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倫不擔心自己沒有比賽的機會，現在的kg戰隊，雖然有一定戰力，但真碰到了強隊，還是有差距的，那時才是需要他的時候。
除了讓隊員自我成長外，方倫更希望他們都能積累一定名氣，從而在離開職業那天時，也能有經濟來源。
畢竟很多東西都是虛的，真到了生活中，還是錢來的實在。
白月光沒說動方倫，有些遺憾，不過他也理解方倫，可能站在方倫的高度，就像他自己說的，職業隻是一份執念而已。
即便不打職業，可能會留下遺憾，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方倫離開俱樂部，來到季老的別墅，若不是季老的幫忙，今天他可能要多挨幾下電棍。
門口的警衛已經記住他的樣貌，見到他到來，微微點頭示意。
方倫想迴個禮，發現警衛已經轉過頭，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
方倫摸了摸鼻子，感覺頗為無趣。
見到季文傑，方倫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季老出手，不然這次我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季文傑不在意的說道：“這對於我來說隻是件小事情而已，你人沒事就好。”
他說：“這些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這種事情也做的出來，小友，你有沒有什麽懷疑目標？”
“周雲崎。”方倫吐出一個名字，雖然那名警員隻是說了一個姓，但方倫敢百分之百確認，一切都是周雲崎在後麵搞鬼。
“周雲崎？”季文傑愣了愣，隨後陷入深思，“如果是訊騰公司的股東，那就不好辦了，訊騰公司在國內地位很高，一般人無法直接進行管理，即便是上邊，也無權幹涉訊騰公司的內務。”
“不過，如果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便好辦了，直接交給警方處理就可以。”
方倫遺憾道：“那名警員隻說了個姓，周雲崎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這樣的話，隻能想別的辦法了。”季文傑也很惆悵，身份越高，顧忌越大，若是在四十年前，他非得直接帶人上去抽他丫的。
“壞事做多了，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方倫倒是很樂觀，“他不想讓我進lpl，我便偏要進lpl。”
“哈哈，好，隻要你有這份心氣，他就奈何不了你。”季文傑大笑著說道，“晚飯便在我這裏吃吧，我已經讓美晴去準備了。”
方倫自然答應。
……
“周總，失敗了。”男子低頭道。
“失敗了？”周雲崎眉頭緊鎖，他原本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任憑方倫如何蹦躂也逃不出去，沒想到竟然失敗了。
他做過調查，方倫雖然不缺錢，但人脈不廣，認識的人有限。
他利用劉錦光陷害方倫，再買通警員嚴刑逼供，到時黑紙白字，方倫想翻供，也沒有那麽容易。
換句話講，即便到時候真翻供了，旁觀者又有幾個人會信？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周雲崎思索片刻，對男子問道：“你給我仔細講一講。”
男子將事情完整的複述了一遍，周雲崎皺眉道：“看來他是找到新靠山了，這個人命還真是好，靠山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一個接著一個。”
男子問道：“那接下來要怎麽做？”
周雲崎微微一笑，“不是還有備用計劃？現在實行備用計劃。”
男子：“是。”
……
方倫迴家路過廣場時，見周圍圍了一大圈的人，裏麵吵鬧聲傳出老遠。
方倫來了興致，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向裏麵觀望，他仔細一瞧，還是熟人。
依舊是那對夫婦和廣場舞大娘，兩人簽訂調解書才沒幾天，現在又吵了起來。
“你不是說以後小點音量？怎麽不講信用？”男子怒道。
大娘不甘示弱，“你是傻還是怎麽的？我以前都是97音量，最近都調的96，沒調小音量？”
男子被氣的七竅生煙，“你這是玩我？調解書白簽了？”
這時，其餘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娘不樂意了，紛紛過來指責男子。
男子一個人，自然說不過幾十張嘴，七嘴八舌之下，年輕少婦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走吧，咱們吵不過他們的。”
男子也知道這一點，雖然咽不下這口氣，但耳邊的話越來越難聽，他很快便忍受不住，和媳婦二人揚長而去。
大娘見兩人離開，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人多就是有理，你一張嘴還能說話幾十上百張？
夫婦二人離開後，廣場很快又響起了熟悉的旋律。
方倫搖搖頭，這大娘倒是能胡攪蠻纏，根本沒有解決問題的想法。
圍觀群眾有些唏噓，沒想到男子這麽快便落荒而逃。
迴到家，兩女見方倫迴來，都很興奮，方倫在季文傑那裏雖然吃過飯，但在家還是吃了一點。
吃完飯過後，方倫倦意上湧，經過一天的折騰，終於忍受不住，躺在床上唿唿大睡起來。
第二日，清晨。方倫被手機鈴聲吵醒，接通電話，楊菀葶焦急的聲音傳來，“不好了，有人起訴咱們俱樂部，說咱們俱樂部違規經營，有不良風氣，帶壞隊員。”
方倫心中一沉，昨日事情解決的太順利，沒想到對方一早便給了他一個驚喜。
“別急，仔細說一下。”方倫沉聲道。
“你先過來吧，到俱樂部再說。”楊菀葶猶豫片刻，“和你前隊友有關。”
前隊友？方倫愣了愣，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劉錦光和張嶽生？”
楊菀葶沒有迴答，方倫意識到答案，“我現在馬上去俱樂部。”
掛斷電話，他想打電話給季老，但思來想去，還是放下手機，總麻煩季老，即便他再厚的臉皮也承受不住，而且季老的身份也不適合過多出麵。
這次，就讓自己看看對方有什麽手段吧。
到了俱樂部，一群記者蜂擁而上，將方倫圍在其中，照相機的閃光燈閃的方倫眼睛生疼，他好不容易擠出一條路，終於進入到俱樂部裏麵。
這些記者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事情越大，對他們越有利，有記者見方倫這幅姿態，已經開始編撰稿件，說方倫想要畏罪潛逃。
方倫很快找到楊菀葶，“到底怎麽迴事？”
外麵的記者嚇了他一跳，這陣仗連他都忍不住有些緊張，對方這次顯然是動真格的了。
“如果操作不好，可能咱們俱樂部名聲便臭了。”楊菀葶歎息一聲。
她說道：“其實還是關於隊員xidu的事情，隻是這次是劉錦光的母親親自出來上訴。”
劉錦光的母親？方倫皺了皺眉，記得他曾經還給劉錦光母親打過電話，提醒她管教管教劉錦光，聽劉錦光母親說話便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村人，沒想到今天竟是她將自己告上法庭。
“他們有什麽證據？”雖然知道對方是陷害，但對方肯定需要有東西才能進行上訴。
楊菀葶猶豫片刻，說道：“劉錦光尿檢呈陽性。”
“什麽？”方倫震驚了，他敢保證，劉錦光在自己這裏絕對沒有碰那些東西，也就是說，對方為了陷害自己，竟然……
“這幫人渣！”方倫憤怒不已，“劉錦光呢？他怎麽說？”
楊菀葶搖搖頭，“劉錦光第一時間便被控製起來，過幾天可能就會被送到戒毒所。”
她頓了頓，“就算劉錦光在，也不一定敢指認幕後黑手。”
方倫沉默，楊菀葶說的是實話，對方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顯然不怕劉錦光忽然反水。
“唉，劉錦光他……”
方倫如今再次記起那個從農村剛出來時懵懵懂懂的少年，現在卻即將被關進戒毒所裏麵，一時間有些感傷。
“可能是我的問題吧……”他歎了一口氣。
“對了，咱們不是有體檢證明？發給法院不就好了？”
楊菀葶苦笑道：“除了剛進俱樂部的時候體檢過，那時候每月哪裏有體檢，不都是我來以後才逐漸加的？”
還真是……方倫這才想起，自己接手俱樂部時，俱樂部除了隊員和訓練地點，基本沒有其他項目。
“這應該怎麽辦？”方倫一籌莫展，一時之間想不到太好的方法。
……
kg俱樂部的事情引起軒然大波，各界大咖紛紛斥責這種行為，連帶著電競圈也被各界狠狠嘲諷了一番。
官方當即叫停kg俱樂部的運營，宣布徹查此事，必要給廣大民眾一個交代，同時比賽宣布無限期延期。
“現在輿論對我們很不利，雖然我們盡可能在解釋，但我們完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此事和我們無關。”楊菀葶說道。
方倫揉了揉腦袋，長歎一聲，“別想了，如果事情到了無法挽迴的地步，這俱樂部不開也罷，至於事情的責任，交給法官來評判吧。”
“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已經不隻是俱樂部的問題了。”楊菀葶說道：“如果事情被坐實，不僅你要坐牢，我們這些管理層也要被當做從犯處理。”
“可是現在能怎麽辦？咱們這邊的人說話沒人信，也不讓出堂作證，而他們對劉錦光母親的話深信不疑，畢竟沒人相信母親會拿兒子xidu的事情開玩笑。”
方倫心態徹底炸裂，對方就是利用這個心理，不斷進行輿論施壓，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自媒體的文章，下意識便會帶有有色眼鏡看待kg俱樂部。
“倫哥，我們能作證，你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對，自媒體上寫的都是胡說八道。”
“我雖然剛來不久，但也沒有那種事情發生過。”
……
五名隊員闖進辦公室，紛紛表示支持方倫，白月光隨後趕來，“我不相信你會做那種事情。”
“你們……”方倫冷卻的心忽然變熱，他原本心灰意冷，已經打算聽天由命，但現在……
“放心吧，kg俱樂部經曆過無數次打擊，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不意外。”
眾人重重點頭，他們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感覺到的，kg俱樂部不是一家沒有人情味的俱樂部。
方倫通過多方關係，終於見到了劉錦光母親。
劉錦光母親很憔悴，眼睛腫的和核桃一樣，頭發散亂，方倫原本對她有些怨氣，見到這一幕，忽然便煙消雲散了。
劉錦光母親情緒激動，上來就要撓方倫，被方倫輕易躲開。
“您為什麽對我有這麽大敵意？”方倫問道。
劉錦光母親嘶喊著道：“都是你，都是你帶壞我兒子，不然我兒子不可能做那種事情的。”
“您先冷靜冷靜，這裏麵說不定有什麽誤會存在？”
這裏麵疑點頗多，如果劉錦光母親冷靜下來，兩人再對一下口供，很容易發現問題出在哪裏。
不過劉錦光母親顯然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推他出門道：“滾，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方倫想說些什麽，門已經被重重關上。
“唉。”方倫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歎息。
對方的計策並不高明，甚至漏洞百出，畢竟劉錦光又不是隻在kg俱樂部待過。
不過對方充分抓住了遊客呢同情心，有幾個遊客會去花費大量時間調查真相？都是跟著發泄幾句，表達一下自己三觀正，然後過幾天便該幹嘛幹嘛去了。
可能有一天跟朋友吹噓的時候，還能想起此事，再順便譴責一下方倫。
現在的網絡環境大都是如此，後世雖然改善很多，但依然逃不過這個模式。
方倫迴到俱樂部，楊菀葶目光看向他，他微微搖頭，“劉錦光母親情緒很激動，並不想見到我，我連話都沒說幾句，便被趕了出來。”
楊菀葶歎了口氣，“現在咱們連自己的聲音都發不出去，無論咱們說什麽，都是在洗白。”
“淩子瑜那邊的生意受到影響，也是下滑嚴重。”
方倫現在沒有心情顧及到淩子瑜，他連自身都難保，“讓她先忍忍吧，過了這陣子，可能會好起來，如果好不了，那我也沒辦法了。”
“再等等看吧。”
現在輿論就是一邊倒，楊菀葶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了。
事情最終還是驚動到了季文傑，他詢問方倫，“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和我說？現在你想怎麽辦？”
方倫苦笑，“我想您可能不太方便，就沒跟您說，沒想到還是驚動您了。”
“你啊。”季文傑說道：“你這小子看起來聰明，想的還是太簡單，問題發現越早越容易解決，發酵到現在，怕是有些困難了。”
方倫心下一沉，沒想到連季老都如此說。
除了讓隊員自我成長外，方倫更希望他們都能積累一定名氣，從而在離開職業那天時，也能有經濟來源。
畢竟很多東西都是虛的，真到了生活中，還是錢來的實在。
白月光沒說動方倫，有些遺憾，不過他也理解方倫，可能站在方倫的高度，就像他自己說的，職業隻是一份執念而已。
即便不打職業，可能會留下遺憾，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方倫離開俱樂部，來到季老的別墅，若不是季老的幫忙，今天他可能要多挨幾下電棍。
門口的警衛已經記住他的樣貌，見到他到來，微微點頭示意。
方倫想迴個禮，發現警衛已經轉過頭，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
方倫摸了摸鼻子，感覺頗為無趣。
見到季文傑，方倫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季老出手，不然這次我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季文傑不在意的說道：“這對於我來說隻是件小事情而已，你人沒事就好。”
他說：“這些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這種事情也做的出來，小友，你有沒有什麽懷疑目標？”
“周雲崎。”方倫吐出一個名字，雖然那名警員隻是說了一個姓，但方倫敢百分之百確認，一切都是周雲崎在後麵搞鬼。
“周雲崎？”季文傑愣了愣，隨後陷入深思，“如果是訊騰公司的股東，那就不好辦了，訊騰公司在國內地位很高，一般人無法直接進行管理，即便是上邊，也無權幹涉訊騰公司的內務。”
“不過，如果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便好辦了，直接交給警方處理就可以。”
方倫遺憾道：“那名警員隻說了個姓，周雲崎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這樣的話，隻能想別的辦法了。”季文傑也很惆悵，身份越高，顧忌越大，若是在四十年前，他非得直接帶人上去抽他丫的。
“壞事做多了，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方倫倒是很樂觀，“他不想讓我進lpl，我便偏要進lpl。”
“哈哈，好，隻要你有這份心氣，他就奈何不了你。”季文傑大笑著說道，“晚飯便在我這裏吃吧，我已經讓美晴去準備了。”
方倫自然答應。
……
“周總，失敗了。”男子低頭道。
“失敗了？”周雲崎眉頭緊鎖，他原本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任憑方倫如何蹦躂也逃不出去，沒想到竟然失敗了。
他做過調查，方倫雖然不缺錢，但人脈不廣，認識的人有限。
他利用劉錦光陷害方倫，再買通警員嚴刑逼供，到時黑紙白字，方倫想翻供，也沒有那麽容易。
換句話講，即便到時候真翻供了，旁觀者又有幾個人會信？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周雲崎思索片刻，對男子問道：“你給我仔細講一講。”
男子將事情完整的複述了一遍，周雲崎皺眉道：“看來他是找到新靠山了，這個人命還真是好，靠山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一個接著一個。”
男子問道：“那接下來要怎麽做？”
周雲崎微微一笑，“不是還有備用計劃？現在實行備用計劃。”
男子：“是。”
……
方倫迴家路過廣場時，見周圍圍了一大圈的人，裏麵吵鬧聲傳出老遠。
方倫來了興致，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向裏麵觀望，他仔細一瞧，還是熟人。
依舊是那對夫婦和廣場舞大娘，兩人簽訂調解書才沒幾天，現在又吵了起來。
“你不是說以後小點音量？怎麽不講信用？”男子怒道。
大娘不甘示弱，“你是傻還是怎麽的？我以前都是97音量，最近都調的96，沒調小音量？”
男子被氣的七竅生煙，“你這是玩我？調解書白簽了？”
這時，其餘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娘不樂意了，紛紛過來指責男子。
男子一個人，自然說不過幾十張嘴，七嘴八舌之下，年輕少婦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走吧，咱們吵不過他們的。”
男子也知道這一點，雖然咽不下這口氣，但耳邊的話越來越難聽，他很快便忍受不住，和媳婦二人揚長而去。
大娘見兩人離開，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人多就是有理，你一張嘴還能說話幾十上百張？
夫婦二人離開後，廣場很快又響起了熟悉的旋律。
方倫搖搖頭，這大娘倒是能胡攪蠻纏，根本沒有解決問題的想法。
圍觀群眾有些唏噓，沒想到男子這麽快便落荒而逃。
迴到家，兩女見方倫迴來，都很興奮，方倫在季文傑那裏雖然吃過飯，但在家還是吃了一點。
吃完飯過後，方倫倦意上湧，經過一天的折騰，終於忍受不住，躺在床上唿唿大睡起來。
第二日，清晨。方倫被手機鈴聲吵醒，接通電話，楊菀葶焦急的聲音傳來，“不好了，有人起訴咱們俱樂部，說咱們俱樂部違規經營，有不良風氣，帶壞隊員。”
方倫心中一沉，昨日事情解決的太順利，沒想到對方一早便給了他一個驚喜。
“別急，仔細說一下。”方倫沉聲道。
“你先過來吧，到俱樂部再說。”楊菀葶猶豫片刻，“和你前隊友有關。”
前隊友？方倫愣了愣，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劉錦光和張嶽生？”
楊菀葶沒有迴答，方倫意識到答案，“我現在馬上去俱樂部。”
掛斷電話，他想打電話給季老，但思來想去，還是放下手機，總麻煩季老，即便他再厚的臉皮也承受不住，而且季老的身份也不適合過多出麵。
這次，就讓自己看看對方有什麽手段吧。
到了俱樂部，一群記者蜂擁而上，將方倫圍在其中，照相機的閃光燈閃的方倫眼睛生疼，他好不容易擠出一條路，終於進入到俱樂部裏麵。
這些記者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事情越大，對他們越有利，有記者見方倫這幅姿態，已經開始編撰稿件，說方倫想要畏罪潛逃。
方倫很快找到楊菀葶，“到底怎麽迴事？”
外麵的記者嚇了他一跳，這陣仗連他都忍不住有些緊張，對方這次顯然是動真格的了。
“如果操作不好，可能咱們俱樂部名聲便臭了。”楊菀葶歎息一聲。
她說道：“其實還是關於隊員xidu的事情，隻是這次是劉錦光的母親親自出來上訴。”
劉錦光的母親？方倫皺了皺眉，記得他曾經還給劉錦光母親打過電話，提醒她管教管教劉錦光，聽劉錦光母親說話便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村人，沒想到今天竟是她將自己告上法庭。
“他們有什麽證據？”雖然知道對方是陷害，但對方肯定需要有東西才能進行上訴。
楊菀葶猶豫片刻，說道：“劉錦光尿檢呈陽性。”
“什麽？”方倫震驚了，他敢保證，劉錦光在自己這裏絕對沒有碰那些東西，也就是說，對方為了陷害自己，竟然……
“這幫人渣！”方倫憤怒不已，“劉錦光呢？他怎麽說？”
楊菀葶搖搖頭，“劉錦光第一時間便被控製起來，過幾天可能就會被送到戒毒所。”
她頓了頓，“就算劉錦光在，也不一定敢指認幕後黑手。”
方倫沉默，楊菀葶說的是實話，對方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顯然不怕劉錦光忽然反水。
“唉，劉錦光他……”
方倫如今再次記起那個從農村剛出來時懵懵懂懂的少年，現在卻即將被關進戒毒所裏麵，一時間有些感傷。
“可能是我的問題吧……”他歎了一口氣。
“對了，咱們不是有體檢證明？發給法院不就好了？”
楊菀葶苦笑道：“除了剛進俱樂部的時候體檢過，那時候每月哪裏有體檢，不都是我來以後才逐漸加的？”
還真是……方倫這才想起，自己接手俱樂部時，俱樂部除了隊員和訓練地點，基本沒有其他項目。
“這應該怎麽辦？”方倫一籌莫展，一時之間想不到太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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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g俱樂部的事情引起軒然大波，各界大咖紛紛斥責這種行為，連帶著電競圈也被各界狠狠嘲諷了一番。
官方當即叫停kg俱樂部的運營，宣布徹查此事，必要給廣大民眾一個交代，同時比賽宣布無限期延期。
“現在輿論對我們很不利，雖然我們盡可能在解釋，但我們完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此事和我們無關。”楊菀葶說道。
方倫揉了揉腦袋，長歎一聲，“別想了，如果事情到了無法挽迴的地步，這俱樂部不開也罷，至於事情的責任，交給法官來評判吧。”
“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已經不隻是俱樂部的問題了。”楊菀葶說道：“如果事情被坐實，不僅你要坐牢，我們這些管理層也要被當做從犯處理。”
“可是現在能怎麽辦？咱們這邊的人說話沒人信，也不讓出堂作證，而他們對劉錦光母親的話深信不疑，畢竟沒人相信母親會拿兒子xidu的事情開玩笑。”
方倫心態徹底炸裂，對方就是利用這個心理，不斷進行輿論施壓，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自媒體的文章，下意識便會帶有有色眼鏡看待kg俱樂部。
“倫哥，我們能作證，你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對，自媒體上寫的都是胡說八道。”
“我雖然剛來不久，但也沒有那種事情發生過。”
……
五名隊員闖進辦公室，紛紛表示支持方倫，白月光隨後趕來，“我不相信你會做那種事情。”
“你們……”方倫冷卻的心忽然變熱，他原本心灰意冷，已經打算聽天由命，但現在……
“放心吧，kg俱樂部經曆過無數次打擊，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不意外。”
眾人重重點頭，他們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感覺到的，kg俱樂部不是一家沒有人情味的俱樂部。
方倫通過多方關係，終於見到了劉錦光母親。
劉錦光母親很憔悴，眼睛腫的和核桃一樣，頭發散亂，方倫原本對她有些怨氣，見到這一幕，忽然便煙消雲散了。
劉錦光母親情緒激動，上來就要撓方倫，被方倫輕易躲開。
“您為什麽對我有這麽大敵意？”方倫問道。
劉錦光母親嘶喊著道：“都是你，都是你帶壞我兒子，不然我兒子不可能做那種事情的。”
“您先冷靜冷靜，這裏麵說不定有什麽誤會存在？”
這裏麵疑點頗多，如果劉錦光母親冷靜下來，兩人再對一下口供，很容易發現問題出在哪裏。
不過劉錦光母親顯然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推他出門道：“滾，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方倫想說些什麽，門已經被重重關上。
“唉。”方倫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歎息。
對方的計策並不高明，甚至漏洞百出，畢竟劉錦光又不是隻在kg俱樂部待過。
不過對方充分抓住了遊客呢同情心，有幾個遊客會去花費大量時間調查真相？都是跟著發泄幾句，表達一下自己三觀正，然後過幾天便該幹嘛幹嘛去了。
可能有一天跟朋友吹噓的時候，還能想起此事，再順便譴責一下方倫。
現在的網絡環境大都是如此，後世雖然改善很多，但依然逃不過這個模式。
方倫迴到俱樂部，楊菀葶目光看向他，他微微搖頭，“劉錦光母親情緒很激動，並不想見到我，我連話都沒說幾句，便被趕了出來。”
楊菀葶歎了口氣，“現在咱們連自己的聲音都發不出去，無論咱們說什麽，都是在洗白。”
“淩子瑜那邊的生意受到影響，也是下滑嚴重。”
方倫現在沒有心情顧及到淩子瑜，他連自身都難保，“讓她先忍忍吧，過了這陣子，可能會好起來，如果好不了，那我也沒辦法了。”
“再等等看吧。”
現在輿論就是一邊倒，楊菀葶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了。
事情最終還是驚動到了季文傑，他詢問方倫，“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和我說？現在你想怎麽辦？”
方倫苦笑，“我想您可能不太方便，就沒跟您說，沒想到還是驚動您了。”
“你啊。”季文傑說道：“你這小子看起來聰明，想的還是太簡單，問題發現越早越容易解決，發酵到現在，怕是有些困難了。”
方倫心下一沉，沒想到連季老都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