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我，或者是說服你自己！
說服我，或者是說服你自己……
在這樣一遍遍縹緲的聲響中，江山終於聽清了自己耳邊迴蕩著的話語，視覺和思維一齊緩慢恢複了過來。
瞳孔重新恢複焦距時，眼前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完全的改變，除了坐著的椅子外，所有東西都已然消失不見，連腳下的地板都無法踩踏。
隻有遙遠的彼岸閃亮著無數星光，將周圍照亮，仿佛整個人都置身於浩瀚的星河中。
就在江山的正前方，一把一模一樣的椅子安然而立，椅子上有一個黑色的虛影緩緩成形，變成了一個少年的模樣。
看著眼前同樣端坐在椅子上的另一個沐恩，江山不由得有些發愣，這就是對心靈的直接拷問嗎？麵對真實的自己？
“這並非幻象，而是你的精神海，意識世界的深處！”
“我討厭暴力，能用道理講清楚的事，是最輕鬆的，所以請你說服我吧。”
就在江山疑惑之際，有著相同麵容的虛影忽然開口，語氣之中流露著按耐不住的興奮。
“說服你？說服什麽？”
江山一邊仔細觀察，一邊開口詢問，說實話，他並不能分清這個地方到底是自己的意識世界，還是真實世界產生的幻境。
“看來要先解答你的疑惑了。”
虛影打了一個響指，一眼將江山內心所想看穿，
“如果這裏是真實世界產生的幻境，那麽作為契約者，在諾亞的保護下，我是無法讀取你的記憶的，想必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吧。”
當對方說出“契約者”和“諾亞”二字後，江山就已經相信了對方的話，作為被數據化後契約者，就算是神靈也無法靠強製手段獲取契約者記憶的。
“很奇怪的是，你前世的記憶我似乎無法複製，隻是單純地讀取到‘重生’兩個字。”
虛影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話，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疑問。
“你還知道我重生過？”
江山顯得很是鬱悶，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就這樣被說出來了，雖然在是自己的精神世界，但同樣有些不舒服。
“很奇怪嗎，西裏希爾嫩芽隻是作為載體，我其實就是你的意識分身罷了，不過，並不是另一個你喲。”
“重生迴到過去這種事，在整個奧蘭卡乃至各個平行位麵都隻有極少數的幸運兒才能享受到這種福利，一般小說裏稱為男豬腳。”
“抱歉”，打斷了虛影的喋喋不休，江山搖頭迴答道，
“對於這一點我完全沒有一點頭緒，最多隻是猜到或許與我的天賦能力有關。”
“而且我覺得你真正的疑問並不是這個吧，既然你了解我的記憶，那麽就告訴我如何通過這一關吧。”
“了解了解。”
虛影朝江山擺擺手，壓了壓太陽穴後十分幹脆地道：
“這樣說吧，你隻用解答一下我想不通的事，其實就是你自己無法釋懷的事，這樣就ok了！”
聽到虛影的話，江山不由得很是好奇的問道：
“那麽，請問我無法釋懷的事，是什麽呢？”
虛影的嘴角立即勾起一個詭異而誇張的弧度，將潔白的牙齒並排露出，看起來很是開心地說道：
“第二個問題，為什麽你要殺了他？”
話音剛落，虛影的樣子就開始發生變化，而成形的模樣，赫然就是數個小時前才死去的西賽！
江山瞳孔一縮，然後就馬上搖頭歎氣道：
“看來重生後，我的心態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啊，要是前世我肯定不會想這些東西的。”
虛影點點頭，說道：
“可是這或許並不是件壞事呢。”
“大概吧……”江山有些頭痛地壓了壓太陽穴，慢條斯理地說道，
“想殺就殺，沒有理由，弱肉強食本就是天經地義——我想這種話應該說服不了你吧，至少我自己是不會認可的。”
“所以說殺他的原因，我隻是單純地想讓西賽提前解脫罷了，因為過度爆發潛能，他的生命力已經流失殆盡，即使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是這樣麽……”虛影學著西賽的樣子摸了摸下巴，然後道，
“那你說，為什麽他會生命力枯竭，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你明明有變異金合歡樹根可以治愈他的，你為什麽沒有那麽做，反而還殺了一心想要救你的人呢？”
麵對虛影咄咄逼人的提問，江山很是罕見地顯得有些不耐：
“哦！該死，為什麽我會糾結在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上，我大概要去看心理醫生了！”
“他為什麽會生命力枯竭？當然是他不知死活地想要當英雄了，想要維護正義就要有為正義做出犧牲的準備，很顯然他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死了，正義得到了維護，英雄做出了犧牲，劇本不都是這樣寫的麽？轟轟烈烈，死得其所，這難道不是他想要的嗎？”
像個老婆婆一樣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後，江山下意識地把手伸進口袋裏，摸索了一會後就放棄了，似乎自從重生以來自己連一口香煙都沒吸過
“好吧好吧，我承認，他死的時候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不然也輪不到現在的你出現。”
“至於說為什麽沒有使用那個暗金道具？別開玩笑了，那個熱血白癡和世界樹的線索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簡而言之就是死於我的自私自利，或者說他的價值不夠，僅此而已，這樣夠了吧。”
一股腦地將自己內心的陰暗麵剖析出來，現在的江山看起來頗有些自暴自棄的頹廢感。
“西賽死了，連靈魂都被諾亞當做了祭品，他已經什麽痛苦都感受不到了，榮耀和怨恨統統已經都不屬於他了。”
“如果你覺得還是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繼續往下說一百個正當的理由。”
“比如說，西賽在我的促進之下，成為了命運之子，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吧。”
“但是前世這個時候的沐恩應該根本不會觸發這一切，所以前世西賽必然沒有獲得世界的青睞，然而新的氣運之子的誕生會影響未來局勢的走向，劇本會大幅度改變，這一點不利於我的籌謀。”
“還比如說，如果西賽是一個心智成熟一些，擁有野心的家夥還好，那樣的人才真正容易掌握。”
“可他這種熱血笨蛋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當真相被戳破，他知道我所作所為的那一刻，說不定他就會像之前麵對巴恩時站出來那樣，站出來對付我，我可不想養虎為患。”
“……”
說服我，或者是說服你自己……
在這樣一遍遍縹緲的聲響中，江山終於聽清了自己耳邊迴蕩著的話語，視覺和思維一齊緩慢恢複了過來。
瞳孔重新恢複焦距時，眼前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完全的改變，除了坐著的椅子外，所有東西都已然消失不見，連腳下的地板都無法踩踏。
隻有遙遠的彼岸閃亮著無數星光，將周圍照亮，仿佛整個人都置身於浩瀚的星河中。
就在江山的正前方，一把一模一樣的椅子安然而立，椅子上有一個黑色的虛影緩緩成形，變成了一個少年的模樣。
看著眼前同樣端坐在椅子上的另一個沐恩，江山不由得有些發愣，這就是對心靈的直接拷問嗎？麵對真實的自己？
“這並非幻象，而是你的精神海，意識世界的深處！”
“我討厭暴力，能用道理講清楚的事，是最輕鬆的，所以請你說服我吧。”
就在江山疑惑之際，有著相同麵容的虛影忽然開口，語氣之中流露著按耐不住的興奮。
“說服你？說服什麽？”
江山一邊仔細觀察，一邊開口詢問，說實話，他並不能分清這個地方到底是自己的意識世界，還是真實世界產生的幻境。
“看來要先解答你的疑惑了。”
虛影打了一個響指，一眼將江山內心所想看穿，
“如果這裏是真實世界產生的幻境，那麽作為契約者，在諾亞的保護下，我是無法讀取你的記憶的，想必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吧。”
當對方說出“契約者”和“諾亞”二字後，江山就已經相信了對方的話，作為被數據化後契約者，就算是神靈也無法靠強製手段獲取契約者記憶的。
“很奇怪的是，你前世的記憶我似乎無法複製，隻是單純地讀取到‘重生’兩個字。”
虛影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話，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疑問。
“你還知道我重生過？”
江山顯得很是鬱悶，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就這樣被說出來了，雖然在是自己的精神世界，但同樣有些不舒服。
“很奇怪嗎，西裏希爾嫩芽隻是作為載體，我其實就是你的意識分身罷了，不過，並不是另一個你喲。”
“重生迴到過去這種事，在整個奧蘭卡乃至各個平行位麵都隻有極少數的幸運兒才能享受到這種福利，一般小說裏稱為男豬腳。”
“抱歉”，打斷了虛影的喋喋不休，江山搖頭迴答道，
“對於這一點我完全沒有一點頭緒，最多隻是猜到或許與我的天賦能力有關。”
“而且我覺得你真正的疑問並不是這個吧，既然你了解我的記憶，那麽就告訴我如何通過這一關吧。”
“了解了解。”
虛影朝江山擺擺手，壓了壓太陽穴後十分幹脆地道：
“這樣說吧，你隻用解答一下我想不通的事，其實就是你自己無法釋懷的事，這樣就ok了！”
聽到虛影的話，江山不由得很是好奇的問道：
“那麽，請問我無法釋懷的事，是什麽呢？”
虛影的嘴角立即勾起一個詭異而誇張的弧度，將潔白的牙齒並排露出，看起來很是開心地說道：
“第二個問題，為什麽你要殺了他？”
話音剛落，虛影的樣子就開始發生變化，而成形的模樣，赫然就是數個小時前才死去的西賽！
江山瞳孔一縮，然後就馬上搖頭歎氣道：
“看來重生後，我的心態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啊，要是前世我肯定不會想這些東西的。”
虛影點點頭，說道：
“可是這或許並不是件壞事呢。”
“大概吧……”江山有些頭痛地壓了壓太陽穴，慢條斯理地說道，
“想殺就殺，沒有理由，弱肉強食本就是天經地義——我想這種話應該說服不了你吧，至少我自己是不會認可的。”
“所以說殺他的原因，我隻是單純地想讓西賽提前解脫罷了，因為過度爆發潛能，他的生命力已經流失殆盡，即使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是這樣麽……”虛影學著西賽的樣子摸了摸下巴，然後道，
“那你說，為什麽他會生命力枯竭，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你明明有變異金合歡樹根可以治愈他的，你為什麽沒有那麽做，反而還殺了一心想要救你的人呢？”
麵對虛影咄咄逼人的提問，江山很是罕見地顯得有些不耐：
“哦！該死，為什麽我會糾結在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上，我大概要去看心理醫生了！”
“他為什麽會生命力枯竭？當然是他不知死活地想要當英雄了，想要維護正義就要有為正義做出犧牲的準備，很顯然他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死了，正義得到了維護，英雄做出了犧牲，劇本不都是這樣寫的麽？轟轟烈烈，死得其所，這難道不是他想要的嗎？”
像個老婆婆一樣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後，江山下意識地把手伸進口袋裏，摸索了一會後就放棄了，似乎自從重生以來自己連一口香煙都沒吸過
“好吧好吧，我承認，他死的時候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不然也輪不到現在的你出現。”
“至於說為什麽沒有使用那個暗金道具？別開玩笑了，那個熱血白癡和世界樹的線索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簡而言之就是死於我的自私自利，或者說他的價值不夠，僅此而已，這樣夠了吧。”
一股腦地將自己內心的陰暗麵剖析出來，現在的江山看起來頗有些自暴自棄的頹廢感。
“西賽死了，連靈魂都被諾亞當做了祭品，他已經什麽痛苦都感受不到了，榮耀和怨恨統統已經都不屬於他了。”
“如果你覺得還是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繼續往下說一百個正當的理由。”
“比如說，西賽在我的促進之下，成為了命運之子，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吧。”
“但是前世這個時候的沐恩應該根本不會觸發這一切，所以前世西賽必然沒有獲得世界的青睞，然而新的氣運之子的誕生會影響未來局勢的走向，劇本會大幅度改變，這一點不利於我的籌謀。”
“還比如說，如果西賽是一個心智成熟一些，擁有野心的家夥還好，那樣的人才真正容易掌握。”
“可他這種熱血笨蛋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當真相被戳破，他知道我所作所為的那一刻，說不定他就會像之前麵對巴恩時站出來那樣，站出來對付我，我可不想養虎為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