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戎的身體並沒有被同化,他又迴到了那種被汙濁黑暗所包裹的情況。


    與上一次不同,喻戎覺得包圍他的流體處於更高的維度,這不定型的綠色物質不過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投影。


    那麽祂真實的麵貌究竟如何?


    他沒工夫思考這個問題,目前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待他去解決。


    他剛才把自己獻祭了,不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恐怖迎接自己,而自己又該怎麽做才能轉危為安。


    在此之前,喻戎腦子裏那汙濁的意識開始擴散開來,也許是這些綠色的粘稠物質將喻戎與外界徹底隔絕,這次沒有其他強大的精神力量限製其擴散。


    先前,那邪惡、肮髒、不潔的萬物原初在喻戎的腦子裏留下的紀念品,為的就是這個時機。


    在祂看來,喻戎的精神力量與這個星球上其他的物種有著根源性的區別,他強大的精神實體,甚至能承受住偉大存在的降臨,仿佛就是為此而精心製作的容器。


    祂大概能猜出喻戎身上所潛藏的邪惡計劃,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侵占其生命本源,將自己汙濁的法則注入其中。


    然而,就在喻戎腦子裏那不潔之源即將生根發芽之際,獻祭的影響先一步到達,他頓時落入了時空的深淵。


    對此,萬物原初隻能幹瞪眼,盡管祂並不懼怕獻祭對象,但祂還是選擇就此作罷。


    這一天,模糊的唿嘯聲和咆哮聲在大地之下持續變響,到達了極為恐怖的頂點、以及常人無法承受的強度。


    於此同時,喻戎也察覺到環境的變化,無數彩虹色的橢球體泡泡堆,圍繞著形狀不定的多麵體快速變幻,而他正被這些變幻環繞其中。


    喻戎察覺到自己正墜落於這奇妙的空間內,無數的泡泡和多麵體跟隨他下落,以至於他一時間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靜止還是在移動。


    下一個瞬間,他離開了深淵,顫抖地站在黑暗中的浮石上。


    無所不在的強烈綠光照亮了周圍的景物,空間內漂浮著數不清的棱柱形怪石,喻戎光著身子,企圖去觸摸,卻發現自己幾乎控製不了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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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自身後的視線盯得他渾身發涼,他僵硬的脖子隻能目視前方,一個微小的幾何體在他眼前飄過,隨著視角的變化,那幾何體點線麵的數量也在不斷改變。


    不知何時,他已看得入迷,他從那微小的多變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而那倒影,在看更小的多麵體。


    眩暈感接踵而至,他不得不將視線從那詭異的物體中掙脫,可他的意識已然恍惚,連簡單的思考都做不到。


    最終,他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裏醒來,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天花板上的黑色漩渦圖案似曾相識。


    喻戎頭疼的要死,精神與意識像是被圈進滾筒洗衣機離的衛生紙,攪得又皺又爛,連最簡單的思考都很勉強。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開始思考第一個問題:自己是怎麽活過來的?


    自己是得救了還是被放過了?


    被獻祭後,沒有任何生物能夠活過來吧?


    “喻戎!好家夥,你經曆什麽了你,這樣還能活下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跟你說,你之前跟那怪物一起消失了你知道嗎,然後那些穿白大褂的也消失了,我一臉懵逼啊,又不敢亂跑,你也知道這裏是7級詭異區域,外麵的紅色大月亮還特別詭異,濃霧裏也不知道有什麽怪物,聽說這裏有出版社潛伏的特工,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聯係,就算要聯係也得有手機對吧,我的手機也不知道掉哪了……”


    喻戎半張著嘴,看著蹲在身旁喋喋不休的林妙,半天插不上話。


    “誒?別光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呀,你為什麽不說話,你啞了?要不你比劃個手勢,或者眨眨眼……”


    “你快住口!”


    終於,喻戎忍無可忍,抬手捂住了對方的嘴。


    林妙稍沒注意,一屁股坐在地上,訕笑道:“哦,抱歉抱歉!我就是太激動,一晚上沒人聊天可把我憋壞了,那個……要不你先找點衣服穿?”


    喻戎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赤條條的,連忙站起來,控製皮下的纖維給自己弄了身衣服。


    林妙見狀,嚇得跳了起來。


    “你……你這……你這症狀多久了?”


    喻戎也是迫不得已,事到如今這些問題都是其次。


    “說起來,這裏……你幹嘛?”


    林妙揉了下喻戎身上的衣服,甚至湊近聞了聞。


    “你是怎麽做到的呀,剛才挺神奇的,什麽高科技?再來一次唄?”


    喻戎拍掉了對方的鹹豬手,解釋道:“是詭異能力,出版社為此還在我肋骨上安了個炸彈,防止我失去控製。”


    雖然炸彈被掉包了。


    聽到這,林妙一臉驚愕:“就這還安炸彈?好家夥!說起來,這麽方便的詭異能力,我也想來一個。”


    “嗬嗬,別作死了。”


    看到林妙安然無恙,喻戎還是挺慶幸的。


    “你沒受傷吧?”


    林妙搖頭:“我沒事,倒是你,你這一晚上都經曆啥了?生命力真掰啊你,安然無恙迴來!”


    “這個……”


    喻戎在意識恢複後,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迴到了正確的時間線。


    至於自己為何會迴到三年後,他到現在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去想了,這種高深莫測的事情不是凡人所能參透的。


    總而言之,太好了,一切又迴到了正軌。


    就是有點不放心葉子藝,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擾亂時間線。


    “我的事說起來就複雜了,現在什麽時候?”


    看著窗外的微弱亮光,喻戎分不清此時是傍晚還是清晨。


    林妙迴應道:“我在這裏待了一晚上,現在天剛亮,六點的樣子吧?”


    “你隻待了一晚上?”


    喻戎一時間無法接受,他記得,當他從那個儀式進入三年前後,至少過去了36個小時吧?


    算了,時空上的事情,糾結這個沒有意義。


    “行吧,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了……”


    “那還等什麽?走吧!”


    林妙說走就走,根本不等喻戎把話說完。


    喻戎及時拉住了他,勸道:“先等等,外麵對你來講很危險,我先解決一些事情,下午就來接你。”


    林妙一臉茫然:“天亮了都,很危險嗎?隻要悄悄繞過原生體……”


    “你不在校內人員名單上,被原生體發現的話,會被群毆的。”


    這一點,喻戎深有體會。


    就在不久前,自己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好幾十條原生體,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帶詭異能力,很那說結果會如何。


    “可是,我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上一餐還是冰淇淋呢,恐怕堅持不了……”


    林妙摸著肚皮,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喻戎看著他,歎了口氣。


    “那我努力一下,中午就迴來,你老老實實待著,免得我找不到你。”


    林妙舉起雙手後退兩步,示意自己會乖乖待著。


    “好的,6級大佬在,我放心。嗯……順便問一下,門口的屍體是我們的人吧?”


    那是昨晚被撕成碎片的出版社特工。


    不隻是門口,室內還有幾個流幹血的受害者,以及滿地的血肉碎片,那是從喻戎身上掉下來的。


    “是出版社的特工。”


    “真可惜,行吧,你快去快迴。”


    ……


    喻戎先迴了趟寢室,給自己換上真正的衣服,這才有了點安全感。


    待他衝完一個涼,剛好到了六點的集合時間。


    所有人都見怪不怪地從床上爬起,除了前兩天新來的幾位——李度時和駱還蒼臉上掛著對大黑圓圈,看起來昨晚沒睡好。


    “老大!你昨晚哪去了?我都急死了!”


    李度時勉強起床,看到不遠處靠在門框的喻戎,眼神裏頓時又恢複了光芒,立馬穿好衣服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沒什麽,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我去植物園找韋書迎了,出來後就遇上個怪物……。”


    喻戎淡定地敘述著,直到駱還蒼掙紮起身。


    “喻戎?喻戎!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他衣服沒穿好就擁了上來,像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興奮的有些過頭了。


    “行了行了,快去洗漱,時間不多了。”


    駱還蒼提起被子上的衣服,邊穿邊問:“這個不急,昨晚韋書迎跟你說了什麽嗎?那是不是陷阱?”


    他要是不問,喻戎還差點忘了。


    韋書迎的確跟自己說了什麽,但那已經不重要了,縫合怪跟丟了,找不迴來了,別墅的案件隻能到此為止,成為永遠的懸案。


    “沒什麽,快去洗漱吧。”


    這一次喻戎沒有獨自行動,他吸取教訓,跟隊伍一起集合。


    教官換了一個原生體,但態度依舊讓人不爽。


    他們在操場跑了十圈後,便是到食堂吃早餐。


    饅頭下稀粥,這種夥食沒人會搶,大家都隻領自己的那一份。


    得虧食堂廚師是自己人,饅頭並非難以下咽,而且也很幹淨,沒有蟲子,比想象的要好多了。


    上午沒有上課,負責科目的老師一進門就發試卷,發完試卷就離開了教室。


    沒有人膽敢擅自離開座位,無數的前車之鑒約束著他們,大家都老老實實坐在原地。


    喻戎看了眼考題,忍不住“嘖”了一聲。


    被紅色標記的試卷上,黑色的標記框住了每一問。


    問題不多,隻有五道大題。


    四則運算,平麵幾何,導數,極限,微積分。


    喻戎身為大一學生,勉強都能答上來,但其他人都是沒讀過書的不良,能寫對前兩問就不錯了。


    要是答錯一道,會有怎樣的懲罰?


    正當他好奇的時候——


    “啊!”


    考試剛開始,教室裏就響起了一聲慘叫。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那是牆角的一名學生,他不斷地撕扯手上的試卷,而那試卷不僅扯不爛,還像是咬住了那個人的手一樣,無論如何都鬆不開。


    而且,他手上試卷的紅色標記,也加深了。


    終於,試卷從他手上掉了下來,隻不過,那個人的手指也少了一根。


    鮮血不斷地從斷麵流出,把受害者的臉都疼得扭曲變形。


    坐在他前麵的人撿起試卷,諷刺了一句:“靠!兄弟不是吧,第一道題都寫不來,這不是自己作死麽,腦子不夠用就摘了得了。”


    接著,又有另一個人問:“你會寫第二道題?”


    “哼!不會!”


    一道題一根手指頭?


    要是全都沒答上來,卷子的輪廓應該會變黑吧?


    喻戎朝那個人問道:“要是都沒答上來會怎樣?”


    那人打量了眼喻戎,一開始還有點不屑。


    “你誰啊你……”


    話還沒說完,然後他就看到,喻戎身後,駱還蒼那副要殺人的表情。


    以及與喻戎同寢室的那批人,一個個墓前默哀的眼神。


    他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會苟到現在,便立即改口,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


    “我開玩笑的,要,要是都不會,等到考試結束,會被卷子吃掉。”


    喻戎暗自點頭,埋頭把剩下的題解完。


    喻戎前麵的李度時渾身都在打擺子,顫抖的厲害,雖說其他人也一樣,但他尤為明顯。


    喻戎看在眼裏,悄聲問道:“你冷嗎?”


    “老大,您別開玩笑了,我今天怕是要少五根手指頭,到了中午吃飯連筷子都拿不了。”


    喻戎皺眉:“你連第一題都不會?”


    李度時猶豫了一下,側過頭道:“老大,不是跟你吹噓,我的知識水平相當於胎教肄業。”


    喻戎忍不住笑出了聲:“那你胎教不錯嘛,還知道肄業這個詞。”


    聽到喻戎的話,李度時既膽顫又尷尬:“大佬,那是我以前……”


    “拿去抄。”


    沒等李度時說完,喻戎就把自己的卷子折好偷偷遞到了他肩頭。


    “謝老大,我下輩子當牛做馬……”


    “快點!”


    這一幕剛好被駱還蒼看見,他正要提醒作弊可能會出事,就被喻戎手上的動作製止了。


    喻戎想拿李度時做個實驗,如果作弊不致命的話,那班上這些人就有的救。


    他一點都不擔心李度時會遭殃,這個欺軟怕硬的玩意,在外麵沒少訛詐小學生零用錢,到現在還沒遭報應天理難容。


    所以,拿他做實驗理所應當。


    很快,教室裏再次傳來慘叫聲,這一次的聲音更響,也更加淒厲。


    “為什麽!我明明算出來了,我不可能算錯啊!”


    不管是誰,在慘叫聲中都會慌亂,就算有解題思路也會緊張,然後寫錯。


    喻戎示意駱還蒼暫時不用動筆,待李度時抄完最後一道題,把卷子還迴來,他又等了五分鍾,發覺沒事後,這才把自己的卷子遞給了駱還蒼。


    喻戎不得不承認,有些人運氣就是好,李度時居然又逃過一劫。


    駱還蒼在抄完卷子後,又把自己的卷子傳給同寢室友,也就是他的小弟們。


    考試結束後,他們並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李度時一臉傻笑,不停摸著自己的手。


    駱還蒼也大為震驚。


    剩下的人就沒有那麽好運了。


    先前斷手指那位,在承受2小時的精神折磨後,伴隨一聲尖叫,整個人都被卷子生吞。


    考試過程中,不斷有學生的手指被咬斷,慘叫聲和飛濺的血液持續到了考試結束。


    抄試卷也有抄錯的,有些人字寫得太爛了,以至於最後【B】都能抄成13。


    上午的課結束,喻戎沒有去食堂,他把兩人帶到了一個隱秘角落。


    駱還蒼稍微琢磨出了點意思,便沒有做聲,而李度時還是那麽一根筋。


    “老大,這下中午搶飯又得少好多競爭對手,我們不去食堂嗎?”


    “中午不吃飯了,我們逃走。”


    喻戎打算能救幾個就救幾個,帶上兩個能信得過的,以免人一多,路上發生意外,被拖後腿。


    “逃走?真的?老大你有什麽辦法?”


    李度時瞪大了眼睛,一臉崇拜地看著喻戎。


    喻戎沒有解釋,解釋太多也是浪費時間。


    他邊走邊說:“你們隻需要跟住我,同時保持謹慎,別讓保安和教職工發現就行。”


    李度時環顧四周,問:“那要是被其他學生發現呢?”


    “那也不行,很危險。”


    因為學生中也有原生體,不得不防。


    聽到老大的迴應,李度時這才補充道:“老大,我們被韋書迎盯上了。”


    “嗯?”


    喻戎立即停下了腳步。


    自己已經盡量繞開去食堂的路了,怎麽還能撞見其他人?


    除非,她一直在跟蹤自己。


    駱還蒼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轉身看了過去,沒有任何好臉色。


    “韋書迎就是故意找茬,玩兒跟蹤,喻戎,隻要你一句話,我替你教訓她。”


    話音未落,韋書迎已經走近了。


    “連保安都不敢惹的慫蛋,你也配教訓我?”


    韋書迎一臉鄙夷地看向駱還蒼,冷笑著嘲弄,語氣中滿是不屑。


    “韋書迎,你別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樣?我就喜歡欺負你。”


    韋書迎雙手環胸,在駱還蒼麵前毫不示弱。


    直到喻戎發話:“你來幹什麽?”


    她這才放下身段,調整了下表情。


    “抱歉,我被這家夥挑釁,下意識……這些都不重要,我這次來,那個……昨晚……”


    韋書迎說著,微微欠身,態度懇切。


    “對不起!我真的很想跟你合作,我一個人無法撐過這三年,昨晚的事情是我的錯,請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話音一落,駱還蒼突然站了出來:“你這家夥,昨晚果然是陷阱對吧!幸好我的盟友足夠強,所以才沒被你算計到,對吧?”


    韋書迎默不作聲,駱還蒼想什麽無所謂,她今天是來向喻戎道歉的。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真的被瞞在鼓裏。”


    昨晚是喻戎救了她一命,可當時太過害怕,喻戎叫她迴去她就想當然的迴寢室了。


    迴到寢室她才後悔,因為宵禁早就開始了。


    她原以為喻戎兇多吉少,可萬萬沒想到,喻戎居然毫發未損地參與了早上的晨跑。


    他居然在沒有那幅畫保護的情況下,活著迴來了!


    當時她就有道歉的打算,可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無論如何也得彌補,這樣的大佬決不能得罪。


    喻戎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接著朝她身後不遠處轉角喊道:“別躲了!”


    李度時驚訝地看了過去:“還有人跟蹤?”


    韋書迎也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了身後。


    沒多久,羅思夢躡手躡腳地從那邊的牆後麵走了出來。


    韋書迎看著她,頓時瞪圓了雙眼。


    “你跟蹤我!”


    駱還蒼冷哼一聲:“你也好意思說別人。”


    韋書迎咬牙切齒,沒有反駁,畢竟喻戎就在一旁看著。


    羅思夢站在那裏,一臉無辜:“我隻是路過。”


    說罷,轉身就準備離開,不想,韋書迎一個箭步衝到了她前麵,像逮兔子一樣把她抓了迴來。


    “一點規矩都沒有,說,跟蹤我想幹嘛!”


    駱還蒼又冷哼一聲:“上梁不正下梁歪。”


    羅思夢低頭不語,任由韋書迎抓著,一副認錯的模樣。


    她心底有苦說不出,一開始她隻是想追上喻戎而已,隻是半路發現韋書迎在跟蹤喻戎,才有意隔遠了一點距離。


    這算哪門子跟蹤?


    可她在韋書迎的威壓下,一句話都不敢說,有理都變成了沒理。


    喻戎看著眼前的一幕,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們都跟上來吧,我們離開校舍。”


    “什麽?”韋書迎疑惑地迴過頭看著喻戎。


    駱還蒼也頓時緊張起來:“喻戎,這是不是太危險……”


    喻戎解釋:“讓她們迴去更危險,一旦走漏風聲,讓保安發現不對勁,我們就完了。”


    韋書迎不免感到後怕,幸好自己沒有猶豫啊,要是再晚一點道歉,逃跑都輪不到自己。


    她毫不懷疑喻戎的能力,有他在,能成!


    看到韋書迎的目光,駱還蒼依舊沒好氣地說道:“平白無故讓你撿了那麽大的便宜。”


    一行五人走在路上,韋書迎不時地打探喻戎的逃跑計劃;李度時無所謂,老大叫他幹嘛他就幹嘛;駱還蒼越想越氣,眼神中滿是殺意;羅思夢存在感最低,一言不發地跟在喻戎後麵。


    人數太多,潛入的效果大打折扣,他們幾乎就是大搖大擺地走進電教樓的。


    喻戎最為頭疼,計劃趕不上變化,天知道接下來的行程是否還能按計劃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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