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十六章下山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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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要怎麽離開這裏?”


    ......


    響起悅耳的鈴聲。


    在我進入到菩薩穀訓練之前都沒有見到過這名女子,當我從菩薩穀樹林中離開的時候她也是突然出現。


    也就是說她是在這一段時間之中來到這裏的,為什麽會來到這裏?怎麽來到這裏的?來到這裏又為什麽要出去?


    猿並沒有去糾結這些問題,隻是指了指峽穀,說道:“從那邊的峽穀可以進入到天池,爬到天池的上麵有一處斷橋,可以從那裏離開。”


    在菩薩穀這裏生活了近二十幾年,自然是對周圍的環境了如指掌,知道出路也不尋常,但是知道歸知道,出去卻是並不容易。


    從峽穀進到天池好說,無非是穿過雕有石佛的崖壁,進入到天井狀的豎洞,底下唯一的缺口就是正對著天池的水麵。


    但是這豎洞是下去容易上來難,洞壁上都是長滿了石苔,十分的濕滑,需要借助繩子等工具來進行輔助,熟練使用繩子又是一項訓練技能。


    之後便是來到了天池,從天池到上方的吊橋約莫有百米來高,並沒有什麽階梯可供攀爬,這意味著這裏隻能夠徒手攀爬上去。


    當然在吊橋遠離鐵保要塞的那一端也就是離這邊的崖洞比較近的地方,在距離水麵高約八十來米的地方有一處可供人行走的陡路,雖然有路難是難行。


    在天池這裏的高空之上,常年唿嘯著寒風,小屋連接吊橋的這一段地方,吊橋上,崖壁上都是冰雪覆蓋,這無疑不是給行路增加了極大的困難。


    這自然也是造成這裏是絕境的原因之一,有死無生,有去無迴,當然親自走到這裏和被特殊的原因送到這裏又是不一樣的。


    猿帶領著自己的部下前去觀察了地形,百聞不如一見,畢竟這女子也才是剛被送到這裏來,這裏的空間也算不得小,自然不會是哪裏都去過。


    有人的話自然是選擇先去問人,毫無疑問少女也是做的這個打算。


    川蟬歎了一口氣,想必是早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隻不過親自看到就又是另外一迴事了,明明被告誡是死地,無論是誰都會心存一分僥幸,直到再次親眼確認,又會產生無奈和無力感,大概如此。


    “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路不是天生就存在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這裏是山頭的地方,如果要下山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技巧而言,無非就是讓自己的海拔下降罷了。


    “爬山。”


    沒錯正是爬山,在山上下山除了走下山路還可以爬山下降,隻不過難度自然是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


    在加上這座山峰對於川蟬來說並不是一處熟悉的山峰,所以自然不會輕易嚐試,川蟬就想到了猿。


    “你在樹上跳來跳去的是在幹什麽?”


    “練功。”


    “你的武功都是這麽練得嗎?”


    “不完全是。”


    “還有誰在教你功夫?”


    這裏有沒有別人,除了那些猴子,當然烏鴉商販斷然是不可能輕易傳授別人的,這不符合商人的原則。


    這裏教授猿武功的除了有死亡還有那些白毛猴子,猴子是群居性的動物,是一個群體,群體為了生存下去就要傳授給群體中的每一個個體知識和能力,用來提身群體的實力。


    在當猴子們打算撫養猿的時候,猿就自然地加入了這個群體。


    “白毛猴子。”


    “猴子?!”


    倒不是沒聽過猴子教人的,事實上猴子又不少特殊的存在,有的就是擅長武術,有的擅長舞刀弄槍,簡直五花八門,還有的體型巨大,簡直不勝枚舉。


    川蟬隻不過是驚訝這種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眼前,倒不是含有什麽貶低的意思。


    “你連武功幹什麽?”


    在這深山老林中是最為安穩的地方,沒有外人打擾,渴了飲泉水,餓了吃野果,困了裹天睡,好不自在。


    雖然武術是作為一種生存技能有所必要,有時就用在摘果子的時候,可是需要這麽精通嗎?


    需要在樹上跳來跳去,來迴飛躍,利用慣性,掌控平衡,下麵更是有著強力野獸在幫忙“督促”訓練,一旦失誤監督者就可以飽餐一頓。


    “下山。”


    “下山?”


    “沒錯,爬下山。”


    “下山幹什麽?”


    “自然是為了看看外麵的世界,你就是從外麵的世界來得吧!”


    “是的,沒錯。”


    “外麵的世界怎麽樣?”


    “並不好說,有的地方有這樣的景色優美,有地方則是完全相反的惡臭連天,有的地方人聲鼎沸,也有的地方像這裏一樣人跡罕至。外麵的世界自然是十分廣闊的,可是也是十分複雜的。”


    沒有接觸過人群,但是並不意味著人不複雜,動物們是一個群體看起來十分和諧單純,但是一旦了解過後就會發現並不是這樣。


    雖然隻是在一個族群中,共同生活在一片狹小的地形中,彼此間看起來和和睦睦,但是並不是這樣,權利大部分都別族群的領導者所掌控著,領導者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任命權,處分權,實物分配權等等,年輕一代自然不會滿足這樣的關係,隻有領導者和特殊分子才能夠獲得優待,大都數猴子都沒有,這更加激起了那些年輕分子的不滿。


    於是那些年輕猴子便是像一把刀懸在老猴王的頭頂上,隻待著老猴王放鬆警惕,蠢蠢欲動的野心家們便會背後捅刀子取而代之,這種明爭暗鬥爾虞我詐不止發生在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中。


    即使是地位相當的猴子中也會相互爭奪,取得跟多的權利,“不患寡而患不均”是普遍存在的,而跟普遍存在的是我比被人要更加優待的心理。


    隻是一個小小的猴群都這麽複雜,外麵自然不比說,外麵的世界肯定更大,隻是從峽穀往外看便是能夠看見高山陸地大河森林,在那些地方該有多少猴子,又會有多少爭鬥。


    “即使如此,我還是想去看看。”


    沒錯即便是別人熟悉的世界,但是對於自己是未知的,這便是有一探究竟的價值。


    “那你找到了下山的辦法?”


    “隻有一個方法,爬山。”


    無論是從天池上走,還是從其他的地方都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爬,人本身是不會飛的,會飛的也都不是一般人。


    那麽一般人除了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難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隻是單單在平地上走根本就不能夠達到爬這座險峰的要求,所以需要特別的訓練,爬樹訓練自己的抓握能力,在樹頂訓練自己的平衡能力,重心調整的能力,底下有獅子猿則是訓練自己的專注力,在危險情況下的應急能力和決策力,在樹端之間跳躍這是訓練綜合能力等等一係列的能力。


    所以說雖然看上去隻是在進行危險的樹間跳躍活動,事實上卻是在為這下山做準備。


    不僅如此,猿還試著下了幾次山,為了摸清環境,為了尋找路線,還有幾次險些喪生。


    當然,猿並沒有向川蟬解釋這麽多,沒這個必要也沒有這個想法,隻需要知道這是在訓練你的敏捷的能力就好了。


    而川蟬也是以敏捷、靈動見長的,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一種全新的訓練方式,當下兩人一拍即合,一同訓練了起來。


    於是菩薩穀樹林間不再是一隻“猴子”在樹頂飛躍,變成了兩隻“猴子”在樹頂間飛舞,從此獅子猿可能的午餐變成了雙份。


    為了方便在樹間跳躍等等一些列活動,這錦衣自然是不適合在這種環境下使用的,為了方便活動並且減少意外發生,自然是要對川蟬的衣裳進行了改造。


    將袖子修短一點,將長裙剪短一點,包裹在一起的貼身一點,而這些縫縫補補的家夥什都是藏在川蟬的納戒之中的。


    兩人也不是一天到晚都在訓練,人類是有極限的,於是休息下來的時候兩人就一起聊聊天,聊聊外麵的世界,相互打聽一下。


    原來川蟬的祖上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大和人,而是從東方東渡過來的異國大陸的人,雖然是異國大陸但是不說也壓根就沒有被發現,雖然祖上是從異國來的,但是川蟬的身上並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異國特征。


    也許異國的人也都是一樣的也說不定,也許是到了川蟬這一代被完全同化了,川蟬不會事無巨細全部吐露,猿也不打算知道川蟬的所有來曆。


    現在的兩個人都是落難的我兩人罷了,川蟬好歹知道是為什麽來的,猿則是從記事起就是在這裏生活的,雖然從烏鴉商販那裏可以了解到一些東西,但是他並不會吐露多少,仿佛別人欠了他多少錢的債似的。


    川蟬被送到這裏完全是被賊人所害,這裏自然就是和川蟬的祖上有關了,她也沒有多說,隻是說了自己是被仇家所害,雖然是仇家但是也不能殺了自己。


    總有那麽一些爭鬥不適合放在明麵上,有些時候撕破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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