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距離魔人襲擊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段時間因絲雅民宿的生意可謂慘淡之際,竟然沒有一個客人入住。


    究其原因還是要從一個月前的那場悲慘案件說起了,那次不僅是大興土木剛剛建立起的城市爭雄賽場被毀壞大半,在事情結束之後緊接著做為靈城最重要的地標建築城主府也在一場巨大的爆炸中化為廢墟。


    那場爆炸中死傷了多少人到現在都沒有被公布,不過那場持續了三天才完全撲滅的大火可是讓所有靈城人都觸目驚心。


    也正是因為正兩件極惡事件,讓城主下達了封城的命令,直到今天封城令仍然沒有解除,一時間從來都是熱鬧非凡的靈城變得蕭瑟起來,沒有了外地遊客的到來許多生意人都是入不敷出,日子可謂是極為難過。


    這裏麵當然也包括剛剛當上老板的王墨,本來他的民宿生意一直就是不溫不火,這下可好了,徹底歇菜。


    好在之前參賽的獎金還算豐沃,王墨也更加理直氣壯的將格斯特羅南他們辛辛苦苦掙到的錢收了過來,一大家子的日子還算勉強過的下去。


    這一天,王墨還是和往常一般沒事人樣的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隻不過手裏拿的不再是那些,而是今天更送到的報紙。


    天色已經快入深秋,氣溫明顯降了下來。王墨也終於舍棄了他的那雙不知穿了多久的人字拖,套上了一雙看上去同樣有些年歲的皮靴子。


    此時正值十點多鍾,太陽正往正當空努力的行進著,一天的溫度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還算有些暖意。


    羅南如常的在後院揮汗如雨,就算入了秋他仍然光著上身,一身肌肉在汗水的浸透下,折射著陽光。


    小七這些日子已經和柔柔學會了日常的家務,此時兩個姑娘在屋子裏有說有笑的打掃著衛生。


    民宿就如它的名字,猶如森林裏靜謐安逸的田園木屋。


    這個時候外麵木柵欄的門響了一聲,一雙高跟鞋發出的聲音讓王墨一聽就知道是雲晴迴來了。做為目前在民宿唯一的上班族,也隻有她才會穿這樣雖然好看卻不實用的鞋子了。


    前陣子柔柔和小七兩個小丫頭不知道抽了什麽風,非要跟著雲晴去城裏也買雙高跟鞋穿。王墨罵了她們半天敗家也不管用,最終拗不過外帶加上雲晴的慫恿,三個姑娘跑到了城裏轉了一下午的時間。


    不過最終兩個小丫頭也是啥也沒有買迴來,王墨問過之後大笑起來,一個勁的說她們不聽勸。原來兩個丫頭試了半天鞋,最終無奈的接受了她們穿不了這種看上去很優雅的鞋子。一個是穿上後怎麽也站不穩,一個是無論穿什麽樣的都覺得擠腳。


    “雲晴?今天怎麽這麽早?”王墨雖然聽出是誰迴來了,可是還是很詫異。畢竟她八點剛出門,這才多長時間就迴來了?


    自從上次出事的時候,雲晴舍命替自己當下攻擊,王墨對於雲晴的態度就略微有了些變化。在他看來這丫頭真的是把這一屋子人當成最好的夥伴了,對於這樣一位有著過命交情的人,王墨是徹底將主人和客人的觀念收了起來。


    所以王墨也沒再抱怨她住在這裏不給錢的事情了,不過對於格斯特和羅南王墨卻沒這麽好的態度,總是讓他們幹這幹那,而且剝削了他們的獎金後也沒看出他有什麽於心不忍的。


    雲晴從那件事件結束後,開始還對於王墨有些躲閃,當然這些王墨是根本沒有感覺出來的。後來看到王墨對自己的態度後還生了一段時間的悶氣,當然這悶氣生的王墨也沒感覺出來。到最後雲晴似乎也是屈服於現實,對待王墨的態度也迴歸了往常那般,仿佛危難關頭為了王墨能夠付出生命的片段從沒有發生過一般。


    “別提了!我們放大假了!”雲晴撂下一句話後,踩著小高跟帶著一串踏踏踏的聲音跑進了屋子,不一會就聽見她舒服的感慨道“還是平底鞋穿的舒服,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去報社坐班的時候一定要穿這種高跟鞋?真的是難受死了!”


    雲晴邊說著話邊走了出來,這個時候她已經換上了一雙拖鞋,陽光下她那雙白皙的小腳上能清楚的看見小拇指已經紅腫了起來。


    “放假了?這種時候不正是你們忙的時候麽?”王墨放下報紙,不解的問道。


    “這不是已經忙完了麽?能報道的已經都報道了,剩下的都屬於封鎖消息!”雲晴往旁邊的一個長椅上坐了下來。


    這長椅還是這陣子新添置的,木頭是羅南進林子砍的,形狀也是羅南削出來的。最後的刷漿是王墨,所以王墨就理直氣壯的申明這把椅子是他王墨的手筆。


    對於王墨這般強盜行徑,一屋子的人都表示非常幼稚,就如同小孩子搶玩具,抓到自己手裏就到處說這是自己的,難道你就不知道這椅子怎麽出現的,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的麽?


    “包括死傷的人數和信息麽?”王墨拿起報紙說道“看樣子咱們這位城主大人真正的麻煩事情要來了。”


    雲晴不去看也知道王墨說的是什麽,畢竟他手裏的報紙就是他們報社出品的。


    “啊,中央a區據說要拍調查團的人過來,詳細的將這次的大事件進行調查與記錄。想來這裏麵會涉及到很多事情,所以才讓我們這些記者都休大假,省的我們亂竄拍到了什麽不該拍的東西。”


    王墨搖搖頭說道“你們口口聲聲的說采訪自由,結果還不是被強權幹擾麽?”


    “哈,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貴族嘛本就淩駕在規則之上。”雲晴並沒有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甚至在當下這句話在任何人看來都是真理。


    “啊,確實如此。無論在哪個時代,這一點倒是沒有變過。”王墨迴想起年少的時候,雖然那個時代並沒有記者的概念,卻也有類似的消息發布與采集的行當。


    政客們也給予了他們所謂的采訪權利,隻不過這個權利在麵對達官顯貴們顯然並不適應,更多的隻是針對於平民百姓的世界。


    “那幫人真的是太能鬧了,這麽過活的行為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才敢幹得出來。”王墨心裏明白,炸了城主府的那幫子人肯定和在賽場放魔人怪物的不是一路。


    因為那時候當他和離塵追上正要跑路的達納托斯等人的時候,這些人看起來並沒有還要幹別的大事的心思,隻是一心想要撤離。


    想起了這一茬事情後,王墨忽然站起身準備外出。雲晴不解的問道“這都快到飯點了,你跑哪去?”


    “心血來潮,出去轉轉。”王墨隨意的說道。


    雲晴皺了皺好看的眉峰說道“隻怕是馬上做飯,某人怕被安排幹活吧?”


    正往外走的王墨一個踉蹌,迴頭說道“我有那麽懶麽?要不中午的飯我來做?最近我學會了一道新菜,給大家嚐嚐?”


    雲晴立馬想到了上次王墨做飯的情景,暗罵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連忙搖手說道“算了,你還是出去吧。”


    臨近周邊村落的一個小山頭上,這裏是附近居民埋骨安息的地方。一座新墳邊上,王墨靜靜的立在這裏,看著嶄新的墓碑有些出神。


    這碑文還是王墨前些日子親手刻上的,雖然並不如何精美,卻也透著一股大氣磅礴在其中。


    迴想起那日追擊上達納托斯他們的時候,離塵終於靠譜了一會奮力將其他人牽製住,留給了他單獨麵對這個白色惡魔的機會。


    就在達納托斯叫囂著他乃不死之身,你又能奈我何的時候,王墨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並從其中將那顆仍然在跳動的心髒挖了出來。


    沒了心髒的達納托斯雖然仍然能夠行動,卻是一臉的驚慌,發了瘋的想要奪迴王墨手中的心髒。然而王墨此次的目的就是將阿音最後的遺骸取迴,怎會再次讓其陷入惡魔之手呢?


    就在他們取迴心髒準備離去的時候,卻發現自稱不死之身的達納托斯竟然快速的衰老起來,身體甚至開始如同魔人死時的樣子,不斷的化成淡黑色的煙霧。


    直到此時,王墨將那顆心髒早已安放於阿音的墓裏,他也並不清楚那個白色惡魔究竟是怎麽死的。奪取心髒就會死?可是他之前和其交手的時候也曾刺穿過他的心髒,卻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理論上來說,破壞心髒和取出心髒的效果應是一樣的,可是為何心髒離體後他卻真正的消亡了呢?


    看來之前和小桂子交手時的感覺並沒有錯,那些什麽的存在並不是真的不死之身,隻不過他們的致命處自己並沒有找到罷了。


    想不明白這裏麵的原因,王墨索性不去再想。這個時候他緩緩蹲了下去,將來時路上隨手折下的一株百花插在了墳前。


    “你的仇以了,身子也完整的安葬了。你安心的走吧,如果有來生的話......希望你能明白平凡生活的可貴吧。”


    王墨說完起身,轉身離去的時候一抹微風拂過,那多剛摘下不就的百花隨著這不大的風,掙脫了泥土的束縛,向著遠方的天空飄蕩而去。


    等到王墨迴到家的時候,格斯特的決定讓大家分外不解,他們都沒想過小格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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