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柒感覺到了那道目光,她微抬了下眸子,冰冷的目光直逼龍哥!


    這目光太過於冰冷,讓龍哥有一種身在南極的感覺。


    他竟是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目光也不敢肆意的在她身上打量了。


    待顧楠柒收迴了目光時,龍哥又貪戀的看了過去,但這一次,他看到的就不是顧楠柒那冰冷的眼神了。


    他此時對上的目光正是祁墨那充滿了殺意的眼神,微微帶著邪氣,看得龍哥就如同自己此刻就到了十八層地獄一般可怕。


    這男人……的眼神太過於可怕,龍哥實在不敢惹,這次他倒是乖兮兮的收迴了目光,怎麽也不敢看顧楠柒了。


    祁墨伸手拉住了已經在夏以晗身旁坐下的顧楠柒,他語調有些懶洋洋的,但也能聽得出來他有些吃味了:“果然還是得把你藏起來比較好。”


    顧楠柒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兩人離得近,祁墨感覺自己都能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奶香。


    想親……


    祁墨見她還是不清楚他在醋什麽的時候,他抬手,將她的帽簷壓低了下:“剛剛有人看你,我不開心。”


    不開心?


    哦,喻黎說過,男女朋友之間,不管是誰不開心了,那都得哄。


    顧楠柒薄唇微微勾起一道邪肆的弧度,她湊祁墨近了點,不待祁墨反應過來,溫軟的唇便是落在了他嘴角。


    不過幾秒,祁墨拉住了想坐迴去的顧楠柒,眼眸微眯:“楠楠,每次撩完就跑的這作風可不好。”


    顧楠柒還想說些什麽,卻是被祁墨堵住了話頭。


    這一幕王老爺子可是看在眼裏了,要不是陳姝攔著,他怕是要抄著拐杖去打那‘登徒浪子’了!


    他隻感覺自己的血壓都要上升了!


    他家的小白菜喲!


    唉!


    王老爺子默默歎氣。


    祁墨鬆開了顧楠柒後,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著說她甜,而是微擰著眉頭問她:“發燒了為什麽不和我說。”


    被發現了……?


    顧楠柒沒迴他隻挺認真的看著他道:“怎麽發現的?”


    “……你嘴裏有藥味。”祁墨對顧楠柒真的是沒脾氣,聽到她問,他也就愣了那麽一秒就迴答她了。


    小朋友倒是挺會轉移話題。


    藥味很淡,但他之前學過醫,所以對於藥物這些東西也會敏感一點。


    顧楠柒依舊一本正經的誇他,順勢抬手揉了把他細碎的頭發:“你不去學醫真是可惜了。”


    祁墨:……


    他莫名又有種被摸狗頭的感覺是怎麽迴事?


    他靠著她的掌心蹭了蹭,語氣軟了幾分:“以後哪裏不舒服楠楠都要告訴我,別瞞著我,好嗎?”


    這樣子真的像極了薩摩,她沒忍住,又在他頭上揉了幾把,直到那頭發淩亂的不像樣子時,顧楠柒才幫他把頭發縷順了,順帶應了一聲好。


    這時,台下評委那裏突然發生了騷動,葉眠這個煞風景的恰時的趕了過來。


    “祁爺,祁爺!你剛剛看到沒有?”葉眠的語氣帶和壓抑不住的欣喜,因為是跑過來的,他的那頭奶奶灰跟祁墨剛剛一樣有些淩亂。


    祁墨臉色神色不改,他重新給顧楠柒把帽簷壓低了些,眸光很淡的看著他:“什麽事?”


    他也沒有因為顧楠柒在就不講,他抓了把頭發,語氣興奮帶著驚疑:“零在這裏!”


    零?


    顧楠柒聽到葉眠這句話時,整個人都頓了一下,不過一秒,她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淡淡的掃向了台上那已經寫好字畫的羅青。


    因為帽簷壓的低的緣故,祁墨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祁墨往台上看了一眼,語氣很淡:“她不是零。”


    ???


    葉眠疑惑了,他看著台上已經將自己的字畫展現在大屏幕上的羅青眨了下眼:“不是,你怎麽看出她不是零的?”


    祁墨似是笑了聲,他拍了下葉眠的肩膀:“以你的智商現在看不出來也正常。”


    葉眠:……


    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啊!


    葉眠將可憐兮兮的眼神瞥向了坐在一旁的顧楠柒身上:“顧小楠,你還不管管你家這個嗎?你瞧瞧他說的什麽話,這是人說的嗎?”


    眼神到位,語氣也到位,就差掉眼淚了,葉眠感覺自己都可以去呂子明那裏當個群演了。


    然而顧楠柒不為所動:“他說的是事實。”


    葉眠:……


    嗬嗬!


    你們夫妻倆就狼狽為奸吧!


    葉眠捂著碎掉的心肝脾肺腎一臉悲痛的去找王暮晨求安慰去了。


    然而王暮晨嫌他打擾了他,脾氣挺暴的將他給趕走了!


    葉眠:媽賣批!


    個個都是重色輕友的家夥!


    欺負他沒有媳婦是吧?


    好吧,他是沒有。


    葉眠鬱悶的捧著手機打電話去了,尾音上挑,聽的電話那頭的女孩都要把持不住了。


    “艾蕾娜,今晚繆爾酒吧見。”


    “晚上等著你啊,眠爺~”女孩聲音幽媚,真真是個好嗓音。


    葉眠笑罵她是小妖精。


    ——


    “7號座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給我處理一下。”祁墨避開顧楠柒給逮訊打了個電話。


    逮訊雖然疑惑7號座的男人怎麽得罪祁墨了,但也沒有多問,恭敬的應了一聲好。


    顧楠柒這時也接到了李問打來的電話。


    “零大,你今天也在現場了嗎?怎麽那個女孩的字跡跟你一模一樣?”不待她迴答,他又大膽的猜疑道:“莫非她是你的徒弟。”


    “不是。”顧楠柒臉色依舊淡淡的。


    不是?


    那就奇怪了。


    那這台上女孩的字跡怎會跟零大的一模一樣呢?


    “那現在怎麽辦?文老他以為她就是零大你,然後剛剛鬧著說這場比賽可以終止了,可現場又有人質疑那個女孩,說她字跡是模仿的,我,唉,說實話,我都有點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李問皺著眉頭又往台上麵無表情的羅青看了一眼。


    要不是他認識零大,怕是都會跟文城鐸一樣把台上的女孩認成了零大。


    “文城鐸?”顧楠柒挑了下眉。


    “就是上次您來地下拍賣場在我辦公室遇見的那個老者。”李問見顧楠柒沒想起來文城鐸是誰,便提醒了一句。


    哦,顧詩萱的師父啊。


    “她字跡是模仿的。”顧楠柒往台上處變不驚的羅青看了眼,語調有些冷。


    羅青似是感覺到了顧楠柒的目光,她微側了一下頭,朝她看了去。


    那目光說不上冷,很隨意,但莫名的她就是感覺到有一股壓力,愣愣的她收迴了目光,垂在一旁的手不自覺的捏緊。


    台上的劉亦然遇到這種情況也是有些懵了。


    這比賽比的好好的,突然有人說台上的女孩是零?


    零是誰?


    零四年前因一幅字畫火出了國外,現在她的任意一幅字畫,別說拿去國外拍賣了,就是在國內那一幅字畫都能拍出天價。


    大多數人都以為零是那種年齡上了五六十歲的,不說高,年齡小一點的那起碼也是三四十歲的,這哪裏能想到這零的年齡竟然隻有二十歲不到?


    這這這開玩笑的吧?


    劉亦然盯著羅青看了好一會,怎麽都不敢相信她是零的事實。


    台下評委台上的文城鐸一直嚷嚷著要終止比賽,說第一名就認定羅青了。


    這可是零的字畫啊,現如今敢問還有誰能與她相比?


    還比?


    比個屁!


    文城鐸笑的可謂是臉都起了一層褶子:“今天這比賽我看也不用比了,零大都來了,這場比賽我看也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賀校長啊,你可以讓主持人直接出比賽結果了。”


    賀校長也有些懵,被他點名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已經帶著顧楠柒走過來的祁墨。


    “為何不比?文兄,你可能是年紀大了,連零大的字跡是真是假都認不出來了?”季老先一步開口了,他語調帶著諷刺,聽的文城鐸極其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這是假的?”文城鐸雖然說不喜他這種語調,但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畢竟這字畫若真是假的,那怕是得砸了他們地下拍賣場的招牌。


    “零的本人我見過,這不是她。”季老微眯了下雙眸,狠辣的目光直直的朝台上的羅青看去。


    這時的現場也是挺混亂的。


    畢竟零的名聲,他們都有所耳聞。


    七號座上的羅森聽到底下的同學家長和老師還有評委台上的文城鐸他們在討論羅青是不是真的零時,他的心思就已經打了一籮筐了。


    他是真沒有想到羅青這次偷的字畫竟是那書法界零大的,不過,零到現在都沒有露過麵,想必年齡也是挺大,亦或是不怎麽關注這些網上事的,那他現在讓他女兒冒充一下也沒事的吧?


    反正拿到了錢,他便去國外,這裏的爛攤子扔給羅青她們就是了。


    一想到這裏,他理了下衣服往文城鐸那邊走去了。


    他朝羅青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羅青沒動,依舊冷著張臉站在台上,她目光一直盯著顧楠柒,眼裏意味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麽。


    羅森見她這樣,雖然說心底生氣,但是周圍這麽多人在,他就算是再有怒氣也不敢在這裏發出來,隻能在暗地裏瞪她一眼。


    “那個,您,您好,我是零大的助理,因為零大平時比較低調,很少露麵,所以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零大是個小姑娘,這次零大來這裏,也隻是因為這所學校是她的母校,所以她才會應她們老師的話,然後來參加這次的書法比賽,倒是沒有想到會有人認出她的字跡來。”羅森站定在文城鐸幾人麵前,手有些拘謹的放著,眸子卻是很亮。


    底下的學生跟老師家長們聽到他的這番話,皆都吸了口冷氣,目光瞬間放在了羅青的身上。


    原來這女孩真是零啊,真是沒想到零這麽年輕,長的雖然說不上惹眼,但也算得上清秀,特別是那雙眼睛,靈氣十足。


    文城鐸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羅森,目光在他身上掃視了一眼。


    這人裝束雖然說是西裝革履,但是那身氣勢實在不像上位者身邊的人,文城鐸看了他一眼便收了目光。


    羅森見文城鐸沒有搭理他,他麵上有些尷尬,正欲再說些什麽的時候,七號座上那身著一身職業裝的女子走了過來。


    這女人應是見過些場麵的,她麵上掛著淡淡的笑,手上還夾著文件夾,步步生蓮的走了過來,她撥開擋住路的羅森,語氣平靜道:“文老,季老,李總,早就聽說過你們的大名了,今天能在這遇見也算是緣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彭莉,剛剛的是零大手下的新助理,說話不太利索,讓你們見笑了。”


    她頓了一下,對著還在台上的羅青招了招手,這次羅青倒是過來了。


    “零,這幾位是我們上次簽約過的地下拍賣場,你應該還記得吧?”彭莉語氣溫和的道。


    這話一出,文城鐸對於彭莉的信任度直接達到了百分之七十。


    畢竟,上次跟零大簽約的事,除了他們內部人員知道,外界還真就沒人知道了。


    所以以此來看,文城鐸心裏倒是對她信任了幾分。


    而站在一旁的李問跟季老臉上的表情挺冷的。


    媽的!


    沒見過這麽冒充別人身份的人!


    要不是他們見過零本人,怕是連他們都要被騙了去了。


    羅青咬了咬唇,目光在四周看著這邊的人身上掃了一眼,隨即又將目光放在了坐李問位置上帽簷壓的極低的顧楠柒身上。


    “我……”


    彭莉在他們的視角死角扯了扯羅青的衣服,她驀然噤聲,過了一秒,羅青抿了下唇,語調平淡:“記得。”


    彭莉打著圓場,她笑笑:“零最近有些忙都有些忘了。”


    文老上前了一步,他朝羅青伸出了手:“零大,我是文城鐸,您還記得嗎?”


    羅青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內心,她伸出手握住了文城鐸的手,一秒後隨即分開。


    文城鐸也沒有在意羅青沒有迴他話的這個細節,畢竟大佬們的脾氣古怪點也是正常的。


    這下他確定了羅青是零的事實,他笑嗬嗬的朝賀宏道:“賀校長,這下你可以終止這場比賽了吧,你這學生是零的事傳出去你們學校可有光了,別說這字了。”


    賀宏依舊沒有說話,他學校現在最大的股東是祁墨,所以他隻能將目光放在祁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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