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黑還能起到一個向導的作用,尤其是這種複雜的地形,有著小黑這個雷達在,霍嬗能把兵馬玩出花來。


    而且除了小黑還有著狼群,隻需要讓他們混跡幾日,它們是比人更加適合的向導。


    地形這麽的複雜,人不可能條條路都知道,轉著轉著,說不定連自己都轉暈了。


    而狼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隻要他們走過這個地方,同族走過這個地方,那除非大規模改變地形,放火燒山改變氣味,不然幾個月、幾年甚至一輩子都不會忘。


    而怎麽才能讓它們聽懂霍嬗的命令,按照霍嬗的要求來引路,這是一件霍嬗並不需要擔心的問題。


    他隻需要把命令下達給蒼野,一切的事物自然有蒼野處理完成,狼郡有著自己的行事規則。


    他們用狼嚎聲隔著很遠傳遞消息,一隻隻狼相互的配合,有著蒼野的輔助,可以說,霍嬗操控狼群比操控大軍要簡單的多。


    而且狼群中的各種手段,都與大軍非常的契合,包圍、伏擊、突襲、追蹤等等。


    而對於它們來說,讓它們引路,身後跟著的大軍隻不過是多了一群兄弟而已。


    野狼一旦成性,到死也不會丟失它的本性,除非從小培養,就算是從小培養,隻要一接觸狼群或者其他野狼,它們的野性就會迴歸。


    所以霍嬗也並不擔心這幾個月不讓它們狩獵,他天天準備食物給它們,就會讓它們養尊處優起來。


    相反的,霍嬗能夠給他們找來充足的食物,這讓它們對霍嬗更加的敬重,更加的敬畏。


    所以,霍嬗一點也不擔心狼群會壞事。


    而且就一個羌人,其實霍嬗是沒有放在眼裏的,他心裏的想法是練手的最佳敵人。


    前期做的這一切大量的準備工作,看著好像羌人是個大敵一樣,其實不然,他們和匈奴還差的遠。


    霍嬗這麽謹慎的緣故是因為他的性子比較穩,而且也是因為緊張。


    他並不緊張其他,他緊張的是手下的兵馬。


    上次進攻匈奴,前期隻帶著三千人的兵馬,就算是後期三萬多,霍嬗也沒有覺得多麽的有難度。


    但是這次不同,六千虎賁北軍,五千金城騎兵,一萬五護羌站所騎兵,三萬令居步兵,兩萬五的湟中騎兵。


    一共八萬多的兵馬,是上次的將近三倍,而且這次的情況也與上次不同,上次帶的全騎兵,這次有步兵。


    上次隻需要潛藏行蹤,長途奔襲,突襲遊擊就可以。


    而這一次,草原野戰,山區野戰,攻城戰,包圍,伏擊,幾路大軍共同調動,都是必定會發生的事情。


    情況不知道要比上一次複雜了多少倍,手下兵馬也更加的複雜,霍嬗緊張的是若是一個疏忽,或者操作不當,導致將士們枉死。


    但好的是羌人是個最佳練手對象,就算贏不了,總不至於敗,天時目前先還不用考慮,地利人和都在我方。


    而且手下人才眾多,霍嬗覺得幹不好的事情,就可以扔給手底下之人去做。


    比如說這三萬步兵的守城之戰,霍嬗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扔給路博德。


    他一直走的方向就是騎兵野戰,他並不擅長這個,所以扔給路博德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


    轉眼間就來到了黃昏時分,校尉府正廳當中大家濟濟一堂。


    這是大家的第一次議事,這第一步嘛,自然就是把己方的詳細情況講一講,讓兩方人馬都對相互有一個了解。


    而隨後就是兩方人馬的融合問題,這個問題很簡單,其實帶著北軍就是應對這個問題。


    把北軍融入到這些大軍當中,霍嬗就能夠完美的操控,而北軍融入大軍並不會損傷兵馬的戰力,反而會有很大的提升。


    因為這些北軍骨幹,就是幹這種事情的,他們除了自己本身精銳以外,他們的本職工作就是帶領大軍。


    霍嬗本來打羌人是不準備把他們放出去的,但是不放出去不行,用著不順手啊!


    北軍經過了羽林虎賁的訓練之法,雖然戰術啥的學的不多,但至少學了點,用著順手。


    而且霍嬗也會根據戰場的情況,對大軍有一個劃分。


    ………


    “鍾幹,探查的如何,講一講。”


    “諾。”


    鍾幹起身行禮,隨後拿起本子站了起來,走到中央說道:


    “主公,那臣就從最簡單的糧草講起?”


    霍嬗抬抬手,示意他繼續,鍾幹翻開本子說了起來:


    “稟主公,護羌站所身處邊疆,羌人入我大漢必經之地,常年囤積著大量的糧草。


    糧食方麵,足夠十萬大軍八月所用,而且還有著湟中義從帶來的足足二十二萬的牛羊,所以將士們的吃飯不是問題。”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露出了笑容,軍糧對大軍有多重要自然不用多說。


    “臣已經帶領軍法官們仔細探查過了,未曾出現問題,差別也隻是百十石,還是多的,計算錯誤的緣故。


    水源問題以前取水取的是湟水,不過護羌城後四方都有水池,而且河流眾多,無非就是遠一些。


    至於戰馬馬草精料的問題,虎賁北軍帶了三萬兩千餘的馬匹,護羌戰所與金城有著兩萬五的馬匹,共五萬七,囤積的糧草也足夠半年所用了。


    至於湟中義從的合用不合用的馬匹糧草問題,有著湟中義從一同帶過來的馬草,不用擔心,湟中的牛羊亦然,足夠頂到明年的三四月開春了。


    所以糧草問題,不管是人吃的馬嚼的,我軍都不用擔心,糧草也在我軍的大後方,敵方燒毀糧草的概率也是大大降低。”


    霍嬗開心的笑了起來,這種截斷要塞的防禦反擊戰就這點舒服,而且護羌囤積了這麽多的物資,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個情況。


    “好,說說兵馬甲械。”


    “諾。”


    “臣先說馬匹,此時我軍共有戰馬十二萬,馱馬三萬餘,都是合用的,我們來之時從隴西帶了兩萬,那兩萬都能當做戰馬使用。


    戰馬除了這兩萬,虎賁北軍的一萬二,以及護羌戰所以及金城的兩萬五,其餘皆為湟中所有。


    馱馬湟中占一半,護羌站所占一半。”


    霍嬗點點頭,在心中思量:


    ‘十二萬的戰馬,就是十二萬的騎兵,一人雙馬就是六萬……’


    看到霍嬗沉思,鍾幹停了下來,霍嬗聽到他停下,抬起頭說道:


    “你繼續說,不用管我。”


    “諾。”


    “將士人員的情況,虎賁北軍共六千人,金城騎兵五千人,護羌戰所騎兵一萬五人,湟中騎兵兩萬五人,令居步兵三萬人,民夫共有四萬人,隨時都能頂上。


    共十二萬一千人,騎兵五萬一,步兵三萬,民夫四萬,沒有百姓。


    軍中甲械情況,虎賁北軍具是精良甲胄,一應齊全,金城五千騎兵,一千鐵甲,四千皮甲,具為精良。


    護羌戰所騎兵,全員有甲,一千鐵甲,六千布甲,時時護養,具為精良,其餘六千鐵甲、布甲、皮甲皆有,較為破敗,但可堪一用。


    令居三萬兵馬,一萬七千餘有甲,六千精良,其餘無甲。


    湟中義從,兩萬五騎兵,五千皮甲,七百鐵甲,其餘無甲,甲胄保養的最好。”


    湟中首領聽到這話心中吐槽:


    ‘窮的要死,一共這麽點甲胄,不好好養護,過段時間連這點都沒了。’


    “四萬民夫,啥都沒有。


    兵弓除了民夫以外全員皆有,臣抽調查詢了一些,將士們對這殺敵東西很是珍惜,所以養護的很好。


    軍中城弩共有一百二十架,八個大軍堡一堡八架,其餘皆在護羌城。


    大黃弩二百四十架,百架在護羌站所,其餘皆在令居軍中。


    箭矢實在是太多了,數不過來,但具記載,起碼在兩百萬支以上,未曾腐朽。”


    霍嬗心中不由的感歎,這麽富裕的仗,還有這麽多人才,這要是打輸了,他直接能從這護羌城頭跳下去。


    “神臂弩箭矢和連弩箭矢呢?”


    “迴主公,神臂弩箭矢共十八萬支,連弩箭矢三十萬支,虎賁北軍每位將士分別是三十與五十支。


    還攜帶了雙倍的箭頭,工匠們正在打造,有熟手民夫,速度很快。”


    霍嬗聽到這話連忙說道:


    “讓它們停下,不用再打造了,有這麽多就夠用了,讓它們全部去修繕將士們的甲胄。”


    “諾,臣講完了。”


    聽到鍾幹說講完了,霍嬗站起了身,鍾幹退迴了位置上。


    “說一下大軍劃分。”


    霍嬗聲音落下,伴隨著一片甲胄碰撞聲,所以人都站起了身子,等候著霍嬗的命令。


    “令居都尉,你三萬令居兵馬分為三部,分別為令居甲部,令居乙部,令居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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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領命!”


    “路博德,命你為本侯副將,統領這三萬步兵,令居都尉,你為副手。”


    “末將領命!”


    “護羌戰所一萬五騎兵,金城五千騎兵合二為一,分為兩部,北軍越騎與長水二校進入軍中各領一部,為越騎校尉部與長水校尉部。


    你二人重迴校尉職,領護羌校尉為越騎校尉副手,金城都尉為長水校尉副手。”


    “末將領命!”


    “湟中選出一萬勇士,胡騎校掌軍,名胡騎校尉部,胡騎校尉為主,趙充國為輔。


    剩下一萬五大軍為湟中義從部,趙破奴為主,湟中首領為輔。”


    “末將領命!”


    “以後就記住了,步兵三部,騎兵四部,再加上本侯的虎賁以及射聲組成的中軍,就這麽八部。”


    “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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