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於雅琴的過往並沒有深入了解,因為落溪不願多說,而行程匆忙也沒空與她軟磨硬泡。所以這次的掛彩是必然的。


    雅琴走後蘇慕白開始思緒對策,對於雅琴的性格他已經基本了解,如今隻有知道她所有的事情方能置死地而後生。


    右胸前的血洞緩緩噴吐著鮮紅的液體,傷口再次加大,如今已經無法用自身境界與元力控製與延緩傷勢,這種情況下特別無助。


    這時蘇慕白的手指動了,沾了血,在地板上塗塗畫畫,勾勒出一幅怪異的陣法。


    蘇慕白神情變幻莫測,表情難分悲喜,但依舊毫不猶豫的啟動了這幅陣法。


    “錚”


    一抹血紅的光芒衝天,隨後快速盤旋在蘇慕白周圍,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


    地板上的陣法瞬間變黑暗淡無光,這時候蘇慕白站了起來,一團黑炎燃起炙烤著石磚上的血跡,石磚變得焦黑已然看不出任何血跡。


    傷口依舊還在,隻是蘇慕白已經從瀕死狀態複活,隨後蘇慕白做了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舉動——肚子的匕首直接抽出藏在身上,他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和平常一樣。


    蘇慕白簡單地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裝,離開了府邸。


    ……


    雖然答應了蘇慕白,但她必須了解一件事情。


    雅琴簡單的女扮男裝並沒有耽擱多少時間,她來到了鎮門前,看了看外麵的場景有些疑問。


    信號彈已經發射,為何沒有立即進攻,她想抓個人都沒辦法。


    鎮外陸氏駐紮地。


    “族長,信號彈已經發射許久,為何還不進攻?”一名家主出聲詢問。


    “我們來到之前有人從我們包圍圈跑過去了對吧。”陸軍的臉色陰晴不定,淡淡迴應道。


    “共有三人。”


    “啪”陸軍拍桌站起,厲聲喝道:“先是人質被救亂我計劃,如今又是讓其逃脫壞了大事!你怎能知曉那信號彈是不是引誘我們的陷阱?去把陸尋歡叫來。”


    片刻後,陸尋歡到場。


    “父親有何吩咐?”陸尋歡連忙請示道。


    “跪下。”


    “父親?”


    一股磅礴的壓迫感由上至下,陸尋歡重重跪下,咬緊牙關生怕斷舌,骨骼轟鳴,地板微微塌陷。


    “我謀劃三年盡毀你手,你個蠢材竟然手無憑據便派信使去找其他兩個家族,我更沒想到你身在府邸卻能把手伸到這裏,逆子!誰讓你自作主張的!還敢培植自己的人馬想死嗎?之前派你去蘇氏以聯姻之名是為的什麽?不就是讓你收集證據?我是怎麽和你說的!讓你留在蘇氏留在蘇氏,你居然跑了迴來。幾次三番壞我大事,你該死!”


    陸軍氣的半死,三年前他就一直暗地裏安排手下去挑撥其他三大家族與蘇氏家族的關係,滴水成河,憎恨亦是如此。不管最後誰獲勝了,他都有辦法製定一份最穩妥最輕鬆侵略青林鎮的方案。可是如今卻如此被動,他怎能不怒!


    陸尋歡嚇怕了,身軀顫抖了一下,話音不穩,連忙道:“父親我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其實我……。”


    陸軍不願意再聽解釋,異常暴怒。周邊元力迅速匯聚,重重地踹了他一腳,陸尋歡胸膛凹陷,一股能量從前胸至後背,後背衣衫破碎,瀕臨死亡。


    陸軍緩緩逼近,沒有低頭,沒有看他,就這樣平靜的走過。


    陸軍出了營帳,對陸川護衛長道:“明日開戰用那逆子祭天,我去探查一下看有沒有埋伏。”


    還殘留著一口氣的陸尋歡絕望了,想怒嚎幾聲卻發現口中與喉嚨已經充滿了血沫……


    那曇花一現的信號彈沒有引起蘇氏的注意,因為那是蘇三的兒子放的,一切都如平常一般。


    雅琴在鎮門等了半天,看見陸氏居然還無動作特別詫異,她如今還要了解一些對她重要的情報,陸氏不動她無法主動去綁架任何人詢問有用的情報。


    來迴走動,想了想,前些天有幾個陸氏影子衛被活捉這相隔沒幾天或許他們知道些什麽。


    平複心神,向著蘇氏大牢的方向走去……


    ……


    “我是不會說的,哼,你走你走,本姑娘雖然傷得輕也是傷了,需要休息。”


    出聲之人正是落溪,雖然她也是掩護過蘇慕白,但以她的道行幫不了他多少。所以蘇慶傷得比她重,在大夫的治療後便昏迷過去。


    蘇慕白仔細觀察著落溪,似乎看出了點貓膩。他開始迴憶從詢問散功丹過程和發生不久的畫麵,他猛然一震有汗滲出。


    不可能,不可能吧。


    蘇慕白收迴了心神,特別鄭重與嚴肅地看著落溪。


    落溪一時半會不習慣蘇慕白這眼神,有些不自在。


    “喂喂,你小子怎麽光看不說話呀。”落溪也是惱火的問道。


    “落溪。”


    “嗯?”


    “麻煩告知下吧。”


    “不可能。”


    “麻煩了。”蘇慕白雙手合十道。


    “這個…這個。”落溪有些慌忙。


    蘇慕白眯眼,緩緩道:“咱們的交情你忍心這樣欺負人嗎?”


    話畢後蘇慕白聚精會神地繼續盯著落溪。


    “可是…可是。”落溪有些手足無措,旋即指著蘇慕白繼續道:“你要是告訴別人怎麽辦?”


    “絕對不會,信我,我從沒有撒謊過。”


    “我跟你說哦…事情起源要追溯到十年前……姐姐她太命苦了她恨你們是正常的。


    蘇慕白點了點頭認可了她說的觀點。


    結合了多種跡象她們的弱點與性格蘇慕白已經了然於胸,不過在落溪道出一個消息後,蘇慕白覺得她們的缺陷是正常的,沒有絲毫懷疑。


    了解了雅琴的全部過往以及她們的身世來曆,蘇慕白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眨了眨眼,旋即道:“對了,我要離開蘇氏家族了,等蘇慶醒了你讓他帶你去找你姐姐即可別亂跑。”


    “白大哥怎麽這麽快走?好吧,一路保重啊。”


    蘇慕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次他準備了一盤巨大的棋盤,這也是一場巨大的博弈。


    ……


    蘇氏大牢內,雅琴蹲守在一名影子衛旁邊,冷冷地看著他。


    “我死都不會說的,我是族長的化身,我擁有他的意誌,我可以為了家族而死!”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雅琴麵無表情地迴應道。


    美瞳不願在多做逗留,手背上有黑點出現,雀躍的挪動。


    階下囚的影子衛見狀,恐懼已經彌漫心頭,無法動彈。


    “啊~”


    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大牢,牢外的護衛塞了棉花在耳朵裏盡量減少聲音。


    “我說,我說。”影子衛連忙道,他的身體一切正常沒有外傷,隻是他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生存的勇氣。


    雅琴走後,那名影子衛惶惶不安沒多久心猝身亡。


    距離針鋒相對的那一刻沒有多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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