的李泰,便曾暗地裏與陸家進行過好幾次交易,楚銘所說的都是大實話。


    轉移仇恨!


    楚銘選擇將民眾的仇恨全部都轉移到了李家的身上,作為天川將門,卻吃裏扒外,自然更加可恨,與之相比,陸塵的事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住口,黃口小兒,你休得胡言亂語!”台上的李泰氣得滿臉通紅,怒喝道。


    隻是李泰才剛說完,觀眾席中的眾人便按耐不住了。


    “他說的沒錯,那件事我也知道,李泰將精鐵賣給雲騰帝國的陸家後,就將運送精鐵的人全都殺了,不過有一人僥幸生還,他便將這些事全都公之於眾了。”


    “是啊,虧你們李家還是我天川將門,暗地裏卻去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可恥勾當,實在可恨!”


    “哎,李公子有這麽一個爹,真是不幸。”


    …………


    觀眾席中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怒罵,李承彥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氣急敗壞,語氣平和地迴答道:“你所說的這些,也都隻是謠傳而已,是有人在惡意中傷我李家。


    如果你們不相信,就可以讓那位重要的證人來這當麵與我對質,如果我所說的有一句是謊話,就讓我李承彥不得好死!”


    虛偽!


    那人隻怕早就死在你李家的手下了,又怎麽來這對質?


    楚銘在心中鄙視道。


    不過他也不得不佩服李承彥,短短時間內,便將所有的罪過都推給了死人,讓人無從追究。


    “現在,我倒是很想問問,你到底是什麽人?竟然這麽為他辯解,又或者你根本就和陸塵一樣,也是雲騰帝國的奸細?”李承彥追問道。


    奸細?


    這便是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加在自己的身上了。


    不過楚銘並不在意,繼續說道:“我當然不是你口中的奸細。”


    “那你又要如何證明?”李承彥淡淡地問道。


    李承彥也不再與楚銘多說其他的話題,而是專攻楚銘身份的問題,隻要坐實了楚銘的奸細身份,那楚銘之前所說的話便都成了無用的廢話。


    一個奸細說的話,誰會去信?


    至於所謂的證明,李承彥根本不在乎,因為不管楚銘怎麽證明,他都有辦法讓這一切完全作廢。


    這就是他給楚銘設的一個圈套,一個無路可逃的圈套,隻會越陷越深。


    “證明?我當然可以為自己證明。”楚銘早就在心中想好了解決的辦法,他從懷裏拿出了一樣東西,高舉著說道:“這證明,夠了嗎?”


    楚銘舉著的,正是當初司徒空留下的那塊玉牌。


    說我是奸細?


    還要證明?


    那我就給你證明!


    在楚銘亮出這塊玉牌後,觀眾席中的眾人便又再次爆發了新一輪的議論聲。


    “臥槽,那竟然是司徒空院長的身份玉牌!”


    “是了,這塊玉牌肯定是司徒空院長親自贈於他的,連司徒空院長都如此信任他,他怎麽可能是雲騰帝國的奸細?”


    “沒錯,而且這塊玉牌上留有司徒空院長的氣息,絕對是真的,這人跟司徒空院長的關係肯定極親近,所以才會擁有這塊玉牌。”


    …………


    這塊玉牌出現後,李承彥麵色鐵青難看,無言以對。


    這證明太有力了!


    一塊玉牌,直接就用最強的力量徹底鏟平了他設下的圈套!


    難道他還能去懷疑司徒空的眼光嗎?


    不可能!


    那可是司徒空,那可是天川學院的副院長!


    有著這塊玉牌作為證明,那楚銘的身份就絕對沒有問題了,以司徒空院長的為人處世,又怎麽會將自己的身份玉牌交給所謂的帝國奸細呢?


    這便是最好最有力的的證明!


    看著李承彥臉上鐵青的麵色,楚銘心中一陣暢快。


    司徒空院長,這次真的多虧了你的玉牌了……


    楚銘在心底感謝道。


    在台上時,他便已經想好了一切,當眾為陸塵辯解,必然會招來眾多質疑之聲,這時候就需要一座非常強大的靠山來支撐自己了,隻有這樣才能站得住腳。


    楚銘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司徒空,想到了他留下的這塊玉牌。


    還好司徒空院長已經閉關療傷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出關……


    楚銘在心底慶幸道。


    不過,如果閉關療傷的司徒空知道楚銘竟然這麽用他留下的玉牌,絕對會吐血三升,再次傷上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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