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結束，1orok神色陰沉的走到劉錦光房間，他對劉錦光不足以用惱怒來形容，雖然因為劉錦光的提醒，他免得被方倫抓死的尷尬境地，但說到底，他還是窺屏了，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
劉錦光迷迷糊糊間被1orok推醒，起床氣正盛，見到麵前站著1orok，皺眉道：“你幹什麽？”
“起來。”
劉錦光坐了起來，麵色不善，“你到底有什麽事？不知道我下午還要打訓練賽？”
雖然是替補，但俱樂部並沒有不讓他打訓練賽，反而最近給他安排的訓練賽居多。
這一切，都是周雲崎的麵子。
也正因為認識周雲崎，劉錦光對戰隊裏的人並不是十分懼怕，當然，除了evolraelc之外。
“為什麽給我報他的位置？”1orok沉聲問道。
“哦，這事啊。”劉錦光恍然大悟，笑著道：“不用謝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而已。”
“謝你個屁！現在我直播間都是窺屏節奏，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1orok說到激動處，手抓著劉錦光的衣領，恨不得拳頭打在他臉上。
劉錦光收斂笑容，眼睛與1orok對視著，最終還是1orok率先收手，然後甩手離去。
“呸，什麽東西？我給你發位置，你就一定要看？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的東西，和張嶽生那孫子一個樣……”
劉錦光看著1orok的背影，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
方倫今天狀態不是很好，沒打幾局便頭暈目眩，精神難以集中，他揉了揉額頭說道：“要不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有點累了。”
“別下啊，今天還沒碰到幾個職業選手啊。”
“再來一盤吧，我想看你碰見些知名的選手。”
“我看主播狀態不是很好，累了就下了吧。”
彈幕意見不一，方倫詢問彈幕當然不是讓彈幕幫他做決定，隻是告訴他們自己要下播而已。
“我先下了，拜拜。”
說完，方倫便光速下播，直播間內的人一陣愣神，沒想到下的這麽痛快。
下播時，方倫看了一眼直播間人數，發現今天來的人比前陣子要少的多，但也有幾萬貴賓席。
這些都是真實人數，沒有作假，他微微計算了一下，加上直播間裏沒有爵位的白號和遊客，他的直播間人數應該已經過了十萬。
同一時段，超十萬人同時觀看，小一點的地方台都不一定有這收視率。
方倫對此很滿意，關了直播，他往沙發上一趴，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他對直播的熱情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現在每天僅僅播五個小時便身心俱疲。
方倫不知道的是，在他沉睡期間，他直播間內的人有許多已經湧入到1orok的直播間，開始瘋狂攻擊1orok。
……
“閉嘴，你們這些腦癱東西！”1orok忍無可忍，自從上次一場排位，他直播間每天都會進來大批量人帶節奏。
“我窺屏你mlgb，有證據？有證據去投訴我，懂？”
“笑了，我一開始也以為你意識好，但你這兩天根本沒有那盤遊戲的意識。”
“沒錯，我也一直在看，數次盲視野猜測小魚人位置，小魚人的各種gank全部提前一步進行規避，當我們傻？”
“別拿段位說事，我表哥大師段位，他說就算比賽，這種操作出現一兩次都是高光集錦，你要真這麽厲害，以前怎麽沒看到你的集錦？”
1orok麵色越來越陰沉，他沒想到這群網友這樣難應付。
他匆匆下了直播，找到小布說道：“你幫我聯係下king，我有些事情找他。”
小布正在想戰術，原本想應付一下就算了，沒想到他竟然要找方倫。
不會是要打架吧……小布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怎麽迴事？”
“是這樣……”1orok將事情原封不動還原出來，“其實那些位置都是劉錦光發給我的，我不想看的，當時我對線還是優勢的。”
小布聽完事情始末，沉吟兩秒，說道：“你實話實說，若沒有劉錦光給你發位置，你能不能躲過gank？”
“這……”1orok冷汗直流，迴想那局比賽小魚人出現在各種刁鑽位置，若不是有上帝視角，他相信沒有人能完全規避gank。
“不能。”1orok無力說道。
“嗬嗬，蠢貨！”小布指著1orok罵道。
1orok不敢還嘴，隻是不服氣的看著小布，難道讓他明知道對方來gank的情況下，還自己上前麵送死？這任誰也做不到。
“你還不服氣？”小布怒意更甚，豁然起身，“我告訴你，你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情，人家第一視角的觀眾是傻子？”
1orok如遭雷擊，是啊，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多次盲視野規避gank，憑什麽要別人相信呢？
“我……那怎麽辦？”1orok逐漸迴過神，抓住小布的手，激動道：“教練，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能被曝光出去啊，不然我的職業生涯就沒了，都怪劉錦光，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
“你別急，先坐下。”小布冷靜下來，拍了拍1orok肩膀，相處這麽久，他對隊員還是很有感情的，不想他們因為這點小事，便斷送了職業生涯。
1orok依言坐下，有些忐忑，這件事情對於一般人來說自然不算什麽，但對職業選手影響卻非常大。
小布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輿論擴散，隻要輿論停止擴散，也就大事化了，小事化了了，即便日後有人再翻出來這事情，也是死無對證了。”
“怎麽阻止啊，有自媒體已經發出來了，而且我直播間帶節奏的人越來越多。”1orok快哭出來了，要不是節奏壓的他喘不過氣，而且有發酵的趨勢，他也不可能來厚著臉皮找小布。
小布歎了口氣，“這樣吧，最近你先把直播停了吧，比賽讓張嶽生去打，等風頭過了，你再出來。”
“別啊，這怎麽行？”1orok感覺事情不妙，他見過張嶽生的打法，標準的藍領上單，沒有一點進攻性，但這正是gde戰隊需要的。
如果張嶽生上場反響強烈，那他再想上場就難了。
小布臉色一沉，1orok現在還看不清楚形式，隻顧忌自己那點小九九，“你在害怕一個新人頂了你的位置？”
“我，沒，沒有。”1orok緊張道。
“如果你不接受這個提議，便自己去解決吧。”小布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不再理會1orok。
1orok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這就停了直播，最近比賽也交給張嶽生來打。”
小布露出笑容，“這就對了，一個新人而已，有什麽好擔心的，風頭過了，首發上單還是你的。”
1orok勉強笑了笑，告辭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出去玩玩，放鬆放鬆心情，帶薪休假不是很好？”
“好的。”
1orok走後，小布皺起眉頭，這件事情已經開始發酵，解決起來倒是沒有那麽簡單，還有張嶽生和劉錦光這兩個人……
小布神色變幻，取出手機，“喂，是周總？對是我，我有點事想勞煩您一下……”
……
方倫醒來時已經是夜間十點，伸了伸懶腰，骨頭劈裏啪啦一陣脆響。
看了眼從身上掉下去的空調被，方倫走到楊菀葶門前，“你迴來了？”
楊菀葶很快便打開門，“醒了啊，快去吃飯吧，我買了豬腳飯迴來。”
被楊菀葶這麽一說，方倫原本沒感覺到餓，忽然就咕咕叫了起來。
兩人來到客廳，豬腳飯味道不錯，方倫狼吞虎咽，很快便將豬腳飯吃個溜幹淨。
“爽啊。”方倫癱在椅子上滿足道。
楊菀葶白了他一眼，“豬腳飯二百塊一份，把錢報了。”
“你搶錢？”方倫瞪大眼睛，“當我沒吃過豬腳飯的？”
“我跑道費不要錢？”
“行行行，二百就二百。”
聊了一會兒，楊菀葶忽然說道：“對了，明天你去見一見淩子瑜吧，她今天來找我了，說是想見見你。”
“見我？”方倫愣住了，上次一別，兩人再沒有聯係，而且現在他也不管俱樂部，應該也沒有什麽能幫到淩子瑜的。
“什麽事？”方倫問道。
楊菀葶歎了口氣：“淩子瑜有些慘，她在淩氏的權限已經被完全收迴，也就是說，她以後再也不能動用淩氏資源了。”
“這是為什麽？”
楊菀葶搖頭道：“不知道，這個應該是她自己的原因。”
方倫鬆了一口氣，若是因為他的原因讓淩子瑜被收迴家族權限，那他真是難辭其咎。
“我想她找你應該沒有什麽大事，當然，她沒跟我說太多，隻是讓我轉達一下。”
方倫點點頭，“我明天去見她。”
楊菀葶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嗯，你最好幫幫她吧，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挺難的。”
“我知道了。”
第二日，依舊是那間西餐廳，方倫和淩子瑜相對而坐。
淩子瑜一席寬鬆休閑裝，從神色上看，沒有任何波動，仿佛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
“淩姑娘，吃點什麽？”方倫遞給她菜單，心裏想著這頓飯是不是要自己買單。
“隨意點就好了。”淩子瑜微微一笑，點了三份牛排，又點了兩杯紅酒。
“我知道你能吃兩份，這頓我請。”
方倫放心了，笑著道：“我聽說你找我有事情，我有點好奇，我現在能幫到你什麽？俱樂部的事情我已經交接給楊姐了，其實你找楊姐就可以了。”
淩子瑜撩了撩頭發，“這件事楊姐做不成的，你知道為什麽那段時間我要幫你？”
方倫怔了怔，這點她倒是忘記了，淩子瑜好像在他陷入漩渦那段時間幫了他不少，信息都是由她提供的。
“為什麽？”方倫也很好奇，按理來說，淩子瑜來的時候是奔著鬱向陽來的，但現在鬱向陽已經和他掰了，沒想到淩子瑜竟然沒有離開。
淩子瑜沉吟片刻，“今天我就跟你交實底吧，其實一開始我和鬱向陽是一樣的目的，你肯定很疑惑鬱向陽為什麽會突然反目吧。”
“嗯。”方倫點點頭，看著淩子瑜，他知道淩子瑜會接著說下去。
淩子瑜繼續道：“我和鬱向陽都知道你的身後是鍾維發，鍾維發雖然說是遭遇變故，但這種體量的富豪怎麽可能說沒就沒，所以當時投資你也就相當於間接與鍾維發那方合作。”
“你也別怪我們太現實，畢竟你遊戲玩的再好，影響力畢竟有限，沒有有心人推動，自身很難形成氣候。”
方倫承認這點，有時候不是說有實力就能成功，這其中的規則遠比外人想象中還要多。
比如沒有鍾維發，那他現在可能從下麵一級一級向上爬，即使有人特招他加入哪支隊伍，也需要打敗隊伍內的競爭者。
這裏麵不一定是技術，還涉及到一些資本上的東西，現在的遊戲市場，每一名職業選手身後，都有可能有財團在支撐著。
“那你為什麽沒有離開？”這是方倫一直疑惑的點。
淩子瑜迴道，“其實很簡單，我們支持你無非是為了知名度，通過你對粉絲的粘性來銷售產品。
鬱向陽體量大，生意廣，他需要更大的渠道才能看到利潤，但我不一樣，即便給我很強的購買力，我也沒有渠道去提供那麽大量的貨物。”
方倫有些懂了，電商帶貨是一種非常賺錢的盈利模式，隻是自己給不了鬱向陽那麽大的收益而已。
所有一切，都是圍繞利益而已。
“我現在能幫你什麽？”方倫說道。
淩子瑜微微吸氣，這是她首次離開家門的嚐試，若是不成便隻能接受家族的擺布。
“我想借用你的人氣幫我宣傳一款產品。”淩子瑜取出一小盒，小盒看上去十分精致，從裸露麵看去，裏麵是一白色小瓶。
“這是什麽？”方倫接過小盒，左看右看，但上麵都是歪歪扭扭的文字，不是中文和英文，也不知是哪國語言。
淩子瑜迴答道：“這是韓國進口的洗麵奶，我同學在韓國有貨源，如果我有銷售渠道，其中利潤極其豐厚。”
“洗麵奶？”方倫打開小瓶聞了聞，清香撲鼻，聞不出任何異常。
“怎麽樣？這洗麵奶很好用，是采用各種植物精粹，沒有任何副作用，適合各種膚質人群。”淩子瑜眼中露出期待之色，給方倫講解著洗麵奶的一些基本事項。
方倫沉默不語，他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淩子瑜，“我還有幾個問題。”
劉錦光迷迷糊糊間被1orok推醒，起床氣正盛，見到麵前站著1orok，皺眉道：“你幹什麽？”
“起來。”
劉錦光坐了起來，麵色不善，“你到底有什麽事？不知道我下午還要打訓練賽？”
雖然是替補，但俱樂部並沒有不讓他打訓練賽，反而最近給他安排的訓練賽居多。
這一切，都是周雲崎的麵子。
也正因為認識周雲崎，劉錦光對戰隊裏的人並不是十分懼怕，當然，除了evolraelc之外。
“為什麽給我報他的位置？”1orok沉聲問道。
“哦，這事啊。”劉錦光恍然大悟，笑著道：“不用謝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而已。”
“謝你個屁！現在我直播間都是窺屏節奏，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1orok說到激動處，手抓著劉錦光的衣領，恨不得拳頭打在他臉上。
劉錦光收斂笑容，眼睛與1orok對視著，最終還是1orok率先收手，然後甩手離去。
“呸，什麽東西？我給你發位置，你就一定要看？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的東西，和張嶽生那孫子一個樣……”
劉錦光看著1orok的背影，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
方倫今天狀態不是很好，沒打幾局便頭暈目眩，精神難以集中，他揉了揉額頭說道：“要不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有點累了。”
“別下啊，今天還沒碰到幾個職業選手啊。”
“再來一盤吧，我想看你碰見些知名的選手。”
“我看主播狀態不是很好，累了就下了吧。”
彈幕意見不一，方倫詢問彈幕當然不是讓彈幕幫他做決定，隻是告訴他們自己要下播而已。
“我先下了，拜拜。”
說完，方倫便光速下播，直播間內的人一陣愣神，沒想到下的這麽痛快。
下播時，方倫看了一眼直播間人數，發現今天來的人比前陣子要少的多，但也有幾萬貴賓席。
這些都是真實人數，沒有作假，他微微計算了一下，加上直播間裏沒有爵位的白號和遊客，他的直播間人數應該已經過了十萬。
同一時段，超十萬人同時觀看，小一點的地方台都不一定有這收視率。
方倫對此很滿意，關了直播，他往沙發上一趴，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他對直播的熱情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現在每天僅僅播五個小時便身心俱疲。
方倫不知道的是，在他沉睡期間，他直播間內的人有許多已經湧入到1orok的直播間，開始瘋狂攻擊1orok。
……
“閉嘴，你們這些腦癱東西！”1orok忍無可忍，自從上次一場排位，他直播間每天都會進來大批量人帶節奏。
“我窺屏你mlgb，有證據？有證據去投訴我，懂？”
“笑了，我一開始也以為你意識好，但你這兩天根本沒有那盤遊戲的意識。”
“沒錯，我也一直在看，數次盲視野猜測小魚人位置，小魚人的各種gank全部提前一步進行規避，當我們傻？”
“別拿段位說事，我表哥大師段位，他說就算比賽，這種操作出現一兩次都是高光集錦，你要真這麽厲害，以前怎麽沒看到你的集錦？”
1orok麵色越來越陰沉，他沒想到這群網友這樣難應付。
他匆匆下了直播，找到小布說道：“你幫我聯係下king，我有些事情找他。”
小布正在想戰術，原本想應付一下就算了，沒想到他竟然要找方倫。
不會是要打架吧……小布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怎麽迴事？”
“是這樣……”1orok將事情原封不動還原出來，“其實那些位置都是劉錦光發給我的，我不想看的，當時我對線還是優勢的。”
小布聽完事情始末，沉吟兩秒，說道：“你實話實說，若沒有劉錦光給你發位置，你能不能躲過gank？”
“這……”1orok冷汗直流，迴想那局比賽小魚人出現在各種刁鑽位置，若不是有上帝視角，他相信沒有人能完全規避gank。
“不能。”1orok無力說道。
“嗬嗬，蠢貨！”小布指著1orok罵道。
1orok不敢還嘴，隻是不服氣的看著小布，難道讓他明知道對方來gank的情況下，還自己上前麵送死？這任誰也做不到。
“你還不服氣？”小布怒意更甚，豁然起身，“我告訴你，你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情，人家第一視角的觀眾是傻子？”
1orok如遭雷擊，是啊，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多次盲視野規避gank，憑什麽要別人相信呢？
“我……那怎麽辦？”1orok逐漸迴過神，抓住小布的手，激動道：“教練，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能被曝光出去啊，不然我的職業生涯就沒了，都怪劉錦光，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
“你別急，先坐下。”小布冷靜下來，拍了拍1orok肩膀，相處這麽久，他對隊員還是很有感情的，不想他們因為這點小事，便斷送了職業生涯。
1orok依言坐下，有些忐忑，這件事情對於一般人來說自然不算什麽，但對職業選手影響卻非常大。
小布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輿論擴散，隻要輿論停止擴散，也就大事化了，小事化了了，即便日後有人再翻出來這事情，也是死無對證了。”
“怎麽阻止啊，有自媒體已經發出來了，而且我直播間帶節奏的人越來越多。”1orok快哭出來了，要不是節奏壓的他喘不過氣，而且有發酵的趨勢，他也不可能來厚著臉皮找小布。
小布歎了口氣，“這樣吧，最近你先把直播停了吧，比賽讓張嶽生去打，等風頭過了，你再出來。”
“別啊，這怎麽行？”1orok感覺事情不妙，他見過張嶽生的打法，標準的藍領上單，沒有一點進攻性，但這正是gde戰隊需要的。
如果張嶽生上場反響強烈，那他再想上場就難了。
小布臉色一沉，1orok現在還看不清楚形式，隻顧忌自己那點小九九，“你在害怕一個新人頂了你的位置？”
“我，沒，沒有。”1orok緊張道。
“如果你不接受這個提議，便自己去解決吧。”小布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不再理會1orok。
1orok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這就停了直播，最近比賽也交給張嶽生來打。”
小布露出笑容，“這就對了，一個新人而已，有什麽好擔心的，風頭過了，首發上單還是你的。”
1orok勉強笑了笑，告辭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出去玩玩，放鬆放鬆心情，帶薪休假不是很好？”
“好的。”
1orok走後，小布皺起眉頭，這件事情已經開始發酵，解決起來倒是沒有那麽簡單，還有張嶽生和劉錦光這兩個人……
小布神色變幻，取出手機，“喂，是周總？對是我，我有點事想勞煩您一下……”
……
方倫醒來時已經是夜間十點，伸了伸懶腰，骨頭劈裏啪啦一陣脆響。
看了眼從身上掉下去的空調被，方倫走到楊菀葶門前，“你迴來了？”
楊菀葶很快便打開門，“醒了啊，快去吃飯吧，我買了豬腳飯迴來。”
被楊菀葶這麽一說，方倫原本沒感覺到餓，忽然就咕咕叫了起來。
兩人來到客廳，豬腳飯味道不錯，方倫狼吞虎咽，很快便將豬腳飯吃個溜幹淨。
“爽啊。”方倫癱在椅子上滿足道。
楊菀葶白了他一眼，“豬腳飯二百塊一份，把錢報了。”
“你搶錢？”方倫瞪大眼睛，“當我沒吃過豬腳飯的？”
“我跑道費不要錢？”
“行行行，二百就二百。”
聊了一會兒，楊菀葶忽然說道：“對了，明天你去見一見淩子瑜吧，她今天來找我了，說是想見見你。”
“見我？”方倫愣住了，上次一別，兩人再沒有聯係，而且現在他也不管俱樂部，應該也沒有什麽能幫到淩子瑜的。
“什麽事？”方倫問道。
楊菀葶歎了口氣：“淩子瑜有些慘，她在淩氏的權限已經被完全收迴，也就是說，她以後再也不能動用淩氏資源了。”
“這是為什麽？”
楊菀葶搖頭道：“不知道，這個應該是她自己的原因。”
方倫鬆了一口氣，若是因為他的原因讓淩子瑜被收迴家族權限，那他真是難辭其咎。
“我想她找你應該沒有什麽大事，當然，她沒跟我說太多，隻是讓我轉達一下。”
方倫點點頭，“我明天去見她。”
楊菀葶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嗯，你最好幫幫她吧，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挺難的。”
“我知道了。”
第二日，依舊是那間西餐廳，方倫和淩子瑜相對而坐。
淩子瑜一席寬鬆休閑裝，從神色上看，沒有任何波動，仿佛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
“淩姑娘，吃點什麽？”方倫遞給她菜單，心裏想著這頓飯是不是要自己買單。
“隨意點就好了。”淩子瑜微微一笑，點了三份牛排，又點了兩杯紅酒。
“我知道你能吃兩份，這頓我請。”
方倫放心了，笑著道：“我聽說你找我有事情，我有點好奇，我現在能幫到你什麽？俱樂部的事情我已經交接給楊姐了，其實你找楊姐就可以了。”
淩子瑜撩了撩頭發，“這件事楊姐做不成的，你知道為什麽那段時間我要幫你？”
方倫怔了怔，這點她倒是忘記了，淩子瑜好像在他陷入漩渦那段時間幫了他不少，信息都是由她提供的。
“為什麽？”方倫也很好奇，按理來說，淩子瑜來的時候是奔著鬱向陽來的，但現在鬱向陽已經和他掰了，沒想到淩子瑜竟然沒有離開。
淩子瑜沉吟片刻，“今天我就跟你交實底吧，其實一開始我和鬱向陽是一樣的目的，你肯定很疑惑鬱向陽為什麽會突然反目吧。”
“嗯。”方倫點點頭，看著淩子瑜，他知道淩子瑜會接著說下去。
淩子瑜繼續道：“我和鬱向陽都知道你的身後是鍾維發，鍾維發雖然說是遭遇變故，但這種體量的富豪怎麽可能說沒就沒，所以當時投資你也就相當於間接與鍾維發那方合作。”
“你也別怪我們太現實，畢竟你遊戲玩的再好，影響力畢竟有限，沒有有心人推動，自身很難形成氣候。”
方倫承認這點，有時候不是說有實力就能成功，這其中的規則遠比外人想象中還要多。
比如沒有鍾維發，那他現在可能從下麵一級一級向上爬，即使有人特招他加入哪支隊伍，也需要打敗隊伍內的競爭者。
這裏麵不一定是技術，還涉及到一些資本上的東西，現在的遊戲市場，每一名職業選手身後，都有可能有財團在支撐著。
“那你為什麽沒有離開？”這是方倫一直疑惑的點。
淩子瑜迴道，“其實很簡單，我們支持你無非是為了知名度，通過你對粉絲的粘性來銷售產品。
鬱向陽體量大，生意廣，他需要更大的渠道才能看到利潤，但我不一樣，即便給我很強的購買力，我也沒有渠道去提供那麽大量的貨物。”
方倫有些懂了，電商帶貨是一種非常賺錢的盈利模式，隻是自己給不了鬱向陽那麽大的收益而已。
所有一切，都是圍繞利益而已。
“我現在能幫你什麽？”方倫說道。
淩子瑜微微吸氣，這是她首次離開家門的嚐試，若是不成便隻能接受家族的擺布。
“我想借用你的人氣幫我宣傳一款產品。”淩子瑜取出一小盒，小盒看上去十分精致，從裸露麵看去，裏麵是一白色小瓶。
“這是什麽？”方倫接過小盒，左看右看，但上麵都是歪歪扭扭的文字，不是中文和英文，也不知是哪國語言。
淩子瑜迴答道：“這是韓國進口的洗麵奶，我同學在韓國有貨源，如果我有銷售渠道，其中利潤極其豐厚。”
“洗麵奶？”方倫打開小瓶聞了聞，清香撲鼻，聞不出任何異常。
“怎麽樣？這洗麵奶很好用，是采用各種植物精粹，沒有任何副作用，適合各種膚質人群。”淩子瑜眼中露出期待之色，給方倫講解著洗麵奶的一些基本事項。
方倫沉默不語，他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淩子瑜，“我還有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