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再說了,我打得好,全憑自己的本事,也就反應快一些,彈跳能力強一些,投球準了一些,真不算欺負人。”葉月認認真真的反駁道。


    沒有看到男三,失望一;正經的籃球賽,變成大亂鬥,失望二。本就有些不開心,又被強拉上場,無需皮衣紅唇,她依然能搶盡了男生的風頭,哼哼。


    “跟你開玩笑呢,看你一頭汗的,下雨了,溫度也降了,你體質再好,也會感冒的。”說著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準備給她披上。


    哇,這是什麽偶像劇情節,此生此世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太讓人感動了,猛女落淚,原諒她這一刻的矯情和脆弱。


    “你身體不好,更不能受涼了,我…沒事的。”她退後了兩步,在接受和不接受之間糾結著,被男一披衣的機會也許就這麽一次了,拒絕多可惜啊,可她是半魔,抗寒能力max,真正體弱的人,若因此病倒了,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借個衣服而已,你神色為何如此掙紮呢?還記得我欠你一件衣服麽?那件肯定弄髒了,現在還在警局證物室裏,估計是拿不迴來了,現在還你一件,不是正合適麽?”


    “這樣算也行,可你錯了,你可毀了我一身的衣服……”拒絕一次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第二次她就不過分推拒了,大大方方的接過衣服穿上,寬寬鬆鬆的,還能塞下半個自己,跟籃球服類似,這些男生隻是看著瘦,其實還挺費布料的,嗯,衣服上還有好聞的味道,大概是洗衣液,蓋過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我聽到了什麽,毀了一生的幸福?”眼鏡男也從體育館裏出來了,就聽到這麽一句引人遐想的話,甚至因為讀音相似還曲解了,可他的大嗓門啊,瞬時就吼了出來,旁邊避雨的學生們也都看了過來。


    尷尬,是無言的尷尬。


    現在去解釋毀了衣服好像也不合適了,什麽情況下毀衣服呢?隻會越描越黑。


    那不如這樣說。


    “溫安領命教我數學,我未來能不能上好大學,能不能成為國家棟梁,全指望他了,結果這才教了幾天,他就後悔了,說要放棄我,這不是毀我一生的幸福麽?”


    “哦~原來是這麽個意思啊,所以不顧天寒雨涼,也要脫衣服送你‘辦退學’,這簡直太過分了!學妹,其實溫安這人呢,吃硬不吃軟,你完全可以用武力脅迫他的,保證乖乖的聽話。”眼鏡男始終帶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笑。


    “好主意,謝啦,我要迴家趕飯了,以後再聯係。”


    這人應該是溫安的朋友,可他笑容怪怪的,說話也一驚一乍的,也不知是真懂還是假懂,反正她已經做了澄清了,應該不會鬧出什麽緋聞了,現在男一男二的戲份都被刪減了,已經不做他想了,也就保留個番位,她還是要找到目標人物男三的。


    看著葉月奔跑的背影,溫安久久未迴神,好像透過她,看到另一個有活力的人。


    “溫安,你神色不對啊,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入神?”


    “餘昭,你沒覺得她很像溫禮麽?”


    “哪裏像呢?話說這個進步神速的灌籃天才,到底什麽來頭啊?”餘昭對她好奇極了。


    “我的同桌,就是那個偶然路過並救了我的女生。”這是他對外的統一說辭。


    “哇,原來是她!溫安,你這次要栽了,還記得你小時候可是瘋狂迷戀海殿神女的,還說過長大要娶女英雄的,這個小姑娘長得漂亮,還英氣十足的,又對你有救命之恩,溫少不以身相許,都說不過去了。”


    “你總是這樣口無遮攔的,下次真挨拳頭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葉月的球技看得出來是速成的,可她揍人的經驗可豐富得很啊,總覺得你很有希望領教一番。”


    “別別,還是別了吧,一個學校的,榮辱與共,打打殺殺的多傷和氣啊,可是這樣的女生真是太少見了,如果你真的沒那個想法,我可去追囉,她今天的表現可不僅僅是招女生們喜歡,那些個學弟們,看著她喝水豪爽的樣子,臉都羞紅了,那直愣愣的眼神,明顯已經被她颯爽的英姿給俘虜了。”


    “她現在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她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你就別去打擾她了。”


    “唉喲喲,死鴨子嘴硬,你攔得了我,你攔不了那些青春萌動的少年們,等著吧,再不出手,你的美女同桌就是別人的女友了!”


    溫安沒有反駁,也沒有表態,直接走進了細雨裏,寒風冷雨,使人清醒,他現在仍身處險境,暗處有敵人虎視眈眈,心生妄念隻會給他人帶去災難,溫禮是這樣,他自己也逃不掉,還是不要與人牽扯過深得好。


    葉月迴家痛痛快快的洗了澡,換上幹淨舒適的家常服就下樓吃飯了。


    “你吃慢點,你又出去跑步了,餓得這麽厲害?”


    “差不多,我是去打籃球了,阿姆,你是不知道,我剛剛有多威風。”


    “你還會打籃球?”


    “是二中跟我們學校舉行的籃球賽,因為一些原因,我被強拉上場湊人數,我連規則都不懂,也不太會運球,純粹的現學現賣啊,幸虧咱運動細胞發達,學習能力強,不然可就要丟人了。”


    “淮水這邊的學校,假期還組織籃球賽?不悶頭學習,注重鍛煉這是好事啊,比汝北那邊強上許多。”


    “那是啊,淮水就像被時代拋棄的古董城,太注重生活本身了,在別的城市上空常見的滑翔者,在這裏就成了時尚弄潮兒,怪不得鬆柏管理局能一直紮根在這兒呢,圖個安全省心啊!


    連咱們學校老師上課啊,用的還是舊式的黑板、粉筆這些原始的工具,一個教室連個巴掌大的屏幕都沒有,隻有一個說話‘刺啦刺啦’的方盒廣播器,就好像穿越迴幾百年前,這座城太奇怪了。”


    “誰說不是呢,聽阿芹說,這座城是一個古老家族的祖地,有風水之說,特別的迷信,現在看到的建築都是在舊址基礎上改建的,若想改址另建,手續是很難辦下來的,所以啊,越到城中心,房子越老舊,還稀稀朗朗的,像……”


    “像我們老丁的發型。”葉月搶答道。


    “噗…你這孩子,有你這麽說老師的麽?哈哈……”阿姆笑得一臉的褶,邊笑邊瞪她,像被戳中的笑穴,怎麽都停不下來,扶著個腰,越想忍住就越是忍不住。


    “你別去想啊,您老要是笑著笑著就把腰扭了,我就…我就買頂假發給老丁。”


    “行了,你別說了,剛緩過勁兒來,你孩子啊,就是故意的。”


    “人們常說‘笑一笑,十年少’,不就是想讓你再年輕個十歲麽?”


    “就你嘴甜,吃完了,就去把碗洗了。”


    “老姆,咱買個洗碗機吧,這是以前生活中的標配啊。”


    “你聽過一句話沒?叫入鄉隨俗,沒有高科技,返璞歸真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啊,你們也學過海殿史了,也知道機械革命。地球和瑪雅的科技再發展下去,沒有什麽海殿女俠和‘拆械者’點醒世人,到時不僅半魔無所遁形,連人類的生活也將變得一團糟。”


    “我還是老實去洗碗吧,你說的事情,一個在過去,一個在未來,離我都太遙遠了,輪不著我去操心。”相對而言,還是半魔由暗轉明的事,比較緊要。


    第二天,葉月起早陪著阿姆買完了菜,喝了幾口白粥又迴房睡了迴籠覺,快到中午的時候,她摸了摸脖子間的小紅綠,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可惜再也沒有曲子迴應她了。


    ‘叮咚’手持屏來信息了,是溫安的,他今天上午去檢查了,顯示一切正常,就是不知頭痛的具體原因是什麽,極有可能是神經性疼痛,那就不太好治了。


    年紀輕輕就有頭痛的毛病,以後漫漫人生路可咋辦啊?行兇的人真是可惡。


    手屏裏有一堆好友申請,她不是很想通過,沒那麽多的時間讓別人了解她,她也不想花時間去了解別人,她現在除了學習和戀愛,已經沒有富餘的時間可以揮霍了。


    然而到了周一,她走進教室就知道自己火了,男生送禮物不像女生那麽含蓄,怎麽大怎麽來,一米八高的熊,一大捧紅玫瑰,這都是怎麽運到學校裏來的,門衛都不查的麽?她下意識的也往垃圾箱那邊瞄了幾眼。


    溫安早就來了,看到她桌上表達愛意的玫瑰時,覺得挺刺眼的,大概是被捅過刀子,所以見不得血紅的東西了。


    可看到葉月的反應,又覺得好笑,打趣道:“不用看了,垃圾箱裝不下它們的,表心意的人既不是小人,也不是女子…這個還不確定,就可以扔了?”風水輪流轉,誰也逃不過。


    “好吧,怕小人,也怕女子,也不能辜負好意,那就統統送去裝飾老丁的辦公室吧。”老問題,老方法,省得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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