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開一邊斬殺蛇首怪,一邊看著張瑤狀苦瘋魔般的亂砍,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轉身來到張瑤的身前:“張瑤姐......”


    “啊......”


    唔......


    張瑤神精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之中,當她聽到邢開的叫聲之時,下意識地迴頭就是一劍,直奔邢開劈斬而來。


    邢開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張瑤會這麽幹,身形提前閃開。


    轟隆隆......


    張瑤集雲士二段全力一擊,轟鳴之聲響徹雲霄,泥士草屑衝天而起,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了邢開剛剛站立的位置之上。


    啊......


    當一劍劈斬而下,張瑤才感覺出不對,一聲驚唿過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全身顫抖。


    泥土轟然落下,縱橫也周朕也被驚動閃身圍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周朕開口問道。


    邢開擺了擺手走到張瑤的身邊,一伸手,砰的一聲抓住了張瑤的手臂,張瑤愣愣地站在那裏淚水瞬間滾滾蛋而下。


    “不要哭,在戰場上,生命是平等的,從沒有女人這個詞,淩雲姐說得對,如果以後還想跟在張弛老大身邊,就一定要學會殺人,不然就請你離開張弛老大。”


    邢開說罷,拉著張瑤大步向戰場之上走去。


    “邢開,不要難為她了,她也不容易......”縱橫臉上出現了不忍之色,而周朕看向邢開卻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邢開拉著張瑤來到了一名受傷躺地哀號的蛇首怪麵前,單手執劍一劍揮下將蛇人的一條大腿斬下,蛇首怪發出震天的慘叫之聲。


    啊......


    張瑤也嚇得一閉眼睛。


    “我是否殘忍?”邢開黑著一張臉開口對著張瑤問道。


    “殘......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張瑤想掙脫邢開的手臂,今天她受到的打擊真是太大了。


    可是邢開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扣住張瑤的手腕,不讓她掙脫......


    “邢開,夠了,他是老大的女人,你不能這樣對她......”此時的縱橫大步走了過來開口說道。


    “張瑤,我殘忍嗎?跟蛇首怪淩辱依依比起來,我殘忍嗎?它們就是一群畜牲!如果我們是殘忍的話,他們就沒有人性?


    這才剛剛過去幾天?難道你忘記了依依嗎?忘記了你自己差一點受到比依依還要大的淩辱了嗎?


    為了你的清白,破天大哥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你一次,難道你還要在下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讓別人用生命來再保護你一次嗎?


    老大做得對,如果這次老大沒有堅定地追殺蛇首怪,那我邢開第一個就會離開,就算是拚了這條命死上十迴,也誓要將蛇首怪斬盡殺絕。”邢開陰沉著臉說道。


    聽了邢開的話後,眾人都機靈靈打了個冷戰,當日依依被辱的情景再次出現在了大家的腦海之中,仇恨在眾人的臉上升起。


    而張瑤更如當頭棒喝,全身的功力瞬間波動個不停:“好,邢開,我明白了......”


    張瑤說到這裏之後,猛然把手臂抽了迴去,戰劍高懸,隻見她化身閃電,身影在戰場之上飄忽著,開始斬殺著受傷的蛇首怪物。


    縱橫一見,也把大劍抄了起來,往上就闖,可此時,周朕卻一把將縱橫給拉住,衝他搖了搖頭......


    慘叫之聲在戰場之上此起彼伏,張瑤如同化作冷血狂魔一般在戰場之上飄動著,擷取著這些畜牲的生命......


    迷霧一陣湧動,張弛、笑破天、淩雲三人返迴戰場,當他們看到周朕、邢開與縱橫站在那裏看著張瑤斬殺蛇首怪時,張弛神情瞬間一愣。


    “老大,是我吩咐他們這樣做的,張瑤空有修為,上次遇險的時候,破天就已經為她死過一迴了,她不這樣,對大家都不公平......”淩雲馬上開口對著張弛說道。


    聽了淩雲的話後,張弛陰沉的臉緩和了下來,衝著淩雲讚許地點了點頭:“是呀!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太溺愛瑤瑤了,把她弄成這樣......”


    聽了張弛的話後,本來一臉緊張的淩雲臉上立時傳來了感激的神情!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霸氣士十足的張弛並非一個暴君,如此神秘的一個存在,竟然能聽進屬下的話去......


    “屬下?”想到這個詞匯,淩雲臉上微微傳來苦笑:“是呀,連自己都想不到吧,自己有朝一日能成為別人的手下,不過......值了......”


    張弛帶著淩雲與破天來到了周朕三人身邊,都站在那裏看著張瑤狀若瘋魔地斬殺著蛇首怪物。


    縱橫有些尷尬地衝著張弛笑了笑,他總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張瑤,按他的想法,這些‘粗活’就應該男人來幹。


    用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尤其還是老大的情人來幹這活,他們看著,他於心不忍。


    張弛把目光從戰場之上收了迴來,目光在縱橫、周朕與邢開的臉上一掃而過,而後目光停在了邢開的臉上。


    “邢開,是你對瑤瑤說了什麽吧!”張弛開口問道。


    “是的老大,這樣慣著她等於害了她!”邢開開口說道,在那一刻,邢開的上竟然有一絲難以掩飾的上位者氣息一閃而逝,但卻被他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張弛聽了邢開的話後,微微點頭,而後迴頭對著笑破天開口說道:“破天,剛在來的路上是不是有一片小湖?去弄點水,能喝的!”


    聽了張弛的話後,笑破天點了點頭,直接衝進迷霧之中。


    不一會兒,猥瑣男就用一塊大石弄了一個大石盆,盛了一盆清水迴來,放在了地上。


    眾人就站在這裏等,而這時的周朕轉頭對著張弛問道:“老大,鐵木圖......”


    “哼!算他命大,讓他們跑了,不過弄死了五十多頭蛇首怪士兵。”張弛一臉恨恨地說道。


    而就在這時,張瑤終於把最後一頭蛇怪斬殺,她似乎全身都要虛脫了一般轉身,向迴走來......


    可當她茫然的目光終於落到了張弛的身上時,瞬間撲通一聲坐在地下,開始沒命地嘔吐了起來,淚水奪眶而出......


    “淩學姐,麻煩你一下!”張弛轉身歉意地看了一眼冷麵女淩雲說道。


    “老大跟我就不要客氣了,有啥麻煩的!”淩雲說著,直接俯身端起地上的石盆,向著張瑤走去......


    張瑤這次手上終於見了血腥,一時之間隻吐向翻江蹈海,這個小丫頭是從小被人寵大的,又是族裏的天才,就算是當年的二世祖張機與張樞都不敢輕易招惹。


    如今倒好,到了這種環境之中,她不得不為了生存付出代價!


    其實,張瑤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不僅沒有野心,就算她的修練也是在家族的推動之下,張弛精神的鼓舞之下,她才被迫修練的。


    張瑤其實就是一個平平淡淡的少女,有著自己的夢想與童年,之後長大了,幻想著跟在張弛身邊花前月下,為他生兒養女。


    除了這些是她最大的追求之外,甚至她都不具備一顆強者之心。


    為什麽要成為強者呢?為什麽要打打殺殺呢?平安地跟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過著寧靜的日子不好嗎?


    這就是張瑤的想法,可是邢開的一翻話徹底地觸動了張瑤,如果張弛沒有及時趕到,如果她濕身於那些畜牲的麵前,她選擇的道路隻有死亡。


    可是她深深地愛著張弛!她不能死,她還沒有得到張弛的愛情,她還要給他生孩子,男孩就像張弛一樣堅強,生女孩就像自己,柔情似水。


    可是如今她的夢被打破了,想跟在大哥張弛的身邊,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要學會堅強,就要成為強者,不能保護大哥,但至少也不要拖了大哥的後腿,這是多麽明白的一件事情。


    至此,張瑤的人生之路開始轉變!


    當張瑤鼻涕眼淚流了一堆,一大盆清水把嘴都漱破了的時候,她就再也無物可吐了。


    “生火做飯......”


    張弛轉頭對著縱橫說道。


    “就在這裏?”縱橫嗅著刺鼻的血腥氣,看著一地的蛇首怪死屍問道。


    “就在這裏,既然想改造瑤瑤,就要下猛藥......”張弛開口說道。


    “好勒......”


    縱橫答應了一聲,叫上邢開兩人去撿柴禾,終於可以不用再吃生肉了,大家心裏都十分的高興。


    周朕自然不會去做這些粗活,因為他是高貴的丹師!


    這倒不是他在裝屁,這本就是天宿大陸的習慣,很自然形成的規矩,讓高貴的丹師去做粗活?讓人笑話不是?


    因為是習慣所以一切都很自然!


    而張弛卻不走尋常路,他在一旁用巨斧掘地搭建鍋灶,周朕自然也跟著在一旁忙活。


    不一會兒,縱橫與邢開迴來,把張弛與周朕趕走。


    而笑破天也再次取了水迴來,縱橫這個家夥可是從來做飯的家夥不離身,保安兵團出來的人,都這習慣,走哪哪是家。


    把一口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漆黑大鐵鍋拿了出來,倒上水,直接把一路上儲存下來的魔狼肉拿出來放埋鍋裏,有周朕和張弛在,作料永遠不成問題。


    不僅不成問題,直接氣丹頓狼肉,這可不是每天都可以吃到的東西,大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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