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轉過頭一看,熟悉的那一群地痞流氓,臉色也是黑了下來:


    “二狗,你又想挨打了?”


    被叫做二狗的人麵色一僵,迴想起了被王福爆打的過往,但嘴上還是不服輸的說道:


    “來啊,來來來,來打我,往這打!”


    邊說他還邊湊了過來,用手拍著自己的臉,一臉的囂張嘚瑟。


    王福握緊拳頭,身子一動就要衝上去,但是被田征攔了下來,他冷著眼看了一眼這群人,隨後說道:


    “走。”


    已經握緊了手中馬鞭的幾人恨恨的瞪了這群人一眼,隨後轉身往郡府方向走去。


    “還冠軍侯,還羽林軍?嗬,若不是服役,郡兵都不要你們。”


    這群人衝著田征幾人離去的方向吐起了唾沫,並發出囂張的大笑。


    每個地方都有一群不事生產,每天無所事事,欺淩一下幼小,偷雞摸狗的人物。


    這種人上不得台麵,但是呢,就很煩。


    田征等人與他們一直都不對付,具體原因已經記不清了,反正記憶當中,他們就跟這群人不對付。


    田征幾人走遠了以後,王福滿是怨氣的說道:


    “為啥不收拾他們一頓,我一人就能撂倒他們,看他們那嘚瑟的樣子我就來氣。”


    田征聽到王福的話淡淡的說道:


    “他們家裏的地每年都做做樣子,官府那邊說的過去就行,老娘都快餓死了,交賦稅欠了一屁股債,還每日都在街上亂轉。


    就這種不是人的東西,不值得我們動手。


    而且今日是重要日子,還是在城中,還是不要動手的好,要是被押起來他們三天兩頭進去,咱們不行。


    不說冠軍侯,咱們家裏的地還得伺候呢,過些日子城外碰到了再收拾他們。”


    眾人都是點點頭,恨恨的看了一眼後方,隨後一群人往郡府走去。


    ………


    而就在隴西這邊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派往護羌站所那邊的八百裏加急也到了地方。


    金城外。


    “八百裏加急,前方讓開路途。”


    遠遠的看到八百裏加急跑來,金城外這幾日嚴加巡視的亭長立馬衝著路上的行人喊道。


    百姓們也是立馬就讓開了路途,站在路邊等候著八百裏加急的到來。


    快要到人群的時候,馬上的虎賁將士馬不停的大聲喊道:


    “都尉府何在?”


    亭長一愣,不去郵驛,去都尉府?


    但他還是立馬大聲迴道:


    “進城直行三百一十七步,右邊就是。”


    話音剛落,三騎就衝過了他們,直接跑進了城裏,進城後他們就計算著路程,等跑完路程以後,果然看見了金城都尉府。


    兩名虎賁將士立刻一拉馬疆,伴隨著幾聲馬嘶,戰馬人立而起,還沒落下,兩人就跳了下來。


    兩匹戰馬踉蹌了幾步,還是站住了,而另一匹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顯然出氣多進氣少。


    門口的守衛對這一幕很熟悉,一什立馬迎上前。


    就在他們準備扶三人的時候,兩名虎賁將士趔趄了兩步,活動了一下腿腳後,大步向他們跑來,隻有縱泉坐在馬上等著他們來扶。


    守衛們都有些驚訝,短短二十裏路程,竟然把馬匹累暴斃了,可見路程趕的有多急,這種情況人不光站穩了,還能走路,鐵漢子啊!


    就在縱泉等著守衛扶他進府的時候,兩名虎賁將士走到守衛麵前捶捶胸:


    “冠軍侯麾下天子親軍虎賁軍八百裏加急,敢問金城都尉何在?”


    “正在府中。”


    “前去通報,讓他出來見我等。”


    “諾。”


    一人分出,立馬往府中跑去。


    虎賁也並不是擺什麽架子,按照往常情況,他們是一定會進去稟報的,但是今日情況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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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還得去其他地方傳令,節省體力最為重要,縱泉也沒啥意見,能休息還不好?


    而且光下馬的這一瞬間,就看出了差別,若是前麵他是領隊的,現在他就是引路的,軍中強者為尊。


    而且就冠軍侯、天子親軍不管那個名頭,他金城都尉就不能有意見。


    而就在眾人在府門口,守衛端來的吃喝虎賁將士絲毫不動,守衛們正奇怪的時候,兩名虎賁將士耳朵一動,像是聽到了什麽。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爬到地上耳貼著地麵聽了起來,剛兩瞬,他就起身點點頭,另一人連忙說道:


    “拖開擋路馬匹。”


    守衛們立馬上前,雖然不懂啥原因,但執行命令就對了。


    至於他們為何要聽這二人的,天子親軍天然壓他們一頭。


    六七個守衛衝上前,一人牽走兩匹還站著,但是顫顫巍巍的馬匹,順便還歎息了一聲,這兩匹好馬算是廢了。


    其他六人衝上去抓著馬腿,把還沒死的那匹馬拖到了路邊。


    就在完成這一切的時候,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唿喊聲:


    “八百裏加急,退散。”


    下一刻,兩名虎賁將士從他們麵前衝了過去,順便還對著三人點點頭。


    等到八百裏加急走了以後,守衛們才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此二人是?”


    “我虎賁八百裏加急。”


    “那他們是去往何地?”


    “不知。”


    他們確實不知,他們不需要知道其他,隻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


    守衛看著冷漠的虎賁,悻悻的退了迴去,但沒個幾秒,就又開口道:


    “路途勞累,還是吃點吧,不然撐不住。”


    另一名虎賁將士露出一個笑容,走過去拿起一個木瓢舀了一瓢水,退迴來後指了指縱泉說道:


    “我虎賁軍令嚴格,尚未到進食時辰,喝點水就好,讓他吃點吧!”


    說完後他端起水瓢先是嚐了嚐,隨後一氣喝下了一半,然後唿出一口氣,守衛們也不在說話。


    若是這兩人比他們弱,那這麽大的架子,還軍令?哪的軍令還管八百裏加急的吃飯問題?


    八百裏加急,那是有的吃就立馬吃,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站還有沒有飯吃。


    所以,肯定免不了被他們一番嘲笑。


    但虎賁比他們強,那說什麽都有理,他們反而在心中感歎,這麽嚴的軍令才能練出這麽強的將士。


    眾人又等了沒兩份鍾,金城都尉就帶著一群人跑了出來,遠遠的就拱手喊道:


    “金城都尉見過令官,敢問冠軍侯有何令傳來?”


    拿水的將士把水瓢遞給另一名將士,隨後走到正狼吞虎咽的縱泉身邊,從他手裏拿過竹筒迎了上去。


    而另一名將士對準剛剛喝水的地方,把木瓢裏的水一飲而盡,隨後取過三人的水袋,去水桶那裏裝水裝餅。


    剛剛這一幕並不是怕人下毒啥的,而是怕水土不服。


    八百裏加急從一地到另一地,基本上自帶食物和水源,就是怕水土不服。


    畢竟時間緊急,要是拉肚子了,不光要出醜,說不定還有可能把命丟在路上,甚至狀態不佳從而走錯路。


    至於防毒一類的,並沒有這類的說法,要是郵驛都出問題了,那大漢就離滅亡不遠了。


    縱泉是本地人沒啥問題,這兩名虎賁將士是北地人,所以有些擔心也是正常。


    剛剛嚐了嚐,跟北地的水源差別不大,所以就放心了下來。


    虎賁將士遞上竹筒,金城都尉檢查完後發現沒問題又遞了迴來。


    虎賁將士打開竹筒,取出詔書遞給金城都尉,金城都尉看完以後,雙手舉起,和其他人一同跪在地上:


    “末將等奉詔!”


    虎賁將士接過詔書放迴竹筒,隨後拿起四份手令看了看外側的封條,隨後拿出一份金城的展開。


    “金城都尉接令!”


    “末將接令!”


    “命你部兩日內集齊本部五千騎兵,三日內趕到護羌站所,違令者斬,貽誤者斬!”


    “末將領命!”


    虎賁將士把手令交給他,金城都尉拿過看了看,發現沒問題後點點頭。


    然後走到一旁早已準備好的筆墨布帛旁,在上麵寫了兩個字,金城,隨後印上他的都尉印遞給虎賁將士。


    虎賁將士接過以後把布帛裝進竹筒,對著金城都尉行禮,金城都尉迴禮後虎賁將士轉身就走。


    縱泉兩人已經騎在準備好的馬匹上等著,虎賁將士把竹筒遞給縱泉,由他放好以後,三個人以縱泉為首又向北方的令居而去。


    兩隊八百裏加急,一前一後往令居狂奔,途中時不時換馬。


    金城距離令居不到二百裏的路程,兩隊人馬一個時辰都沒有用到,最先到達的自然是在縱泉他們身後的另一隊。


    剛到達令居城外,他們就停下了腳步,問向城門的守衛將士:


    “冠軍侯麾下羽林軍軍侯趙充國,家址東城一裏三亭在何方?”


    城門守衛將士指著城中剛要指路,給趙充國傳令的將士立馬說道:


    “前頭引路。”


    “隨我來!”


    聽清情況的城門吏立馬翻身上馬,往城中奔去,兩名將士立馬跟上。


    沒一會三人就到了一座大府門前:


    “趙充國何在?”


    門口聽到馬蹄出來的仆役立馬迴道:


    “迴軍士,家主今日一早就被請去了都尉府。”


    城門吏一言不發立馬轉身又往都尉府跑,兩名將士調轉了馬頭緊緊跟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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