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往左邊區域走去,左邊區域就是訓練場了,先是五個操練場。


    操練場裏麵單雙杠、高低杆、爬繩、爬杆、爬梯等訓練器材一排排整整齊齊,還有四百米越障的各種障礙一塊塊劃分整齊!


    除了操練場,還有兩個劃著碼區的冠軍球(橄欖球)球場,周邊有看台。


    前期這個東西就是用來誘惑他們的,後期嘛,娛樂場所,還能鍛煉鍛煉他們的團結和戰術,何樂而不為。


    最後就是五個大型跑步場,這就是整個左邊區域。


    至於整個右邊區域現在是一片荒地,那是預留的馬廄區域,現在還沒開始建造,因為前期用不到馬,先讓太仆養著!


    至於馬場,需要馬場嗎?


    整個上林苑乃至於整個關中,難道不是羽林軍的馬場?


    ………


    “感覺怎麽樣?”


    霍嬗對著路博德問道,這三人裏麵也就隻有路博德能在這方麵說兩句了,孫尚就是一個保鏢類型的人物,帶兵打仗他不成!


    至於老趙,從來就沒算過他,帶兵打仗可能有點本事。但是練兵,你還是饒了他吧!


    路博德聽到霍嬗的問話,直接了當的搖了搖頭:


    “看不懂!”


    霍嬗哈哈大笑,轉身就走,邊走邊說道:


    “看不懂就對了,你若是看懂了,那才不對!”


    出了營地,關上營門以後,趙破奴問道:


    “主公,咱們接下來去哪啊?”


    霍嬗看了看日頭,已經快要到午時了:


    “我迴宮去睡覺,老趙閑著,去北軍蹭飯吧,就說我還需要一批軍法官,通知他們一聲,明後日我會把詔書和人數送過去!”


    霍嬗吹了個口哨,河邊的驪羽聽到後連忙跑了過來,霍嬗翻身上馬後往北方向長安那邊而去,兩百期門連忙跟上,留下九十保護他倆。


    至於冠軍,不用管他,撒歡撒夠了,自然就迴來了,更別提還有期門跟著!


    趙破奴和路博德兩人看著遠去的霍嬗,老趙擠眉弄眼的撞了撞老路:


    “怎麽樣?”


    路博德咧開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老主公後繼有人了!”


    “那是!”


    趙破奴臉上滿是嘚瑟,但是心裏鬆了一口氣。


    說到底,他和路博德是不一樣的,他和仆多這些異族人,說到底就是霍去病的家臣,但是路博德、趙安稽這些人和他們可不一樣!


    這些人在跟隨霍去病之前,就已經是一地的校尉、太守,他都沒見過路博德叫過霍去病主公……


    今天突然叫霍嬗為主公,稱唿霍去病為老主公,讓他著實愣了一下。


    雖然趙破奴不懂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但是他知道路博德對於霍去病的忠誠是毫無疑問的。


    當初霍去病病逝的時候,他就差點帶著家裏的奴隸去滅了李家,要不是半路被衛青攔下了,說不定還真就跑到了隴西。


    最後因為沒有調兵,劉徹也沒有怪罪他,反而還安慰他,甚至後來還重用於他。


    現在看來,他的這份忠誠成功的轉移到了霍嬗的身上。


    其實霍嬗對於這些自己老爹的舊部絲毫不擔心,除了這倆人,其他的親信基本都去世了!


    而趙破奴是老霍最忠實的馬仔,而路博德呢?


    他的一身都致力於與李家作對,然後被李家抓住了他兒子的把柄,犯了老劉的忌諱,一把從一個伏波將軍擼到了強弩都尉,還丟了爵位,跑去居延屯田了。


    後來李陵之戰,他遲遲緩緩,不願支援,然後就造成了一係列的嚴重後果,李陵投降,司馬遷沒了小勾勾,當然他隻是占其中一部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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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其中未嚐沒有李陵驕傲自大,路博德和李陵都不服李廣利率軍出征的原因。


    李陵出身將門世家,有本事就算了,為啥服你一個本事還不大的混混?


    而路博德,人家出場就是右北平太守,打匈奴人家封了侯,後來去打南邊,開疆擴土,打下了多少疆域,為啥要服你,要我我也不服!


    他不光不服李廣利,也不服李陵!


    所以任何一件事都不可能是一個單純的原因造成的,甚至路博德都不是主要因素。


    主要原因要怪李陵點背,吸引主力吸引到了這麽多人,怪他點背軍中出現了叛徒,也要怪他看不清形勢!


    漢匈正值大戰,一方將領投降敵方?


    你在弄啥?老劉不活剮了你才怪!


    別說是五千士兵,你就是五萬士兵,你都不能投降,任何理由都是借口,就算死完了,你也不能投降!


    要不是有司馬遷這麽一個性情中人,他得被後世罵死,這又不是中原內戰,投了就投了……


    路博德這位武帝朝名將,一直在居延屯田,直到逝去也未曾返迴長安!


    在霍嬗眼中,路博德其實是性格恩怨分明,嫉惡如仇的人,他就適合打仗,不適合玩政治,因為,他會被人玩死!


    而老趙,趙破奴,他就是一個憨憨,嬉皮笑臉的莽夫!


    ………


    霍嬗從軍營迴來以後,幫驪羽洗了洗身上的灰塵,泡了泡蹄子,喂了草料以後,再吃完飯,睡午覺。


    起來後他就抱了一疊布帛,來到了窗戶邊的小案旁坐下,把所有人趕出去後,霍嬗就準備想想自己的羽林軍軍製了,他準備稍稍微微改一改!


    “最高首領肯定是自己,羽林校尉,手下兩個別部司馬,一個護軍使!”


    霍嬗嘀嘀咕咕就開始在布上邊寫邊畫。


    “架構肯定就是伍、什、隊、屯、曲、部了。”


    “就是這個屯和曲有些不太好聽啊,要不改改?”


    霍嬗撓著腦袋想了想:


    “那就改了,啥事順心就好,就算改了不適應,三年也能練出來,曲屯就改為連營吧!”


    “那就是伍、什、隊、連、營、部了,完美!”


    霍嬗接下來開始思索人數:


    “伍為5人;


    兩伍10人為一什;


    五什50人為一隊;


    兩隊100人為一連;


    前後左右中五連500人為一營;


    兩營1000人為一部;


    兩部2000人加500的親衛營為羽林軍;


    二五製度,嘖,完美!”


    霍嬗欣賞了一會自己畫的圖表以後,腦子裏又冒出了壞主意。


    霍嬗準備弄一套軍法官體係,也可以叫做政委體係。


    而這些人的職責就是,上戰場後的軍功記錄。


    同時正常時期的思想教育,普及軍法,教授讀書習字,考核思想教育、知識等。


    而他們同樣也是戰士,後來他發現,這種人都需要人才,將士做不到啊!


    所以霍嬗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念頭:


    ‘這些人應該算額外吧?不用算名額的吧?’


    霍嬗立馬來了興致,開始嘀嘀咕咕起來:


    “一什一個軍正丞,250什,就是250人;


    一隊一個軍正,50隊,50人;


    一連一個守軍丞,25連,25人;


    一營一個護軍丞,5營,5人;


    部就不要了,有護軍使;


    加在一起就是330人!”


    霍嬗看著330這個數字雙眼放光,在他看來,經過三年的訓練以後,這330人就是三百三十個將士啊!


    不要臉的霍嬗又來了一個想法:


    “要不要,再加些軍官?”


    想到就開始行動,霍嬗又開始嘀咕:


    “伍設伍長,什設正副什長,太多了,就不加了;


    隊設正副隊率,50隊,100人;


    連設正副軍司馬,25連,50人;


    營設正副軍侯,5營,10人;


    部就不設了,有兩個別部司馬;


    加一起就是160人。”


    霍嬗滿臉興奮,這加在一起,平空的多出了490人,這就是490個將士啊,補個整,這不就是三千嘛!


    霍嬗又有些患得患失:


    “才500個名額,應該會給吧?”


    霍嬗決定明天就去問問,當然不能直接要名額,得采取一些說話手段,比如,軍法官你得配吧?


    “要不要加一加軍勳製度呢?戰時若是上級戰死,按照軍銜補位,至於怎麽區別?”


    “非戰時,常服肩頭肩章,戰時就盔甲肩頭圖案,胸口和背後也有圖案,就不弄翎羽和披風區別了,免得敵人弄清楚!”


    霍嬗想了想後,為了日後不麻煩,還是準備加上,先留著,等日後用,大漢這時候也是有類似的製度的。


    不過都在底層,還非常的複雜,不成熟。


    區別中高級將領主要以盔甲樣式,頭盔上的翎羽區別,哪有後世這麽的簡便!


    “列兵為上等兵;


    傑出者為下士,伍長下士;


    副什長中士,什長上士;


    副隊率下尉,隊率中尉;


    副軍司馬上尉,軍司馬少校;


    副軍侯中校,軍侯上校;


    兩別部司馬大校,護軍使也是大校;


    軍法官體係就按照副級排,排在正副後麵;


    自己羽林校尉,少將軍勳!”


    “至於軍勳這麽高,高就高吧,本來就是軍官體係,若是他們想用,讓他們自己排去!”


    霍嬗一臉的無所謂。


    “還有士這個詞用在將士上,本就是士,若是穀梁那幫人要是敢廢話,就收拾他們!”


    “等到日後戰場上迴來,可以請老劉和衛老頭,辦一個授勳儀式,全大漢第一支授勳的部隊,嘖嘖!”


    軍製全部弄完了以後,霍嬗算是鬆了一口氣,以後不用再為這個事情煩心了!


    這些都算是霍嬗的私兵,怎麽用著順手怎麽來,要是日後出征需要擴編,那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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